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傑作,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你沒跟錯主人?那戰鬥啊,那可是,殺得天崩地裂,從天上打到地上,再從地上打到天上,打了上百個來回,我纔拿下那頭屍鷲王的。”
颯颯一臉不信,“主人,你可勁吹吧。”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不然你以爲,我胸口的傷哪來的,還不是那屍鷲王給了我一爪子,好傢伙,它在空中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衝下來一爪子把我大半個胸穿透了,要不是我那個時候是電離形態,早就一命嗚呼了。”
“那,還真的,真的是主人你幹掉了它?”颯颯信了一些,也正是信了一些,小嘴才張得老大。
主人,你不是,不是才超凡境嘛。
“怎麼,想退錢了?你是該退錢,這一路下來,我怎麼感覺我纔是被僱傭的。”
提到退錢,颯颯頓時心慌慌了,轉移話題道:“主人,我們快去那個地方吧,我的戒指也在那裡,我全部身家啊。”
裂開兩半的砂石之嶂,一路再無屍鷲阻攔。
它們的王已死,現在,一聽到這個殺神回來的動靜,全都瑟縮在上千個洞穴的角落裡,連眼睛也不敢睜。
屍鷲巢穴之底,屍鷲王的宮殿。
“這麼多,這麼多儲物戒,發財了主人。”
之前沒有細看,現在,看着這黑暗之中閃閃發光的儲物戒和耳環,竟有一種錯覺,這就是夜幕中的滿天星空,有些明白屍鷲王爲何要收集它們了。
它也是個可憐的傢伙,身軀那麼大,怕是許久沒有見過外面戈壁灘,真正的夜空了。
颯颯從這頭看到那頭,摸摸腦袋。
除非定製,不然儲物戒的外形紋路沒有太多區別。
而定製儲物戒的價值遠勝於普通儲物戒。
而小財迷颯颯顯然是不會把太多錢放在外觀上的,不然,也不會腳上靴子都快破爛了,還不捨得換。
“也不知道,哪一枚是我的。”颯颯犯起難來。
“這很簡單,全打開看一遍不就知道了。”
“這麼多儲物戒,要是一股腦拿給五寶閣,肯定把我倆當做殺人越貨的雌雄大盜了,但要是委託給別人,萬一有好東西被私吞了也不知道。”颯颯說道。
“我有一個方法,不會花太長時間,就是你的儲物戒肯定是保不住了,但裡面的東西,除了妖獸軀體之類的,我可以保證你還能拿到,作爲補償,這上千枚儲物戒指和耳環中,你可以任選十件寶物。”
“真,真的嗎?”這上千枚儲物戒指和耳環,誰也不知道里面藏着怎樣價值的寶物,任選十件,其價值,肯定要比自己儲物戒裡面所有寶物加起來還要高。颯颯雙眼放光,摩拳擦掌。
“那麼主人,我們快開始吧。”
“你個小財迷,猴急猴急的。”
兩人從屍鷲王的宮殿取了兩張妖獸毛皮,將頭頂石壁上的儲物戒指和耳環一排排扒拉下來。
漫天星辰,徹底淪爲黑夜。
銀光一閃,兩人抱着兩大獸皮袋儲物戒出現在小世界中。
還別說,若真提着這兩大袋子去五寶閣,怕是能驚動總閣的老傢伙出面,畢竟,誰也不敢招惹來太多是非,而一個儲物戒,可能,背後就是一條人命啊。
“還愣着幹啥,趕緊閃。”雲逸拉起颯颯瘋狂退後。
他可不想被妖獸雨砸扁。
一下子收入這麼多儲物寶器,就連小世界的反應都遲鈍了一下。
等雲逸和颯颯退開老遠,一枚枚儲物戒指和耳環閃過銀光,接連浮空,爆開。
小世界下起了壯觀的妖獸雨。
這上千枚儲物戒指和耳環中,妖獸軀體佔了七成,剩下三成,一成是換洗的衣物,一成是戰鬥寶器,還有一成是其他零碎。
當妖獸軀體還未完全落在草地上,便消散爲一縷縷精純的靈氣。
見這一幕,颯颯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空間,居然還能將妖獸屍體轉化爲天地靈氣?
雲逸側目,看着颯颯驚訝的表情,心想:若是讓你知道,這個小世界在緩緩變大,你還不得懷疑人生啊。
不過,似乎,不僅僅是在變大。雲逸感受着,小世界,似乎哪裡變得不同起來,之前七枚儲物戒還沒感覺,這一下子吸收了一千枚的銀光,這奇怪的感覺,就很明顯了。
妖海城。
屬於田鋼三人的歷練也開始了。
雷雨籠罩的叢林,白日之時,小規模妖潮時常來犯。
萬洪雷便也兌現諾言,帶着田鋼,鄭祖耀,王寒飛三人出城。
當然了,城外少不了獵妖軍以及大大小小的獵妖隊。
雷雨期,十支有七支獵妖隊是不敢在妖海之地行走的,而這些沒有接取任務的獵妖隊,可都指望着在這一波波進犯妖海城的妖潮中獲得收穫,以熬過沒有賞金的日子。
這幾日的磨合,每次戰鬥身先士卒,乾擇已經在妖海城國都衛中有了些聲望,加上他皇子的身份,爲國都衛爭取到了遠超以往的軍餉,有不少國都衛心生感激,起了追隨之意。
而乾擇明白,自己的身先士卒並非真正的身先士卒,一切不過,是爲了獲得那城上可能出現的姑娘,一道可能投來注視的目光罷了。
在虞千伶的陪同下,笑姑娘接觸了重傷輕傷大傷小傷近千名傷患,但沒有一次被佔了手腳便宜。
當然,有些傷患雖有心思卻也不敢,除了那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學院女講師,還有乾統領派來跟在笑醫士身邊,美其名曰任憑差遣,實則暗中透露行程的侍衛。
木長青從一開始的先上手做一遍,到後來,站在一旁口頭指導,到最後,乾脆坐在那裡和往來士兵聊起妖海城的故事。
他對自己師妹的能力已經完全放心,除非師妹出聲請教,不然不會隨意打擾師妹,哪怕她給出的方子和醫治的手法和自己想的不同。
其實很多診治,並沒有對錯之分,也沒有最好和最差,只有合適。
天地間,藥草繁多,許多藥草的功效大同小異。
對同一種傷病,如果患者想要快點恢復回到軍中,而醫士也覺得他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便可選用藥效較猛的藥,反之,則可用溫和的藥慢慢調養。
同一種傷病,病初和病末,用藥可能都大相徑庭。
因人而異,因時而異,全在一個合適。
師妹的天賦很好,心也沉得下來,就算營帳外有人急吼吼衝進來,她下針的手依舊很穩。
好似有一道屏障將她和傷患隔絕在了喧囂之外。
這是最難得的境界。
虞千伶抱着小喵,從剛纔開始,小喵就有些奇怪,要不是自己安撫着,早就炸毛了,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可這營帳中,並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