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我愛他
林政其慢慢地打量着坐在面前的女兒,看的林雨夕陣陣不自在。
“爹爹,你看什麼啊?”
林政其笑了,豪爽地笑了。
“夕兒,你長大了。”
聽了他那莫名其妙的誇獎,有點鬱悶了,怎麼只是一直盯着她看了一下,便這般誇獎?她長大了?只是看了一下表面,就可以知道她有沒有長大?這是什麼定理?
“夕兒啊,在皇宮這段日子還好吧?”
林政其微微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有些憂鬱,似乎在苦惱着什麼事。
“爹爹,你放心,夕兒很好啊。”
林政其聽了女兒的話,倒是沒有高興起來,愈是顯得愁苦。
“爹爹是不是有什麼話說?”
林雨夕很少見過他這副愁苦的樣子,就算當年難民事件如此難搞的事,他都是一般的憂愁,不似今天這般擔心。
林政其看着女兒這笑臉,緩緩地說,“夕兒,你進宮的這些時日來,可有發現些什麼?”
林雨夕微微皺了下眉頭,發現些什麼?她每天去給太皇太后請安,除了夏六那抹不喜歡的眼神外,倒是沒有其他的。而且肖夢和上官明清對她很好啊。
“爹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前天晚上是不是此刻進宮?你有沒有受傷?”林政其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問道。
林雨夕看着他這着急的樣子,倒是笑了,搖搖頭,“爹爹,沒事,要是有事的話,我還能站在你面前啊?只不過是些小刺客,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政其皺了皺眉頭,想想才問道,“那些刺客沒有抓到,皇上已經將宋領頭關起來,而且,那晚守夜的所有人都已經一起被關了起來,聽說都是死罪。皇上對一些人不會手軟的,所以這次他們亦是凶多吉少了。夕兒,皇上對你怎樣?”
林雨夕心底的鬱悶便是更大了,爲什麼爹爹這次這般擔心?記得出嫁前的一天,與他長談的時候,她說,她進攻不僅僅是爲了自己,不僅僅是爲了林家,更是爲了南夏的百姓,爲了天下的百姓。他還說作爲他林政其的女兒就應該這樣的,懂得深明大義,只是,一旦遇上了什麼事,過得不開心,他便會帶着她離開那個龍潭虎穴。其實,說着離開又豈是這般容易的?
“爹爹,皇上對我很好啊。”
沒想到司徒軒竟會因爲她的發病,遷怒了那些守夜的侍衛。原來,他說的,等她回宮,便帶着她去辦一件事,想來就是去查辦這些侍衛吧。
林政其想了想,還是說了,“夕兒,皇上讓爹爹一直注意夏家的動向,爹爹亦是一直注意着。爹爹發現,在你進宮的這段時間,夏家有了動靜,不過,動作倒是不大。原本夏家人就是想着把夏六送進宮的,你知道,按照夏家在皇宮的實力,要夏六進宮,不是難事。”
夏家終於有了行動?呵呵,司徒軒正無聊着,夏家的小動作不是正好合他的胃口?他一肚子的怒氣還沒撒出去,夏家這時候,硬碰上去,鐵定會頭破血流的。
“爹爹,夏家的事,你不必再理會,他搞不出什麼大動作的。夏家所有的目的就是讓夏六進宮,對百姓沒有危害的事,你便不用擔心。只是,最近的宋國那邊,是否有了什麼小動作?”
林政其眼睛一亮,點點頭,“夕兒,宋國確實是有了動作,爹爹希望你能夠說服皇上,不要開戰。開戰必定會讓很多的百姓家破人亡的,到時候,不僅僅是南夏和宋國,就連明國,亦是會受到影響的。夕兒,你作爲南夏的皇后,往後的義務和責任會更加多的,爹爹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不僅僅爲了南夏的百姓着想,更要爲自己着想,知道嗎?”
