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震驚於這奇觀之中,就連被包圍住的男人們也以爲這是神獸所爲,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龍之毅。
本來在游龍國的歷史記載中便說這神獸,能吐火,聲音如雷,這一遭,便讓所有的人都親眼目睹了神獸的真跡。
但是這一切男人們都可以忽略,他們唯一擔心的便是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子。
她還能活下去嗎?
一時之間,場面混亂。
神獸深深地凝視了一眼鳳九歌,看着那腹部綻放而出一朵一朵似芙蓉的巨大花形,一滴青色的液體從它的眼裡滾落,直直地浸透了那早已被染成紅色的月牙白裙,如一絲甘泉拂向了鳳九歌的傷口之處,誰也沒有看見,那白裙之下的傷口正在慢慢地癒合,最後,連一絲痕跡也不見。
攻擊停止,火球撤去,神獸掃了一眼龍之毅,便如來時一般,踱着優雅的步子離了開去,只留下場內場外一干震驚的人們。
肖寒一不敢置信地看着鳳九歌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把摟抱住了她的身子,顫聲道:“王爺,王爺,你醒醒啊,不要嚇寒一,醒醒啊!”
幾個男子也圍在了鳳九歌的身邊,還是龍之毅率先反應過來。狠狠地盯了坐上的龍子御一眼,便讓衛兵開道,準備將鳳九歌帶回龍嘯殿。
袁紫蘇知道肖寒一是鳳九歌的侍衛便也沒說什麼,上官夜也知道肖寒一,因爲鳳九歌在昏迷中曾叫過這個名字,他知道,肖寒一必定是鳳九歌心裡重要的人。
精騎十二衛在肖寒一的眼神示意之下,沒有搶人的動作,而是靜候,等着他再次下達命令。
這精騎十二衛中有男有女,但在這次行動中,經由女皇示意,他們必須聽從肖寒一的調遣和安排,所以,即使鳳九歌受傷,沒有肖寒一的號令,他們也沒有動分毫。
龍子御與龍之毅匆匆對視一眼,心下冷然,沒有想到這次想趁亂爲之除掉龍之毅,竟然還會有天助,難道,真的是天佑他嗎?
龍之霞倒是笑了,鳳九歌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這下,應該是沒救了吧?
龍子昕終於放下一顆心來,幸好龍之毅沒事,轉過頭,他對龍子御冷聲說道:“隨我到御書房去。”他要看看,龍子御有什麼解釋。
或許,龍子御有一百個爲這次事故脫罪的理由,但也應該給他一些警告了,以往,真的是太放縱他了。
如果沒有神曾赤靈,龍之毅莫不是要喪身在箭雨之下,一想到這裡,龍子昕便守了心,,或許,他應該動手的日子也不遠了。
龍之毅沒有阻攔肖寒一的動作,從肖寒一對鳳九歌的關切來看,他知道,他們必定熟識。
回到龍嘯殿後,龍之毅遣退了所有的宮人,只留下了御醫,和擔心鳳九歌的一幫男人們。
鳳九歌靜靜地躺在牀榻之上,臉色慘白如雪,手無力地垂在麻沿邊,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五相男人大氣也不敢出聲,只靜靜的看着御醫的動作。
五人都沒有避諱地出去,而是守在了鳳九歌的身邊。畢竟,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已經顧不得男女有別,只一心想呆在這,陪着她不想再移開眼。
五個男人的心中都有着悔恨,那個時候他們就怎麼聽了鳳九歌的話了呢?怎麼就讓她一個人去對付神獸呢?
