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沒看見奪鳩一般,趙老四直接走到趙飛面前。
他掃了周圍一眼,眉頭一皺,冷哼一聲,道:“又惹禍了?”
“不!不是這樣的,是那人先惹我們的!”趙飛連忙說道,好像很怕趙老四一般,聲音都有些顫抖,不過說話的同時,也不忘指着奪鳩。
“住嘴!”趙老四聽後頓時火冒三丈,莫非還有圍觀人,恐怕此時已經狠狠教訓趙飛一頓。“奪鳩賢侄是宗主的徒弟,又怎麼會跟你一般無理取鬧!還不快向他道歉!”
哼!你不就是怕了他的身份嗎?
趙飛暗中鄙夷的看了趙老四一眼,盡是不屑,但還是故作姿態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趙老四眼光何等毒辣,對於趙飛的鄙夷,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也不當場點破,暗中沉思日後定要趙飛的父親對其嚴加管教。
“奪鳩賢侄對不住了,這小子桀驁不馴,像他兄長,我們這些親屬也是對他們也是無可奈何呀!”趙老四轉過身來,對着奪鳩嘆息道,臉上寫滿了無奈。
“趙爺爺嚴重了,趙飛小兄弟也是本性,年少無知嘛!”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奪鳩聽後,對其中的隱情也知曉了一些,當下說話的語氣也平緩了許多。
“哼!貓哭耗子,故作慈悲,年齡未必有我大,卻在我面前裝深沉,我趙飛最恨這種人。”趙飛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說到貓哭耗子四字時,聲音明顯比後面說的話要大上幾分。
場面頓時隨着趙飛這句話而安靜下來。
趙老四的臉色也隨着這句話的結束而轉變,只見他死死的盯着趙飛,眼中露出怒火可以將他燃燒成灰燼,當然,衆人注目之下,他作爲一個長老,也不好作甚。
“咳...”奪鳩尷尬的咳嗽一聲,打破安靜。
“你還不回去修煉,呆在這裡幹嗎?”趙老四幾乎是在咆哮,聲音震耳欲聾。
趙飛撇了撇嘴,臉上露出的不屑卻更加鮮明,原本對趙老四的懼怕之意早已隨着趙老四對奪鳩的“恭敬奉承”而煙消雲散。
在他眼裡看來,對於一個實力比自己低的人去奉承那就是懦弱,既然自己的四叔如此懦弱,那他又何必懼怕一個懦夫。
諾是趙老四知道他這番想法,只會嘆息此子不成器,將來不會有多大的作爲,要知道人生在世,難免就要低頭,無論是比自己強大,或者是弱小的,你都會有低頭的那一天,這就是這個世間的潛規則。
但低頭就是屈服嗎?
此時的趙飛的理智早已被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傲氣以及憤怒所佔據,對於這些又怎麼會理解。
他現在只在想一個問題,這仇,該怎麼報?
看這情勢,自己的四叔是不會讓自己出這口惡氣的,若自己強些動手,只會弄巧成拙。
那這仇就不報了?自己那些兄弟就白捱打了?
不,此仇當然要報,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件事還是暫時緩緩。
想通這些,趙飛也就轉身向這裡專門醫療的地方走去,走到半路,原本佈滿陰沉的臉上露出笑容,這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的詭異。
原來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一個針對奪鳩的計劃,一個借刀殺人的計劃。
這計劃極妙,另他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此時趙老四對於發生的這一切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他知道趙飛與奪鳩的這個樑子結定了,看趙飛那個死人臉就知道。
爲何不勸解?
若有人這般問道,趙老四隻會苦笑回答:“勸得住嗎?”
其實也夠難爲趙老四的,一邊是宗主的弟子,一邊是自己大哥的愛子,按理說也應該護着自家人的,可趙老四爲了家族日後的發展偏護奪鳩,這一番苦心不是趙飛能明白的。
此時趙老四倒是後悔將那地圖交予奪鳩了,若是沒給他,恐怕也不會有這般事情,不過若是沒給,趙老四一時半會找不到奪鳩,也許會情況會更糟。
原來那地圖上附有趙老四一縷神識,也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如此之快的找到奪鳩。
原本趙老四還想讓奪鳩多逛幾圈,在去喊他,於是在大街上緩慢的走着。
誰知道看見自己那個侄子的狐朋狗友中的一人背幾人扛着向醫療地跑去,於是攔下一問,瞭解了事情經過,於是連忙向奪鳩所在的地方飛去,這才避免即將發生的戰鬥。
趙老四想了想這些不禁在次嘆息。
不過,若是沒給地圖,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嗎?