開戰?司徒軒應該不會吧?只是,宋國的人,這次惹怒了他,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爹爹放心,夕兒知道怎麼做的。爹爹,你不必這般擔心,你只管和娘好好的,開開心心地生活,夕兒便會開心了,其他的事情,夕兒知道怎麼做。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夕兒還不是這般大懷的。”
聽了林雨夕的話,林政其開心地笑了,爽朗的笑聲響遍整個將軍府。
“老爺,小姐,表少爺來了。”
青衣的話音剛落,許俊挺拔而略顯消瘦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青衣笑笑,退下了。
林雨夕剛想喊‘表哥’,許俊則是開口了,並且跪在地上,想着她行禮,“草民見過皇后娘娘。”
林雨夕眉頭一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家人的行禮,讓她覺得親情的遠離,完全感覺不到家的溫暖。
“表哥,快起來,自家人,不必多禮。”
林雨夕略顯冷清的聲音倒是讓許俊一愣,很是不解。
林政其笑了,“俊兒,快起吧,夕兒不喜家人行着這般冰冷的虛禮,你再不起來,夕兒便要生氣了。”
許俊忙起來,看着林雨夕不高興的小臉,笑笑,“夕兒,別生氣了,以後,表哥再也不向你行禮了,好不?”
看着他討好的笑臉,林雨夕眼前忽然閃過司徒軒亦是一般討好的笑臉,臉上便浮起了一抹微笑,淡淡的,如蓮花般清純,又如牡丹般高貴。
許俊看到這抹微笑的時候,倒是有點呆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微笑,這抹笑,扣住了他的心絃,讓他着迷。
許久,林雨夕才斂起自己臉上那一抹迷人的笑容,淡淡地看着許俊,“表哥以後大可不必這般客氣,這是在將軍府,是在家裡,不是皇宮,面對的不是百姓,所以,表哥,夕兒希望我們依舊是當年一起玩耍的兄妹。”
看着她帶着疏遠的笑意,許俊的心底一陣陣難受。
“呵呵,是表哥錯了。”
林政其站了起來,笑了,“俊兒,快坐,你今天有口福了,你晴姨親自下廚。”
林政其的話音剛落,許晴便從另一門進來了,看到站着的許俊,便笑了。
“俊兒,怎麼有時間過來啦?”
許俊看着她笑了,再看看坐在一旁的林雨夕,苦笑道,“今天是夕兒回門的日子,我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倒是將夕兒惹怒了。”
許晴向着林雨夕走進,看着她小臉上有着一絲的不開心,便笑着問,“夕兒,表哥難得見不一面,怎麼還不開心呢?”
林政其看着林雨夕這副小孩子氣的賭氣模樣,看着許晴搖搖頭,“俊兒一進門便給夕兒行禮了。”
林政其的解釋讓許晴恍然大悟,連同他們的請安,她都會不開心,但畢竟那是在門外,大庭廣衆之下的,人來人外的將軍府門口,即使是虛禮,亦還是需要的。但是,在屋裡,還是與她將這般虛禮的話,她必定會惱的。
許晴上前去,拉過林雨夕的小手,笑着說,“夕兒啊,表哥只是第一次給你行禮,你是南夏的一國之母啊,百姓行禮是應該的,但是,在我們林家不興這一套,以後會注意的,你啊,就別不開心了,回頭表哥以後不敢來看你了。”
許晴這辦威脅半哄騙的話,讓林雨夕不禁失笑。
“娘……”
這一撒嬌式的叫喚,讓在場的人都笑了,許俊更是鬆了一口氣。
“好啦,不是餓了?趕緊去吃飯。”
許晴笑着朝着撒嬌的人說。
不管兒女長多大,在爹孃的年前,永遠都是小孩子;不管你的身份的地位有多麼的高貴,還是需要爹孃的疼愛。
用晚飯後,林雨夕便與許俊到花園中散步,聊天。
許俊看着走在前方的林雨夕,心中感慨萬千。眼前的她滿臉的幸福樣,可以看得出司徒軒對她的照顧與疼愛,他們成婚只是短短的幾天,但是,已經開始在百姓的口中傳開了,當今的皇上和皇后很恩愛,比太上皇和太后娘娘還要好上好多倍。那是南夏老百姓願意看到的事,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眼前的小女子依舊是這般美麗,大紅衣裹着嬌小的身子,金光閃閃的鳳冠,青絲隨風飄動着,飄渺,迷濛。
“夕兒,在宮裡過的好嗎?”
許久,許俊才問道。
聽了他的話,林雨夕微微回過頭去,淡笑地看着他,“很好啊。”
說着,她便指着前面的小亭子,笑笑說,“表哥,我們到那邊去,這裡有點風大。”
許俊點點頭,隨着她走。
“表哥,你今天怎麼這般巧進京來?”
