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案子洛飛雨太高興了,她最近壓抑的很,感情有點沒有着落,心裡總是空空的,楚東有了愛人,她已經不再去想了,強子的追求讓她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
之前的追求者不乏其人一樣死纏爛打,可沒有一個能夠進入法眼的,強子是佔了楚東朋友的便宜,開始接觸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的戒心,一來二去混熟了,更不好意思直接打出去,這樣一來強子先泥足深陷了,對她更是時不時就關心備至,有點難以拒絕。可是這份感情要想維繫下去,還是缺少點基礎,反正強子也沒說什麼,也就這麼拖着了,開始看到時他電話的時候還有點爲難接還是不接,接起來一聽有案子,立刻精神起來。
“有什麼證據沒有?要是沒有得話,我們沒有辦法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啊。”稍稍冷靜一下,洛飛雨問道。
“東哥說的沒錯,你來就是了,對了,東哥說讓你問一下銀行方面,這爺倆有沒有什麼經濟問題。東哥吩咐的。”強子根據楚東的指示,並沒有對洛飛雨一味的謙讓,不然女人很容易驕傲的。
“哦,好吧。”放下電話,洛飛雨就聯繫銀行,警察要想查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很快就有消息回覆,說是王棟良爺倆身上有着大筆貸款,就在昨天還秘密轉移了大筆資金出國。一聽到這個消息,洛飛雨就興奮了,看來還真是條大魚,這次立功肯定是沒有問題。
當聽到洛飛雨說王家父子要出國的時候,銀行方面也急了,這可不是小事,王家的貸款要是變成了呆壞死帳,這好幾家相關銀行非得黃了不可。連忙申請對王家父子的控制。
有了名目洛飛雨也就不怕了,馬上告訴陳霄這件事,然後帶着幾個同事就直奔機場而去,同一時間,陳霄立刻聯繫機場的派出所,嚴密控制王家父子的行蹤,分兵兩路,洛飛雨先去攔住人,他去弄逮捕證,一場圍捕就開始了。
楚東帶着一頂鴨舌帽,把臉遮擋起來,譚雪靠在他身邊,衣服上的帽子蓋在上面,就是熟人不掀開也認不出,倆人悠閒地等待登機時間。
王棟良很機警,不時的對周邊環境瞄一眼,如果有什麼變化,他可能連老子都不管就撒丫子了。王進通已經是成精的角色了,手裡兩個烏黑亮的大核桃在手上轉着,最近生的事實在是有點太意外,好好的事業不知道被誰給攪和了,這對他打擊很大,精神上異常低落,甚至有點恍惚。他心裡在想,這回走了,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回來,不免有點傷感。
警察不傻,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去盯着倆人,在機場監視室裡找到了王家父子的影像,派人看着,有人去查這倆人要登機的航班和去向,很快就現,這倆人是打算飛去深圳,很有可能是轉道香港然後逃亡,情況很快彙報到了陳霄那裡,陳霄也在趕來的路上,洛飛雨先走一步,他就電話通知這運氣好總能碰到大案要案的丫頭,一定要把兩個人留下。
距離王家父子飛機起飛還要一個小時左右,按理說還來得及,可小丫頭卻生怕這倆人跑了,一個勁的催司機快點。
“小雨隊長,我這可是夠快的了,前面堵車,我警笛警燈都用上了也沒有辦法啊。”司機老高對洛飛雨無奈的攤手。
洛飛雨連續破獲大案,已經升職了,先走任開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誰都知道,陳霄一退休,這丫頭可就轉正了,以前屬於高峻的職位因爲楚東一鬧已經徹底沒戲,洛飛雨雖然年輕可是資歷卻不淺,那麼多功勞在身,不升也說不過去。
“繞道行不行?”洛飛雨小臉蛋緋紅,這是興奮的,可不是緊張或者害羞,她攥着小拳頭在副駕駛前面狠捶了一下,“從邊上過去,出什麼事我擔着。”
“啊?能行嗎?”老高一看邊上倒是有點空地方,只是非常狹窄,要是這車從那裡過,可能車輪都得壓在馬路崖子上,看洛飛雨瞪着自己,一咬牙,方向盤猛打,從邊上衝了過去。
緊貼着前面長長一溜車子,這輛警車好像走鋼絲一樣插了過去,開出上百米之後纔看清,前面兩輛車頂在了一起,好幾個人在商量怎麼解決,其中有情緒激動地還在車頂拍着,看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對方違章造成的。
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去管這事了,老高停都沒有停直接開了過去,刺耳的警笛破空長鳴。前面連車都沒有,一路暢通,車不斷的飆升,度一過19o,這輛帕薩特就到了極限,老高覺得自己有點把不住方形盤,連車門都有點抖了。
