“那你...現在打算怎樣做?”天霸欲言欲止,吞吞吐吐的說道。
神秘血脈傳承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無奈道。
“還能怎麼辦,畢竟,與奪鳩畢竟乃是同一體,我不過是其全身血液聚集的隱藏血脈而已,雖然生出一點魂魄,但如今,只能認命罷了。”說罷,他嘆息一聲,不過令天霸等人覺得有一絲奇怪之處的便是,他神情之中彷彿並沒有一絲的不甘,彷彿即將魂飛魄散的不是他一般。
天霸嘴角一彎,露出一抹不爲人知的笑容,隨後恢復平靜,只見其故作遲疑之色問道。
“你還還能活多少期限...”
“十年的時間,我便會魂飛魄散,徹底消失,成爲奪鳩血液之中的一部分,沒有意識的血液而已。”他不假思索道,劍眉微微彎曲,一抹衆人讀不懂的笑容,呈現與其臉上。
“你好像很鎮定!”天霸冷笑,看似故意這般說道,又彷彿不經意般,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神秘血脈臉上也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祥和道。
“是啊,我想要佔據奪鳩肉身,已經沒有可能性,不過,我同樣也發現奪鳩潛力無限,所以,我一直潛伏於其源珠之內,暗中幫助其,將那三種源力修煉精湛,也算是幫助其一個大忙吧。日後,他達到那種傳說中的境界之時,或許會記掛我的好,自成一種血脈傳承,將我這種雜亂血脈,驅離出體內。”說完這些,他看了看四周佈滿塵埃的亂石之地,不禁吹噓道。
“奪鳩他如今修煉的三種源力,無不是我暗中操作,我如今只剩下十年壽命,這些時間來將這三種源力修煉至圓滿,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這三種源力,若是將其成功融合,你們如今造成的這幅景象,他也能做到,甚至超過,不過,我也只能將其修煉圓滿罷了,至於融合的場面,我如今恐怕看不到了。”神秘血脈傳承嘆息道。
“三種源力,哪三種?”天霸繼續問道。
“奪家的主修煉功法,奪靈源力,九黎教的修煉功法,血黎源力,還有佛教的奇異修煉之法,普渡源力。這三種源力,修煉到圓滿大成後,也都算的上驚天地,泣鬼神,最重要的是,修煉到極致後,這也是一種奇異的‘道紋’。”神秘血脈傲然道,彷彿其中的功法,就有的是他創造的一般。
“等等!奪鳩爲何會九黎教,黎家的修煉功法!”天霸不禁打斷其話語,沉聲疑問道。
神秘血脈傳承並未理會其的疑問,只是看他一眼,接着說道。
“這三種功法,除去佛教功法外,其餘兩種都是心念所傳,因爲這世間沒有幾人能夠看穿這‘道紋’所化得‘玄文’刻寫的功法。而我,擁有了這兩大家族老祖的一粒記憶碎片,自然能夠從奪鳩身上所具有的血液推測這些功法。而且,其爺爺所給予奪鳩的那塊玉佩,本來就是神識所化,裡面記錄了奪家不外傳的功法,非奪家血脈而不能領悟。”
風緩緩吹過,使得其摻雜着機率暗黑的血紅長髮隨風浮動,他繼續道。
“這也是爲何,奪鳩脫離家族,來此拜師學藝之際,會被奪家派人追殺,而且,其僕人爲何會突然叛逆,想必,也是爲了一塊神識所化的玉佩。”他講的很有道理,只是,這裡卻出現了很大的錯誤,若是死去的奪福聽見他這般說道,定會笑的個死去活來不可。
“神識化物體,難不成,奪鳩現代家主已經達到六道境界了嗎?”天霸倒有些震驚,據宗派內的情報來看,奪家現代家主,也就是奪鳩爺爺一直停滯在五行境界,修爲不得前進。而這神識化作物體,顯然是六道境界纔會擁有的神通秘法,這不就說明其突破了嗎?
“不,沒有,這不過是奪家血脈的特殊妙法而已,領悟前人的一些小神通而已。”神秘血脈傳承搖了搖頭,解釋道。
...
