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鳩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背影,不知道這個收他爲親傳弟子的一宗之主是何用意。
“說說你吧!爲何你會佛教禪門功法。”周承雖然沒有回首,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從冰冷的口氣中也可以猜測到他此刻的神情。
“無可奉告!”奪鳩同樣也用着同樣的口氣回答他。
記住,如果別人對你說話的口氣並不是你喜歡聽到的,那麼你就用同樣的口氣回覆他,這樣你纔不會被人小看。
當然,也要量力而爲。
“啪啪!”周承拍了拍巴掌,語氣冰冷道:“好,天霸師叔沒看錯人,你的性格跟他相差不了多少去。”
天霸師叔,難道是那名氣勢攝羣妖,白猿羣中救我的人嗎?
奪鳩不禁想着,同時也在想周承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性格和他相差不了多少去,這句話什麼意思?
奪鳩百思不得其解。
周承轉過身來,神色平淡看着奪鳩,緩緩道:“你從何處學得這佛教功法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修煉功法過於雜亂,而且我天武宗雖然能保護得了你一時,但保護不了你一世,你可知道?”
奪鳩被這雙眼睛看得不自然,但語氣依舊冰冷,問道:“先不說這些,你爲要收我爲徒?”
他若不搞清楚這些來,恐怕以後都會寢食難安。
“看你順眼,你是修武的好苗子,這是其一。”周承雙眼露出的一絲無奈,接着說道。“其二,因爲一個人。”
“什麼人?”奪鳩聽到後,慣性的問道。
“你日後自會知曉。”說罷,兩人一陣無言。
風暖暖的,吹拂着兩人的長髮。
“你秘密很多,但我只想知道一點,你是否真心前來我天武宗拜師學藝。”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字字都清晰的傳入奪鳩耳裡。
“沒錯,我是真心前來,只是,我同是也爲了那本天武神訣。”奪鳩沒有一絲隱瞞回答道。
“如果我說這本神訣已經在那場災難中消失了,你會如何。”周承忽然轉身,看這前方的雕像道。
“什麼災難?”此時的奪鳩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問西問,有點轉移話題的嫌疑。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周承神色不悅的說道。
奪鳩聽後,想了想回答道:“就算沒了天武神訣,我依舊會留在此地。”
“哦?爲何?”周承有些驚訝,在他眼裡看來,奪鳩說出這句話很奇怪,有點不符合邏輯思維。
“真如你說的,我實力弱小,需要暫時的庇護,也需要一個提升實力的空間,而這裡滿足我所需要的條件。”奪鳩回答得挺乾脆的,只是不知道周承會作何想法。
“好,這個徒弟我沒收錯。”周承回過頭來,笑着說道。
奪鳩一陣無語。
周承臉上帶着笑容,接着道:“那場災難結束後,那一代宗主說過一句話。”
“恩?什麼話?”奪鳩問道。
“他說天武神訣會從新出世,的確,重新出世了。”周承陷入了沉思。
是在十五年前出世的,那一天也是她離開他的日子。
那本天武神訣就從這座實心雕像內部飄出,沒人能解釋原因。
“不說這些了,你與他們幾人交戰,想必此刻也非常疲憊,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你要接受我天武宗的特別訓練。”說罷,轉身向遠處走去。
奪鳩無奈,是不是強者的脾氣都那麼怪異。
他只得往回走,看了看自己之前爬上來的峭壁懸崖,他無語了。
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可是這山爲啥不同。
他也只能運起般若祥雲,乘坐其下山。
落日港口,奪永等人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間客房裡。
他們的神色都不好,奪霜奪痕明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從下山開始便一句話都沒說。
確實,如果曾經一直一腳可以踩死的螞蚱,忽然有一天不但跳到你頭上,還用事實告訴你,你不如他,我想你就能體會到他們的感受。
不過他們也並非那種自暴自棄的人,遇到一點挫折就放棄,那他們還算男人嗎?
