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寒毒
天微微亮了。
寢室中,一直抱着發抖的的林雨夕的司徒軒,此刻滿是心疼,不用別人明說,他都是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夕兒,你曾經,你遇上了什麼?爲什麼會得了寒毒?而且還是最陰險的寒毒!
看着懷裡慢慢平靜下來的人兒,司徒軒心抽着疼,棉被將兩人裹得嚴嚴實實的,似乎害怕懷中的人兒會冷着,他此刻是光着身體,爲的是給懷裡的人兒取暖。他們成親以來,還未曾圓房。而此刻抱着只着中衣的她,感受着她妙曼帶來的美好,卻沒有一絲的**波動,心底滿滿的是對這個女子的心疼與擔心。
大手青青拂過她的依舊蒼白的小臉,是那般輕柔,帶着無限深情地在她逛街的額頭上青青一吻,下了牀,在伸手將牀上的人兒蓋得嚴嚴實實的,再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向外殿走去。
不管是誰,他都將讓付出代價的!儘管這毒不是現在下的,但是,是因爲他們的到來,引發的,他,必定不會這般輕易就放過那些欺負了他女人的人!
聽到內殿傳來腳步聲,在外殿等候着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青衣看着出來的司徒軒,淡淡地笑了,他出來了,那就說明小姐沒事了,她的小姐不用再受苦了。
“見過皇上。”青青和青衣行了個禮,小姐囑咐的,不管什麼時候,在這皇宮中,禮數是不可廢的。
“起吧。”司徒軒走到桌旁坐下,才緩緩地看着司徒靖,冷冷地說,“靖,將昨晚所有守夜的人,關起來。”
司徒靖知道他發怒了,其實自己有何曾不是?
“是,臣弟遵旨。”
似乎還想着問些什麼,但是看着司徒軒冷冷的面孔,只好下去,既然皇兄出來了,那就只能夠說明夕兒沒事了。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過了再說。
待司徒靖走後,司徒軒纔看着景淼,“淼,到宋雲飛和明子喬的驛站,宣他們進宮。”
冰冷的口氣,彷彿十二月寒霜般,讓人心驚。景淼知道,這是他生氣的預兆,他的怒氣已經升起了,有些人就勢必會得到教訓的。
“是,臣領旨。”
此刻的他,是臣子,便得行駛臣子的權力,以及作爲臣子應該履行的義務。
剩下青青和青衣與他相對。
“青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小跟隨在夕兒的身邊,夕兒什麼時候中了寒毒?”司徒軒冷冷地看着青青,語氣中完全沒有一絲熱氣。
青青眼紅了,可是,在冷酷的司徒軒面前,她不能夠哭,或者他能夠救得了小姐,可以讓小姐以後不用再受苦。
“小姐身上的寒毒是生下來便有的,原來夫人便是中了寒毒,但是,生了小姐之後,寒毒便沒有再發作,老爺便請了大夫給小姐和夫人把脈,那時候,便是小姐的師傅青蓮師傅把的脈,青蓮師傅說,夫人身上的寒毒已經到了小姐的身上。原本在小姐身上是沒有什麼事的,小姐一直很健康地成長,然,那年小姐要到蓮花山的途中,經過蘇城的時候,便是在那次中了宋國的蠱毒,引發了小姐身上的寒毒。解了蠱毒,原本以爲小姐就會沒事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每年的那個時候和今天這個時候,小姐都會發病。青蓮師傅看了所有的醫書,但是都沒有能夠解了小姐身上的寒毒,只是在每次發病前,讓小姐喝一碗湯藥,抑制寒毒的發作,原本昨晚那個時辰喝了藥纔會有用的,沒想到有了刺客,小姐還用了內力。青蓮師傅說用內力的時候,會加快毒性的蔓延……”
