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軒夕宮中。
林雨夕用完早膳,便想着出宮看下雨軒的狀況如何,得到宮人的稟報,說夏六前來拜見。
這讓林雨夕很好奇,這夏六對她可謂是恨之入骨的,今天回前來拜訪,倒是有趣。
“讓她進來。”
林雨夕淡淡地對站在身邊的青青說。
青青不解,但是沒有問爲什麼,她知道小姐做事有小姐的道理的,只是,她不喜歡那什麼夏六,每次都是依仗着自己的姑母是太皇太后,每次都不將小姐放在眼裡。今天前來拜訪,還不知道中間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陰謀。青衣姐姐不在,她便的萬分小心了。
“六兒見過皇后娘娘。”
夏六緩緩行禮,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這是她第一次行禮,這讓林雨夕覺得稀奇。這女子一直痛恨她霸佔了原本屬於她的皇后之位,今天居然前來拜訪,還行禮?不得不懷疑她有着不良的動機啊!
“起吧,來人,賜座。”
“謝娘娘。”
夏六在椅子上緩緩落座。
“不知夏姑娘前來有何事?”
林雨夕淡淡地問道,沒有半句的拖沓,對與不喜歡的人,不必花費太多的時間。直接點是最好不過的。
“娘娘進宮以來,六兒從來沒有前來拜訪,是六兒的過錯,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六兒纔好啊。”
當真是奇事啊!一向高傲的夏家六小姐夏六,居然會低頭向別人認錯?莫不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看樣子,今天是有戲看了,或者,這些天,這皇宮的精彩之事,是不會少的。
“夏姑娘這話過了。本宮每天接受的參拜亦只會是皇上的妃子,但是,目前皇上沒有納妃,便樂得輕鬆。夏姑娘是皇祖母的侄女,又是微姨的妹妹,按照倫理輩分,應該是本宮向夏姑娘請安,問安一聲小姨的。但是,有礙於這皇后的身份,不得向夏姑娘問候,還請夏姑娘不要介意者晚輩不識事。”
林雨夕這半兩撥千斤的話,讓夏六氣得瞪眼,她非得將她是皇后的身份擺出來?她夏六是軒哥哥的小姨又怎樣?那不過是個稱呼而已,軒哥哥又不是姐姐的親生兒子。
“皇后娘娘這話讓六兒惶恐啊!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是南夏的國母,自然不可學着這民間的習俗。再者,六兒比娘娘和皇上年紀都要小,就算是輩分大,那亦是不能夠擔當的。”
林雨夕不可置否地笑笑,當初是誰不將她林雨夕放在眼裡的?當初又是誰說只有她纔是這南夏的皇后的?眼下又是什麼情況?難不成,今天是來道歉的?
“不知這些天皇祖母身體如何了?本宮這些日子要處理的事情錯了,沒有空去向皇祖母請安,不知道皇祖母身體狀況如何,還希望皇祖母不要怪罪纔好。”
林雨夕面色帶着微微的愁意,似乎很擔心太皇太后的身體狀況,似乎在責怪自己。
夏六在心底狠狠地罵了,現在說着擔心姑母的身體狀況,當初怎麼沒有想到啊?狠毒的女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爲的,屬於我夏六的,這輩子都是我夏六的,誰也沒有能力搶走的!
