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發生,竹竹愣在當場,鰲興胸口大開,鮮血呼呼往外流淌,一隻尖銳的觸手從鰲興胸膛穿過。
“噗!”
鰲興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頹廢地半跪在地。
秦風骨大怒,單手金化過段將觸手斬斷,抱起鰲興後退。
一攤血跡發出陣陣嘩嘩聲,漸漸恢復血煞原形。
“桀桀,一條笨龍,一個可惡的人類,也妄圖殺死我血煞,可笑!”
血煞沙啞地低吼道。
見狀,鰲興無奈苦笑,道:“不小心着了它的道,這傢伙好深的心機!”
秦風骨默默點頭,這血煞不愧是活了萬年的老妖怪,輪心機比只能存活百年的人類不知高出幾個層次,竟然利用鰲興出手,假意裝死,反過來重傷一人,剩下的秦風骨獨木難支,再也不是它的對手。
見秦風骨面色難看,鰲興嘆了口氣,道:“主人,你帶着竹竹先走吧,現在的我還能夠抵擋一陣!”
秦風骨搖頭,漠然道:“無妨,既然血煞現身,必然是打着殺死我們仨人的注意,就算你拼死抵抗也我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既然如此還不如拼死一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竹竹點頭,用那嬌嫩的生硬喊道:“大哥哥說的沒錯,竹竹也能戰鬥,這個醜八怪還不定打得過我們呢!”
一句“醜八怪”說的血煞直哼哼,表現出對竹竹的極度不滿。
鰲興咧嘴一笑,道:“小丫頭,說的好,我龍族可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區區一個血煞還不能讓我們逃竄!”
秦風骨滿意地問道:“你還能戰鬥嗎?”
鰲興微微頷首,站了起來,道:“龍族一項是肉身強悍著稱,小小的攻擊還不足以重創與我,就讓我們一起對付它吧!”
“好!”
秦風骨爽朗喊道,頓時周身披上黃金戰甲,金化手臂遙指血煞,道:“我來主攻,竹竹遠程支援,鰲興你有傷在身就輔助我把,切記不要硬拼,儘量拖延時間,我就不信三個打一個,還拖不死它!”
秦風骨指揮若定,兩人士氣大陣,血煞那看不清的面孔不禁凝重起來,輕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無數觸手緩緩蠕動。
“上!”
秦風骨大喊一聲,當先衝了出去,以黃金戰甲加持,速度極快,轉眼間便棲身血煞,暴怒一拳猛然轟出。
“不自量……”
血煞本想道出對秦風骨的不屑,然而話還沒說完,被他重傷的鰲興突兀的出現在它身側,擡手就是一刀,正是鰲興剛剛擊殺它的古怪匕首。
血煞眼珠子陡然睜大,慌忙收手,軀體猛然向後滑去,竟是不敢與兩人硬拼。
這一幕被三人看在眼裡,秦風骨明白,那古怪匕首果然還是對血煞有着可知作用,否則血煞絕不可能看見就跑。
“竹竹,出手!”
秦風骨大喊一聲。
竹竹點頭,白玉小手高高托起,一股強勁的自然之力爆發,山洞之中,無數碎石瞬間凝聚,轉瞬間凝聚成爲一座小山浮在空中,隨着竹竹小手落下,小山猛地朝血煞轟砸下去。
“轟隆!”
整個山洞不停搖晃,小山激起大片飛塵,秦風骨和鰲興兩人即使後撤,避免被竹竹這無差別攻擊傷及。
隨着飛塵飄然落定,小山之前,一道狼狽身影漸漸清晰,血煞露出兩隻兇惡的眼睛,盯着三人。
突然,血煞暴起,速度之快令秦風骨三人大吃一驚。
“土牆!”
幸得竹竹機智,雙手拍擊地面,一道厚重土牆騰昇,直接擋在了雙方之間。
“轟!”
土牆之後,發出一陣劇烈響動,想來是血煞將自己的怒火發泄在了土牆上吧。
“咔嚓!”
然而,土牆並未堅持太久,一絲裂縫浮現,隨後那裂縫蔓延,直至整個牆壁,不多時土牆轟然倒塌。
血煞醜陋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眼前,血煞氣勢暴增,比之剛放出來時,還要強大一分。
難道剛纔血煞的實力並未完全恢復?
似乎是看出秦風骨的心思,鰲興解釋道:“萬年的封印,即便血煞沒死,實力也是大受影響,推算一下,可能現在的血煞也不過全盛時期的一半,但是再過一段時間能夠恢復多少就不好說了,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如果不能在一炷香之內解決掉它的話,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多少也猜測出來了,秦風骨點頭,伸手道:“匕首給我!”
鰲興皺眉,問道:“你要幹什麼?”
秦風骨不耐道:“現在的你只是拖累,既然這匕首對血煞有可知作用,我想我應該能夠想到辦法,利用匕首幹掉他,你們在遠處支援就好!”
竹竹緊張道:“大哥哥,要不我們就按照剛纔的計劃來吧,血煞實在太強了,你一個人恐怖應付不過來吧!”
秦風骨對竹竹微笑道:“你就這麼不相信大哥哥嗎,放心好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外面還有很多人等着我呢!”
說罷,也不管鰲興同不同意,直接將匕首我在手中,直指血煞,衝了過去。
“竟然敢正面攻擊,找死!”
見秦風骨獨自前來,血煞冷笑不止。
無數噁心的觸手爆射而出,直奔秦風骨而來。
面對鋪天觸手,秦風骨不禁不躲閃,反而舉刀便砍。
“嗤拉!”
