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搭乘最早的班機,匆匆趕回大京城,大帝都。
落地的那一刻,我彷彿有種遊子歸家的感覺,好似這片土地的每一絲氣息,都在無時無刻的迎合着我。
經歷了這次外出,事情頗爲轉折,還好最終的收場是好的,分文未出就獲得了煉體經。
...
回到李家,我連太子院都沒來得及進去,就被李麒拉到外面,一個勁的問我是不是又要成婚了。
“嘿嘿嘿,你小子挺會享受呀。”李麒露出滿臉猥瑣,簡直齷蹉至極。
我敲了他腦袋一下,笑罵道:“你能不能正經點?沒有那麼早呢。”
“那李大川幹嘛說是你要給寧杏和葉無道下聘禮?還是足足兩千億,我的天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些天不在,大家都在議論呢。”李麒說道。
我輕微搖頭,“李大川差點把我坑了,不過我這次外出順利,得到了一部分想要的東西,這兩千億其實只是挪用的藉口而已,現在已經不用了,想要真正成婚,時間真的太早,寧杏也跟我說過,她想把一切留到最後。”
“那葉無道呢?她可不是這麼想的呀,這幾天你是不知道,她快樂瘋了,除此之外,你出去是找什麼東西?好哇,找東西居然不告訴我。”李麒不由好奇起來。
我立刻驚住了,心說沒錯啊,寧杏肯定不會着急,不代表葉無道不着急,我要真沒下聘禮,她指不定又要耍脾氣。
“得,不跟你說了,以後再跟你解釋,我先回去看看孩子,然後再去北院找葉無道談談,免得又出什麼亂子。”我趕緊掉頭回去。
結果李麒這貨竟然跟了上來,一個勁的表示自己要看我怎麼和葉無道解釋,還說想從我身上學幾招哄女孩的把戲。
我懶得和李麒多說,先是進太子院見了孩子和兩位夫人,磨蹭了十幾分鍾,才急急忙忙跑到北院葉家。
見到葉無道一刻,她面帶喜色,李麒在場她也不害臊,一股腦撲到我懷裡,眼巴巴的看着我,問道:“大家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要娶我了?”
李麒裝模作樣的站在旁邊,做出一副受不了膩歪的模樣。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接着抓住葉無道的香肩,慎重道:“呃~不是我想潑你涼水,其實這事兒確實是個誤會,大家都誤解了。”
“啊???”葉無道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頓時難掩失望之色。
我早有預料,但李大川這藉口來得太突然,我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哪能爲了敷衍就將錯就錯?
趁着葉無道的脾氣還沒爆發,我趕緊長話短說,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講了出來。
結果葉無道聽完,卻是更失望了,只回了個哦字。
李麒恍然大悟,又開始拼命給我打眼色,還給我做口型,暗示我快點施展哄女絕技,讓他學習學習,瞻仰瞻仰。
我嘴角直打抽搐,一把摟住葉無道,把臉湊近,膩歪的說:“你放心,我不想爲了這種理由,讓你這樣的嫁給我,要嫁也得風風光光,等到所有事情結束,大家都不再爲存亡擔憂,我肯定娶你。”
“你...要說話算話,不然...老孃剪了你。”葉無道說話挺硬氣,卻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還把臉貼到我胸口。
李麒登時無法忍受,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用手搓了幾下,說:“咦~虐狗啊,女人真是善變的生物,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麼叫變臉比變戲法還快了。”
講到此處,李麒忽然話鋒一轉,問道:“等等,你剛纔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講到神識的境界劃分,到底是個怎麼樣的?”
我說:“簡單的說,凝神就是不斷的凝聚意識,只是增強精神力,作用不明顯。”
“脫靈則是超出了尋常修煉者的意志力,逐漸爲神識的形成打下基礎。”
“第三個境界是出竅,是神識渾厚到一定程度,可以收發自如,更能使用神識法門。”
“最後的神識歸源,屬於源境,可開闢出識海,非常厲害,可以影響乃至控制大道。”
...
“凝神、脫靈、出竅、神識歸源,單有這些卻不知道怎麼修煉,其實也沒什麼用呀,就算是凝神境界,又該如何凝聚意識呢?反正我是搞不懂,沒有修煉功法等於沒用。”李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神識確實非常厲害,但李麒說得沒有錯,只有修煉功法纔是重中之重,你想要通過神識烙印來找到那份記憶,現在等於大海撈針。”葉無道插了句話。
我又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哪怕僅有一絲可能,我都得親自去試一試,還有...”
“還有什麼?”李麒急聲問道。
我把羅天的秘密給嚥了回去,在記憶不夠完整的情況下,若是單憑這點線索就統統講出來,或許會在一定程度誤導大家。
羅天究竟是什麼人,塵封多年的起源,又是什麼?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羅天曆經多年心血,依舊不斷尋求合道之路,他爲何如此?爲何要攪個天翻地覆,難道真的是野心麼?
得不到答案,唯有暫時深埋在心。
事後,我把衆多元老宗親、包括葉家以及幾大家主的人,全部召集到李家大殿,不敢透露太多,只能說婚期還得往後延期,至於聘禮的問題,也得慎重考慮,這纔算翻了篇。
李大川滿臉的抱歉,整個過程都在嬉皮笑臉的。
等人走完,我忍不住瞪了他幾眼,“你這傢伙,你找到什麼鬼理由,差點被你害慘了,還好這筆資金沒挪用,否則事情就難搞了。”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老爺子問得緊,非要我告訴他,這兩千億要用來幹什麼,我只好臨時抱佛腳,編出個不算太荒唐的理由。”李大川撓着後腦勺說。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大川啊,你這次處理得不大好,希望下次不要再有這種紕漏了,不然很難收場。”
“是,大川絕不再犯,不過有一件秘密,我必須要親自告訴您,是關於方道的,我前日外出,上洗手間的時候,有人秘密給我塞了張紙條,方道這王八蛋,沒想到上次讓他跑了,竟然還敢那麼大膽子!太子您過過目吧。”李大川見四下無人,憤然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