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鬆海一到家就開始準備,在房裡寫了好幾套方案都撕掉了,就等晚譚雪回來。但是一直到快半夜了譚雪和小玉兒一個都沒有回家,就問保姆,譚雪怎麼沒回來。
“小姐和姑爺搬出去住了,二小姐也跟他們在一起,這都好久了。”保姆不會撒謊,實話實說。
“我靠,這小犢子,把我閨女都拐走了還敢給我撂挑子。”譚鬆海雖然罵着,但是臉卻滿是笑容。很是興奮,老頭子馬給楚東打電話。
“東子,你給我回家來,順便把我倆閨女也都帶回來。”
楚東一看電話是譚家的,就知道老爺子回來了,“譚叔什麼時候到家的,我嬸和我媽他們回來沒有?”
“沒有,我回來還不夠啊,立馬給我回來。晚了小心我揍你。”老頭子神清氣爽的掛了電話,叫保姆去準備晚飯。
聽說老爺子回來了,譚雪和小玉兒也極爲高興,李幽蘭有點覺得不是太方便,人家是回家看老爺子了,自己這去就有點多餘了,於是說什麼也不肯去。
楚東只好帶着譚家姐倆回到了譚家。
“譚叔,回來怎麼也不大聲招呼,我去機場好接你啊。”楚東先給老丈人點菸,溜鬚拍馬根本就不用打草稿。
“少給我來這套,說,你把我閨女都拐走好一段日子了,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打算一分錢不花就娶走?告訴你,門都沒有。”老頭子咧着嘴笑的很開心,“要不是風風光光的進門,你小子休想讓我同意。”
“譚叔,看你說的,我是那人嗎?”楚東挨着他坐下,指着譚雪,“這丫頭比鬼就精明,就算是我想佔便宜,也得能得手才行。要不您老幫我說說?”
“你們幹什麼?哦,倆人一商量就把我的事給定了?我不同意誰說也不管用。”譚雪現在沒有了開始的牴觸,話語中也沒了刺,說出來就像是撒嬌一樣。
“那你什麼意見?不嫁?”譚鬆海逗女兒。
“爲什麼不嫁?我纔不讓他消停了,不過就算是嫁也得我說的算,我要大鑽石還有一禮堂的玫瑰……”譚雪一邊想要什麼一邊掰小手指頭算着。
“姐姐,還有我,還有我那。”小玉兒不甘寂寞的湊過來。
“放心少不了你,我都計算好了,過兩年讓他送你一輛好車。算是成年禮。”譚雪驕傲的不成樣子。
“譚叔,要不算了,我哪有那麼多錢?這娶媳婦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說壞事還是喜慶的日子,說好事,這簡直傾家蕩產那這是。”楚東苦着臉對譚鬆海哭窮。
“哈哈……”老頭是開懷大笑,“沒事,有我在一切K。”老爺子今天是高興,拉着楚東入席非要陪着他喝兩杯。
當然席間還是忘不了提起楚東要辭職的事,“東子,你說,你老丈人對你怎麼樣?這所有的家產留給誰,還不是留給你?你這要是不管,讓我老頭子一天操勞你也忍心?”
“爸爸,爲什麼不給我留點呢?”埋頭吃飯的小玉兒不讓了。
“給你幹什麼?有你姐在還能餓到你?”譚鬆海當然不會偏向大閨女,只是小玉兒還小,以後的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再說,有楚東在,怎麼也不會虧待小姨子。
“譚叔,我明白你的想法,您也能知道,有的時候一個人對於某件事的感情是很難代替的,楚氏以前在我心裡也不過是一個擁有無數員工,大傢伙一起忙碌的地方。那僅僅是一個賺錢的機器,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我願意的話,我能建立劉氏,王氏甚至任何一個不遜於楚氏的企業。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楚氏不但是楚家的財富象徵,同時也代表着楚家幾代人的奮鬥歷程。雖然我接手的時候楚氏已經搖搖欲墜,能夠留下一個名號也算是老天有眼。但如果楚氏就這麼斷在我的手,那麼在我的心裡永遠會揹負一個斷送家族企業的罪名,就算是沒有人提及,這個聲音也會時時刻刻在我耳邊回想。譚叔,你想我受到這種折磨嗎?譚叔,給我一個盡孝的機會,讓我能夠接老爹老媽高高興興的回來,看到楚氏重新成爲國內的一流企業。”楚東小酒杯一直舉着,說着說着就動情了,眼裡慢慢的溼潤了。
楚東明白爲什麼老爹到現在爲止都不願意回國,不是外面的風景獨好,而是很難面對楚氏的衰落。因此在他心裡早就決定,在適當的時機一定要讓楚氏從新站立起來,讓老子風風光光的回國。
“好小子。好小子,先幹了。”譚鬆海也大爲觸動,楚東能夠有這樣的心思可以說早在他意料之中,但想不到他心思這麼深。
“我知道銀龍現在已經躲過暗算了,這譚叔就不謝你了,一家人,這以後也是你的,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要正式跟你說一件事。”譚鬆海再一次幹掉小酒杯裡的酒。
“爸爸,你慢點喝,着什麼急?”譚雪一邊給老爺子滿酒一邊勸他。
“沒事。”老頭示意譚雪再次把酒倒滿,“東子,我和你老爹那是一輩子過命的交情,刎頸之交,知道嗎?別看我們倆經常吵啊什麼的,但是遇到事情,誰都願意爲對方付出所有,這你信不信?”