青青說着,哽咽了,說不下去,只得小聲地抽泣,她心疼小姐。
司徒軒的臉愈見發冷,皺了下眉頭,冷聲說,“好了,你先下去。”
青青原本想說要等林雨夕醒來的,但是看到司徒軒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便也只能夠退了下去。
“青衣,你去給夕兒做點她喜歡的早飯。”
想想,司徒軒纔看着青衣,淡淡地說,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眼底滿是溫柔。
“是,皇上。”
青衣出去後,司徒軒便往內殿走去。
天快亮了。
林雨夕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牀邊坐着的男人,一臉心疼,滿眼溫柔地看着她,讓她的心底軟軟的,昨晚她感到一股股的暖氣不斷進入她的身體,應該是他吧。
“夕兒,你醒了?”看着她睜開眼睛,司徒軒滿臉的興奮。
林雨夕是在太累了,看了他一眼,嘟噥一聲,“我好睏,我要睡覺。”
聽到她有氣無力的話語,司徒軒笑了,她醒了就好。
“好,你先睡,我在旁邊看着你。”
林雨夕聽了他的話,想說不用,他在身邊看着她,她會感到很彆扭的,然,實在是很困,眼睛都睜不開了,便只能再次睡了過去。
司徒軒看着再次入睡的人兒,輕輕地笑了,伸手,青青撫了撫她額上的劉海,俯下身子去,青青在上面印了個溼吻。
林雨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
司徒軒依舊在牀邊坐着,看着她,讓她心底一陣感動。
“夕兒,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司徒軒緊張地問道,看着她皺皺眉頭,更是緊張。
“怎麼啦?”
林雨夕摸摸肚子,司徒軒會意,笑了。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說着從旁邊的桌子,端過一碗熱騰騰的粥,到她的面前。
“來,小心燙。”
司徒軒慢慢喂着她,原本她不願的,但是,發現自己的手完全沒有力,只能夠接受他的餵食,不過,當真的不習慣。
嚥下口中的食物,林雨夕才淡淡地問。
“你今天沒事做嗎?”
司徒軒點點頭。
林雨夕看着他那副樣子,撇撇小嘴,“有事做幹嘛還在這裡呆着?快去處理你的事。”
“還餓不餓?”
林雨夕嘴角不禁一抽,她都吃了一碗的粥了,還餓?急忙搖搖頭,似乎很害怕他還要再喂。
司徒軒看着她這副可愛的樣子,不禁失笑,搖搖頭,“你再休息一會,母后待會會過來。”
“母后?過來幹嘛?”林雨夕好奇地眨眨水靈靈的鳳眸。
“呵呵,過來看看她的媳婦啊。”
聽着那好聽的笑聲,林雨夕不禁小臉發燙。忙“哦”一聲。
“你乖乖在這裡休息,我先去處理點事。”
司徒軒摸摸她的小腦瓜,看着她依舊有點迷糊的樣子,失笑。
“好啦,你去忙吧。”林雨夕有點不在狀態,點點頭。在滿腦子都是,昨天,她犯病了,是這個男人一直在她的身邊嗎?看他滿臉的疲倦之色,應該是吧?
看着她呆呆的樣子,司徒軒不禁皺皺眉頭,“夕兒,哪裡不舒服嗎?”
林雨夕這才反應過來,揚起一抹微笑,搖搖頭,“沒事,你去吧。”
司徒軒看了她一下才緩緩站起來,往外走。
看着他的身影,林雨夕笑了,開心地笑了,或許,他真的在意她,那麼,她是否亦是應該交付自己的真心呢?
