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霸師叔來找我,不知所爲何事?”周承的笑容就像此時的天氣一般,天空碧藍,豔陽高照。
“嘿嘿,因爲一個有趣的小鬼。”天霸猥瑣的笑着。
“哦?那我想那個小鬼一定不只是有趣那麼簡單吧!”周承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笑着說道。
天霸看着天空,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想到了那一天。
奪鳩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無奈的說道:“你們誰哪個好心,送我去看大夫。”
思緒回來,他不經意的說道:“那小鬼的確是挺有趣的。”
周承看着天霸長老的笑容,居然有些癡呆,他平時不言苟笑的,今日爲何笑了這麼多次?難道因爲他口中小鬼?
那名爲奪鳩的小鬼,無論是天資還是悟性都不錯,就連脾氣也符合老夫的胃口,若是好好培養,定是可造之材。
他想這事想的入神,甚至都將身旁的周承給遺忘了。
“咳咳!天霸師叔。”周承尷尬的咳嗽一聲,打斷天霸的思緒。
“哦,對不住了,剛纔想事入神了。”天霸聽到後,尷尬一笑,回答道。
又笑了!周承大感奇怪,不禁疑問道:“不知天霸師叔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想到那小鬼,所以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說罷,摸了摸後腦勺,這副樣子看上去極爲憨厚朴實,像老實的農民一樣。
可我想估計也沒人願意把他往憨厚的農民哪方面想。
周承真想立馬就去找到天霸所說的那位小鬼,他想見識見識那位神秘的小鬼。
“莫非師叔動了招收那人爲弟子的之心?”周承打趣的說道,同時耳朵一動,全神都注意起來,他想借此打探打探天霸的口風。
一陣風吹過,雖然這是山頂,陣陣寒風都似刀刮一般,但整座炎玄山彷彿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包圍。就算那寒風比刀鋒還鋒利,比寒冰還冰冷,只要經過這無形的力量,都只會化作陣陣暖風。
這也是爲何此處會萬年長青的原因。
天霸沐浴在這陽光與暖風之中,笑着說道:“也許是吧!我也就不打擾了,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你的。”
說罷,轉身便走。
“對了,那個小鬼叫什麼名字?”周承看着他的漸漸走遠的背影問道。
“奪鳩。”他頭也沒有回,只是說了這兩個字,便消失在周承的視線中。
周承嘆了口氣,不禁自言自語道:“居然是奪家的,難怪他也不怎麼好意思向我懇求。”
就算說出來,也只會讓周承難堪,因爲奪家牽扯得太多了。
他嘆息着,閉上雙眼,他知道過不了多久要開一個會議了,也許就是因爲那名爲奪鳩的小鬼。
奪鳩自然不知道這一切,此時的他受得傷剛好沒多久,他正在到處瞎逛着。
奪鳩走在街道口,看着周圍向前方一幕光圈奔去的人,好奇心不禁激起。
他攔住了一位青年男子,問道:“兄弟,你這是去哪?”
那名男子還算和氣,奪鳩攔住不但也沒生氣,反而問道:“你是新來的吧!”
奪鳩點了點頭。
“是的。”
“難怪如此,我告訴你吧,今天是天武宗外門長老指導我們這些外門弟子的日子,你也跟來吧,機會不可錯過呢!”說罷,也跟衆人一樣向那一幕光圈裡跑去。
奪鳩聽後,並沒有動身,站在那思考着。
他受傷的這些日子裡,除了那名外門長老來過一次外,以及那名伺候自己的奴僕外,天武宗就像是把他遺忘了一般,放在那裡自生自滅。
他最害怕的便是這種情況,天武宗對弟子的要求並不是很高,他們也並非一定就要那種天資異稟之類的弟子。
他們反而需要的是來歷清白的弟子,以奪鳩的天賦實力,成爲內門弟子那是一百個必須的,可是卻沒有,因爲他是奪家的人。
奪家也許在普通人看來也許只是一個大世家,可他們知道,奪家真正的來歷,這也就是爲何天武宗遲遲不肯決定收不收奪鳩爲內門弟子的原因。
“還是先不想那麼多,至少在這天武宗比在奪家安全多了。”奪鳩並非貪生怕死之人,只是誰都不希望自己平白無故的死掉。
想通這些後,奪鳩便也像那幕傳送到炎玄山的光圈走去。
與此同時,天武宗山頂的一座殿堂。
這裡向來都是天武宗商議大事的地方。
周承坐在一張刻有九隻龍頭,材質用上等靈晶打造而成的龍椅上,這些大宗派的宗主或長老在宗派本地位之高。遠非那些世俗的帝王將相所能拼比。
他看着殿堂之下兩旁整齊的人影,知道人都來了,於是便說道:“各位都知道我今天找你們來所爲何事吧。”
“我等都知曉!”整齊的回覆,就像訓練很久的軍隊一般默契。
周承嘆了一口,緩緩說道:“那你們認爲我應當如此,此子該不該收留,成爲我宗派內門弟子?”
