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波寧剛同拉波爾他們告了別,就接到了穆瑪德琳的電話,要他馬上到她辦公室去,有緊急事情相商。
旁波寧心中深愛着這位超美女大主席,因爲閃獵多彈頭部署,她受到莫大委屈,他暗暗爲她抱不平,爲她擔驚受怕,老想着她會被地球人民誤解,導致她前功盡棄,弄不好會灰頭土臉的迴歸故鄉。
她又有急事了,啥急事呀?千萬別是……他邊想邊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多那昆甫的電話又來了,要向他報告中心的案情,他有些不耐煩說:“我要去進見穆瑪德琳,你就按我們商定的辦。後面再說。”
“屬下明白”多那昆甫也焦急起來。“大主席怎麼啦?不是出啥事了吧。她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定心丸啦,絕對不能發生意外啊。我們私下裡都說,後面還得靠她出來收拾殘局哩。猴精,你必須代我們保護好她呀。張東方……”
“張東方就不說了。”旁生氣地打斷他的話。“你給我一心一意地保護好中心,稍有差遲,拿你試問。”
“哈哈這話我愛聽。”多痛快地說。“還是學你那句話,整不好,提頭見你。噯,噯,大廳長,我還是簡短彙報一下,你也好報和在主席,讓她也長長精神嘛。”
“好吧”旁波寧勉強應道。
多就大致說了三個魔頭襲擊看守所的經過,旁聽過了,沒有讚賞,只說:“我相信你。祝你科學我要進大主席辦公室了。”
“祝廳長科學一定整好啊”
一腳跨進門,旁波寧就急促地問:“主席,你一定遭遇到啥了,凌晨兩點了,還要召見我。”
穆瑪德琳擡起頭來,朝他苦笑一下,說:“情況緊急,不得已,耽擱你休息。唉,我成了倒黴蛋了,剛纔在宿舍,遭遇到性閃擊啦”
“啊?”旁波寧大吃一驚。“這是屬下失職誰這麼大的膽子?你的宿舍,最近可是加強了防衛措施,我給你保證過,除非藍星人隱身才能進入,地球人誰也別想隨便進出。”
穆慘然一笑,說:“你先坐,不急了。先聽我給你說了經過,再分析判斷吧。”
閃獵多彈頭部署執行以後,穆瑪德琳爲配合張東方工作,也爲了自己清靜,可以獨自苦思冥想,悄悄地,真切地,給基因漢說心裡話,不管他聽見還是聽不見,都說出去,說出去了,心裡快活一些。剛巧又得了病,她索性就在宿舍辦公。反正張東方已經有些不把她放在眼裡,啥事老想避開她,她何必跟他橫鼻子豎眼睛的呢,多沒意思呀。
然而,她像是得罪了魔鬼,魔鬼們硬是纏着她不放,一次次地威脅利誘,她當然巋然不動。魔鬼們大概急眼了,便對她進行人身攻擊。
就在前頭,凌晨一點多鐘,她躺在牀上看全球新聞雜誌,一邊思索如何進一步將錯就錯,盡最大可能避免多彈頭部署所要造成的損失。忽然聽到,天井裡“咕咚”一聲,落下一個東西來,像是動物,不像是石頭之類,她以爲是貓狗,沒有在意,繼續看雜誌,想問題。
滋——臥室門被推開了。這幾天,一直在宿舍辦公,她沒有關門睡覺,連樓門也開着。
哧,哧,哧……地上傳出輕微的磨擦聲,那種躡手躡腳才能造成的聲音。
她擡頭環視一下屋子,並不見人,心中奇怪,忽然想起,厲聲喝道:“大膽狂徒,敢來侵犯本主席?馬上現出原形,饒你不死。”邊說邊從牆頭拽下了長劍。
沒有應答。
她又喊了一遍,還是無應答。
她跳下牀來,用長劍左右劈着往前走,剛走到穿衣鏡旁,背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攔腰抱住了她。一股寒氣,冰冷冰冷的寒氣,直撲她的臉寵。
她本能地大叫一聲;“魔鬼”一個側轉身,再一個下蹲,再一個背摔,同時,盡力伸長右胳膊,往後背上狠狠地砍了一劍。
只聽“哇”的慘叫一聲,那人倒在地上。他也有些功夫,順手拽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她頓時怒髮衝冠,猛然一把奪過睡衣,一個大轉圈,重新穿到身上,罵道:“大膽狂徒,本姑娘今天決不放過你,你死定了。”說完,揮劍左劈右刺。