人家說,人不可以沒有父母,亦不可沒有朋友,但是,沒有說不可沒有愛人,是因爲,人註定會有愛人的?還是因爲愛情在人們的心中就是那般不重要?都說,沒有朋友的生活猶如一杯沒有加糖的咖啡,苦澀難嚥,還有一點淡淡的愁。因爲寂寞,因爲難耐,生命將會變得沒有樂趣,不復真正的風采。多年以來,沒有喝咖啡,有點懷念那種加了很多糖,依舊帶着獨有的苦澀的味道。
其實,爲何愛人沒有讓人們掛在嘴邊呢?是因爲每個人都會有,是因爲人們忘了,還是因爲愛情在人們的生活中沒有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那個面具軒可以作爲好朋友,他給她的感覺很奇怪,這個冷酷的司徒軒給她的感覺是熟悉的,這兩人甚至有時候會在她的腦子裡面重合,讓她覺得,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來的。
但是,想想,那是不可能的,面具軒雖然與這個司徒軒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是,具體想想,倒是有着些地方不一樣。面具軒在八年前就救過她,那時候司徒軒才10歲,根本不可能是他。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正在林雨夕胡思亂想得入迷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記聲音,
“太后娘娘到……”
林雨夕已經,忙要下牀,肖夢已經走了進來,看了她的動作,忙出聲阻止。
“夕兒,好好躺着,別動。”
林雨夕只好沿着牀邊坐了起來,甜甜地笑着,軟軟地喊了一聲,“母后。”
肖夢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心疼了,她沒有女兒,對於這個乖巧水靈的媳婦,她是大蔥心底喜歡的。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身影。兒子出生的時候,她丟了半條命,所以,司徒明清說什麼也不讓她在生,這是司徒明清對她的愛,正是因爲他的愛,當年她纔會心甘情願地跟着他進這個金絲籠。
身爲一個女人,身邊只要有個男人全心全意對自己,那就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幸福,在這樣的年代,又有哪個男人只會一生一世愛着一個女人的?司徒明清對她的,她心底清楚,別人的心底羨慕着。
“誒,好好坐着。”說着肖夢便亦是坐到牀邊去,與她相對着,溫柔慈祥地笑着。
“母后怎麼過來了?不陪父皇嗎?”
林雨夕笑着問,不得不說,眼前這婦人,她可是越看越喜歡的。
“他有什麼好陪的?我要看看我的媳婦。”肖夢笑着說,愈顯年輕的臉上浮現一朵紅雲。
林雨夕亦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肖夢伸手,摸摸她蒼白的小臉,皺了皺眉頭,問“夕兒,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這般樣子?昨晚被刺客嚇到了吧?”
林雨夕一愣,嚇到了?而後,笑了,“母后,夕兒哪有這般容易便被嚇到的?只是因爲一些舊疾復發而已。”
聽了她的話,肖夢的眉頭皺得更緊,伸手抓起她的小手,把起脈來,皺着的眉頭,慢慢變得驚訝。
林雨夕沒想到她倒是還能夠看病,看她那熟練的動作,臉上那驚訝的表情,應該是醫術聽了得的,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中了這般霸道的寒毒。
“夕兒,你這寒毒是如何中的?看你的從脈象上看,這寒毒在體內已經有十年以上了。”肖夢想想,皺着眉頭說,語氣中滿是嚴肅。這是一種已經消失了的寒毒,她是如何中的?中了這般霸道的寒毒,每次病發的時候,都要承受非一般的痛苦。
林雨夕看着肖夢臉上的擔心及心疼,心底滿是感動,原來許晴給她的母愛,已經是她不知道要幾輩子寄來的福氣才能夠得到的了,現在,加上肖夢,她林雨夕何其有幸啊?
“母后,別擔心,夕兒這寒毒是隨母體而來的,已經有十五年了。不過師父調了藥,只要在病發前一刻喝了酒不會有事的,但是,昨晚因爲抓刺客忘記了喝藥的時刻,纔會發病的。以後注意就沒事了。”
肖夢的心生生的疼啊,這孩子,寒毒來自母體,收了這十幾年的苦,她心可疼了。
“呵呵,母后,別再皺着眉頭啦,萬一父皇來了,說夕兒欺負你,父皇可饒不了我。”林雨夕俏皮地笑笑。
肖夢聽了她的話,只能無奈地笑笑,這丫頭。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抓住林雨夕的小手。
“夕兒,我知道了,有解藥的。”
林雨夕一愣,師父說過,這解藥已經消失了,怎麼會還有解藥呢?
