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仔細琢磨了一番姌卿的話,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若是說得太多詳細,反而讓人覺得這件事是假的,畢竟皇上的事哪是那麼容易被人窺視的?若是將此事說得模模糊糊的便不同了,不僅更增加了可信度,而且會更令人浮想聯翩,到最後傳成什麼樣都是有可能的,想必到時候欣婕妤一定會很是氣惱,而等卓太后她們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臉上的表情一定會更加精彩,這樣確實更加有趣了。
想通了這些,小夏子便甚是佩服地樣子,道:“娘娘果然足智多謀,奴才之前怎麼沒想到呢?如此以來,確實能得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娘娘的智慧令奴才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小夏子那浮誇的表情把姌卿逗笑了,“你少給本宮灌迷湯了,這整個鳳棲殿裡,就你鬼點子最多了,還在本宮這裡賣乖!”
小夏子無辜地眨眨眼,道:“娘娘這可是誤會奴才了,咱們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動腦子給主子解惑了,奴才做的這些都是奴才該做的,不過若是奴才這樣能逗得娘娘歡暢一笑,也算是奴才的福氣。”
“本宮聽皇上說,你是趙公公一手帶起來的,這趙公公平日裡看着明明是挺規矩的人,行事也頗爲穩妥,怎教了個徒弟倒是個皮猴子性格?”
“娘娘果然是慧眼如炬,瞧出奴才其實是個很規矩的老實人,不過奴才這不是爲了逗娘娘您開心才這樣的嘛!娘娘可千萬別笑話奴才啊!”說着還憨憨一笑。
小夏子眼睛原本就不大,這麼一笑,眼睛便成了一條縫,瞧着很是喜感,姌卿忍不住笑了出聲:“得了得了,本宮說不過你,快別這麼笑了,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小夏子聞言馬上收起笑容,一臉認真道:“娘娘說不讓奴才笑,奴才便不笑了。對了娘娘,您說,奴才該怎麼對外說?”
“很簡單,只說有人看到欣婕妤和皇上先後從某個地方出來,而那個地方好巧不巧的便是柔妃的殞命之地,剩下的,不用你操心,她們就會幫你想出各種可能。”
小夏子眼睛一亮,拍着胸膛道:“此事包在奴才身上,娘娘便等着,用不到一天時間,這宮裡頭肯定是留言滿天飛了!”
這一點姌卿倒是沒有不放心,若說什麼傳得最快,那便是流言了,尤其是在這後宮裡,那些女人平日裡無事做,對這流言可是樂此不疲呢。
見小夏子這麼自信滿滿的樣子,姌卿便笑着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剩下的就都看你了,本宮等着呢。”
“諾,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嗯,你就下去吧。”
誰知小夏子剛走沒一會兒,就聽到小夏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奴才給皇上請安。”
姌卿一愣,倒是沒想到周軒昶這麼早就來了,不過一想,也明白了幾分,想來着是要來因晉升欣婕妤一事來“安撫”她的吧?這戲做得還真全呢!
正這麼想着,就看到周軒昶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姌卿正要起身請安,就被周軒昶忙按着肩膀制止了。
“就你我二人,行禮做什麼?”又對站在一旁的薰兒和趙公公道:“你們先下去吧。”
“諾。”二人輕聲應了,便關門走了出去。
這下,屋裡就只剩下他們二人了,周軒昶也沒有了在外面威儀的架子,小心翼翼地攬着姌卿,大手撫着她的肚子,柔聲道:“這小傢伙今日可有讓你累着了?”
“噗嗤!”姌卿哭笑不得,“皇上真會說笑,臣妾現在有孕還不到一個月,都沒顯懷呢,孩子怎麼會折騰臣妾啊?”
“怎麼沒有?若是不是他,你最近也不會經常嗜睡,這精神也明顯沒以前好了。”
姌卿摸了摸自己的臉,道:“臣妾最近臉色不好嗎?”
周軒昶捧住她的臉,神情十分認真地看着,並說道:“別動,讓孤好好看看,你的臉色好了點沒有。”
姌卿聞言就乖乖地不懂,任他看,可一直這樣,脖子未免有點僵硬了,於是便道:“皇上可看出什麼了?”
“臉色有點蒼白,若是再紅潤點就好。”說罷還不等姌卿開口,就“啵”的一聲,親了姌卿一下。姌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羞紅了臉,周軒昶見此才滿意一笑,還煞有介事道:“嗯,這樣臉色就紅潤了不少,卿卿還是這樣好看。”
姌卿欲哭無淚地看着周軒昶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又好笑又氣地錘了他一下,嗔道:“越發沒正經了!讓皇兒看到了可是要笑話你這個做父皇的!”
“放心,小孩子兩三歲的時候根本不記事,更何況這還在肚子裡,更是不記得了。”說着還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
姌卿沒好氣地躲開他的大手,道:“皇上這麼早來臣妾這裡就是來逗弄臣妾的嗎?”
周軒昶墨眉一挑,道:“那卿卿覺得孤這麼早來應該做什麼呢?”
“皇上來這裡不是應該來安撫臣妾嗎?怎麼,皇上不會以爲一罐碧螺春和一支玉笛就能讓臣妾的氣消了!”
“那你覺得該怎麼樣才能讓你消氣滿意呢?”
姌卿理所當然道:“這還用說嗎?既然是安撫,自然要讓臣妾看到皇上您的誠意才行咯!可您現在可沒讓臣妾看到一點點誠意。”
“誠意嗎?”周軒昶喃喃自語着,馬上便做恍然大悟狀,臉上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姌卿心裡毛毛地,面含防備道:“你……你想幹嘛?”
周軒昶悶笑了一下,接着靠近姌卿貝殼般的耳脣邊,聲音暗啞道:“孤知道卿卿的心意,但是卿卿現在肚子裡懷着孩子,此事當真不可行,你忍忍,等孩子出生後,孤一定好好補償,嗯?”
姌卿一開始不明白他的意思,擡眸對上他熾熱的目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下整張俏臉便變成了熟透了的紅蘋果,這廝,居然又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