那人並不懼怕,仗着隱了身,她看不見,撲上來抓她,幾下沒抓住,反被她砍中好幾劍,紅了眼,拽起牀單,甩開來,拋到了她的頭上,想蓋住她的臉,叫她無法施展。
她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地說:“畜生還想罩住本主席,蠢透啦。看劍”“嘩啦”一聲,那牀單被劍刺破,劃出一道長長的裂口,緊接着,她的劍在空中急速轉動,牀單化爲碎片。
接下來,她將一把長劍舞的滴溜圓,那人硬是近不了她的身。可他色迷心竅,不甘罷休,左躲右閃,跳來跳去,還在地上翻來滾去,不住地撞到牀上牆上大立櫃上。
她“哈哈”作笑,越戰越勇, 一邊發動心理攻勢:“你是狂徒,也是睜眼瞎。沒看看這是啥地方?萬和號太空站,全體地球人民保衛的地方啊也不看看本主席是什麼人?獨磨俄及的剋星,藍星侵略者的煞星快投降吧你已無路可逃啦要麼,你就讓我一劍封喉”
那人不回答,不停地喘粗氣。略略停頓,再撲上來,被她一劍刺中了左肩,痛得直唉喲。
此時,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她興奮的叫道:“色鬼,我們的巡邏隊來了。你已被包圍,插翅難飛啦隱身衣管得了你當縮頭烏龜,可管不了你當俘虜。”
那人跳到一邊,大概是側耳細聽,覺得不妙,這才急惶惶地逃走了。
“經過就這樣”穆瑪德琳心有餘悸地說。“他隱了形,我也就沒追他。再說,不怕你笑話,我也軟了。想想真有些後怕。搏鬥的時候,全然不顧,拼了。他逃走了,我反而覺得十分恐怖。唉,最近基因真虛弱呀。”
“主席受驚了好在有驚無險。這多虧了你的劍術啦。換了其他女子,恐怕就沒這麼便宜了。主席,你感覺像誰呢?”
“看他那個狂勁,有些像獨磨俄及。”
“不可能。獨剛剛在神昌市第一看守所,與多那昆甫他們打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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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魔頭怎麼知道那兒的呢?多部長打勝了嗎?”。
“唉他們有無天網,無孔不入啊。他們也有隱身衣,來來去去,進進出出,如入無人之境,想知道我們的秘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我們有了紅外線追蹤反應器,能夠感應追蹤隱身衣。三個魔頭還沒到看守所,孫全安的手下就報告了:三個紅外線反應圈到了看守所大門外。哈哈多部長他們守株待兔,關門打狗,差點就甕中捉鱉。最後,魔鬼們還是仗着隱患身衣,逃之夭夭。唉要是抓住他們就好了。”
“打勝了就好啊真是難爲我們的大廳長啦。別嘆氣,你們的工作卓有成效啊。紅外線反應圈多攢勁啦。但願這個神器指引着我們徹底消滅藍星侵略者。”
“主席真是高風亮節,受這麼大委屈還是一心想着地球人民的和平發展,屬下敬佩謝謝主席誇獎。還是分析吧。我總覺得這件事與閃獵多彈頭部署有某種內在聯繫,敵人想逼你下臺,讓張東方這個青嫩果子全權執政,他們就好肆無忌憚了。”
“嗯,你懂基因政治,是政治家。”穆讚許道。“獨不可能,那又是誰?地罕?胡里奧德娃?”
“也不是。他倆個剛剛和獨磨俄及在一起。”
“總不可能是反對者吧?他們沒有隱身衣呀,也沒有我們偵測不到的飛碟嘛。噯,莫非是狂八千。”
旁堅決地搖搖頭:“狂八千不會一聲不吭,他狂妄的很。再說了,他已經接觸過你了,都是明火執仗。他好像沒有了性能力,只是抓胸脯鬧着玩。如果是他的話,恐怕你的劍再長再利都無濟於事。這個狂徒看上去很色,像久曠之人,性飢渴厲害的很。要不然,他不可能瘋狂那麼久。”
“狂八千不可能,霸宇宙就更不可能了。霸從來不好地球女人,連抓胸脯鬧着玩也沒有啊。到底會是誰呢?”