此刻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原本正如日中天的‘三足烏’好奇的眼神一直注視着那佈滿武意‘道紋’的大陣,緩慢向西方下滑着。
而此刻,天霸等人已與這血脈傳承所化的魂魄,交談許久,天色逐漸暗淡,他們也毫不知情。
“那你現在何時與奪鳩說這些,如何說?”終於,他們之間的談話以接近尾聲,天霸說道。
神秘血脈傳承微微一笑,他看了看逐漸即將沒入山腰間的太陽後,回答道。
“天色已經暗淡,就在今天這個夜晚,我將一切都告訴他,以免他日後修煉心中猜忌,這對奪鳩很不利。”
衆人相視一眼,天霸隨後笑道。
“和你長談,感覺還是很不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相見之時,增長我們的一些見識,省的日後邁入九玄真界,被人稱呼成爲井底之蛙。”
“會有的,只是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他淡然道,眼神中沒有絲毫對死去的恐懼之色,只有對未來的嚮往。
衆人感受到其的滿滿信心,天霸不禁感覺到以後,他問道。
“你好像對奪鳩很有信心?好像他就能達到那個境界一般。”
神秘血脈傳承那披着的黑紅長袍無風而舞動,血紅攙和着幾縷烏黑的秀髮也凌亂起來,他淡然笑道。
“你們對他難道就沒這個信心嗎?”隨後又繼續說道。
“對於九色源珠,我擁有的那一段記憶也有記載,可以說,我比你們清楚的多,而且,這其中的隱晦奧秘,不可言,不可說,你們靜靜期待便是。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我該回歸其腦海意識之內與其徹夜詳談了,若有機會我們再會!”當即,其雙手抱拳,微微彎腰,整個身軀開始虛化起來。
衆人點了點頭,轉眼間,那精壯的身軀徹底虛化,成爲一縷無形無色的精氣,隨後融入九色源珠之中,隨着一道道色彩斑斕的光華閃動,那一直懸浮的源珠猛烈旋轉起來。
無形之中帶着一種旋風勢頭,一溜煙轉入沉睡於石牀之上的奪鳩,眉目額頭間的印堂穴內。
周圍狂刮的大風,頃刻間,平靜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天霸等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沉睡的奪鳩,其雙眼之中流入的光彩,也不知道在他們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時間後,之前一直沉默思索的天納問道。
“你們覺得他的話,可不可信?”
“哼!鬼話連篇!”天陰看不慣那神秘血脈傳承一副傲然的樣子,不滿道。
天霸嘴角一彎,臉上充滿猥瑣的痞氣,‘嘿嘿’笑道。
“他的話語並不是不可信,我們要採取半信半疑的態度去看待,不過,至少來說,其對奪鳩沒有什麼壞意,這點,我們可以值得相信。”衆人聽後,不禁點了點頭。
忽然,神情想來嚴肅的天銳,雙眼射出精光,彷彿想起什麼一般,疑問天霸。
“你爲何不讓我問,那上古魔門,萬屍門長老,尚宇的事情?”
不想天霸反問道。
“你問了,他就會說真話嗎?與其聽一些無關緊要的謊話,不如不問。”
天銳一愣,頓時說不出話來,心中細想,天霸說的這番話語,還是彼有道理,當即低頭沉默。
“雖然,我們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對我們隱瞞這些,但對我們不一定是壞事,你們忘記了嗎,當年宇宙種族入侵之際,他們在何方。正魔之間的互相殘殺關我們什麼事情,只要戰火沒遷移到我們這裡,看熱鬧便是,而且,宇宙種族離預言所說的時間也快接近了。也該讓炎黃世界的各大勢力清盤一下了,也許這樣,才能夠讓人族更加和睦一些吧!”
天霸冷笑着,他並不在乎什麼正魔大戰,宇宙種族入侵,他只在乎,如何讓宗派在浩劫之中延續,發揚光大纔是正事。
就在天霸等人思索之際,整個大陣內部忽然一陣晃動,佈滿塵埃沙碩的亂石堆上頓時沸騰,灰塵漫天舞動起來,使得天霸等人一陣咳嗽。
“怎麼回事!”天霸穩住身形,其仰首望天,雙眼之中射出神光,彷彿穿過了濃厚的灰霧,穿過晃動的大陣。
忽然,上空一陣炙熱,那一縷神光直接被燃燒的一乾二淨,不過同樣,天霸也窺視到大陣晃動的原因。
“該死,那隻‘三足鳥’發什麼神經,居然攻擊大...”話還未說完,大陣內部的空間又是一陣猛烈的晃動,天空之上,那帶着炙熱氣息的豔麗焰火朝着有些碎裂的大陣撲去。
轟隆隆,宛如雷霆降落一般,聲勢浩大,傳遍整片峽谷。
四周峽谷相隔千米之遠的幾座洞穴中,盤膝而坐調養自身的王雙等人自然感覺到如此聲勢浩大的動靜,當即,想都未想,便朝此處飛速趕來。
在衆人趕往之際,天霸已經飛入天際,制服那不知因何原因而發狂的‘三足鳥’。
還未交手幾招,那發狂的‘三足鳥’便被降服。
“你這孽畜,不好好執勤,發什麼癲狂!”天霸站立與‘三足鳥’赤色羽毛密集的後背之上,在其後腦勺之上重重的給了一暴扣。 頓時,‘三足鳥’一吃痛,鳴叫一聲,同時脖子一轉,淚眼朦朧,委屈的看了一眼天霸。
天霸無言,只好用右手摸了摸其頭部冒着星星火點的赤色羽毛,安撫道。
“好了,今天讓你提前下班,先帶我下去。”
‘三足鳥’連忙小雞琢米般的點了點頭,那佈滿赤色羽毛的翅膀拍打起來,它攜帶者天霸,朝下方濃霧還未散去的碎石之地掠去,而此刻,王雙等人離塵霧籠罩之地,不到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