在亭子落座後,青衣便上前奉茶,兩人開始了閒聊。
“原本是要進京來送點貨的,但是,貨單沒有到手,我便只能夠等着,昨天才辦完。想着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便多留了一天,順便回來看看你。”
林雨夕感覺今天許俊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她很不喜歡那種感覺。他的眼神中,含帶着太多的曖昧。
“表哥,今年二十了,該成家了。”
林雨夕揚起一抹微笑,看着他。烏溜溜的鳳眸泛着精光,。
許俊身體不禁一震,成親?她說,他該成親了?
是啊,他都二十了,哪有還未成親之理?可是,爲什麼,這句話要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難道她亦是一樣,想讓他早日成親嗎?自小一起玩耍,至今,大家都長大了,她都嫁了。他怎麼還未娶呢?可是,夕兒,你又知道我不結親的原因是什麼?我爲的是什麼?我等得是什麼?
“夕兒……”
許俊叫了她一聲,然,卻沒有下文。
林雨夕眨着水汪汪的鳳眸看着他,小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
或者,今天的話會讓她惱怒,或者,今天的話會讓她對他失望,但是,既然開了頭,那便得說下去。
“夕兒,我愛你。”
許俊沙啞着說,眼中帶着深情。
然,他這一深情,這一沙啞,嚇壞了她。嚇得她瞪大眼睛,站了起來,看着他,久久地,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等着他,那種眼神,似乎看着一陌生人,那般陌生。
許俊只得站起來,想拉住她青蔥般的小手,讓,她躲開了。看着她眼中的陌生與冷漠,他的心在疼。
“夕兒,你別怕我,我知道,你是被逼入宮的,不是真心真意要嫁給皇帝的,我可以帶着你離開,我能夠保護姨父姨母的,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你不知道,在你很小的時候,便開始了,原本我以爲我能夠放下的,可是,去年你回京,我見到你的那一面起,我知道,我再也放不下你了。夕兒,我們倆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彼此之間有着瞭解。”
林雨夕搖着頭,看着他,沒有說話,臉色有點蒼白。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佔有,明顯的佔有。她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與她一起玩耍長大的表哥,那個帶着她去玩耍而捱罵,溫文如玉的表哥。
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他,但是,那僅僅是兄妹之間的喜歡啊!什麼時候,在他的心底,這份單純的兄妹情已經開始了變化?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者單純的感情摻和了其他令人厭煩的雜質?什麼時候開始他便得這般陌生?
“夕兒,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們曾經一起是那麼地開心,那麼地快樂,如果不是皇帝橫插一腳進來的話,我們便可以成親了。你說是不是?”許俊說着便向着林雨夕逼近一步。“晴姨亦是很喜歡我的,你是知道的。”
林雨夕不斷往後退,一張小臉上滿滿的是震驚,全身冰冷。原來,人的感情是會變的,不管是王者那個方向變化,只要你沒有事先做好接受變化的準備,就會被打得觸不及防,甚至支離破碎。爲什麼,這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很久,她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要做什麼,眼前的人說了什麼。
“你給我站住。”
林雨夕一聲嬌叱,許俊不禁停住了腳步。林雨夕換了個方向,沒有理會他,慢慢地走了幾步,才轉過身去,冷眼看着他。
“許俊,你是我表哥,我會尊重你,但是,絕對不是允許你可以亂來。你知道我是你的表妹,但是,你別忘了,我不僅僅是你的表妹,林家的女兒,將軍府的大小姐,我還是南夏的國母,當今皇上的皇后。今天你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如果你還要繼續與我作兄妹,那就請你不要再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林雨夕冰冷的話,讓許俊有那麼一下的愣住了,但是,很快的,便反應過來,又朝着她走進一步,看着她。
“夕兒,我愛你,就是我愛你,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阻攔的。你可以是國母,但是,一樣可以是我許俊的妻子。”
聽了他的話,林雨夕倒怒極反笑了,鳳眸中泛着冷光。
“既然你說你愛我,爲何當初知道我要嫁給皇帝的時候,你不說?爲何知道當初我嫁給皇帝的時候,你沒有說將我們林家帶離這龍潭虎穴?今日,我是南夏的皇后,你卻與我說你的愛意,你的意圖何在?”
林雨夕眼中的冷意讓許俊感覺,心像似被針刺了一般,疼痛,難以忍受。
“意圖何在?意圖?夕兒,我能夠有什麼意圖?我就只是想和你雙宿雙棲,我會有什麼意圖?夕兒,沒想到,這麼些年來,我在你心底就只是這樣的不堪。夕兒,我待你如何,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的心,你還要懷疑嗎?”
