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葉無道。”我微微一笑,離開了葉無道家。
爾後,在附近的醫院簡單消毒包紮了傷口,我才忽然想起來,寧杏早上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家裡?她不是在醫院的嗎?醫院都讓她留院觀察來着,她竟然提前離開醫院了?
我出門前也是急懵了,滿腦子葉無道的事情,壓根沒去想寧杏怎麼回來了!
所以,我包紮完傷口,立刻往金逸小區的方向趕,就算心裡清楚寧杏不喜歡待在醫院,這次也得必須把她送回去,由不得她的性子。
可是一進門,裡面空空如也,周遭的一切全是亂糟糟的,不少地方破破爛爛,連電視機都被砸了。
我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趕緊進屋找人,寧杏卻根本不在。
拿出手機打電話,根本打不通,關機!
“這是怎麼了?”我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向寧府那邊問消息,但爲了不讓寧老和二爺擔心,我只問他們知不知道寧杏在哪兒,並沒有告訴他們寧杏不見了。
結果,寧府那邊也不清楚,還以爲我倆吵架了呢。
我當時就坐不住了,掃視屋裡四周,這明顯是有人進行破壞,還有打鬥的痕跡,寧杏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沉住氣,我捏着下巴略微細想,第一直覺就是寧杏出事了,被人擄走了...
而以寧杏如今的實力,足以在半步先天高手的手下逃脫,能擄走她的人,只能是真正的先天高手!
我徹底急了,寧杏如果逃脫,絕對會第一時間去鐵江,然後讓人通知我,絕對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消息。
乾脆,我立刻通知鐵江,告訴了李麒和樑冠,讓他們全面派人在明珠市境內搜索,就算給我翻了這片天,也得把人找出來!
電話裡,李麒也急了,說:“這什麼情況?寧杏不是住院了嗎?怎麼會出事?鐵江的人都在醫院外面保護着她呢。”
“她不喜歡待在醫院,偷偷溜回來了,我出門前一時沒想起來,急懵了,我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寧杏!”我握着手機,連手都在抖,恐懼、焦慮、懊悔、殺意,各種複雜的情緒不受控制的涌上心頭。
李麒說:“這事兒不能急,我會和樑冠一起找,你出門沒多長時間,寧杏就算被人帶走了,也應該走不遠纔對,機場方面樑冠已經加急派人去查了,而且會動用在明珠市的一切關係,讓條子全面徹查高速公路,就算對方再厲害,也絕對插翅難飛。”
“行,我等你消息。”我焦急的掛了電話,又在屋裡走了一圈。
走着走着,我不禁頓住步伐,心想莫非是葉無道乾的?
我心急如焚,直接認定了就是她,因爲除了她,現在就沒有別人,一定是她趁我去醫院的這段時間,把寧杏抓走的。
“該死,我就知道這葉無道沒那麼容易死心,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我忍不住大罵,根本來不及思索。
緊接着,我連忙給葉無道打了通電話,對着她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葉無道,簡直是最毒婦人心,你這個蛇蠍夫人,竟然敢把我的寧杏抓了!”
“你快說,你把寧杏抓到哪裡去了!”
“你要是不說,我跟你沒完,你不就是想利用寧杏來威脅我,不讓我對外公佈你的性別嗎?你要是不放人,別怪我心狠手辣!”
...
我徹底急瘋了,認定了就是葉無道乾的。
結果葉無道就像早上我被罵懵的情況一模一樣,反問道:“你什麼意思?我連家門都沒出去,怎麼可能抓了寧杏?寧杏出事兒了?”
“你還想狡辯?我別在這裡充當好人了,你無非就是想要挾我,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只要能弄給你的,都給你,只要你答應我放人。”我氣得咬牙切齒,心裡一肚子火。
葉無道說:“我只想說,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我葉無道還不屑於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放屁!葉無道,老子讓你放人!”我整個人氣急敗壞,徹底怒了。
葉無道居然也生氣了,反罵一句,“李少白,你不要在電話裡胡亂栽贓,我樓裡都是有監控的,可以證明你走後,我根本沒出過門,我要是怕你暴露我的性別,我用得着這麼做麼?就算是想,也不用這種方式!”
我當時就說不出話了,因爲葉無道講得完全沒有漏洞,非常正確,她確實不可能用這種方式,樓道也的的確確有監控攝像,每層樓道,包括電梯裡都有,26層高的大樓,她不可能飛下去。
所以,葉無道既然敢這麼說,那就證明這事兒不是她乾的。
“怎麼?不說話了麼?早上我誤會你一次,現在你誤會我一次,咱倆這下是徹底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葉無道語氣很不悅的開口。
我咬了咬牙,沒急着掛電話,而是強行定下心,迅速思索寧杏失蹤會導致什麼。
偏偏我在想的時候,葉無道就一個勁的在我耳邊拿話來刺我,“怎麼?還不說話?”
“反正我跟你是扯平了,我的秘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寧杏在內。”
“一旦有其他人知道,我絕對要了你的命!”
...
我聽得眼都紅了,經不住煩躁,冷聲道:“你的秘密,我說到做到,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就你那身材,老子還不屑去說呢,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你!”葉無道傻眼了,語氣瞬間變得一陣羞恥。
“你什麼你?你真是頭髮短,見識也少!胸大無腦!寧杏失蹤沒有那麼簡單,這背後有人在算計我和你,因爲寧杏失蹤,所有一切都只會導向你一個人,會扭曲整個事實。”我深吸口氣,忽然心裡噔咯一聲,想通了裡外關係。
葉無道一聽,頓時陰沉下來,問道:“有人算計我?想把事情都弄到我頭上?誰?!你說,我絕對不放過他!”
“暫時還不確定,對方肯定是想攪亂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才下這種黑手,要不是我和你有過接觸,事實必然會被扭曲,剛開始我覺得是方道,但他目前在養傷,是不可能算計得那麼透徹的,這也不是他的手法,不過同時得罪你和我,這人就需要足夠的膽量和後臺。”我一邊解釋,一邊思考。
漸漸的,已有了答案,卻不能太過確定。
可無論如何,敢動寧杏的人,無疑是觸犯了我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