“娘娘不必擔心,姑母身體還算硬朗,只是最近精神狀況不甚好,或許有些憂心的事情吧。”
林雨夕挑起眉頭,看着夏六,帶着疑惑。
“皇祖母有何事不開心的嗎?看來是在是本宮的失責,不孝,沒有前去探望,連皇祖母有何需要都沒有注意到。”
夏六倒是笑笑,搖搖頭,“娘娘倒是不必這般擔心,姑母不過是在爲皇上選妃的事情在煩心。娘娘亦是知道的,南夏的後宮冷清,所以,姑母想着儘快讓這後宮熱鬧點,所以,這些天一直在憂心這件事。”
林雨夕的眉頭挑得更改了,選妃?倒不是爲了選妃吧?應該是爲了你夏六的事情在煩心吧?什麼藉口都能夠找的出來,真不愧的夏家人啊!不過,選妃,作爲皇家最老資格的老人來,她確實應該着想着的。
“選妃?這件事,本宮倒是沒有聽說過。本宮倒是好奇了,夏姑娘不過是進宮陪伴着皇祖母的,這皇家之事,夏姑娘又是如何知得的?難不成,此次的選妃事件,皇祖母交予夏姑娘來辦理嗎?若是如此,那便是皇祖母做得不妥了,夏姑娘尚未許配人家,又是夏家的女兒,皇祖母的侄女,又怎可做這樣勞心的事呢?看來,本宮得前去找皇祖母商量一下。畢竟選妃是軒的事,本宮作爲軒的皇后,應該出自己應該出的那一分力的。”
夏六瞪大眼睛看着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腦子這般好使,不過是一句話,她能夠知道這般多的事。姑母那邊,是絕對不肯答應她嫁進皇宮來的,若是這個女人答應的話,說不定她當真能夠有機會,留在軒哥哥的身邊了,到時候,成爲皇后,便是指日可待的了。
“娘娘倒是不必這般擔心的,姑母雖說是爲了皇上的選妃,但是,另一方面,亦是爲了姐姐的事在煩心。姐姐想着出家,姑母正在傷心着呢。”
出家?夏薇兒要出家?運來這些天,宮裡人傳出來的,有人要出家,是因爲傷心欲絕纔會選擇出家的人,原來說的是夏薇兒?可是,她爲何會這般選擇呢?大好的青春還在,出家不是爲了懲罰自己嗎?難道,這世界上,當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她留戀的了嗎?
說實在的,她倒是不討厭那溫和的女子,雖說同時夏家人。但是,她身上的氣息,與眼前這夏家人夏六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溫和的女子,身上祥和的氣息,讓人覺得親近。
是爲了什麼而出家?感情?親情?不管是哪個原因,這般大好人生,以後便是伴隨青燈,度過半生,倒是很可惜的。這倒是讓她想起了紅樓夢中的惜春,生活中的煩惱無法解決,難道伴隨青燈古木,便可解決了?
“這事什麼時候做的決定?”
林雨夕的聲音中帶上了冰冷,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骨頭,到達心頭上去,冰冷無比。
夏六不禁顫了一下,這樣的聲音,如此的面容,讓人畏懼。不得不承認,林雨夕的魄力很強。
“姐姐前幾天便做了決定,正是打算明天起程的。”
明天起程?她堂堂的南夏皇后,宮中發生這般大的事情,她居然不知道?這話傳了出去,會讓天下百姓如何看待?
前幾日做的決定?前幾日她才與夏薇兒談了話,那時候的夏薇兒是心生悔改之意,亦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爲的,她的性子不應該知道明明不可爲而爲之的。那便是可以說明,這其中有着旁人看不清的內幕。
夏六的事情沒有得到解決,她便要出家,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通的。唯一的解釋便是眼前的夏六,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件事,皇祖母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夏六有點被嚇住了,低聲說,“姑母知道的,而且,似乎太上皇亦是知道了。不過太上皇只是昨兒才知道的。”
林雨夕俏眉微蹙,父皇知道了,那麼母后亦是應該知道的,可是,母后的性子,就算不喜歡夏薇兒,夏薇兒想着要出家的話,她亦是會有所行動的,肯定會前去阻止的。因爲,夏薇兒不僅僅是父皇的妃子,更是父皇的表妹,爲了父皇,她都是會有所行動的。
“好了,這件事本宮知道了。”
林雨夕的話音落下,夏六依舊坐着,沒有什麼反應。
“夏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林雨夕擡眸,眼光中泛着冷光。
夏六突然下跪了,這讓林雨夕有點模糊,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娘娘,六兒求求你,勸勸姐姐不要出家,姐姐一向是最疼愛六兒的,但是,因爲六兒的關係,姐姐傷心了,所以,姐姐想着出家。娘娘,你大慈大悲的,肯定會有辦法讓姐姐不出家的,對不對?”
