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有一天離開了嚴家,就自己從嚴家學到的這些,以後想要好好的找一份安定的生活,也不是一件難事兒,可是,一個地方生活久了,一些人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不管是喜歡自己還是討厭自己的,都已經變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白蘇清四下的打量了一下亭子的四周,這裡的環境很好,嚴家很大,可是自己的生活範圍卻一直都要跟嚴亦然綁在一起,他出現的地方就會有自己的身影,好像,這已經變成了一種生活默契了。
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白蘇清很想休息一會兒,因爲真的很累,她閉上了眼睛,想着如果有一天嚴家真的變成了自己的家,而自己真的變成了嚴家的人,會不會今天所有的待遇就不一樣了呢?
可是這個想法着實的嚇到了她,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漂亮的大眼睛裡有一種驚恐。
但是一想到那個蘇年年,那個身份比自己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孩子,她究竟是哪點好呢?是身份上?是因爲她是蘇家的孩子?還是因爲她長得很漂亮呢?
白蘇清一直都想不明白,因爲她不知道,爲什麼同人不同命的待遇居然是這樣大的差距。
白蘇清長的並不醜,明眸皓齒,只是她卻已經習慣將自己的心情僞裝,精緻的小臉上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冷漠。
那些被她拒絕的男孩子都給了她一個稱號“冷情公主”!
如果不是因爲嚴亦然,如果她是一個身在蘇家那樣的人家,退求其次的話,就算她生活在一個平常的人家裡,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家,或許什麼都不一樣。
而她現在,小小的年紀卻要早早的習慣了去面對,去處理那些嚴亦然留下來的爛攤子,卻要做一個讓他小霸王討厭的“叛徒”!
走出了亭子,漫步在花園裡,白蘇清擡頭看着那皎潔的月色,這樣的夜晚屬於情人的,也許蘇年年跟她的周浩宇正在你儂我儂吧?
白蘇清心裡這樣想着,也不禁有些嫉妒了,這些,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
蘇年年似乎自從遇上了嚴亦然這個小霸王,這個混小子,那脾氣簡直就有點像是不定時的炸彈,沒事兒就轟一下。
蘇老太太跟蘇婉秋都對年年什麼辦法都沒有,看着小丫頭還在屋子裡一個人跟自己鬧彆扭,蘇老太太跟蘇婉秋很安靜的關上了蘇年年的房門,然後慢慢的走下了樓,到了花園裡散着步子。
“媽,你說年年這樣,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麼呢?”蘇婉秋一想到蘇年年那個突然間暴漲的脾氣,一下子就覺得很無奈,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像誰。
仲孫晨的性子似乎有點唯唯諾諾,而蘇婉秋那可真的是一個典型的淑女,一個大家閨秀。最最倔強的時候,也不過就是跟家裡鬧了一場跟仲孫晨結婚。
“小孩子,沒事兒,有脾氣就讓她發發,別攔着她。再說了,女孩子,個性好強一點好,畢竟以後我們蘇家,還都要她來繼承,將來她身上的擔子重着呢,如果什麼事兒都我們去處理,那她以後又怎麼能擔起大任!”蘇老太太很安然的樣子,對於這個孫女兒,她心裡有數,其實讓她這樣蠻橫一點也好,自己的女兒當初就是太嬌弱了,纔會受制於人,但是現在,自己的孫女兒,萬萬不能走以前的老路,而且,年年現在談的那個朋友,她老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
門當戶對,這在豪門早就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定了,如果說真的有一天年年要跟這個男孩子在一起,蘇老太太也是要拆散他們的,因爲,那個周浩宇根本就不是一個能成大任的孩子。
“可是媽,你說,嚴家老爺子知道他家孫子跟我們家年年的事兒嗎?這先不說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如果就這麼讓他們鬧下去,也是要出事兒的啊!”蘇婉秋還是不放心。
“婉秋,不是媽說你,如果當年,你不是嫁給了仲孫晨而是嫁給了
張振新,你現在就不會這樣的受制於人,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那個仲孫晨在外面做了些什麼。只是你不說,我這個做媽的也不好說什麼,因爲我不想你難堪。所以你現在要好好的爲自己想想,有些事兒該處理的時候,就趕緊處理了。年年的事兒你放心,我跟你爸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我有分寸。哎,真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爲你們這些孩子擔心,哎……”蘇老太太深深的嘆息在蘇婉秋的耳朵裡久久迴盪。
她很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其實這些能怪的了誰呢?誰都怨不得也怪不得,路是自己選的,人也是自己挑的,婚是自己自願結的,就算事到如今,也只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她現在有了年年,她也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也許好好的生活,對現在的一切甘之如飴,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母親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自己真的該替自己好好的想想了,年年怎麼着都不能再走自己的這條老路了吧,或許這樣很無奈,但是卻只能必須。
蘇婉秋擡頭看了看別墅上亮着的燈光,不知道年年是不是還在鬧情緒,哎……
蘇年年一個人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翻看着那些時尚雜誌,可是越翻越覺得煩,將手中的雜誌丟到了牀尾。
一想着今天嚴亦然那副自高自大的樣子,心裡就覺得來氣,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又不是他,再說了,都已經被人家拒絕了,怎麼還就好意思那麼的逞能啊,況且又不關他的事兒。
可是這些倒算還好,那個瘋子,只要不理他也就沒什麼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那個周浩宇可是示弱了。
放學的時候,蘇年年將周浩宇拉走出了校門,兩個人還是跟以往一樣的走在校外的林蔭道上。
蘇年年習慣性的挽着周浩宇的手,可是,這次周浩宇卻似乎顯得那樣的不自然,好像蘇年年挽着他就像是一隻刺蝟掛在他的手臂上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