一刀下去,一條觸手被輕易切割下來,半截觸手掉落在地,蠕動幾下,化作污血消失。
血煞皺眉,盯着秦風骨手上的匕首,喃喃道:“怪不得敢獨自前來,原來是依仗斬妖之刃,不過你真的以爲就憑你也能控制住它嗎?”
說罷,血煞如同發瘋般,舞動無數觸手瞬間壓制下來。
秦風骨看了一眼手中匕首,自語道:“原來叫做斬妖之刃啊,好名字,那就用它斬掉你這頭妖怪吧!”
斬妖之刃鋒利無比,血煞觸手無不是在接觸那一刻便化作污血消散,然而那觸手如同無窮無盡,不論秦風骨如何賣力,也不曾減少。
如此下去,就算他是鐵打的也會有力竭時刻,鰲興和竹竹看在眼中,急在心裡。
“怎麼辦啊!”
竹竹着急地搓着小手。
鰲興搖頭,苦笑道:“如今只能寄希望與主人身上了,若是不能除掉血煞,他也不配擁有武極之冠,也不可能被上任武尊選中!”
兩人對話同時,秦風骨面臨陷阱,四周被觸手圍住,相繼壓迫而來,再有幾息時間,相信秦風骨便會被血煞困死在其中。
“桀桀,秦風骨你就任命吧,武尊啊,如果你還活着,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着,你選擇的傳承者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血煞囂張大笑,卻並未影響秦風骨,更加奇怪的是,即便身陷如此險境,他依舊平靜,好似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只是不斷揮舞斬妖之刃斬落伸來的觸手。
這一點令血煞很是奇怪,定睛瞧下去,發現秦風骨只是一隻手握刀劈砍,而另一隻手卻不知道在幹什麼,仔細看下去,好像在捏着不知名手印。
“沒用的,不論你想幹什麼,也不可能掙脫我安排的牢籠,任命吧!”
血煞不忘挖苦他。
秦風骨擡眼看這血煞,露出笑容,道:“不知道你聽說過一句名言沒有?”
血煞眉頭擰在一起,問道:“什麼名言?”
秦風骨壞笑道:“壞蛋死於話多!”
這時候,秦風骨還有心思開玩笑,就連鰲興和竹竹都不知道他究竟哪來的自信。
“找死!”
血煞大怒,心念一動,鋪天觸手聚集,果斷拍下,不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絞殺當場。
就在這爲難時刻,秦風骨雙目猛然張開,那一對漆黑的眸子異常明亮,周身氣勢暴漲,無數玄奧符文環繞。
符文環繞片刻,隨着秦風骨口中念動,頓時四散,瞬間沒入觸手之中。
“旗門遁甲,五門齊開,五門鎖禁!”
秦風骨猛地大吼一聲,周身金光大盛,籠罩之下,無數觸手紛紛停止,一時間好似空間停滯一般。
看到這一幕,鰲興瞪了大雙眼,不敢置信道:“好強的空間力量,主人竟能夠在如此境界就掌控空間力量,簡直匪夷!”
然而,秦風骨卻明白,強行開啓五門,對於真氣消耗來說是多麼恐怖,即便突破至聖靈境,這樣的消耗也是他承受不起的,更何況五門鎖禁只能困住血煞一時,這一時,也許只有一息時間,或者連一息都不到。
果然,這一想法剛剛冒出,血煞便清醒過來,憤怒地看着秦風骨,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可它面前哪裡還有秦風骨的身影?
血煞大驚,急忙召回觸手回來,因爲他應經被秦風骨層出的詭異手段嚇怕了。
“你是在找我嗎?”
冷漠的聲音在血煞背後響起。
從未有過的驚恐騰昇,血煞冷汗直流。
“不,不要!”
“啊!”
來不及求饒,血煞淒厲的慘叫響起,一隻古樸的匕首穿過血煞胸膛透露出來。
“嗤!”
縈繞匕首切割出的傷口,青煙徐徐,傷口不斷礦長,好似火焰蔓延。
“可恨啊!”
臨死之前,血煞將內心的怒火一股腦發泄出來,垂死的觸手猛然拍擊在秦風骨肩膀,頓時將已然透支的秦風骨拍飛了出去。
秦風骨悶哼一聲,癱坐在地,卻咬牙堅持,看着血煞受焚心之苦悽慘死去,嘴角勾起。
“大哥哥!”
繞過血煞化作的污血池,竹竹跑了過來,將秦風骨扶起,淚水不禁流淌下來。
鰲興搖頭,笑道:“主人,你藏得可真深啊,就是我都沒看出來你竟然能夠操縱空間力量!”
秦風骨苦笑,暗道:“初步掌握,只能作爲殺招使用,若是碰到熟人,恐怕這一招就不管用了,而且副作用太大,如果做不到一擊必殺,我也只能等死了!”
血煞臨死前的一擊,將秦風骨的肩胛骨擊碎,幸好傷的不算太重,但是也需要幾天的調養才能好利索。
三人中除竹竹外,秦風骨和鰲興身上多少都帶着傷,看來繼續前進是不可能了,秦風骨打算帶着竹竹返回。
就在這時,洞口處傳來陣陣腳步聲,從步伐上判斷,這羣人必然有着強大的實力。
“不好,竟然在這個時候!”
秦風骨眉頭緊鎖,盯着洞口注視起來,只期望來者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