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嚴亦然的那些狐朋狗友曾經挺浪蕩的問過嚴亦然,“是不是你去洗手間,晚上睡覺她都陪着啊?”但是對於這些,嚴亦然只是吊兒郎當的笑笑,然後回一句:“你說呢?”
在衆人曖昧的眼光中,白蘇清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冰人,沒有感情,也沒有靈魂。
很多人都想成爲他嚴大少的女朋友,但是投懷送抱的女人,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呢?
嚴亦然從來都看不上那些自認爲自己是校花長得不錯的女人,因爲漂亮的女人見的多了,自然也就看慣了那種拋棄自己的男朋友,投入別人懷抱中的女人。
只是,當蘇年年跟周浩宇從他的面前走過的時候,他第一次發現,其實愛情也許真的是存在的,那個時候,看着她臉上那種溫柔的笑,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覺得特別的不甘心。
年少輕狂的小霸王嚴亦然又怎麼知道,第一次嚐到嫉妒的味道其實就是在一個無意的瞬間。
第一次,他特別的想要得到那個女孩。
他自認爲比那個周浩宇好一百倍一千倍,他長的比他帥,家裡也比他有錢,他以爲,他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
他是一個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沒有家人的疼愛,唯一的爺爺卻還是要整天操勞着公司裡永遠都忙不完的事情,應酬,勾心鬥角,多少次在家裡發生那些商場內幕中最黑暗的事,他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
而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對公司裡的事情從來都不理不睬,只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着,結果生活上弄的一塌糊塗。可是長這麼大,他想要什麼是得不到的,不管是女人,還是房子車子,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許都有人願意替他摘下來。
所以,那個叫蘇年年的女孩子,他同樣也可以得到,他想要得到她溫暖的微笑,想要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包括她眼中的身影。
只是,他錯了,有些東西,並不是權利,
金錢就可以買到的,比如,愛情!
嚴亦然站在被狐朋狗友包圍着的蘇年年跟周浩然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個被慣壞的小霸王,眼前這個女孩眼中的韌勁讓他覺得很刺激。
嚴亦然對那個只有十七歲但是卻勇敢的蘇年年說:“我要你離開這個男人,到我的身邊來!”
一字一句之間,完完全全都是一副被慣壞的小孩脾氣,霸道中帶着一種蠻橫。
“哼,你以爲你是誰啊!”蘇年年很不在意的說着,緊緊的拉着站在她身邊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周浩宇,只是他卻似乎比蘇年年更緊張。
嚴亦然打心底裡看不起這個男人,如果真的是個男人,就應該站出來跟自己挑戰,而不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裝狗熊。
“我是誰?我是誰你不知道嗎?不管我是誰,我都比你身邊這個男人要好很多,你看看他,一副沒有出息的樣子,站在女人的身後還衣服倘然若之的樣子,真是給男人丟臉!"嚴亦然刻薄自大的話,引來了旁邊一衆圍觀人的鬨笑。
蘇年年只是側頭看了周浩宇一眼,又低頭看了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蘇年年重新擡起頭的時候,眼睛裡那種憤怒就像是兩把熊熊燃燒的小火焰,或者說是飛快的刀子。
如果那把大火真的燒起來,估計,嚴大少怎麼着都被燒糊了,如果是一把刀,也許正插在那個得意自大人的胸上。
“呵呵,我管你是誰,你大概也不過就是被家裡慣壞的富二代而已,沒有腦子,就知道當個花花公子,漫天漫地的揮霍,跟你這樣的人廢話,我真的覺得浪費了我的口水。浩宇,我們走,真是懶得理這幫人!”蘇年年拉着周浩宇的手就準備走,只是卻被旁邊幾個跟嚴亦然是一夥的吊兒郎當的傢伙攔住了。
“小妞兒,這麼快就走幹嘛,再玩一會兒嘛。”那猥瑣的話簡直讓蘇年年倒胃口。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我一下,我不介意你今天晚上就少了那根動我的手指頭,我
說到做到!”蘇年年一臉惡狠狠的看了看擋在前面的那個人,然後又回頭看了嚴亦然一眼,她什麼話都沒有再浪費,拉着周浩宇就離開了。
圍觀的人都散去了,只是嚴亦然卻依舊看着兩個人離開的地方默默的發着呆。
“怎麼了嚴少,真的看上啦?”
“對啊,要不要我給你截下來啊?”
“……”
旁邊起鬨的聲音突然間讓嚴亦然覺得有點煩,但是剛剛纔被人甩開了,似乎還真的是挺丟臉的。
“哪有,不過就是長得還不錯而已,對了,昨天那個女的長得不也挺正的嘛,怎麼樣,昨天晚上送給了你,一晚上都挺通通爽吧?”嚴亦然吊兒郎當的聲音裡帶着邪惡的曖昧。
幾個人三五成羣的就聊着一些亂起八糟的東西走遠了。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個一直就在一邊看着這場鬧劇的白蘇清。
她從小就被嚴老爺子接到身邊好好的調教着,就是爲了有一天可以幫助嚴亦然。
在嚴亦然被寵的就像是一個小皇帝的時候,她卻已經在學習武功了;在嚴亦然已經在阿姨的歌聲裡睡覺時,她卻還要跟着師傅一起到嚴老爺子的房間中彙報今天學習的東西。
有的時候,看着嚴亦然跟其他幾個小夥伴玩的特別高興的時候,她卻只能一個人偷閒躲在一邊看一眼。
那種生活是她渴望卻不可及的,這些她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沒有家沒有父母的孩子,她除了接受命運強加給她的一切,她別無辦法。
嚴亦然上學的時候,她也一起去上學,跟嚴亦然是同學,每天她都要形影不離的跟在他的後面,就像是一個影子,永遠都不被發現。
可是,嚴亦然卻從來都不跟她玩,只是欺負她嘲笑她。小時候,她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找個無人的地方流盡心裡的委屈,因爲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她不能讓他看不起自己的同時還很討厭自己。長大了,她就漸漸的習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