“解藥?”林雨夕呆呆地問。
肖夢笑着點點頭,眼睛腫含有着不懷好意的味道。
“母后,你……”
林雨夕有點怕怕地看着眼前這美麗的女人,總是覺得,自己會讓她設計了。
“夕兒,知不知道軒兒小時候中了炎毒?”
林雨夕瞪大眼睛,看着她,搖搖頭。
“那你師父有沒有同你說過什麼藥才能夠解了寒毒?”
“火蓮子。”
青蓮說過,寒毒要解的話,必定要火蓮子,但是,在很久以前,火蓮子便已經開始消失了,又怎麼會回有解藥呢?要是有解藥的話,師傅早應該給她尋到了。
“不錯,就是火蓮子。”
“可是,火蓮子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麼還會有解藥?”林雨夕納悶着。
“你的師傅是誰?”肖夢有點反應遲鈍地問了一句。
“蓮花上的青蓮師父。”
林雨夕淡淡地說。
“青蓮師妹?”
師妹?難道師父口中的師姐便是眼前的肖夢嗎?師傅曾經說過,她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師姐,不顧師祖的阻攔,嫁了一個非常有權利的男人,從此以後她們就沒有再見面。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着一定的淵源和一定的緣分的!
“是啊,母后便是師傅口中常常提到的夢師姐?”林雨夕亦是萬般驚訝。
肖夢眼眶紅了,點點頭,“師妹她可好?”
林雨夕點點頭,原來當真是她,師父,夕兒幫你尋到你的夢師姐了。
肖夢笑了,原來,眼前乖巧的女孩兒就是師妹的徒弟,果然不錯。
“師傅很好,只是常常掛念着母后。”
“我們姐妹都好多年沒有見面了,是時候回蓮花山一趟了。”
肖夢的眼神有點迷離,似乎回想着當年她們在蓮花山的美好時光。
半響,肖夢才收回那迷離的眼神,溫柔地看着林雨夕,“當年,母后跟隨你父皇回宮,在路上遇上了劫匪,被半山老人救了,他說母后很得他的心,然後,他便送了母后這世上最後一火蓮子。自那次離開半山後,母后亦是沒有再回去,半山老人讓母后不要再尋他,如果有緣的話,自會相見的,可是,十幾年都過去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人世。”
肖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夕兒,火蓮子是解這寒毒的良藥,師妹亦是不知道這世界上最後的火蓮子在母后的手上,若是早知道的話,母后便應該早日到蓮花山去,你便不用受那麼多的苦了。”
林雨夕笑着搖搖頭,心底萬般感慨。不知道如何開口。
肖夢忽然很認真地盯着林雨夕,看了又看,看的林雨夕萬分不自在。
“母后……”林雨夕有點瑟瑟地叫道。
肖夢笑了,“夕兒,師妹肯定還沒有和你說清楚,解寒毒,不僅僅用到火蓮子的,還需要一樣,師妹一定沒有說。”
林雨夕看着偷腥般笑的肖夢,感覺額上幾條黑線不斷地移動,汗吶,眼前的母后笑的好奸詐!
“夕兒,其實,火蓮子只是藥引,不能夠完全解了你身上的寒毒,若想要完全解毒,必須要與軒兒行房。”
‘行房’,林雨夕的腦子裡只是剩下這麼兩個字,小臉爆紅。
“呵呵,夕兒,不用害羞,母后瞭解你和軒兒,沒有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不會行房的。母后的思想不是那般固執的。因爲軒兒曾經中了炎毒,只是,那時候找到了解藥,解了毒,可是,軒兒的體氣還是能夠幫助解了寒毒的,加上我們現在有了火蓮子,夕兒,你必須要與軒兒行房。”
林雨夕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認真說話的女人,久久地反應不過來。是誰說的,古代的女子就是很矜持的?是誰說古代的女子不敢說出與行房有關之事的?是誰說的,她林雨夕鐵定用豆腐砸死他!
