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我找你?”想起在楚東身吃了好幾次癟,王棟良心裡暗罵一聲,表面卻還是笑容可掬,“好事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楚先生能不能拿到了。”
楚東笑了,姿勢笨拙的把杆子一推,也不看禿嚕杆後白球跑到了哪裡,站直了身子,“呵呵,俺就是胃口好,只要是好事,來者不拒。”
“既然楚先生這麼有興致,那咱們就先玩幾手,如果楚先生贏了彩頭,這不也是一種收穫?”王棟良順手拿起一杆球杆,伸手挺直,眼睛瞟了一下是否直順,又看看杆頭,拿起槍粉擦着。
“我一向不喜歡賭博,但也得看賭注是否能夠讓我動心,如果王兄能夠拿出來的動心一般的話,說句誑話,灑家沒興趣出手。”
楚東圍着球桌轉圈,找那個球有下袋的可能,那樣子是看了半天也沒找到有把握打進,最後隨意打了一下,又放了空槍。
“哈哈,就知道楚先生不是一般人,我哪能用一般的來跟你賭,入不了你的法眼,我不是自取其辱?”王棟良也不問楚東,俯身瞄着白球,瀟灑的一揮杆,只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就把黃一就送進了袋中。
“那你不妨說說,如果我真的感興趣,說不準還真的跟你賭一把。”楚東不慍不火,等着他說話。
“我知道楚先生現在手裡有銀龍集團一點股份,價值應該是不超過十五個億。對?”笑着低頭擦槍粉,王棟良說完停了一下。
“有這事。怎麼王兄對我手裡的股份感興趣?”楚東一點也不想隱瞞,再說次在酒會的時候自己也提到過這事。
“還行,如果楚先生有魄力的話,不如我們用它做賭注賭一局。”王棟良氣勢很盛,還是一揮而就,又一顆球落袋了。
楚東撓撓頭,“話說這賭注還真是不小,王兄還真是有魄力之人,這隨意一賭就要拿走我全部身家。只是老兄,你拿什麼作爲你的賭注呢?”
“呵呵,我當然不會佔你的便宜,這點你大可放心,我手也有一點海風集團的股份,大約是%,價值在30億左右,我拿出一半作爲我的賭本,想來楚先生也不會吃虧。”王棟良說的倒不是假話。
“呵呵,王兄真是有大將之風,我還真是佩服你這樣的豪情。”楚東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只是我對於海風的興趣不大,就算是同等的價值,對於我來說沒啥吸引力呀。”
“那你想怎麼辦?總不會讓我用30億來博你15億的股份?”王棟良有點出乎意料。
“說實話,我這人屬於滿足型的,溫飽之後再無他想,就算是以後一點錢都賺不到,我這點錢也夠養老的了。沒有那麼大的雄心壯志,銀龍現在是交到了我手,我能守着這攤子就已經是爲難我了,再給點海風的股份,對於我來說那就是倆字,‘折磨’。”楚東有點爲難,那樣子分明就是不願意賭。
“呵呵,老弟還真是個妙人,這錢總不會咬手,再說了,就算是你賣了不也是美事一樁嘛,真想不開。”王棟良極力勸說。
“我真的對海風真沒興趣。”楚東那爲難的樣子還真不像裝的。
“楚先生,您不就是想多點籌碼嗎?成,我就用那%跟你賭了,一句話幹還是不幹。”王棟良現在有點急不可待了。他想要是這事辦成了,那還用得着費勁拔力的暗箱收購啥的。
東這回回答的極爲乾脆。
“狗日的,這孫子就是個小人。”王棟良心裡這個氣呀就別提了。嘴卻還是不住的誇楚東,“楚先生還真豪爽。”
“那也沒有王兄有豪氣,咱賭什麼?麻將?撲克?還是牌九?要不這樣,咱倆單挑。”楚東也來了精神。
“別,這賭注楚先生可是佔了大便宜,怎麼賭這可得聽我的。”王棟良趕忙叫停,還單挑,丫把維亞塔都弄的半死不活,自己跟他單挑那是閒命長了。
“那也行,不過您得挑我會的,這要是不會的,甚至連規則的都不懂,那不是等着輸啊。”楚東也不傻,先拿話套住王棟良。
“哪能呢?”王棟良陰陰一笑,“總不會太讓兄弟爲難。你球打的怎麼樣?”
“還行,最起碼知道怎麼打。”楚東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就成,咱就打這檯球,也不玩斯諾克了,就玩國標,你看咋樣?”王棟良好像隨意提到的樣子。
“這玩意?”楚東看看球桌四散而開的球,手裡倒提着球杆,“我的技術可好啊,要是贏了你,你會不會佔便宜?”