林雨夕眉頭緊蹙了,這夏六在做什麼?夏薇兒什麼時候又與她林雨夕扯上什麼關係了?夏六今天的行爲,是在讓她好奇,明明是很討厭她的,今天卻跑來有求於她!
“夏姑娘,你先起吧。你與微姨是姐妹,姐妹之間的事情,並非本宮一個外人可以介入的。若是連皇祖母都無法解決的事,本宮又何來如此大的能耐,能夠勸服她?”
夏六站了起來,“娘娘是可以的,上次你不是去過合微宮,與姐姐聊過天嗎?”
一說完,她便伸手小手,僅僅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的後悔樣子。
林雨夕冷笑一聲,看來,這皇宮中的耳目可真是非一般的多啊!難怪當初一個圓房,一下子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夏姑娘對於本宮的動向,似乎很是瞭解,這讓本宮很不解。”
冷冷的語氣,猶如一陣寒風,刺骨的寒風,輕輕地,冷冷地刺着夏六的身體,讓她不停地顫抖着。宮中嚴禁的便是,監視別人。目前,她這句話,不僅僅證實了她監視人,對象還是當今的皇后娘娘。這是以下犯上的做法,是有罪的。
“娘娘……”
夏六此刻已經是無法組織起語言了,只得諾諾地喊了一聲。
“夏姑娘,在這皇宮中,什麼事情是可以做的,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做的,你應該會很明白的,你在皇祖母的身邊這般長時間,見識比別人要多少好幾倍,本宮希望,你不要給皇祖母帶來不好的影響。皇祖母的身體不好,受不起打擊。若是夏姑娘有事,日後出宮,再找你父親便好。日後,這樣的事,本宮希望不要再有發生。”
林雨夕面無表情的看着夏六,水眸中,帶上冷光,沒有絲毫的感情。
冷若冰霜的樣子,讓夏六更加害怕。對於林雨夕,她不甚瞭解,但是,能夠有如此的氣勢之人,是絕對不能夠小覷的。
“六兒明白了。”
林雨夕笑了,冷冷地笑着。夏六有着話,還沒有說,既然想憋着,那就試一下,她究竟能夠憋多久。
“明白便好,若是無事,下去吧。”
夏六搖搖頭,再次下跪。
“娘娘,六兒還有事想請娘娘批准。”
林雨夕輕挑眉頭,嘴角上揚,終於說了?還以爲能夠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憋得很久,也不過如此嘛。
“何事,說吧。”
“六兒希望能夠留在皇宮,服侍娘娘與皇上。”
“這話,不應該來問本宮,你是皇祖母的人,留不留下,應該去問皇祖母的。本宮雖然是掌管後宮,但是,對於皇祖母的事,本宮不會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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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夕淡淡的話語,讓夏六急了。她今天不顧面子,前來請求她,爲的便是可以留下。明知道太皇太后不可能讓她留在宮中的,只能夠求這她痛恨的女人!
“皇后娘娘,您掌管後宮,這事自然是應該要問你的,六兒不能夠越權。六兒自小陪伴在姑母的身邊,更加希望能夠一直陪伴着姑母。”
“夏姑娘,你是皇祖母的侄女,本宮自然不能讓你這輩子的時間都留在這皇宮中,本宮相信你亦是不願意的。你日後還需要許配人家的,若是本宮將你留在宮中的話,那不是會誤了你的大好青春嗎?那樣,不僅僅是皇祖母不會答應,軒亦是不會答應的。”
夏六聲音不禁加大了。
“娘娘,我可以留在宮裡的,留在皇上身邊亦是可以的。”
說完,便後悔了。這樣一來,她的目的便全部曝光了。
“夏姑娘,你又怎可留在軒的身邊?就算你想,皇祖母亦是不願意的。你是軒的小姨,如何能夠留在選的身邊?夏姑娘,名聲壞了,不是這般容易便可以補得回來的。這倫理之事,本宮相信你還是可以明白的。”
林雨夕淡淡的話語中,不含帶一絲的感情,滿是冰冷之意。
夏六明白,她的全部希望都已經破滅了,這個女人已經將她的位置搶走了,又怎會答應將她留在身邊?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六兒知道了,謝謝娘娘的提醒與教訓。六兒先行告退。”
林雨夕點點頭,“去吧。”
看着夏六遠去的背影,青青才蹙着眉頭,緩緩地說,“小姐,我怎麼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怪怪的,爲什麼她要留在宮中不是去求太皇太后而是來求你啊?這不是很不合道理嗎?明知道小姐不喜歡她,還要來,不是爲了碰釘子嗎?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跟隨在林雨夕的身邊,時間長了,說話時候,不知不覺便帶上了‘刻薄’。
林雨夕不禁抽抽嘴角,這青青有時候挺迷糊的,但是有時候卻又精明的讓人無語。
“青青,在這後宮之中,人家一般害怕的是誰啊?”