秦傲天當時甚至想舉劍斬殺了神獸,他地也顧不各這神獸是不是游龍國的至寶,他只知道它傷了鳳九歌,他饒不了它。
但是,舉劍之後,他見到神獸掃視了一眼鳳九歌,隨後與他對視着,他竟然見一以了它流淚了,一滴青色的淚珠竟然滴了下來,落在了鳳九歌的身上,不見了蹤影。
當時,他便沒有了動作,只能看着神獸如來時一般地離去產。
連神獸都在爲鳳九歌落淚了,他心裡雖恨,但卻有一絲動容,那劍便再也砍不下去了。
那裡,袁紫蘇一直強忍着,沒有落淚,他靜靜地蹲在鳳九歌的身前,握着她那隻帶血的小手,雙目赤紅,他的心着血啊。
就在幾天之前,他纔在她的懷裡,被她溫柔的對待,現在,那雙美麗的眸子卻緊緊地閉上了,彷彿,永遠不會再睜開一般,那一刻,他的心仿若也死了一般,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無盡的哀思。
上官夜咬昆了雙脣,握緊了拳頭,卻不敢上前一步,那個時候,讓他怎麼願意去相信那毫無生氣的人是鳳九歌,他寧願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早知道今天,他應該帶着鳳九歌遠走高飛啊,爲了忠,爲了孝,爲了義,他留了下來唯一沒有爲了情,帶她走。
那裡,悔恨的浪潮洶涌而來,將他從頭到腳淋了個遍,冷寒到了心裡。
而當時的肖寒一從初時的心痛之後卻沒有再發一言,只是緊緊地凝視着鳳九歌的睡顏,在龍之毅的帶領之下將鳳九歌抱回了龍嘯殿裡。
五個男人各自心傷着,卻也一眨不眨眼地看着御醫的動作。
御醫張德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盯着他的五個男人們,抹了抹額頭的汗,着手下的工作,但心裡卻擔心不已,依這流血的程度,受傷的位置來說,要想活 下來真是難上加難啊,可太子明裡的意思是讓他務必救 活,那暗裡的意思就是如果救不活,他也不要想活了,這讓他怎麼能不戰戰兢兢的。
張德用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剪開了鳳九歌腹部的衣衫,一步,先住血再說吧,一層一層地揭開被血染紅的衣衫,張德用綿布輕輕擦拭着鳳九歌腹部的血液,找尋着傷口的益。
當張德快要將腹部的血液擦盡時,明顯的手中一滯,不可置信地犯盯着鳳九歌平坦的腹部,手也不住地在上面探索着,嘴裡也發出了驚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了?”見張德沒有了動作,龍之毅大步上前,往牀內掃去,那一看,他也呆了,鳳九歌的腹部竟然沒有傷口,平坦如昔,只是那上面的血跡又從何而來,這,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剩下的四個男人雖然心裡着急,但是卻沒有擠向牀邊,而是低聲問道:“到底怎麼了?”
龍之毅愣愣地轉過身,道:“不可思議,九歌身上最致命的傷口不網子 。”
真是天佑女皇嗎?在那神獸狠厲的一擊之下,貫穿了鳳九歌的身體後,龍之毅幾乎都不帶任何的希望了,他播發爲什麼那麼自信,爲什麼那麼肯定,爲什麼早一步出手?
那時,滿目盡是鳳九歌赤紅的血,讓他的心驀地下沉,悔啊!
他湊巧點以爲就要永遠失去她了……
“你是說腹部致命的傷口……不見了……”上官夜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是神蹟嗎?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這是驚喜,絕對的驚喜,既然致命的傷害都沒有了,那麼就可以知道鳳九歌不會死。
張德韌帶回過神來,雖然這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但鳳九歌的其他傷口仍然需要包紮處理。
張德擡頭對龍之毅說道:“太子,王爺沒有性命之 憂,下官爲她處理其他傷口,還請各位先行在外面等候。”
龍之毅點了點頭,鳳九歌沒有性命之憂就好,他們站在這裡確實給張德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就等他好好處理鳳九歌的其他傷口,他們在外面候着就好。
四個男人最後戀戀不捨地望了牀塌上的鳳九歌一眼,雖然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是幸好,沒有性命之憂,他們最終沒有失去她啊,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都隨着龍之毅退了出去。
“看來需要自我介紹一番,這位公子不知道是九歌的什麼人?”