“母后,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行房?”林雨夕瞪着眼睛,好奇地問。害羞是一回事,但是,好奇又是另外一回事。打破沙盤問到底的性子,容不得她不問個清楚明白。
肖夢神秘地眨眨眼睛,笑笑,“母后會看的,信不信?是大家閨秀還是少婦,有沒有過孩子,母后都可以看得出來的。”
當真是有這麼一回事嗎?林雨夕一臉的興奮,拉着肖夢的手,
“母后,你教教我怎麼看的?夕兒想學。”
曾經,在書上看到的,在學校的宿舍中,和舍友還在在討論怎麼會看的出。那時候,她還在修學醫學,所以舍友都在問她,可惜她就是不知道啊。現在有了那麼好的機會可以學習,怎麼可以放過?就算已經不在二十一世紀了,多學學還是有用的。
肖夢亦是有點詫異看着她,沒想到這小媳婦居然這般明目張膽地要求學習這個所有女子都不不屑的事,還是一臉的興奮。
“母后,你就好心教教夕兒啦。”說着還用手搖了搖肖夢的衣袖。
肖夢無奈地笑笑,點點頭,然,又問,“那夕兒的毒……”
林雨夕聽她又提行房之事,小臉再次爆紅,想了想,才說,“母后,這是不急,這次犯了病,就沒事了,有些事,是要漸進的,不是嗎?”
肖夢點點頭,這個,她自然是懂得的。
“那母后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回頭,母后讓人將火蓮子送過來,到時候,自己要看着辦。”肖夢笑着說。
“謝謝母后。”林雨夕笑笑。
“母后,你們在聊什麼這般開心,這般認真啊?兒臣早回來了你們都沒有發現。”司徒軒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林雨夕的小心肝不禁亂跳,這廝的聽力這般好,是不是將他們的話都聽了去了?
“呵呵,軒兒回來了,母后在爲你某福啊。”
肖夢奸笑着說。
司徒軒朝着二人靠近,眉頭一挑。
“母后爲我謀了什麼福啊?”
看着緩緩靠近的男人,林雨夕的小臉再次一紅,想起了剛纔肖夢所提到的行房。
“好了,母后該回去了,你們兩小口便慢慢聊吧。”
肖夢一臉的曖昧看着林雨夕,再看看司徒軒,便往外走。
“母后慢走。”兩人皆是說道。
肖夢走後,司徒軒看着剛纔見到她滿臉通紅,好奇地看了又看。
“喂,你看什麼看,你見過美女啊?”林雨夕小聲低噥。
司徒軒到牀邊坐下,眨着桃花般的鳳眸。
“夕兒說什麼?”
林雨夕搖搖頭,露出一抹甜蜜的笑。
“你去見了那個宋雲飛?”
司徒軒點點頭,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這個女子的聰明,他已經領會到了。
“不過,他沒有承認昨天進宮來。”
林雨夕很是不雅地白了他一眼。
“傻子纔會承認自己是小偷,是刺客。”
司徒軒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腦瓜。
“明天是夕兒回門的日子了,我不能夠陪你回去。”
司徒軒淡淡地說,林雨夕這纔想起,明天確實是回門家的日子,有些事一忙起來,確實很容易讓人忘記某些很重要的事。
“你堂堂一國的君主,讓你陪我回孃家的話,確實是有違天理,呵呵,你說對不對啊?”
