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過後,在蘇南的獨立下,用張輝事先烤好的刀子,自行將子彈從小腹取出,這才重重鬆了口氣。
我幫着張輝,替蘇南包紮傷口,周圍的保鏢也反應過來,一塊幫忙打下手。
最終弄好一切,蘇南在車上陷入昏睡,我望着前方的道路,心想一直逃下去不是辦法。
雖說史超並未追上來,但是以鐵江的手腕,在東陵市要找出我們,絕非難事。
索性我側目看向張輝,“給我去東陵市,最大的安保公司!”
“老闆,您這是?”張輝疑惑的皺起眉頭。
我深吸口氣,堅定不移的說:“既然無處可逃,那麼就讓鐵江知道我們在哪裡。”
車上的保鏢們一下緊張起來,張輝同樣驚疑不定,“老闆,那可是鐵江啊,剛纔我們在東陵碼頭,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既然蘇老大被人陷害,現在還活着,那他們肯定會不擇手段找到我們的啊,這樣一來,我們不等於羊入虎口嗎?”
“未必,聽我的吩咐,去就是了,我反倒怕他們到時候,不敢輕易的來找我呢,既然都以爲我不怎麼樣,那我就展現一點實力給別人瞧瞧好了。”我低下頭,靜靜的看着沉睡的蘇南,內心的怒火,早已變得冰冷。
越是冰冷,則越是代表了,我的怒意有多強烈。
半小時後,我們一行人,兩輛麪包車,到達了東陵市最大的安保公司門前,義安公司。
我聽張輝介紹,義安公司的安保系統,非常強大,是東陵市頂尖的存在,小到街區,大到官員,都有涉及。
爲了安全起見,我喚醒了蘇南,讓張輝扶着他,然後一步邁下車門,直入大堂。
此刻,我衣衫沾滿了血跡,蘇南更是鮮血淋漓,門口的保安一見我們衣衫不整,直入而來,二話不說伸手阻攔。
“各位,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要來幹什麼?”
我看了眼門口的保安,直入主題,“我要見你們公司老總,現在立刻馬上。”
“好大的口氣,我們義安的老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如果不是來辦業務的,請趕緊離開,不要影響了我們公司的形象。”保安目光輕蔑,揮手就下了逐客令。
我冷哼一聲,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大多是狗眼看人低,不展現點實力,誰都看不起,乾脆不急着進去,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工行行長樑國棟的號碼,“喂,樑行長嗎?”
“啊?是李先生啊,李先生來電,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啊,不知有何事驚擾李先生啊?”樑行長聽出了我的聲音,立馬奉承的說道。
我完全沒放在心上,斬釘截鐵的說:“義安公司的老總,想必你不可能不認識吧?我想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現在在他公司門口,我要跟他談一筆上億的買賣。”
“什麼?上億的買賣?這....好,我馬上替您通知,這事要不要銀行幫忙操辦?不,我還是現在過去,請李先生稍等。”樑行長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急忙交待幾聲,便匆忙掛斷。
門口的保安以爲我在吹牛,鄙夷的看着我,“小子,牛皮可不是這麼吹的?上億的買賣?要知道我們公司雖然還沒上市,可盡值起碼也得幾個億,莫非你想收購我們公司?別開玩笑了,趕緊離開!”
我理都不理,轉身照看了一下虛弱的蘇南,“怎麼樣?”
“我沒事,好多了,死不了,只是少白,你...”蘇南擡起頭,神色夾雜着強烈的疑惑。
我雙眼凝視,說到:“現在一時也說不清楚,但是你要相信兄弟,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李少白,這個仇,我李少白一定要替你報了,不管是鐵江,還是史超,還是華公子,我要他們後悔!”
沉默片刻,蘇南點頭,露出堅定,我微微一笑,回頭間,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大堂內匆忙奔來。
在保安的詫異中,這個中年男人直接來到我們面前,掃視一樣,拱了拱手,“鄙人喬義,請問哪位是李先生?”
“我是李少白。”我站了出來。
喬義很是驚訝,似乎在他的判斷中,能談上億買賣的,絕不是像我這樣的年輕人。
不過,喬義身爲公司老總,鎮定得非常快,笑了笑說:“哦,原來您就是李先生?剛纔樑行長通知我,說您要跟我談一筆上億的大買賣?”
我看了眼四周,在看了看喬義,沒有說話,他這才頓悟,伸出一手,做出迎接的姿態,“哦,是喬某疏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到裡面坐,還有您的這些朋友,我會安排地方給他們休息的。”
“好。”我略微點頭,在保安驚駭的表情中,在喬義的迎接中,一腳邁入義安公司的大門。
隨後,蘇南被妥善安排到了一個雅間休息,張輝按照我的吩咐,留在房內,其餘人守在門口。
最終,喬義見我滿意了,才把我接到他的總裁辦公室,恭敬的請我坐下,完全不在意他的極品真皮沙發,被我衣服蹭髒。
也正是此刻,樑行長姍姍來遲,一入門便露出慚愧的神情,但是當他一看見我滿身血跡,頓時雙目收縮,緊張的奔到我面前,“李先生,您這是?”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擺擺手,“沒事,就是有些人招惹我了,所以纔來跟喬總談一些業務。”
“是誰?是誰敢得罪李先生?”樑行長一咬牙,厲聲開口,似乎很想替我報仇一般。
其實樑行長也是個老狐狸,裝模作樣罷了,不過他這隻狐狸,倒僅僅是爲了利益,起碼不會害我。
索性我笑容不變,“我想以二位在東陵市的地位,東陵鐵江內亂,恐怕不會不清楚吧?”
聽我這麼一說,喬義眉頭一挑,嘖了一聲,“這個我倒是知道,昨晚鐵江的蘇老大,貌似攜貨潛逃,現在整個東陵鐵江,都放出風聲,要追殺他。”
我眯起雙眼,微微彎腰,雙手放在膝蓋交叉在一起,“如果我告訴你,剛纔的那一位,就是蘇南呢?”
“什麼?蘇南就在這裡?”喬義和樑行長異口同聲,瞬間大驚失色。
我伸直腰桿,擺擺手,笑道:“彆着急,其實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扯不上你們,但也不妨告訴你們,蘇南是被陷害的,這只是鐵江的內部爭鬥。”
“不過,很遺憾,這裡面有些人,動了蘇南,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既然他們要追殺,那我就在這裡,光明正大的等他們來。”
“至於,今天我要跟喬總你談的買賣,就是收購你的義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