旁波寧皺緊雙眉,急速轉動腦筋,忽然想起,一拍大腿,起身走到辦公桌前,不容置疑地說:“史海仁一定是他。這個狗日的,發表了狗屁重生宣言,一定會興風作浪,顯示自己的威風,好叫藍星人對他刮目相看,也好趁機撈稻草,貪圖自己快活。”
“嗯——有道理。”她起身踱了兩步,思忖着說。“他的身上涼氣特重,不是那種久而久之的涼氣,全然是暴冷之氣。像像啊”
“這樣的話,屬下要勸勸主席了。”
她淡淡一笑:“不用勸的。我知道該如何對待。反正他又沒能佔到便宜,反被我打的鼻青臉腫,左肩還中了我一劍。北極寒冷至極,他的劍傷可能不會惡化,算便宜了他。來日方長,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嘍。”
“主席真是高屋建瓴,深謀遠慮。”他盯着她,深切地說。“你又瘦了,眼窩都露出來了。注意保重啊。不爲自己,爲了我們這些地球人民。”
“我會的梅花歡喜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
“那我走了,你抓緊休息吧。天快要亮了。”
“請稍等還有要事商量。我不想睡了。你也別睡了。”
他迴轉身來,親切地說:“陪主席我願意。和你在一起,長本領,很愉快。”
她“咯咯”笑道:“盡說我愛聽的話。一會,你恐怕要作嘔哩。”從抽屜裡頭取出一個大信封,說:“呶,你看”
他連忙打開來一看,不由輕輕叫道:“啊?生殖器”
“哼哼”她聳着肩,“有興趣你就猜猜是誰的,獨磨俄及還是史海仁?”
“他們才捨不得扔掉命根子呢。獨曾說過,就是爲了命根子才佔山爲王的。從哪兒偷來的死人貨吧。是想污辱你,也想激怒你,叫你雪上加霜,亂了方寸。”
她一邊點頭,一邊從抽屜裡又掏出一個布袋,說:“呶,你看吧,作嘔不?”
他打開布袋,竟是兩發子彈,染滿了血,憤然道:“這是威脅恐嚇,把你當成三歲孩子了,也不想想,你是馬上皇帝,槍林彈雨中成長起來的,哪裡怕這小兒科的玩法。”
她點了頭,再從抽屜中取出一摞信件,說:“呶,你看吧,情意纏綿哩。”
他打開一封看了,笑道:“這麼多信件和照片,還有圖畫,用不着全看,一個意思,氣你嚇你,火上澆油我收到的比主席的可是隻多不少,就是槍斃你和基因漢的圖畫沒有你的多。”
她點頭說道:“也是小孩子玩加加自己愚蠢也把別人當阿斗。”轉身打開保險櫃,取過一個大包裹,“嘿”一聲,說:“呶,你看更精彩嘍”
他打開包裹一看,“哈哈”大笑,風趣地說:“主席呀,這肯定是獨磨俄及的傑作。他對你恨之入骨。聽說你靠邊站了,他們彈冠相慶,先在無天網上發佈消息,誣衊你不得人心,失去權柄,還誣衊你徇情枉法,只想着基因帥哥,和地球人民離心離德。你不理不睬,地球人民也置若罔聞。他們氣惱不過,就再送你一個藍毛大狗頭,特表祝賀。”
她“呵呵”笑道:“他要我回憶歷史呀。我扮過狂犬,鑽進旺犬谷,端了他的老巢。我又率軍踏平了大冰谷,他的藍毛大狗全死光光了,他是狗死人悲,才如此下作,哪裡能氣得到我?好了,還有很多,我都叫蕭蕭雨收拾起來了,歷史的見證,也是敵人的罪證,不忍心扔掉。給我參謀參謀,後面我該如何邁步啊?”
“你不是說過了,將錯就錯,救救張東方嘛。”
“猴精就是猴精。大事不糊塗,含而不露。好吧,我再想想。或許很快告訴你,我要做出一個新的重大決定。你回吧,抓緊時間眯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