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嬌生嫣。清風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姿。
春筍纖纖嬌媚態,斜軃紅綃飄彩豔,高簪珠翠顯光輝。
女子一臉的溫柔,細心的教導着一旁的公子朗誦者天府國曆代名臣將相的志銘,讓人不由誤認爲是母親正在教導着家中小兒學習詩句。
公子長得秀氣,有點像是小美人兒,沒有一點的架子,此刻正一臉認真的逐字逐句的學習着,看他的樣子將來定有一番作爲。
就在這時,門外走入一人,是個男子。
他身着一月牙白衫,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高貴優雅的王者之氣。
高而挺的鼻樑,薄而性感的嘴脣微泯着,淡淡的生不見底的瞳孔,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他是那麼的美麗卻是那樣的平易近人,靜靜地看着屋內的女子和孩童半餉沒有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方纔發現了男子來到了屋內,連忙恭敬地對着男子鞠了一個躬,“莜依見過少主。”
“莜依姑娘,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之間不必行拘泥於此,你把我當成朋友便好。”男子原來是當代天府國的少主,天爵建。
“這必要的禮儀還是要的,莜依爲人師表,可不能在小公子的面前違反了人倫理常。”莜依不卑不亢地說道。
“莜依姑娘說的也是,既然姑娘要如此,就依你便是。最近國事繁忙,還未來得及前來感謝莜依姑娘對犬子的教導,真是有愧啊。”天爵建平易近人,絲毫沒有一過少主的架子。
“國主還是昏迷不醒嗎?”
聽到這話,天爵建眉頭一緊,嘆了口氣,憂愁寂寥,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後的對話就不值一提了,原來是這兒是莜依姑娘的房間,而非公子天心的,少主天爵建來這兒是爲了接天心回去就寢。
薛廉倦意慢慢涌上,也不多留在這兒打擾人家含情脈脈的對話,便回到了房中。
不得不說,這宮內的牀鋪也沒有多少的奢華,一牀一席一被,僅此而已。
盤腿坐於牀上,薛廉靈石探入體內,在他的丹田處是一顆小小的仙靈,在仙靈的旁邊是一顆龐大的轉靈。
一轉過後,薛廉的實力突飛猛進,體內因爲有轉靈的存在,實力堪比三劫虛仙,可謂恐怖。
“九轉槍蓮第二轉,講究的是凝氣,築基,化神。現在我處在的是凝氣前期,每日的打坐吐納必不可少。”
說做便做,薛廉緊閉雙眼,以周身爲天,四面爲地,空氣爲靈,丹田爲眼,體內靈氣絲絲流動全身,隨着呼吸,兩道白色的長龍從口鼻之間噴散而出,體外一股無形的靈氣正慢慢地朝體內流淌而去。
猶如蛇蟻攀爬,**的感覺傳遍全身,一絲絲淡淡的雜質經過靈氣在體內的流淌,慢慢地被排至體外,結上一層厚厚的黑色泥垢。
每一個毛孔都在有序的張合着,大汗淋漓,薛廉的呼吸依舊有條不紊,體內的每一條脈絡也變得炙熱起來。
天地爲蠱,自身爲引,凝氣之意在於洗淨體內污垢,還最原始通玉之魄。
不知過了多久,汗如雨下,將薛廉的衣服浸溼,對此他卻一無所覺,他此刻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
他能清晰的看到身體內的靈氣正不斷的分解,然後閉合再次分解,再次閉合。
靈氣的每一次閉合分解都在緩緩的改變身體的結構,原本細微的經脈也在這一刻膨脹起來。
猛地,像是洪水潰堤,體內的靈氣開始涌動起來,薛廉不由痛的哼出聲來。
待到洪水般的靈氣退去,一切有歸於平靜,薛廉體內的脈絡再次變成了原先的樣子,其中細微的靈氣有序的在全身循環開來。
感受到識海中三項元素的飽滿,薛廉欣喜的睜開了眼。
凝氣很成功,對於步入凝氣中期的時日相信不遠了。
倒頭便睡,薛廉實在太累了,聽着耳邊的雨水聲,這一夜是個好夢。
待他醒來之時,天空已經不知不覺的豔陽高照。
雨後的天空蔚藍如洗,只有幾朵淡淡的白雲浮在空中。
被雨水滋潤過的大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少量的積水放出耀眼的光芒,彷彿大地上鑲嵌一顆顆亮晶晶的鑽石,耀眼而迷醉。
昨日夜深,薛廉沒有看清周圍的景緻。
今日爬起,才得知自己所在的偏苑,是整個少主宮最偏僻的地方。
屋前柳樹相伴,初秋的天,讓它早已失去了夏日的芳華,周圍鳥語四起,蟬鳴悲涼,它們在用生命的最後一刻,演繹着最完美的篇章。
地面是凹壑不平的青磚石瓦,時不時有一個雨水堆積的水坑,說不出的淒涼,和皇廷的奢靡生活截然不同。
“在一種生命裡,總有一種姿態,寫滿靜寂。
所有的那些疼痛和苦澀,都是生活的饋贈。
有一種語言,叫靜默,溫情相贈,只是一處驛站,花開的瞬間。
執一方空間的明媚,在深秋霧涼的季節,逼迫開放一簾的清幽。
瞳眸碰觸,是一枝輕顫的悸動,只是,要怎樣的合攏十指,才能留住那首詩的韻美。”
薛廉觸景生情,油然而發。
“咦,你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見過。”
身後傳來女子的驚奇聲,薛廉回頭望去,是一望無際的秋情。
瞳眸觸碰,是一枝來之內心輕顫的悸動。
“哦,原來是莜依姑娘,在下名叫薛廉,昨日才入住這兒,我是快劍無命的朋友。”
“快劍無命?你說的是無命都統?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莜依?”
女子疑惑的看着薛廉,一襲淡青色的長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薛廉面色一紅,連忙解釋道,“是快劍無命告訴我的,他說這附近住着一天資絕倫的女子,但見那女子的妙容,花月頓時失色啊。”
“不對啊,這附近只住着我一人,並沒有那什麼閉月羞花的美女。”
莜依一臉不解的說道,“想是你走錯地方了吧?”
“在下並沒有走錯地方,快劍無命說的那女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莜依姑娘你。”
“我?”莜依的白白嫩嫩的俏臉頓時紅的像是天邊的驕陽,跺了一跺腳,看着地面嬌聲道,“莜依哪裡有那麼好,莜依不過就是一平凡女子罷了。”
說着,莜依偷偷地瞄了一眼旁邊的薛廉,從第一次見面,她對她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這時,“對面的姑娘喲,你看過來。”不知是何人大聲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