許俊眼中滿是悲哀,若是以前的林雨夕,或許她會心軟,因爲那是她的表哥,她最喜歡的表哥。人都是有着底線的,待這底線被觸摸到,一切都將會變了樣,從前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許俊,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說這般我不愛聽的話,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切勿記住,我原諒你這一次,不代表你還有機會。”林雨夕的語氣依舊是那般地冰冷。
“夕兒,你愛他嗎?你敢說你愛他?他是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你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女人而已,到時候,你將要與一羣女人搶一個男人,夕兒,這便是你希望見到的?這便是你想得到的幸福嗎?不是的,夕兒,我告訴你,你別以爲司徒軒現在對你很好,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的父親是南夏的大將軍,手中握有南夏的兵權,所以,他要拉攏你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進攻爲後。正如當年的司徒明清一樣,夏家有權有勢的時候,夏薇兒不是一樣進了宮。司徒軒口口聲聲說是爲了你好,但是,他有親口說過他愛你嗎?你又是真的愛他嗎?你敢說你愛他嗎?……”
許俊激動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雨夕冷冷地打斷了。
“我愛他。”
三字,將許俊震呆了,亦是震呆了她自己,沒想到她說這樣說,難道,她對他的感情到了這麼一種地步嗎?
“夕兒,你……你愛他?”
許俊呆呆地問着。
林雨夕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不管怎樣,她目前就是司徒軒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便是歸她管,她是不允許別人辱罵他的,不管對方是何人。
“表哥,你回去吧,我累了。不要忘了,你只是南夏的一普通百姓,不要妄想着你自己能夠做多大的事。這一次,你所有的話,我當做沒有聽到,下次亦不想聽到。”
說完,林雨夕便轉身離開,許俊沒有追上前去,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緩緩轉過身,往大門走去。此時的他不再是文質彬彬,不再是溫潤的,而是充滿了陰騖。
林雨夕蒼白着一張小臉到了出嫁前的閨房。
青衣看到她這蒼白的樣子,一驚。
“小姐,怎麼啦?不舒服嗎?”
青衣着急着,不僅僅是出宮前司徒軒的叮囑,更是她自己對林雨夕的關心。
“小姐,是不是又發病了?怎麼全身冰冷的?”
青衣扶着她的時候,才發覺她是全身冰冷的。
小姐剛纔與表少爺在花園聊天啊,怎麼就小姐回來了,而且還是全身冰冷的。青青不是說表少爺最疼愛小姐的嗎?怎麼會這樣?
“青衣,將青青叫來,我們到雨軒去。”
林雨夕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讓青衣心底一震,小姐好久沒有這般冰冷了。
“是。”
叫上青青後,三人便上雨軒來。
‘雨軒‘在京城最繁華的地帶,這裡的消費都是一等一的高的,然,生意一直是很好的,很多百姓都想在此地買下商鋪,無奈,沒錢,只能夠在其他街道了。
“公子?”
看到男裝的林雨夕和青衣、青青,綠衣忙叫了一聲。
林雨夕朝着她笑笑示意她帶路。
四人到了‘‘雨軒’的後院,青衣才下跪道,“見過小姐。”
林雨夕點點頭,在貴妃椅上坐下,才緩緩地說,“起來吧。”
“謝小姐。”
綠衣站起來後,林雨夕緩緩地看了她一眼,“事情辦得怎樣了?”
綠衣笑了,“小姐放心吧,‘雨軒’、‘聆音閣’、‘靜茗閣’還有‘紫竹閣’都在明日早上開張,到時候,還望小姐臨場指點啊。”
聽了綠衣的話,青青瞪大了眼睛。
“綠衣,你是如何辦到的?怎麼在這般短的時間內,你可以將這些地方裝飾好?就算你裝飾好,那也得請小二啊,怎麼明天就能夠開張了?”
不是青青太過於大驚小怪啊,綠衣這行動是在是太快了,難怪小姐要她回來京城。
“青青莫非忘了,我們青宮的人?”
經過綠衣這麼一提醒,青青這才恍然大悟,青宮可不是一個小組織,又豈是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到呢?