陳霄就沒有洛飛雨那麼好運,他把逮捕證拿到手裡,再走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徹底堵死了,前面還沒有達成一致,連剛纔洛飛雨他們走的那條路都沒有了空隙,有一輛奧拓看到老高的表演,仗着自己車小也想學,結果基本功不過關,刮到邊上的車,這就全面封鎖了。
陳霄看了看錶,時間也就還有半小時左右,推開車門,朝後面一招手,“全體都有了,下車,跑步前進。”
洛飛雨到機場的時候時間還差五分鐘就開始安檢了,乘坐這架航班的人不多,早早就在不斷提示。王家父子已經拎着包站起了,打算往安檢那裡走。
看到這一幕,洛飛雨急了,雖然她穿着便衣也顧不得跟楚東打招呼,拿起電話就打給機場派出所,讓他們通過耳麥通知安檢人員,一定要行方設法的留下這兩個人。
想要收拾他們實在太簡單了,不管這倆人怎麼掏自己身上的東西,一過安檢的時間就出報警的聲音,安檢人員小心翼翼的問他們是不是帶了什麼打火機一類的東西,可這爺倆什麼都沒有,連腰上的腰帶都扯下去不要了,還是過不了安檢的入口。
王棟良已經有點急了,就差破口大罵,“什麼都沒有,我懷疑你們這是故意的,我要投訴,你們耽誤我時間了,要是有什麼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安檢人員臉上賠笑,“不可能,前面的人過任何問題都沒有,怎麼就到了您這裡就出毛病,我們也不想啊,早點完事大家都好。可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您身上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這樣,您稍等,我呀聯繫一下我們領導,讓他過來一下,看他有什麼辦法處理沒有。”話是這樣說,他們心裡想的是,“廢話,就是故意的,放你們過去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啊。重大過失的話,別說獎金,工作能不能保住還是回事了。”
電話聯繫上級領導,王棟良爺倆有點惴惴不安,他們本能的感覺有點問題。可是這安檢的小夥實在是不演戲都可惜了,電話也不知道打通還是沒打通,就開始一頓說,還用手勢安撫已經要暴跳如雷的王家父子。
陳霄還是沒有到,安檢這邊也實在是攔不住了。找不到任何藉口,現在大冬天的王家父子都已經脫得沒剩下啥,身上也就是剛剛能夠遮擋風寒罷了,什麼羽絨服啊,風衣啊,連包都不要了。
就在安檢撓頭的時候,洛飛雨帶着兩個年輕的同事走了過來,非常有禮貌的跟倆人一敬禮,掏出證件讓他們看,然後開始詢問,說是他們的行爲有點反常,要例行檢查。
王棟良剛開始差點轉身就跑,後來聽洛飛雨說話的意思只是爺倆在這裡寬衣解帶的讓警察懷疑了,這心也就放下,對着洛飛雨把安檢的小夥好一頓投訴,說他業務不精就上崗,耽誤旅客時間什麼的,火氣都在了她身上,也不管警察是不是管轄安檢人員,唾沫星子差點噴到小丫頭臉上。
極度忍耐着,現在逮捕證不在手裡,直接逮捕有點不合程序,洛飛雨就儘量的拖延時間,在他說的時候就點頭,等他不說了又故意挑起他的火氣,順帶檢查了兩人的身份證和護照等證件,在小本子上登記着。
“你們這是去深圳還是出國呀?怎麼護照都隨身帶着。”洛飛雨好像不經意的問道,簽字筆在小本子上刷刷的寫着,寫了劃掉又重新寫。
“這你還管嗎?”王棟良反問,他現在可不管對面的人漂亮不漂亮了,給一個貂蟬也阻擋不了他上飛機的決心。
“就是問問,怎麼了?問都不能問?”洛飛雨淺笑着,從安檢人員背後給她的手勢上看出,陳霄已經趕到。這爺倆今天是跑不掉了。
果然,陳霄帶着五六個人風塵僕僕帶着一絲寒風就衝進了機場大廳,他把逮捕證交給身邊的一個年輕警察,一指洛飛雨的方向,話都說不出來了。畢竟年歲不饒人,他跟年輕人可是比不了,能跟上都已經不容易了。
眼看着警察往這邊撲過來,王棟良爺倆眼裡閃過一絲絕望,他們想不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突然,王棟良袖子一抖,袖口的位置出現了一把白玉色的象牙手槍,一把抓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洛飛雨,槍口就指在了她的頭上。
全場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景出現,王棟良竟然還有這一手,警察,安檢員,還有楚東都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寶貝傢伙。
同樣在機場大廳門口還有一個人也傻了眼,正是緊趕慢趕跑過來的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