看着這面帶調皮之色的女子,司徒軒只能無奈地笑笑,不管她怎樣,自己就是無法去責怪她,在人前的威嚴,到了她這裡,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事應該與她說清楚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啊,夕兒最聰明。”
林雨夕聽了這男人半帶調侃之意的話語,小臉微微發燙,不知道爲何,老是想起肖夢所說的解寒毒的方法。有了火蓮子便好了嘛,怎麼還要用如此讓人羞愧的方式解毒呢?這樣的法子,她絕對不對用的。
“夕兒,不舒服嗎?怎麼臉這般紅?”說着司徒軒還伸過手去,摸了摸她兩邊粉紅的面頰。由於寒毒發作,她的小臉原本就是一片蒼白,但是,此刻卻如桃花之色,粉紅的有點不正常,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否又不舒服。
林雨夕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司徒軒被她這麼一瞪,有點莫名其妙,有點委屈,不知所以地,只能伸手摸摸鼻子,傻傻地笑了一下。
林雨夕看着他這傻樣,亦只能笑笑。
“夕兒,母后給你把了脈沒有?”
司徒軒自然是知道他的母后醫術是了得的,只是在這宮裡,沒有人知道。在這龍潭虎穴之中,有着這般驚人的才能,是很難活得下去的。這樣的才能不比歌舞,那些只是用來吸引男人。而醫術,則是別人不願見到的。
“母后的醫術很了得。”
林雨夕這話似乎是在問司徒軒,又似乎是很肯定的話。
司徒軒只是點點頭,“母后的醫術,放眼整個南夏,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的,只是,母后很少替人看病,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母后懂得醫術。”
除了他與父皇外,知道母后懂得醫術的,便只有眼前這小女人了。
“母后的醫術如此了得,相比你的亦是不差吧?”
林雨夕淡淡地看着他,眼底卻是在笑,似乎表達着,如實司徒軒不說實話的話,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只是略懂皮毛,呵呵,比不上娘子啊。”
林雨夕再次瞪眼,“那你知道如何解寒毒?”
司徒軒笑笑,點點頭,“不過,娘子不願,我是不會逼你的。”
林雨夕小臉又紅了,今天,她才發現,她的臉老是喜歡在這個妖孽面前發紅。
司徒軒的臉色再這可轉了,異常的認真,“夕兒,不管外人如何傳聞,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實意,知道嗎?皇權原本在你的眼中就算不上什麼,你想做的,你可以做到。正是因爲你是這樣一個女子,所以,我纔會選擇讓自己的心跟隨你。”
林雨夕的心底是暖暖的,這個男人隨時很霸道,但是,幾日的相處,或者,在某些地方她已經將自己的心放下,暫時休息了,不知道這次的輕輕一放,眼前的男人能否幫她好好保護着。若能,她便永遠不會將心收起來;若不能,她便只能夠收拾了這顆不被人保護的心,繼續她的路,一條沒有男人在道路上走的路。
司徒軒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再次溫柔地說,“夕兒,你罵我也好,惱我亦好,這輩子,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就算你不願意,你也別想着逃離我的身邊。”
林雨夕有點呆呆地聽着他這霸道的話,呆呆地看着,久久地沒有反應。
這是他說的嗎?他怎麼可以這般霸道?可是爲什麼,聽了之後,心底是軟軟的,暖暖的。
“呵呵,夕兒被嚇壞啦?”
司徒軒帶着無限性感的笑聲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林雨夕才反應過來,一張淡淡的小臉上,淡淡的平靜。
不管如何,既然選擇了,那就得好好地走下去,前面的荊棘滿地也好,前面一路平坦亦是好的。
“我餓了。”說完,林雨夕便閉上了小嘴。
司徒軒無奈地看着這囂張的小女人這副我餓了,不填報肚子,什麼都沒得商量的樣子,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好,我們去用膳,等你回來,帶你去處理一些事。”
林雨夕在心底好奇,到底他會帶她去處理什麼事,但是,目前肚子餓了,填飽它纔是最實在的,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次日,林雨夕回孃家,陣勢龐大。
家家戶戶都擠在大街上觀看着,他們的皇后娘娘回孃家的陣勢果真讓人羨慕啊,長長的一行人,鳳駕於最前頭,後面跟着的是幾大車的箱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但是可以猜測得出,貴重的東西,必定是不少的。再看看,長長的侍衛隊伍跟隨者。看來,他們的皇上還是很愛皇后的。要不然,哪裡會有這般壯觀的場面?