“你們都出來吧。”
綠衣一個出聲,從一隱蔽的角落裡,便冒出了十幾個人,皆是一身素淡的綠衣。
“見過小姐。”
“都起吧。”
林雨夕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人一眼,才轉過頭去,問綠衣,“小平小馬呢?”
“呵呵,小平小馬還沒回,不過明天會在的,他們去邀請了了某些人來,不然,這京城是在不怎麼熱鬧。”
跟隨林雨夕的人又怎麼是好性子呢?不貪玩,又怎對的起主子?
林雨夕淡笑地點點頭。
“你們根據綠衣的吩咐做事,記住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忘了青宮的規矩。這京城不似蘇城,沒有很多的自由,但是,你們要做的事情很多,明天沒?”
衆人一臉的認真,皆是回答是。
“好了,你們先去忙。”
待人羣下去後,林雨夕才緩緩地說,“蘭兒,是不是非得我親自出手,你才肯出來?”
聽了林雨夕略顯冰冷的話語,躲在角落中的一嬌小的淡藍衣女子才緩緩走了過來。
“小姐,爲什麼你每次都是針對我呢?你對其他人那麼好,就是對我這般差,我心底不服,你得給我心裡補償。”
蘭兒撅着小嘴說,那神情活生生地被人欺負了一樣。
“青衣,你得幫我。”
青衣身體一顫,她的噩夢來了。
“小姐,我去給你倒杯水。”說着青衣落荒而逃。
衆人看着青衣逃開的背影,皆是笑了,只有蘭兒等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離去的人。
“蘭兒,你看,若不是小姐看着你站在角落裡可憐兮兮的看着人家青衣,才讓你光明正大地看,只怕你現在還是躲在角落裡,傻傻地看着。”
綠衣調侃道。
林雨夕只是帶着異樣的笑意,看着她,讓她小臉不禁發紅。
“小姐,綠衣欺負我。”
林雨夕往後倒,靠在貴妃椅背上,看着她,扯扯嘴角,“她欺負你,找青衣去。”
青青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的小家,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綠衣亦是大笑,林雨夕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蘭兒大囧,嘟着小嘴,“小姐,人家纔回來,你們便欺負人家,嗚嗚,我要回蘇城去,我回去陪紫衣,還是紫衣對我好。”
“去吧,去吧,去了你就見不到青衣哦。”
綠衣眯着眼說。
林雨夕看着這幾個活寶,淡淡一笑,才說,“蘭兒,這次的工作,綠玉與你說清楚沒?”
蘭兒斂起了剛纔委屈的神色,變得嚴肅,其他人亦是如此。因爲他們的主子,不喜歡有正事的時候,別人帶着不供的態度。
“說了,只是,小姐,‘紫竹閣’爲和誰呢麼不開在‘雨軒’的對面?若是以後有些什麼問題的話,我還是比較容易與綠兒尋求一下法子的。”
林雨夕搖搖頭,“不必,‘雨軒’以後不是你們跟着,交給小平小馬來看管。綠衣日後看着‘靜銘軒’,就在‘紫竹閣’的對面,只是,你那裡的姑娘便得要重新找,宮裡的人,只會讓三人去協助你,三人隨綠衣,三人隨小平和小馬尋來的那位,其餘的留在‘雨軒’。”
林雨夕絕美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驚人的微笑,讓那三人看傻了眼,此刻的她,好美!
“小姐,你看誰回來了?”端着茶托的青衣笑着進來,向着林雨夕說道。
三道人影便閃了出來。
“小平小馬?你們不是明天才到嗎?”
小馬笑着指指站在兩人身邊的清麗脫俗的白衣女子,笑着說,“是如兒想着回來見小姐,我們便只能夠快馬加鞭回來了。”
白衣女子一臉的冰冷,卻在看到林雨夕的那瞬間,露出了一抹笑意,下跪請安,“如兒見過小姐。”
“起來吧。”林雨夕站了起來,看着眼前這些人,她進京以來,便沒有再見過她們,原本就是很是想念的,現在見到,便有着久未見過的姐妹那般,亦是有着溫暖的感覺。
這些似乎很嬌弱的姑娘們,都是身懷絕技的。衆多人之中,青青算是最弱的。
“好了,既然都齊了,那邊先去看看各自管理的地方。哦,慢着。如兒,你先留下,其他人先去忙吧。”
“是,小姐。”
連同青青都一起出去,院子裡只是剩下林雨夕和如兒兩人。
“小姐……”如兒看着林雨夕,喚了一聲,聲音中帶着微微的哽咽。
林雨夕笑笑,“如兒,怎麼就半年不見,變得清減了?”