青青脫口而出,“肯定是太皇太后了,她最老。最兇。”
林雨夕瞪着眼睛看着她,久久地,才說,“青青,誰告訴你的?”
青青以爲她回答對了,很高興,異常的自豪,“那是我想到的,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能知道。”
看着她那驕傲的樣子,林雨夕有點無語。
“青青,那你家小姐呢?”
青青想尊到角落裡去畫圈圈了,怎麼就忘了她?還真是希望小姐不要找她算賬纔好啊!
“青青,其實你的話亦是不錯的,因爲皇祖母的命令,所以,夏六纔會有求於我,青青,有些事,你還是迷糊一點比較好。”
“小姐……”青青委屈地喊了一聲。
林雨夕卻沒有理會她,繼而說,“不過,今天的你,還聽精明的嘛。”
林雨夕的話音剛落,門口邊傳來一個聲音。
“夕兒,你是說我精明嗎?”
林雨夕緩緩擡眸,看着門口進來的人,淡淡一笑,並沒有站起來。
“見過皇上。”
進到司徒軒進來,青青忙行了個禮。
司徒軒淡淡地說,“起吧。”
青青聽了他的話,便想、像逃命那般,忙着向門口逃去。
“夕兒,青青怎麼啦?怎麼見到我便逃的這般快啊?”
林雨夕無聊的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小口,才緩緩地說,“因爲你長得比較漂亮啊!”
司徒軒感覺額頭上,幾條黑線爭先恐後的遊啊遊。這女子的調侃話語,水平可是越來越高了。男人亦是能夠用漂亮來形容的?
“夕兒,我與你說了多少遍了,男人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
林雨夕嘴角大幅度地翹起,忽然想起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專業老師在上課的時候說,“當年第一次到廣州的時候,不管去到哪裡,不管碰上的是人還是菜,那裡的人都是用‘靚’來形容的。那時候很想不明白,爲什麼廣東人只有一個形容詞呢?爲什麼人與豬肉、菜,只要是覺得質量過得去的,都是用靚來形容。”地方的特色不一樣嘛,自然是不一樣的。
“夕兒,在想什麼這般入神啊?是不是在想我呢?”
看着這一直沉迷在自己的想法中的小女子,司徒軒便湊上腦袋去。
林雨夕看了一眼眼前的腦瓜,笑笑,沒有說話,那個笑話,與他說了,亦是無益的,他不明白,千年以後人類的思想。
“你怎麼回來了?不用處理那些煩人的政事了?”
司徒軒大大咧咧地在她的身邊落座,搖搖頭,俊臉上滿是邪魅的笑意,“不用處理了,夕兒沒有陪伴在我的身邊,不管是作什麼事,都是無趣的。”
林雨夕搖搖頭,長長地瓜子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軒,你喜歡做這樣的‘庸君’?”
這句直白的話,讓司徒軒汗顏啊!爲什麼這女子說話從來不給面子的?堂堂的軒帝,讓她說是‘庸君’,卻又無法責怪,更加無法給她定罪。
“夕兒,這是你的錯。”
林雨夕看了他一眼,異常認真,“軒,我怎麼發覺,你當真有個優點。”
聽到她說自己有優點,司徒軒異常的高興,“是什麼啊?夕兒?”
林雨夕眨眨水汪汪的眸子,輕啓紅脣,“臉皮夠厚。”
這四個字,讓司徒軒狠狠地抽抽最,這女子,當真是不給面子的,不過亦是好的!