五人坐過一之後,龍之毅看着肖寒一,率先武器道。
“太子殿下,肖寒一是王爺的貼身侍衛。”聽 到龍之毅的問話,肖寒一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各位有禮了。”
龍之毅與上官夜輕輕點頭,秦傲天打量地看着他,袁紫蘇對着他淡淡地一笑。
在這裡的人中,他只認得袁紫蘇,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也會從鳳天皇朝趕到了游龍國,還出現在鳳九歌的身邊?
難道,他和鳳九歌已經……?
“此次肖侍衛前來,是準備接阿九回鳳天嗎?”上官夜擔心地問道,雖然知道這一天儘早要來,但是未免來得有些快了,這一次,他也要跟着鳳九歌回去嗎?
“嗯。”肖寒一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真的關心着鳳九歌的,“女皇命我等前來護送王爺歸國,希望各位能鼎力相助。”
龍之毅是游龍國的太子,秦傲天是大將軍,還有這個才智武功都出衆的太傅上官夜,有他們的幫助,讓鳳九歌平安歸國應該問題不大。
“這是自然。”龍之毅點頭說道:“不過九歌傷勢在身,雖無生命之憂,但也等靜養一段時日,以免舟車勞頓觸發舊疾。”
就算肖寒一不說,他也會讓鳳九歌順利地歸國,之後,他也會去鳳天皇朝尋她的。
真的要送鳳九歌歸國了嗎?秦傲天在心裡暗自扼腕,他真的要看着鳳九歌回到鳳天,從此遠離他,再也不見?
和鳳九歌相處的時日不多,不想,卻又要分別。
他懷念那三日裡與鳳九歌的共處,雖然她看他的眼中有着不滿與絲絲怨氣,但他臉皮厚,照樣視而不見,也這樣賴着和她處了三日,告訴她一些與野獸搏鬥的注意事項與技巧,卻沒想到她一樣沒有聽進去,還以死相搏,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但卻也深深地吸引了他!
上官夜也附和道:“是啊,等阿九養好傷再瞳吧,不急在一時。”當然,留得越久越好,他也趁這段時間處理好上官府的事情,答應了始終要隨她一起走的。
肖寒一和了們說的不無道理,失血過多,鳳九歌現在的身體需要休養,急急趕路,怕她身體吃不消。
想到這裡,他也點了點頭,道:“太子可否安排一下,讓寒一貼身守衛在王爺身邊?”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龍之毅點頭應道,如今神獸之刑已經執行完畢,鳳九歌並沒有死,那麼,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罪責也就煙消雲散了,誰也再不得提起此事。
而安排在他龍嘯殿的那些侍衛也沒呆下去的理由了。
一片沉思後,袁紫蘇徐徐開口:“今天的這個陣勢,怕是有人不會放過九歌。”頓了頓,他滿含深意地對着龍毅說道:“恐怕此人也想借機除了太子。”
對於宮廷爭鬥,袁紫蘇雖然從未插足,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各國朝堂中的波濤暗涌,畢竟,作爲一名商人,掌握好當前局勢,才能使自己未來的道路一片坦途。
但今天,如果有人要借這個名義除去鳳九歌,那麼,他豈能坐視不理。
龍之毅淡笑着點頭,龍子御的心他最明瞭不過,沒想到纔到游龍國的袁紫蘇竟然也能看透,讓他不得不對這位名震三國的一流商人袁紫蘇另眼相看,他的睿智一點也輸於任何人。
接下來,或許他們應該好好盤算一下,如何對付這龍子御了,這一次,龍子御出了先招,怕是接下來也不會閒着,他們一定要先下手爲強,不能再被龍子御牽着鼻子走。
三卷 游龍金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