如兒嘟嘟小嘴,完全沒有與別人一起的冰冷。
當年,她只是十一歲,在蘇城遇上小姐的。那時候,小姐的身邊已經有綠衣、青青、青衣、蘭兒還有紫兒了。那時候,她與孃親流浪到了蘇城,孃親因爲沒錢看大夫,病情愈加嚴重,是小姐救了孃親,讓孃親能夠有了一段開心的日子。那天起,她便要跟着小姐,小姐只是說,她好好照顧孃親,其他事以後再說。她後來才知道,因爲孃親的時間不多餓了,小姐纔會那般說的。待孃親去世後,小姐便讓綠衣將她接到青宮。也是那天之後,她才知道,小姐不僅僅懸壺濟世,還是青宮的頭領。那時候的小姐才十歲,便有着這般大的能耐,讓她折服。從此,她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跟隨小姐,好好報答小姐。從此,她便努力習武,成爲青宮武功最強的人。
“如兒,怎麼在我身邊就成了小孩了?”
如兒纔不管她,只是笑笑,在她的身邊坐下。
“小姐,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狗皇帝強迫你嫁給他的?是的話,我馬上去拆了他的狗窩,我讓他還欺負你。”
林雨夕不禁抽抽嘴角。這個如兒,在她的身邊和在別人的身邊,根本就是兩個人嘛。她這話讓司徒軒聽到的話,鐵定會怒氣沖天的。
“如兒,你家小姐是這般容易受人欺負的?”
林雨夕睨了她一眼,她便只能夠呵呵地傻笑,搖搖頭。
“我的小姐是最厲害的。”
“那不就得了?你就好好安心了。青宮那邊的事都安排妥當沒?”
如兒清秀的小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點點頭,“小姐,如兒辦事,你還不放心?不過,小姐,宮裡最近接到了很多的生意。其中有個的對象是小姐,讓宮裡的人悄悄殺了。”
說起那生意是關於刺殺林雨夕的時候,如兒的小臉上滿是寒意,似乎恨不得將那人再千刀萬剮。若不是宮裡的人太過於氣憤,還不至於將來人殺了。
林雨夕看着她滿臉的怒氣,倒是很淡定地搖搖頭,“如兒,你應該先調查清楚來人。不管來人做的多麼的縝密,都是會有漏洞的,我們便是沿着那漏洞去查,才能夠揪出對方是什麼人。以後若是遇上這樣的事,記得怎麼做。”
如兒點點頭,有點不敢滴說,“是,小姐。”
“其他都是什麼人?”
如兒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興奮,“小姐,是刺殺司徒軒的。”
林雨夕不禁抽了抽嘴角,汗顏啊!人家讓青宮刺殺司徒軒,便值得她這般開心?
“如兒莫非忘了他目前的身份?”
林雨夕略顯冷清的聲音讓如兒不高興地撇撇小嘴,“小姐,我知道他是姑爺,可是,他不是小姐心目中的姑爺,所以,我不喜歡他。”
林雨夕稀客可真的是感覺幾條很粗的黑線,不停地在額頭上游動。這丫頭,莫不成,司徒軒就那麼的不得她們的心?
“如兒,不管你喜不喜歡他,現在他就是你們的姑爺,所以,不管怎樣,所有關於他的生意,都給我接下,有銀子送上門,哪有不轉的道理?若是不賺,我還開門做什麼生意?”
如兒不禁抽抽嘴角,小姐這幅財奴的樣子,真是令人害怕。
“是,小姐。我會傳話回宮裡的。”如兒只得諾諾地回答。
“我給你留下的那些書卷,你都看完了?”
林雨夕舒服地靠在貴妃椅上,鳳眸眯着,假寐着。
“小姐,你在哪裡得到的書卷啊?這般精彩?”