“我臉皮厚,那是夕兒給鍛煉出來的。夕兒,剛纔見到夏家的人從這裡出去,她怎麼會來啊?”
司徒軒忽然想起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夏六從門口出去,不禁有點好奇。所說他不關心別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是皇祖母身邊的人,不管怎樣,還是知道的。
林雨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有着司徒軒不明所以的情緒,讓他不禁顫了一下。
“夕兒,怎麼啦?”
林雨夕忽然神秘地笑笑,“軒,其實你長得長斑妖孽,卻是投身做女人的話,應該亦是個搶手貨。”
她的話音剛落,司徒軒的臉便黑了,性感的脣剛啓動,林雨夕又淡淡地插了話。
“你那小姨子,想着留在宮中,陪伴你。”
不帶任何色彩的話,讓司徒軒不禁皺了下眉頭。
“夕兒,這話是她與你說的?”
林雨夕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不得不說,夏六還是蠻聰明的,在皇祖母那裡得不到好處了,便來我這,難道她不知道,我是個心狠的女子,又怎會讓別人來搶我的丈夫?”
司徒軒性感的脣,微微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這女子在誇他!似乎還泡在了酸溜溜的醋罈中。
“夕兒,你不高興嗎?”
林雨夕擡眸,不禁白了在偷偷高興着的男子一眼,不高興?不過,確實是不高興,好好的計劃被打亂了,誰會高興啊?
“對了,夏六說,夏薇兒想着要出家,你知道嗎?”
司徒軒點點頭,英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剛纔從母后那回來,聽母后說了,母后已經將她勸下了,讓她暫時到白馬寺去,暫時住一段時間。”
林雨夕聞言,才微微放下心來,點點頭,若此亦是最好的。
“我要出宮,你要不要去?”
林雨夕擡眸,淡淡地說。
司徒軒蹙了下眉頭,“夕兒,你還沒有用膳吧?先用了膳再去,我陪着你。”
林雨夕淡笑,點點頭。
南夏的京城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熱鬧之城了。自從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開了雨軒、靜銘軒、聆音閣、紫竹閣與瓊羽樓之後,不願是明國還是宋國的人,好奇心極強的人,都會偷偷前來,湊一下熱鬧的,更別說原本就是南夏的百姓了。不管是在京城附近,還是在遙遠的封地,只要有機會,只要有條件,都會前來看一下,這傳說中的店鋪是怎樣的。
而在這熱鬧的街道上,雨軒卻更是熱鬧非常,進進出出看病的人,似乎比以往要多。
正在忙碌的人不禁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門口的一男一女,不禁愣住了一下。男的英俊瀟灑,面帶冷色;女子清麗絕美,一臉淡然。
小馬許久才反應過來,忙上前去。
“小姐,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啊?”
林雨夕點點頭,沒有說話,擡腳往後院而去。
“小馬,今兒的人怎會比往常多了這般多?”林雨夕淡淡的問。
雨軒自開張以來,便是很熱鬧的,不過,今天來看病的人,似乎比往常要多上好幾倍,而且,似乎都是捂着頭,坐着,等着看病。
小馬眉頭緊蹙着,一張顯得白皙的臉上,多了愁思。
“小姐,就在一個時辰前,便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都是同樣的病症,頭痛,嘔吐,重者則是抽搐,甚至死亡。不過來到我們雨軒的人,病情都得到了控制,只是,還是不能夠斷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
小馬的話剛落,邊有人呼喊着,“小馬哥,趕緊過來,已經忙不過來了。”
林雨夕點點頭,示意小馬出去。
“軒,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時辰前,那便是我們在用膳的時候,你沒有得到消息,我亦沒有得到消息,這京城便這般多的百姓得了病。若是一般的感冒病痛的話,是不可能再短時間內便有這般多的人病倒的。”
司徒軒點點頭,在椅子上落座,順手一拉,林雨夕便順勢倒在他的懷裡。雙手輕輕將她環住,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
林雨夕小臉一紅,雖是有過親密的接觸,但是,這般親暱的動作,還是會讓她不禁臉紅的。只是,現下坐在他的懷裡,不敢亂動。
“夕兒,你認爲是什麼人所爲?”