東當然知道這老哥倆之間的感情,點頭承認。
“那就好。”譚鬆海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從明天開始,銀龍不復存在,楚氏重新掛牌!”
“什麼?”
“什麼?”
譚雪和楚東同時震驚的擡起頭,看着嚴肅的老爺子。
“譚叔,不行,絕對不行。”楚東連忙拒絕。
“爲什麼不行?楚氏在關鍵的時候用所有的資金去救銀龍,不然有你在也不會鬧到最後慘淡收場,你當我不知道嗎?銀龍現在除了名字以外,所有的地方都刻着楚氏的烙印。更名又有什麼不可?”譚鬆海不是一時激動,他是早就這麼想了。
譚雪沒有說話,確實,老爸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楚東當然不能讓老人這麼做,微微一頓,再次張口。
“譚叔,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樣不行,不是我見外,你想,如果當初是銀龍的危機早現,你會坐視楚氏隨着銀龍倒閉嗎?不會,你也一定會死中求活,和我爸爸一樣的做法。那麼如果現在我老爹提出來要楚氏更名銀龍,你會同意嗎?”
譚鬆海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他不是善於撒謊的人,讓他說違心的話,那難度不小。他聽楚東這番話也知道自己有點太急功近利了。想了好一會纔開口。
“那東子,不管做什麼,總是需要錢的,我知道你有一點,但要想短時間振興楚氏還遠遠不夠,這樣,銀龍的資金隨便你用,銀龍的關係就是你的關係,我信得着你,按照你的聰明,一兩年之內用銀龍賺一個楚氏綽綽有餘……”
“譚叔。”楚東再次微笑的打斷老頭子的話,“我知道你老怕我累,怕我什麼地方不好意思說話。不過真的不用,我喜歡從頭開始的感覺,那樣會讓我擁有成就感,我就算是不去幹活,您老也不會看着我餓死,更不會嫌我白吃飯不幹活,可那樣沒有意思,我要的就是那種奮鬥的快樂,在曲折的過程中才能體現出自我的價值。不然我把錢存着吃利息也夠一輩子吃喝玩樂了不是?”
“你,唉,你這小子,我老了,看不懂你們了,隨你們的便,我不管了。”老頭子被楚東說的沒了詞,也累了,就起身離開餐桌。
譚雪一直在邊聽着,也沒有言語,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當初看到楚東的時候被小時候的陰影籠罩下,隱隱有些討厭,看他花花公子的樣子就不舒服。現在可好,這楚東一轉臉就成了挽救銀龍的功臣,一個時刻不忘振興家族企業的拳拳孝子,更是一個懷春少女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楚東心情不錯,菜也合口味,酒喝沒了一連吃了三大碗飯才止住,打着飽嗝打算離開。
“譚叔,我回去了,明早還有點事,一些朋要走,我得送送。”楚東陪着笑臉對沙發假寐的譚鬆海說道。
“走什麼走?”譚鬆海眼睛睜開了,“你把我閨女拐走也不是一天了,怎麼現在還裝忠臣良將靦腆乖孩子了?今天就在家裡住,別跟我老頭子裝正經,我還不知道你們年輕人那點事?”
楚東聽老爺子這麼一說,涎水就要流出來了,沒別的,就是激動,這要是你老丈人跟你這麼說你不興奮纔怪。
“什麼什麼嘛!”譚雪小臉通紅,被老爸說的差點鑽地縫裡去,“誰跟他有事,我們纔沒有了。”
“早晚的事,哼,當我老了?”譚鬆海看女兒嬌羞的樣子就認爲這倆人肯定是有事了,不過知道女兒臉小,也就自己唸叨給自己聽。
楚東連忙推脫說明天真的有事,信誓旦旦的說明天再過來,這纔出了譚家的家門。
喝過酒身暖洋洋的,冬夜的冷風撲在臉感覺不是寒冷而是涼爽,楚東扯着嗓子嚎了一曲東風破,開着強子貢獻的這輛奧迪往開發區別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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