他們已經在心中想好,一回家就潛心修煉,日後定要將奪鳩踩在腳下,以洗去今日之恥辱。
雖然他們今天受到的打擊很大,但比起奪鋒來,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殺父之仇無力迴天,想要的東西還未到手,說真的,活到奪痕這種地步真是個悲劇。
不行,若是與他們回去,殺父之仇,何時能報,師父交代下來要到手的東西恐怕也取不到。
他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心中卻這般想着。
沒過多久,他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奪永看見衆人皆不言語,嘆息一聲,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一片黃昏,說道:“今日有點晚了,明日在趕路吧,各位都回客房休息吧。”
奪霜與奪痕聽到後,神情沮喪,沉默不語走出了客房。
而奪鋒,臉上的表情卻有一絲怪異,不過這一切都被奪永注意到了。
第二天,清晨。
奪永一夜未睡,一清早便在客棧樓下坐在。
“十叔,不好了,奪鋒他不見了。”奪霜慌慌張張的下了樓梯,一看見奪用,便喊道。
原來,他就住在奪鋒隔壁的客房,清早起來,看見奪鋒門前的牌子還掛着,以爲他還沒有起來,於是便敲了敲們。
過了那麼會兒,裡面還是沒有任何聲響,於是便用神識穿過房門,探測裡面,發現裡面沒有一個人影,於是便向走來的小二打聽裡面的人是出過房門。
小兒當然沒有看到,奪霜從此也猜出一些事情,於是便慌張的向樓下跑去。
“我知道,去喊奪痕吧,該走了。”說罷,便向大門外走去。
奪霜一愣,但還是向樓上奪痕的房間走去。
奪用站在門外,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禁嘆息一聲。
昨日夜晚,明月似乎因爲少了羣星的陪襯而又黯淡。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從二樓窗外跳出,他步伐輕盈靈敏,從二樓跳落卻一點聲響都沒有。
這黑影正是奪鋒,原來他料定回到奪家後很難再有報仇之日,於是生出在這天武宗附近守株待兔的念法,就在這附近等着奪鳩,他就不信奪鳩就不會從天武宗出來。
奪鋒剛走幾步,熟悉的聲音便傳入他耳中。
“你去哪裡?”他藉着月光看清了此人。
奪永臉上露出苦笑,看着奪鋒,嘆息道。
“不用你管。”奪鋒防備他的同時,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冰冷。
“我這爲你好,私自脫離如同叛離家族一般的重罪。”說出這番話的確是爲他好,奪家的確有這規定,不過,奪鋒會領會他的這一番好心嗎?
“我爲我父親報仇,家族無權干涉。”他不但不領情,反而還惡語道。“你不要在這多管閒事。”
“我怎麼多管閒事?我是家族執法長老,如果你真要如此,我有義務帶你回奪家。”奪永露出一絲威壓,神識已經將奪痕鎖定。
如此一來,只要他與奪永距離的位置不是太遠,他就無法逃脫。
“你想帶我回去,那你也就只能將我的屍體帶會去了。”奪鋒運起源氣,又是一把黑色長劍出現在他右手。
奪永盯着他看了幾呼吸時間,搖頭嘆息道:“也罷也罷,你走吧。”說罷,轉身返回客棧,也不管他此時是什麼想法。
恩怨這種東西,總要有了解的時候,這東西,不是他能阻擋得住。
奪永也只能希望老天保佑奪鳩了。
不是他不想救奪鳩,而是他幫奪鳩的已經太多了,早已經超過當年奪鳩父親對他的恩情。
在說奪鳩,他對這一切當然不知曉,此時的他正站在昨天約好的地方等待着周承的到來。
“徒兒,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否?”熟悉的神音傳來,正是在奪鳩腦海的尚宇。
“發現什麼?”奪鳩會問道。
“你前面的那座巨大雕像有些怪異之處。”他不說奪鳩還真沒注意到,他這麼一說,奪鳩便仔細觀察起來,頓時發現意思奇異之處。
“我記得昨天看見這座雕像的時候,它面對的是西邊日落的方向,今天這麼面對東邊!”奪鳩大感驚異,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未見過的一副景象。
“這是吸取日月精華。”尚宇將奪鳩這個疑惑解開,同時也將他另外一個問題引發出來。
“什麼是吸取日月精華,這塊雕像又怎麼會?”奪鳩虛心疑問道。
有了尚宇最大的一個好處便是,這是一本活生生的《百曉生》。
(百曉生:炎黃世界最爲奇異的一本書,乃一奇人所寫。)
據說,整本書聚集了整個世界的風俗一切解釋等等。不過如今也只剩下一本殘本,而且那本殘本還不完全。)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只是未曾激活而已,據說這個世界有一種叫信仰力的東西,當一個人或一樣物體被當做菩薩一樣的跪拜,並且虔誠的許願,便會擁有這一絲性信仰之力。
而這信仰之力以及靈氣等等便是激活靈性不可缺少的,而如今這雕像居然自主吸收日月精華,這雕像實力很強呀,想不到天武宗居然還有如此寶物,這真令我羨慕外加嫉妒啊。
“不多說了,有人來了。”說罷,尚宇魂魄在次沉睡,目的不讓那人察覺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