林雨夕側着小腦瓜,想了想,搖搖頭。
“我實在想不出,這京城的老百姓,與什麼人會有這般大的仇恨,會讓他捨得下毒手。只是,目前,百姓中的毒是什麼毒,是爲什麼而中的毒,我們都還沒有查清楚,這般盲目的行動,會浪費我們的資源與人力。”
“不棄”淋浴死的話音剛落,司徒軒便淡淡地喊了一聲。一黑衣人聞聲而來。
冰冷的氣息隨之而至,讓林雨夕不禁小小地蹙了下眉頭,他不喜歡這些人身上的陰騖氣息。當初東風幾人身上已是存在着這樣的氣息的。司徒軒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正如,她,還有些話,沒有與他說清楚。
“見過主子,見過夫人。”
不棄是第一次現身於林雨夕的面前,作爲下屬,自然是要行禮的。他臉上依舊是冰冷着,沒有絲毫的變動。
林雨夕看着眼前的人,心底不禁在嘆息。爲什麼每個跟隨司徒軒的人,長得都是這般英俊的?真是沒有天理。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所有長得英俊的男人,都是冷酷的?司徒軒是這樣,東風幾人是這樣,不離是這樣,現在來了個不棄,亦是這樣。
爲何司徒軒與司徒靖是兄弟,兩人的性子卻是完全的不一樣呢?司徒靖溫和似水,司徒軒冷酷無情。就算是堂兄弟,亦不會有這般大的區別啊!
“起來吧,去查查,京城中出了什麼事,爲何這般多的百姓得了病?”
司徒軒冷冷的吩咐道。不棄便領命而去了,林雨夕似乎還沉浸在她的思緒中,沒有反應過來。
看着走神的女子,司徒軒心底不是滋味。這小女子,自不棄進來,她便一直出神着,沒有反應。她是他司徒軒的女人,怎可看別的男人出神的?那男人還是他的手下。
“夕兒,在想什麼這般入神啊?”
司徒軒的臉忽然在林雨夕的面前放大,勾人的太花眼不聽地眨呀眨,害的林雨夕的心,不禁快了半拍。
“沒事。”
說完,很是不自然地將頭扭到一旁,沒有再看他,省的到時候,又讓他給迷惑了。
“夕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司徒軒沒有因爲她的害羞而放過她,依舊追尋着剛纔的問題。
“軒,你放我下來吧。”
忽然,林雨夕紅着臉說。話說,這般坐在他的懷裡,還當真是曖昧,這樣的動作,若是讓別人看到了,指不定會想些什麼的。
“夕兒,我喜歡抱着你,我們來說說剛纔的事吧。”
意味不明的話,讓林雨夕不禁挑下眉頭,剛纔的事?是她走神的事,還是京城百姓的事?這廝的話,意味不明的可以。
“夕兒不是想着知道京城中發生了什麼事嗎?我讓不棄去查了,我們便在這等着,應該很快就便會有結果了。”
司徒軒依舊抱着她,軟玉在懷,總比沒有要好得多。
“不管這次的罪魁禍首是誰,不管他針對的是誰,我必定不會放過他的,沒有什麼比降氣撒在百姓的身上要可惡!”
林雨夕此刻的表情是兇惡的,但是,落在司徒軒的眼裡,卻是可愛的。爲着這女子的善良,爲着這女子的可愛,他笑了,笑的胸口不斷震動着,讓林雨夕覺得異常不舒服。
“笑什麼笑?在京城中針對百姓而來,很明顯,對象便是你了,還笑的這般開心。讓百姓替你受苦了,你倒好。”
聽着這呆着濃濃諷刺味道的話,司徒軒不禁抽抽嘴角,夕兒的話,還是這般的犀利,呆着刺的!
“夕兒,我冤枉啊!”
林雨夕不可置否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然,就在這時,早在宮外忙活着的青衣悄然來到門口。
“小姐,你看誰來看你了?”
說着讓開身子,一素衣女子從她的身後閃了出來,一臉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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