將軍府門口,林政其與許晴早就在等候着了,見到鳳駕,忙下跪迎接。
“恭迎皇后娘娘。”
林雨夕下轎後,見到跪在地上迎接她的父母,心底一陣陣難受,這邊是所謂的權力,讓長輩跪接晚輩,讓父母跪接兒女。
“爹爹,孃親,快起來,哪有爹孃跪女兒的道理啊?”
林雨夕今天一身大紅袍,上面繡着氣勢威武的鳳。頭頂金光閃閃的風管。原本她說不用如此麻煩的,省親見的是父母,不用如此莊嚴,弄得勞師動衆的,但是,司徒軒搖頭,司徒明清搖頭,就連肖夢亦是搖頭。她便只能如此大的陣仗回孃家了。
“謝娘娘。”
謝過之後,林政其才扶着許晴站了起來。他知道,女兒的心底難受,但是,君臣之禮不可廢。
“進屋吧。”
許晴笑着,淚水掛在長長地睫毛上。只是幾天沒有見到女兒而已,她便亦只是牽腸掛肚的。
到了大廳,許晴一把抱住林雨夕,笑着掉眼淚。
“我的夕兒……”
林政其看着妻子這過了點的動作,笑了。
“晴兒,你這樣抱着夕兒,不怕下人們笑話啊?趕緊讓女兒坐啊,做了那麼久的轎,會累的。”
許晴這才放開林雨夕,拉住她的雙手,上下打量着,眼中的淚珠不斷往下滴落,嘴裡念着,“我的夕兒瘦了,瘦了……”
林雨夕看着落淚的母親,心底一陣陣的溫暖,這是家,這便是家!
“娘,你我好好的,你哭什麼?別哭了,我在皇宮好好的,哪裡瘦啦?你看。”林雨夕舉起小手,到她的面前,讓她檢查。
許晴看着她小孩子氣的動作,不禁失笑,“都是皇后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孩子氣啊?”
林雨夕看着她不再哭,便笑了,“誰讓娘說人家瘦啦,人家明明就是胖了。”
看着撇着小嘴的她,許晴笑了,拉着她坐下,還在打量着她。
進宮了的女兒,作爲父母的,怎會不擔心?那是龍潭虎穴,一個不小心便會丟了性命的地方,她如何能夠不擔心?
“好啦,讓下人們笑話了。”林政其亦是在林雨夕身邊坐下。
他亦是想念女兒的,雖然他可以進宮,但是,作爲臣子的他,君臣有別,就算當今的皇后是自己的女兒,他進宮亦是不能夠見到的。就算見到了亦不能如何,不可私下說說話,不可問她有沒有受委屈,不可問她過得好不好。
每天下朝回來,妻子都會拉着他的手,問女兒好不好,他亦只能說好,這算不上欺騙,因爲,他每次見到女兒的時候,女兒都是很好的。
林雨夕看了看站在屋裡的人,只是淡淡地吩咐青衣讓那些人將肖夢給她備的回門禮放下,便下去。
林政其夫婦看着一箱箱的禮,倒是沒有什麼大的驚喜,只是在心底覺得很安慰。能夠讓夕兒帶着這般大的禮回門,那就說明了夕兒在皇宮中的待遇很好。若不然,這些金銀珠寶,這些綾羅綢緞又哪裡會是回門的禮物?
“娘,你就放心好了,女兒在宮中過得很好,母后和個對女兒就如親閨女一般,皇上對女兒也很好的,您啊,就別擔心啦,倒是您自己,我聽青衣說,你前兩天病了是不是?”