周承話剛說完,兩旁便有一名老者走了出來,他彎腰抱拳說道:“我認爲此事萬萬不可!我們天武宗收的弟子要來歷清白,可此子來至奪家。”
說完這句話後,整個大殿沉默了片刻。
周承見到如此,又嘆了口氣,眼中露出失望,向衆人問道:“你們有誰與他不一樣的看法嗎?”
“我有。”隨着身影,只見兩旁人羣中走出一名精壯男子,他看着老者義憤填膺的說道:“我認爲不當如此,按照他說的話做,我天武宗與那些三流門派又有何區別?”
周承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我也是這樣認爲,我天武宗向來不與那些世俗的宗派一樣同流合污,難道我們經歷過的打壓排擠還少嗎?是不是這些年短暫的安定讓你們連最基本的雄心壯志都失去了?”這人大言不慚的說着,絲毫不在乎兩旁一些人可以殺死人的眼光,
“說的好!說打好!”大殿兩旁人羣的首端一名黑衣老者拍着巴掌說道。
衆人隨着聲音看見是他,滿腔的怒火頓時化作烏有,都沉默起來。
周承笑得更加燦爛,他一直都在等着五個人說話,那五人才有真正決定最後結論的權力。
這黑衣男子便是其中一人,他是陰爪大殿的殿主,也就是內門弟子中教授他們爪功的老師。
天武宗共有五大絕技,五位老師,都是五行境界強者。
天武宗有五大殿。
一拳一霸,氣心生,霸拳大殿。
一掌一海,納百川,掌納大殿。
一指一靈,犀利指,靈指大殿。
一腿一風,捲成雲,風腿大殿。
一爪一陰,柔剛並,陰爪大殿。
“不知武陰柔師弟你爲何嘆好?”他身旁不遠的一位穿白色袖口帶些青色紋路的衣服的老者,語氣冰冷的問道。“莫非的了失心瘋不成?”
此人便是風腿大殿的殿主武雲風。
“我認爲雲風師弟此言差矣。”另外一名身穿金黃貼身衣,眼中時刻露出像劍一般鋒芒的光芒的老者,搖頭說道。
他名字叫做武靈犀,乃靈指大殿殿主。
“那靈犀師弟又有何見教?不妨直言。”血一般鮮紅的長衣,若非這件衣服印有黑色紋路,想必稱其爲血衣也不過份。
紅袍老者名爲武霸生,他說的話不但霸氣十足,就連整個人也無形之中散發着霸氣,當然,跟那返老還童的太上長老,天霸,還是相差甚遠。
這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味十足。
這五位殿主只有那穿着身穿青衣的武百川彼爲安靜,一字未曾吐出,臉上露出一副什麼事都不關心的表情。
整個大殿硝煙四起,處於大戰即將開始前的平靜。
“各位師兄都不要爭吵了,還是想想此子該如何發落纔是正經。”周承見到他們都快要打起來了,連忙阻攔的說的。
“宗主,我認爲此子應當留下,我天武宗自開創以來怕過何人,莫說是奪家,當年那些宗派圍攻我炎玄山時,來者強大。可我們可曾怕過?”武氣生那霸氣的聲音傳入殿下每一人的耳朵,讓聽者熱血沸騰。
“武霸生,我向來不服你,不贊同你的任何做法,但今天這件事,我同意你的說法。”武靈犀雖然這般說着,但眼睛卻未曾看武氣生一眼,顯然對他之前那句話有些耿耿於懷。
“哈哈,妙極了!我自然贊同。”武陰柔說罷,還耐人尋味的看了武雲風一眼。
五人中已經有三人同意留下奪鳩,就看另外兩人以及宗主的了。
“這決定支持。”武百川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周承大喜,衆人都看向武雲風。
武雲風被衆人的盯着,不禁老臉一紅,尷尬說道:“各位都這樣認爲,那我堅持也毫無意義,既然如此,我贊同便是。”
衆人看到武雲風如此表情,除了那四殿長老大笑之外,其餘人等想笑卻不敢笑,只好在心中笑着。
周承尷尬的咳嗽一聲,緩緩說道:“咳咳!既然如此,那我就...”
話未說完,便有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此人正是之前在山下那名迎接奪鳩等人上山的白衣老者。
他低頭抱拳,恭敬說道:“回宗主,回五大殿主,山下有四人來拜訪,自稱無罪城奪家。”
該來的還是來了,周承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