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今天我去看了一下現在的施工進度,基本上都已經裝修完成了,我下午已經置辦了一些傢俱,到時候裝修完工之後,傢俱往裡面一放,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大概在元旦的時候就可以開業了。到時候,我可希望你可以開開心心的跟我一起參加剪彩儀式。”
“嗯,你去洗個澡吧,累了一天了,晚上吃了嗎,要不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不用了,你去牀上躺着吧,別累着。”
穆哲拍了拍蘇年年的手,又在她的臉頰上附上了一個吻,才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蘇年年看着穆哲離開的背影,心裡想着,其實,這件事情雖然自己這樣說明白了,但是卻並不一定會有作用,大概,有些事情還必須要跟嚴亦然說明白了。
柔和的燈光裡,到處都瀰漫着酒味。
嚴亦然趴在吧檯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平時並不太喜歡這樣的烈酒,但是現在卻覺得,大概只有這樣的刺激味道纔可以讓他覺得自己是活着的,可是卻也讓他覺得痛苦。
爲什麼,爲什麼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當初蘇年年離開的時候,他發瘋一樣的找過她,只是她就像是失蹤了一樣,可是現在,爲什麼她又出現了,而且還帶着自己的女兒出現呢?
那個孩子長得真好,就像十幾歲還在上學時候的她一樣單純天真,嚮往所有美好的東西。也許真的是自己破壞了她對所有夢想裡的生活的嚮往,可是這些,能怪的了誰,不過是因爲愛犯下的錯而已。
又是一杯酒入肚,刺激的味道還在喉嚨裡迴盪,但是另外一杯酒卻已經接着添了上來。
突然間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嚴亦然卻並沒有回頭,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你難道就要這麼喝下去?”
白蘇清的聲音很冷淡,冷淡的幾乎沒有多少感情。可是心裡的痛卻只能無處蔓延。
“你來做什
麼?”
嚴亦然喝的已經醉醺醺的了,可是卻還是傻乎乎的問。
“我來看看我兒子的爸爸是要怎麼糟蹋自己。”
白蘇清將自己的包放到了沙發上,然後走到冰箱裡拿了一杯牛奶,放到微波爐裡面溫一下,設置好了時間之後,白蘇清轉過身看着坐在客廳吧檯前面喝酒的嚴亦然,然後淡淡的說:“今天我陪爺爺去看了你的心上人,你放心,人家現在過的那叫一個滋潤,比起你,呵呵,人家纔是真的會享受。”
白蘇清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去從微波爐裡面拿溫好的牛奶。端着杯子,一邊往吧檯走,一邊說:“你說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放心不下別人,可是人家現在卻說,她跟她的丈夫還有女兒一起生活的很好,你說,你這麼多年到底撈到了什麼?”
白蘇清說的很諷刺,表面上是在諷刺嚴亦然,可是心裡卻在暗罵着自己蠢。
這麼多年,她不也一樣傻乎乎的爲着嚴亦然做牛做馬,一心一意的對他嗎?可是到頭來,換來的又是什麼呢?就連現在自己懷了孩子,他也沒有多問幾句,關心一句,卻在這裡一個人喝着悶酒。
想讓人不難過,都難。
“是啊,我多傻,你白蘇清最聰明,要不然怎麼這麼冷血無情呢?”
嚴亦然心裡原本就有氣,被白蘇清這話以刺激,說什麼也都不管不顧了,想到了什麼,就說了出來。
但是話停在了白蘇清的耳朵裡,那可就不一樣了。
“我冷血無情?要不要我去跟那些媒體說我現在懷着你的孩子可是你卻還想着別的女人,我倒是很想要知道別人是覺得我冷血無情,還是覺得你無情無義!”
手中的杯子被握的緊緊的,白蘇清壓制住了自己想要拿杯子砸嚴亦然的衝動,只是冷笑着,然後喝着自己的牛奶。
“嚴亦然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酒。
白蘇清喝完了手裡的牛奶,然後將手裡的杯子放在吧
臺上,看着嚴亦然,嘴角帶着嘲諷的笑,輕蔑的說:“你以爲你這個樣子是做給誰看呢?給我看嗎?只是很可惜,當年你讓我將周浩宇支走,只是爲了給你跟蘇年年創造一個機會,卻沒有想到會落到今天這樣一個後果。說你是多情吧,還真的是,要說你冤枉吧,也不假,畢竟你心心念唸的女人是回來了,可是卻絲毫都沒有對你動心。你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到頭來也不過就是白費力氣罷了。”
白蘇清站起了身子然後抽走嚴亦然面前的酒瓶,她毫不畏懼的迎接嚴亦然佈滿血絲的眼神。
“把酒給我!”
“給你,你要是喝死了,我兒子怎麼辦?你放心,蘇家的孩子不認你這個爸爸,我的兒子一定會是你的!”
白蘇清拿着酒往酒櫃走去,嚴亦然看着白蘇清的背影,被白蘇清這些話說的是又氣又恨,可是能怎麼辦?現在,他還能怎麼辦。
也許白蘇清說的是對的,不管他做多少的努力都是沒有用的,那麼又何必還要傻乎乎的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的自甘墮落呢?
只是,心裡的不甘心,卻讓他始終都喘不過氣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纔是最折磨人,最難受的。
“明天我要去香港出差一趟,大概三天後纔會回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最好收拾好你現在的這副樣子,別說蘇年年看不上你了,就連我,也不過覺得你像是一個落魄的公子哥。現在我們跟蘇氏的合作馬上就要迎接豐收了,這個時間段,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最好將這些兒女情長丟到一邊,公司的事情比較重要。要不然,到時候老爺子要怎麼懲罰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白蘇清拿起沙發上面的包,準備走的時候卻還復身留了一句話,話說完了,轉身就準備走。
“白蘇清,你果然不是一個人!”
白蘇清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微微上揚,拉着門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拉開門,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