林雨夕沒有睜開眼睛,不過她可以想象出如兒臉上的表情是如何的。她們有怎麼會看過這樣的書卷?怎麼會了解過這般精彩的故事?這些都是二十一世紀的名作。《紅樓夢》、《水滸傳》、《三國演義》甚至《聊齋志異》,都是經過她的一筆一劃而出的,雖然不是她的思想,但是,這些思想,是她帶來的,前輩們應該會原諒她的。
“是我自己寫的。”
我的老前輩們啊,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想着將你的著作發明廣大的。
“小姐……”如兒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的小姐,她一直知道小姐很厲害,可是,小姐懂得醫術便好,懂得武藝便好,懂得詩詞歌賦便好,這些故事,小姐亦是可以?天吶,小姐實在太厲害了。
“如兒,記得你這次回來的任務。”
林雨夕沒有理會她驚訝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加了這麼一句。
如兒清秀的小臉上,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彷彿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她怎麼會忘了這次回來的任務呢?其實,那不是任務,那是責任!
“小姐,請放心,如兒不會忘記的。”
林雨夕在如兒說了這句話後,忽然睜開眼睛,看着她,帶着不懷好意,“如兒,讓蘭兒和綠衣進來,嗯,對了,還有青衣和青青。”
如兒有點無奈地看着她,她這副樣子,不過就是想着看她們的表演了。自從她教會了她們跳了一段異常好看的舞之後,幾乎,她一有時間,便然她們跳。好在她經常在蓮花山呆着,不然,她們當真拿她沒辦法。
“是,小姐。”
半響,一行人便緩緩進來,青衣手中還抱着一把琴。
看着進來的幾人,林雨夕輕輕地笑了,眼底的快樂不言而喻。他們很是不明白,爲什麼小姐每次看到她們的舞,都會這般開心。這舞是小姐教的,就算她們跳的很好,也不至於讓小姐這般開心啊,看了這麼些年,小姐怎麼還是這般喜愛看?
“小姐,你是不是應該教我們另外一支舞啊?這舞我們都跳了三年了。”
林雨夕沒有說話,墨黑的眼珠中帶着淡淡的迷霧,讓人看不清,此刻的她在想什麼。
青衣做到一旁撫琴,其他人便舞了起來。
這支舞其實是林雨夕前世在大學時候,參加公演的舞蹈,得了第一名。這舞姿需要一定的實力才能夠跳得出的,柔中帶剛,剛中帶柔,這些習過武的女子跳,是再合適不過了。
每次看到這支舞,她都會想起前世的男友,想着不知道他現在的生活如何。可是,今天再看的時候,她想起的是司徒軒,想起的是面具軒。這讓她很是不解。因爲這支舞是她前世男友最喜歡的,所以,每次想念他或者想念家人的時候,便看她們跳這支舞。可是,今天不是因爲想念前世的親人或者前世的他,而是別人,而是今世的人,她到底怎麼啦?
許俊質問她是否愛司徒軒的時候,她可以脫口而出,她是愛他的。難道當真是愛上他了嗎?還沒有完全得到把握之前,她便要將自己的心丟了嗎?難道她要打一場自己沒有辦法把握的戰嗎?
在司徒軒身邊的這些天,他對她很好,好得有點窩心,可是,正如許俊說的,他是一國之君,將來是後宮佳麗三千的,她將會在哪裡?她可以相信男人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誰能夠保證皇帝可以守住一個女人一生一世?若是司徒軒當真變了心,那該怎樣?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這般瞻前顧後了?想愛便愛,這不是她的一貫作風嗎?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是在見到面具軒的那刻起?還是從大婚哪天,讓司徒軒抱着進洞房的那一刻起?是一直在害怕司徒軒到時候的背叛,讓自己到頭來一無所有?
算了,神馬都是浮雲,把握現在就好,若是到時候,司徒軒有了背叛,那便是南夏的覆沒之日。
“小姐……小姐?”
青青在一旁喊了好幾聲,林雨夕纔回過神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還不開始?”
青青不禁畏縮了一下,弱弱地說,“小姐,我們跳完了。”
林雨夕一愣,她發愣去了?還是這般長的時間?
“小姐……”青青再喚了一聲。
林雨夕站了起來,看看面露異色的她們,沒有再理會,淡淡地看了站在一旁的小平小馬。
“小平小馬隨我回將軍府,其他人,各忙各的。”
衆人確實很詫異小姐的神色啊!小姐怎麼會走神得這般厲害?以前看她們跳舞的時候,都是很有精神的,雖然,眼神中時不時帶着她們看不清的情感,卻不似今天這般奇異。她的臉色變了好幾回,最後甚至於冷漠。
“是,小姐。”
沒有人敢問,沒有人願意問,因爲她是她們的小姐。
林雨夕想着門外走去,青衣幾人只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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