“願賭服輸,我王某人還從來沒有賴過賬。”王棟良以爲這是楚東示弱了,哪能由得他變卦。心裡暗道,“就你這技術,還挺好?杆都拿不穩還跟我裝。”
“檯球?”楚東唸叨着,忽然擡頭,“王兄,真就這?是不是有點兒戲了?”
“嗨,原本這賭博就是兒戲,怎麼,楚先生是覺得不行?”王棟良還在用激將法。
“來就來,大不了一窮二白,東山再起未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楚東也不知道叨咕着哪門子東拼西湊的詩,脫下早三個丫頭逼着穿的西服瀟灑的丟給一邊的服務生。
“那個說好了,咱可不能一局定輸贏,那樣對於後開球的高手可有點不公平。”楚東在手還老土的吐口唾沫,對着王棟良很正式的說道。
“那當然,你說,是三局兩勝還是五局三勝,這我聽你的。”王棟良一點都不急。
“要不七局四勝,或者十一局六勝?”楚東想把局數多一點。
“得了楚先生,大家也都是忙人,好不容易有時間來消遣一下,就別玩那麼長時間了,就五局三勝,好不好,大家都是爽快人。”王棟良想,哪有那麼多時間哄他呀,看丫那架勢,放他二百米都沒問題,主要是他心急。
“那誰先開球?”楚東好像被戴了高帽抹不開了,就轉而繞到誰開球面來。
“先說好了,誰贏了誰開球,這是規矩你也知道。不過這第一把你先來。”王棟良現在顯得無比的大度。
“不行。”楚東都已經準備好了要開球,但是俯下身子半天也沒打出去,忽然站起身來。
“又怎麼了?”王棟良現在愁毀了。就連他身後的田冰等人也都覺得有力無處使。田冰看楚東好像裝傻充愣就忍不住了。
“你到底還打不打了?”
“怎麼不打,再說了,關你什麼事,野狗也來吠吠。一會他不認賬咋辦?”楚東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罵誰?”田冰立馬就火了,要不是身邊有人攔着他,就算是維亞塔的下場也攔不住他衝來。
“不會呀,你就打,實在不行咱就寫好了股權轉讓,一式三份,也簽好字,不過都是自己拿着,等結束了有了結果,馬通知公證處的來人辦理不就得了?”王棟良安撫了一下田冰,轉過身對楚東道。他現在恨不得馬就贏完事拉倒,不過還幸虧楚東傻乎乎的提醒,不然,他還真就沒有多想。
“那好,咱現在就辦。”楚東放下杆,叫王棟良趕緊辦協約的事。
那還不快,海風集團那麼大的公司什麼不都是現成的,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人送來了兩樣的股權轉讓各一式三份。
東西是人家帶來的,楚東也不管王棟良心急如焚,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沒啥漏洞,也就同意了。兩個人就當場寫好了之後每人揣着一份。
“現在可以開始了?”王棟良現在的銳氣都快要消磨殆盡了。
“可以,可以。”楚東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多謝王兄送的這份大禮,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客氣什麼。”王棟良現在覺得和楚東說話辦事都是一種折磨,忽然覺得不對,“等會,你謝早了,我還沒輸那。”
“嘿嘿,一樣,一樣。”楚東笑得這個憨厚,說着把白球放好,盯着前面三角形的一堆綵球,好一頓瞄。
“大哥,打呀。”已經無奈了的王棟良要崩潰了。
正在他說話的時候楚東球開了出去,不過明顯偏了,他速度還真不慢,球杆一伸把軟綿綿出去的白球攔了回來。瞪着王棟良十分的不悅。
“我說,能不能不說話,你這樣我能打好球嗎?”
“好,好,我不說,你重來還不行嗎?”王棟良覺得胸口都要炸了,轉過身去不看楚東打球了。
“這是紳士運動知道不?人家國外的人打球,現場喧譁的都驅逐出去,我這算是脾氣好的了,要不早就退賽了。”楚東嘴裡七葷八素的嘀咕個沒完。
王棟良看都不看他,忍得十分辛苦,身子都有點抖了,要不是爲了賭約順利進行,他早就撂杆子走人了,誰能受得了這個呀。
跟着王棟良身後的那些人今天也格外的安靜,畢竟這是一場涉及到數十億財富轉移的球賽,這場球賽用過的杆子、球,甚至是臺子都具有收藏價值。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楚東開球。
“啪!”就在王棟良等人要忍無可忍的時候,楚東把球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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