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虎頭,在兩道紅色的仙力化爲的紅龍的旋轉下,慢慢的暗淡變小,漸漸的顯露出了本來的模樣。
那驚恐憤怒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刺耳。
猛虎兩隻獠牙此時已經光華盡無,被薛廉那赤紅色的利芒,打壓的威力全無,巨虎悲鳴一聲,朝下方逃竄而去。
“想走?晚了!”
薛廉冷笑一聲,腳下一動,身後帶走一片火燒雲般的祥雲,比風還要快,一眨眼便來到了猛虎的面前。
那兩個紅色的幻影,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樣的,緊跟着薛廉,將猛虎的前路完全堵死了。
此時那猛虎眼中盡是驚駭之色,只見它,突然仰天怒嘯一聲,身體瞬間就化爲一團白色的煙霧。
緊接着一道黑影突然從白霧中閃出,巨爪帶着空氣的撕裂聲直撲薛廉。
白霧上繚繞着一道極其濃郁的仙氣,可惜那仙氣中帶着的卻是十分明顯的邪惡之氣。
薛廉冷笑道:“可惜了你千萬年的修爲,今日遇到我算你倒黴,現在就讓我結束你作孽的一生吧。”
薛廉說完,黑蓮紅光一閃,飛刺向那猛虎。
只見猛虎爪子寒光一閃,一片慘白的薄霧浮現。
猛虎身形奇快無比,在四周瞬間幻化出無數道幻影,將薛廉團團圍住。
那極寒的冰氣因爲猛虎的速度太快,已經在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冰牆,將薛廉困在了裡面。
薛廉臉色平靜,腳下微微晃動着,手中黑蓮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一連顫抖了九次。
每一次顫抖,紅光就會強盛一層。
等九次顫抖完成後,頓時一朵足以毀天滅地的九葉妖蓮陡然出現。
狂風帶雨般,像要開山裂嶽一般,瞬間化作一道驚鴻向外橫掃而去。
同時,那兩道紅色的幻影竟然學着薛廉的動作,竟然沒有絲毫的差錯,就像是薛廉的影子一樣。
亦是像薛廉一樣,手中一道火焰般的長槍直刺向在外的冰牆。
一聲巨響,整個天地都顫動了。
薛廉這一刺威力無窮,九轉流雲步第九步,將槍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竟然爆發出了五十倍的威力,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一槍直接震碎了周圍的冰牆,薛廉身影一閃,像是一道火紅的閃電,瞬間就出現在猛虎的面前。
嘴角含着冷笑,右手虛空一槍閃電般刺去。
這一刺夾着五十倍的威力,瞬間就出現了猛虎的頭頂,沒有留給它一點逃避的機會。
在猛虎的身後,兩道紅色幻影亦是和薛廉一般,動作如出一轍,威力皆是一般的驚人。
猛虎警覺到危險來臨,身體突然向後退去,竟然以比往前跑還要快的速度後退着。
“別想走了!”
薛廉口中厲喝一聲,紅光一閃,震碎虛空,暴雨襲城般,三道紅色閃電全部重重地打在了猛虎的身上。
在被薛廉打中後,猛虎周身的光華瞬間暗淡下去,身上的紋理也不再發光,全身神靈嚴重受損,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
但是,它依舊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身體化作一團白霧,朝後方逃去。
薛廉身體在地上一踩,只見一道紅光閃過,留下一片捲起的煙塵,就宛如流風一般,瞬間便到了猛虎的面前。
“嗷!”
猛虎不甘地嘶吼一聲,重重地紮在了地面上,流了一地白色的血液。
血液所到之處,地面皆是結上一層淡淡的冰霧,冒着嫋嫋白霧。
這猛虎的血竟然這麼性冷!
“真是奇怪,這青灰色的巨虎究竟是什麼?這血液竟然可以凍住空氣,真是奇怪。”
薛廉嘴中唸叨幾句,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將猛虎的屍體整個裝進了乾坤戒中。
這猛虎的修爲不低,使用的招式又是古怪,不由多說定有它的不凡之處。
但是此刻薛廉沒有時間流出來細細研究,聞琴一干人還等着他去救命,晚一步,對於他們的生命就多了一分威脅。
腳下一動,薛廉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片淡淡的寒氣,地上的鮮血慢慢地變色白色最後竟然發出滋滋的聲響。
“咔茲!”
猛虎體內的血液就那樣,變成了片片冰花,凍住了方圓百米內的所有一切。
“煙南飛,楊老頭,你說我們三爭鬥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分出個誰輸誰贏。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這兒變成了這般天地,是不是有點可笑?”
杜謙君靜靜地躺在地上,扭頭看着身旁的煙南飛和楊言語。
“哼,杜憨子,還不是你說要往這邊走,才害得大家變成了這樣?”
楊言語不滿地冷哼一聲,但是現在他也是隻能冷哼了,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哎,罷了罷了。就是不知道,薛廉小友是否找到那不老泉的泉水了。”
“這裡說不出的詭異,危機四伏,薛廉小友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個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煙南飛閉着眼,臉上盡是滄桑,絲毫沒有了覬覦天下的豪氣。
“哼,煙南飛你這個烏鴉嘴,薛廉小友必將待會那不老泉的泉水,解救大家於水火的。”
“但願吧!”杜謙君淡淡地說道,長嘆一聲,雙眼看着上方無盡的長空,腦海中回想着當年意氣風發時的瑣事。
要是當年答應了那個崇拜自己的小姑娘,娶了她可好?
三人皆有所思,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奚窕興奮的叫聲。
他們知道,薛廉回來了。
“大家沒事吧?”
薛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沒事,你帶回了不老泉的泉水了?”
“嗯,事不宜遲。你快將泉水分給大家。”
楊言語得意地瞥了一眼身邊的煙南飛,說道,“煙南飛我說什麼來着,就說你那是臭烏鴉嘴,你看薛廉小友不是回來了嗎?”
那邊,薛廉匆匆將聞琴攏起,不由分說地將泉水倒入聞琴的口中。
“你真的回來了?”
聞琴看着薛廉,慢慢地說道,只有她知道此刻自己心裡是如何的激動。
“我說過你不能死的。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薛廉小心翼翼地問道。
“感覺有點涼,很舒服,全身有點輕飄飄的。”
聞琴說道,“你說,人要死了是不是就是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啊。”
“別胡說!有我在,你怎麼會死呢?”
“嗯!”
聞琴慢慢地點了點頭,臉上似乎揚起了一個笑容。
雖然已不是當初的傾城傾國,但在薛廉的眼裡,依舊是那樣的美。
薛廉靜靜地抱着聞琴,默默地看着聞琴身體的變化。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奚窕痛苦的驚叫。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奚窕臉上盡是痛苦,眼中卻是慢慢的憤怒。
“錚!”
還未反應過來,薛廉便感覺脖子一涼,一把三尺寒劍便架在了他的脖頸間。
“說,你到底對我師傅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