“我這侄兒實在是...哎,我也說不下去了,還希望賢侄多多包涵,以後若是他來找你麻煩,還望下手輕些。
打蛇不死,後必傷人,對於這些奪鳩自有分寸,但面對趙老四,他神色一緩,故作笑容道:“趙爺爺,你這話說嚴重了,趙飛也就是氣話,日後就會遺忘的,說不定還會與我成爲朋友呢!”
“呵呵,希望吧!若趙飛能像你所想這般,我與他父親也就不必這般操勞,哎,這孩子母親死得早,脾氣就這般。”趙老死苦笑着,無奈道。
難怪趙飛與其兄長會那般,原來...
奪鳩聽後,便不在言語。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
周邊的人因爲趙老四出現而各回各家去了,估計也沒幾人敢探聽內門長老的私事。
趙老四掃了一眼周圍因爲奪鳩與那幾人發生的衝突而一片狼藉的牆壁等等,笑着說道:“看來明天那些清掃的弟子有些忙的了。”
奪鳩聽後,噗嗤一笑,隨後兩人注視,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趙老四將奪鳩帶到一處空曠的宅院後留下一枚儲存戒指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自行離去。
那些內門弟子,除非一些出色的弟子幾乎外,都是同住一座宅子裡,就連趙飛也是一樣。
趙飛與他那四位鐵哥們住一塊,這也是爲何他們關係那般好的緣故。
爲何奪鳩一人居住一座宅院?
宗主的弟子若是連一個獨自居住的宅子都沒有,說不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奪鳩在院子裡的打了一盆井水後衝了個涼水澡,從趙老四給的那枚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套黑色緊身衣換上。
這枚戒指中還有許多東西,比如一些日常使用的物品,還有一些乾糧,像這種緊身衣還有很多件,都是天武宗發給內門弟子的。
奪鳩有一塊他爺爺給的存儲玉佩,本來對於這枚戒子完全可以不需要,但隨身帶着一塊玉佩在這裡會有點耀眼,於是便將玉佩放人戒子裡面。
在這裡每個弟子都有幾個極爲普通的傀儡照顧日常生活的種種需要。
這座懸空城內部有着幾種強橫的神識無時無刻的在掃蕩着,奪鳩還未到那種可以將自身隱蔽那種神識探查的地步,所以尚宇也只能繼續在他腦海中沉睡,這樣可以避免被人發覺。
至於先前那塊在落日港口淘到的黑色石頭,此時也不合適探索這其中的奧秘,於是奪鳩吃過傀儡送過來的飯菜後,便盤膝坐在牀上吐納靈氣,修煉調理自身去了。
明天便是奪鳩正式踏上武道修煉這一道路,當然,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以肉身抵抗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奪鳩想想便興奮。
修煉肉身是這個世間幾種最爲痛苦的事情,他居然還會興奮!
所以不得不承認,奪鳩有自虐傾向。
按照趙老四的交代,明天一大清早還要去整座城市的中心集合報道,同時也就開始自己的修煉之旅。
對於天武宗的修煉方式,奪鳩可是期待得很。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當然,這是這片空間的夜晚。
清晨,天還沒亮,奪鳩便已經早早起牀,洗漱吃過早點後,便按照那張羊皮地圖七拐八彎的走到了廣場。
廣場很大,容納千人不在話下。
雖然還沒到趙老四所說的時間,但廣場內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這些人中,有的聚**談,有的閉目養神,還有的打着哈欠,顯然昨天沒有睡好。
還有的人正陸陸續續的趕來。
奪鳩並不是一個善於與人交流的人,所以朋友也很少,在加上心裡也有那麼一些傲氣,自然也就在廣場內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雖然奪鳩是個很低調的人,但他卻一直被高調注視着。
咯!這不,很快就有幾人來找麻煩了。
“這人是誰?怎麼眼生的很?”周圍一羣人中一人指着奪鳩說道。
“哎!你管他是誰,這內門弟子中那麼多人沒你全都認得不成?”另外一人不耐煩的回答道。
“可是我感覺他好像那個最近很出風頭的弟子,叫什麼奪鳩來着。”那人繼續說道。
當他說奪鳩兩字時,便吸引了周邊一些人的注意。
顯然在這裡奪鳩這名字已經彼有一些名氣。
難道我這麼有名,到了這種地步?該死的,這種名氣只會惹事,不要也罷!
奪鳩聽後臉上一片茫然的表情不禁讓周邊的人開始懷疑起來。
是不是說話這人誤會了,沒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