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充其量也就只敢耍耍嘴皮子,呈呈口舌之快而已,莫非你還真敢動手?李少白,不是我瞧不起你,是現在的你確實比不過我,我在方家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人脈,換句話說,鄉巴佬就算有了錢和地位,但還是改變不了他鄉巴佬的本質,永遠只是個鄉巴佬。”許慶雄聳了聳肩,整個人不怒反笑,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好像認定了我不敢動手。
而許慶雄身邊的兩名青年,更是冷笑不已,眼神藐視至極。
“許大少爺說得對,鄉巴佬永遠是個鄉巴佬,而且還是不知道從什麼旮旯冒出來的那種。”
“沒有好的出身,還妄圖與方道少主爭鋒?這簡直是癡心妄想,方道少主這是刻意給你製造機會,別以爲你自己很厲害一樣,你還囂張不起來。”
此時此刻,我和許慶雄的對峙,迅速引起了周邊泡澡爺們的注視,這些陌生的面孔紛紛投出目光,充滿着好奇。
“這是要動手?”
“嗯?那不是許家少爺嗎?京城最有名的年輕資本家,另外一個小子是誰?怎麼那麼面生?貌似沒見過這號人物。”
“也敢跟許先生還嘴,這不是找死嗎?許先生那不是一般的有錢。”
“靠,許先生的人說得沒錯,對方肯定是有點小錢,但就算他再有錢,又怎麼能比得過許先生?在許先生的眼裡,真的就是個鄉巴佬罷了。”
這些話,我盡收耳底,卻始終不以爲然,反倒噙着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許慶雄,你確定,我囂張不起來?”
“李少白,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你不就是有星網嗎?現在星網也閉站了,你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資本?區區南部鐵江的司令官?這是不是有點太可笑?我怎麼感覺你越混越回去了呢?”許慶雄恥笑一聲。
說到這裡,許慶雄雙目一閃,“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在方家經常能看到楚玉嫣,如此美人,沒想到方道少主的耐心這麼好,居然能忍得住,我勸了方道少主好幾次,讓他霸王硬上弓,結果愣是沒成,不過我想,再勸多幾次下去,李少白你心愛的女人,估計就會變成別人的了,哈哈哈。”
“哎喲喲,楚玉嫣在方家,天天伺候方道,給他穿衣服,給他鋪牀,簡直是個完美女人,就連方道少主也時常跟我說,楚玉嫣這種女人,要不是身份差距太大,確實很適合做他的夫人。”
“李少白,心裡是不是很難受?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坦白的告訴你,楚玉嫣你永遠別想從方道少主手裡搶走。”
“當然,方道少主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絕對不會娶楚玉嫣的,如果將來他玩膩了楚玉嫣,就會把她給我玩,這可是方道少主親口說的。”
“嘖嘖嘖,李少白啊李少白,我可不介意玩一玩你心愛的女人喲。”
許慶雄這一番話下來,瞬間刺激到我的神經,我頓時怒火中燒,心神如同響起一道驚雷,猛地炸開,狂暴憤怒的血液剎那間席捲全身!
我下意識的在水池裡站了起來,瞪着眼朝許慶雄的位置走去。
跟隨許慶雄的兩名青年,隨即起身擋在我面前,一把將我推倒,不約而同的破口大罵。
“怎麼?你這個廢物,想幹什麼?”
“莫非你還真敢動手?我跟你說,你沒這個資格囂張。”
我重新在水池裡爬起來,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到其中一名青年臉上,“滾!”
啪的一聲巨響,傳遍了整個澡堂,這名青年受不了我的巨力,不僅牙齒被我抽掉,就連嘴脣都裂開了,渾身發軟頭暈目眩的倒在水裡,腦袋浮出水面,當場不省人事。
“這是什麼怪力?”另外一名青年徹底被驚呆了。
我理都不理,五指併攏時,直接一拳轟在他的胸口。
咔嚓~~
“啊!!!”這名青年表情驟變,肋骨被我在瞬間打斷好幾根,立馬一屁股坐在水池內慘叫不已,嘴裡不停的吐血。
這一幕,嚇到了整個澡堂的身影,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色隱隱散發着微弱的駭然。
“這...一拳打斷肋骨。”
“一巴掌把人抽成這樣...”
“他是什麼人,是怪胎嗎?”
“難道,他是特種兵?”
“可就算是特種兵,也不敢有這麼大的膽量吧?這可是許先生的人啊,許先生那是何許人也?”
...
對於外人的言論,我毫不在意,而是冷冷的審視着許慶雄。
許慶雄非但沒有緊張,反倒滿臉自信,始終保持着強烈的優越感,說道:“李少白,你打了我的人又怎麼樣?莫非你還真的敢打我?難道你想引起許家跟寧府之間的爭鬥?你打了我,就等於打了方道少主的臉,你確定你有這個資格?”
“在聖子儀式前做出這種事情,你就不擔心到時方家震怒?我看區區一個鐵江,還保不住你,你最好謹慎點,別太自以爲是。”
“我說了,鄉巴佬永遠是鄉巴佬。”
挑釁,赤luoluo的挑釁。
威脅,直截了當的威脅!
憤怒漸漸化爲冷笑,我說:“聖子又如何?我李少白從來不找事兒,但也從來不怕事兒找我!今天打的就是你!”
我說完,瞬息上前,許慶雄臉色猛然大變,“你敢?”
“我真敢。”我一腳踢在許慶雄的小腹上,接着抓住他的頭髮,用毛巾勒住他的脖子,二話不說就把他腦袋往水裡按去。
咕嚕咕嚕~
水池裡冒出氣泡,許慶雄被嗆得拼命掙扎。
我又把他從水裡拉了出來,讓他呼吸一下,沒想到他咳嗽幾聲,罵道:“草你媽,李少白,你死定了,這是你自己找死!”
“找死?我看今天是誰先死!方道又如何?要來就來啊,老子怕過誰?我非但不怕,我還等着他來,你說我是鄉巴佬對吧?我承認自己是鄉巴佬,但也是最強的鄉巴佬,今天你遇到我,就是得捱打!”我眯了眯眼,又把許慶雄的腦袋給摁回水裡去。
“啊!”許慶雄頓時被嚇得驚慌失措。
咕嚕咕嚕~~
這一刻,許慶雄在我手裡如同弱雞,整個澡堂都寂靜了,一個個從微弱的駭然,變成了強烈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