林雨夕拉着許晴的手,關心地問道。
許晴笑了,搖搖頭,“這又是娟兒丫頭說的了?不過是得了小小的風寒,哪裡就是病了?別擔心了,你看,娘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林政其笑了,看着妻子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不禁拆她的臺。
“夕兒,你孃親是想你想出了病來的,昨天還躺在牀上呢,要不是爹爹說,你今天回門,她都好不起來的。你啊,就是你孃的藥。”
許晴狠狠地瞪了一眼拆她臺的丈夫,臉上露出一絲的不好意思。
林雨夕則是心疼了,“娘,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夕兒哪裡能夠安心啊?”
聽着女兒這貼心的話,許晴的眼眶再次紅了,女兒是孃的貼心襖啊!
“夕兒,只要你在皇宮生活得好好的,娘便會好好的了。知道嗎?”
說着許晴向着林政其笑笑,“你們父女先聊着,我先去給你們做飯。”
林政其搖搖頭,“青兒,難得女兒回來,你就多陪陪女兒,做飯讓青衣她們去做好了,別回頭,夕兒回宮了,你又在抱怨自己沒有和女兒好好聊上話。”
林政其的話剛落,外面便傳來了小李子的聲音。
“聖旨到。”
林雨夕心底好奇了,怎麼她剛回門,聖旨就到了?難不成,司徒軒想讓她現在就回宮去?若是,等她回宮,她便要他好看。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小李子進屋的時候,看到林雨夕,便行禮。
“起吧,皇上有何旨意?”林雨夕淡淡地問。
“回娘娘,皇上說娘娘今天回將軍府,必定是萬般不捨離開的,特批准娘娘可以明日午時回宮。”
小李子對這眼前氣勢不凡的皇后娘娘還是心存畏懼的,雖然,他跟隨皇上多年,對皇上的脾性不甚瞭解,但是,還是能夠略知一二的,可是,眼前這位娘娘,他便是摸不透,似乎比皇上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臣妾謝旨隆恩。”林雨夕沒有行禮,只是站了起來,而她身邊的許晴和林政其皆是下跪着。淋浴子亦沒有說什麼,在人前,儘管是一些虛禮,還是需要做到的。不管她喜不喜歡這些所謂的禮。
“奴才告退。”
小李子走後,許晴的臉上滿是笑容,看着林雨夕,笑眯了眼。
“夕兒,今晚和孃親一起睡。”
林雨夕笑着點點頭,她亦是很懷念與母親睡覺的感覺。她向來不喜歡與人同眠,只是,偏偏許晴除外,更讓她納悶的是,如今,司徒軒亦是除外。
這兩母女是很開心,可是有人不幹了。
林政其黑了臉,“晴兒,你與夕兒同眠,那我呢?”
許晴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你哪裡涼快哪裡睡去,今晚,我要和夕兒一起睡。”
她這句‘哪裡涼快哪裡去’是林雨夕教的,沒想到從溫婉的許晴嘴裡說出來,倒是有着另一番味道。
林政其不禁一抽嘴角,沒想到,女兒一回來,他便失去了丈夫與妻子同眠的權力。唉,算了,女兒難得回來一趟,日後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呵呵,娘,夕兒餓了。”
林雨夕摸摸肚子,撇撇小嘴,撒嬌說道。
“好,娘現在就給你做飯去,給你做紅燒魚好不好?看你這個樣子,哪裡有母儀天下的樣兒啊?就一個貪吃的孩子。”
聽了許晴的話,林雨夕可不幹了。
“娘,女兒是回家了,不是在皇宮,不是什麼皇后,爲什麼要有母儀天下的樣子啊?母儀天下,那是在皇宮中的,我在將軍府,在爹孃身邊,就是個孩子。”
許晴無奈地搖搖頭,“幸好這裡沒有下人,若是有,讓他們看到你這副樣子,看你以後怎麼辦。”
說着和林政其對看了一下,說“好啦,你們父女兩好好聊着,我去做飯。”
林雨夕點點頭,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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