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琛兩步過來,捏住了嚴威的手腕,不過就是輕輕一掰,他就疼得吡牙咧嘴,“放、放手……”
蔣絮藉機推開他,倒退了幾步,靠在牆上,咬着脣,迅速的平復下心情,強忍着胸口的酸楚。
嚴威惱羞成怒:“你是誰?我跟老同學敘敘舊,關你什麼事啊?”
因爲蔣絮的反應,嚴威料定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反咬一口。
白梓琛輕輕一笑,說不出的瀟灑與風度。湊到了嚴威的耳邊,他說:“這個女人,是我的,沒人可以碰她,你懂嗎?”
嚴威一愣:“你……”
他的聲音更低了,像靡靡之音,充滿蠱惑,“再善意的提醒一句,報復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不是這種低級的言語羞辱,是要讓她心甘情願的爬上你的牀,而你只需,一腳踢開。”
嚴威徹底呆住了,看着白梓琛,這男人笑起來很帥氣,很陽光,說出的話卻是陰暗無比,就算他是個男人,也會被嚇得打個冷戰。
蔣絮聽不到他後面說了什麼,只知道,嚴威嚇得不輕。
應該是恐嚇他了吧。
她想。
白梓琛放下了手,好心的替嚴威整理一下西裝外套,一笑:“剛纔有個大着肚子的女人在這裡找人,應該是找你的吧。”
嚴威一聽,臉色微變,看都不看蔣絮一眼,匆匆離開。
白梓琛回過頭,透過薄薄的鏡片,溫和的眸光,令人舒服的很。
“你去了那麼久,思佳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我沒事。”蔣絮別開臉,挺直脊背就往外走。
白梓琛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剛纔那個人,追求過你?
蔣絮突然停了下來,胸口微微起伏着,纖細的身子繃緊,她倏地轉過頭來,撐起強硬的目光直抵他。
“沒錯,我是坐過牢,因爲撞了人,坐了三年!三年之後,物是人非,活該我承受今天的一切!是我做過的事,不論對錯,我自己會扛,不必你在這裡假好心!”
她一字一句,不惜自揭傷疤。
嚴威的話,白梓琛肯定聽得清楚,那她又何必去掩飾?之所以默認了思佳替她找的藉口,只不過是不想思佳因爲自己而丟了面子。其實她早就明白,越是竭力去掩飾一件事,就越是會被它綁架一輩子。
永不脫身。
白梓琛凝視着她,似乎是有些詫異她能將事實這麼痛快的說出來,根本不介意那是她人生的恥辱。
良久,他輕笑,並不意外道:“我早就知道了。”
蔣絮一怔,下意識的認爲是思佳說的,連這種事都告訴了他,由此更加證明,這個男人在思佳心裡的地位了。
可是,白梓琛卻說:“正如你不放心我,想要摸清我的底細一樣,我也會考察一下思佳的朋友。畢竟……”他頓了下,徐徐說道:“別有居心的不止是男人。”
蔣絮突然笑了,冷聲道:“那麼,你調查的結果呢?”
白梓琛聳聳肩:“蔣家家產過億,你的嫌疑解除。”
蔣絮臉上的笑驟斂。
“可是,你的還沒有!”
轉身,踩着高跟鞋,撐起氣場,她走回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