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又是宋家!
我萬萬沒想到,宋家對我還不願死心,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實在是可恨至極。
特別是劫機的行爲,簡直是不能忍,這完全不把平民的性命當回事!
偏偏,我根本無可奈何,倘若貿然出去,對方有人質在手,更有自殺式炸藥和熱武器,就算是天榜高手,也未必能確保人質不受傷害,畢竟歹徒數目衆多。
雖然從刀疤男子嘴裡套出的話,得知他們的計劃並非要炸掉飛機,而是針對我,將我殺害便直接跳傘潛逃。
但是,這並不代表歹徒不敢做出過分的舉動!
如果我走錯一步,就等於害了整架飛機的人。
這一刻,我不由凝重起來,這麼多條性命系在身上,讓我心頭壓着一塊大石,不敢隨意行動。
這時,李麒皺着眉頭,問道:“現在怎麼辦?這宋家明顯是來針對你的,把我們帶到這裡,肯定也是故意的。”
我深吸口氣,說:“還能怎麼辦?只要我們在飛機上,就會給乘客帶來危險,他們不是帶了降落傘嗎?我們就借一下他們的降落傘,從飛機上跳下去!”
不知爲何,李麒頓時兩眼凸起,就跟死魚眼似的,瞬間臉都白了,神色前所未有的恐懼,拼命搖頭,“不不不,不行,絕對絕對不行,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跳傘!我我我,我有恐高症!”
“一般的高度還能忍受,坐在飛機只要不看窗就行,但是從上萬米的高空跳下去,你還不如殺了我吧,而且宋家不是針對我的,我想你一個人離開飛機就行了,我就不用跳了吧?”
“大不了,我先在羊城市等你?”
李麒居然有恐高症?逗我玩呢?
然而,無論李麒如何恐高,我都不給他留在飛機的機會,直接讓他閉嘴,因爲一個人在行駛中的航班跳傘,危險係數非常高,我必須確保安全。
說句難聽的,我要是降落的時候卡在樹上,或者懸崖邊,誰來幫我?
而李麒的職責,正是確保我的安全,他不能逃避,我也不讓他逃避,就是要給他吃些苦頭。
於是,我掃視四周一眼,這休息艙有數道門,聯通好幾個地方,甚至還有通往飛機貨艙的路。
我狠狠敲了敲刀疤男子的腦袋,問:“你叫什麼名字?降落傘在什麼地方?馬上帶我們去,不然立刻讓你去見閻王爺。”
“我我我,我叫陳虎,大哥饒命,不要殺我,只要你不殺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這自稱爲陳虎的刀疤男子,早就嚇破了膽,整個人驚慌失色,結結巴巴。
我毫不留情,擡手拍了把陳虎的後腦勺,罵道:“王八犢子,這種事情也幹得出來,你媽沒教你怎麼做人嗎?要不要我教你?”
“我錯了,我錯了,兩位李大哥饒命啊。”陳虎的臉被我死死按在臺面,就像個癩蛤蟆,還是一隻怕死的癩蛤蟆。
“帶路,要是敢亂來,立刻要你的命。”我拽起陳虎,撿起地面的兩把手槍,然後一腳踹到陳虎的屁股,當場把他踹了個狗啃屎,十分狼狽。
陳虎再沒有剛纔凶神惡煞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怕死的癩蛤蟆,一蹦一跳的從地上起來。
只見陳虎勉強的勾起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說:“我這就帶路,別衝動,千萬別衝動,降落傘都在飛機貨艙,我們已經事先準備好了,只有幾個人在把守...”
很快的,在陳虎的帶路下,我和李麒跟在後方,不到幾分鐘便來到飛機的貨艙。
打開貨艙大門,周圍堆積着許多貨物,還有很多空運的超級跑車。
同樣在開門的一刻,數名歹徒竟然手持步槍,非常警惕的指着我們。
“別動,住手!我是你們老大!”陳虎嚇得渾身發抖,前有步槍,後有手槍,不敢隨便亂動,因爲他知道自己要是敢亂來,絕對會變成馬蜂窩。
數名歹徒認出陳虎,下意識挪移槍口,隔着陳虎死死對準我和李麒。
“你們是誰?”
“放下槍!”
陳虎氣得暴跳如雷,頓時一陣臭罵,“媽的,你們纔給老子放下槍,草,你們腦子裡全是屎嗎?”
歹徒們不由面面相覷,神色露出糾結,最後還是選擇聽陳虎的吩咐,慢慢把步槍全部放在地面。
我用槍頂着陳虎的後腦,看了看地面的步槍,說:“把槍全部踢過來,然後舉起雙手,抱頭蹲在角落裡。”
我話一脫口,數名歹徒久久未有動作。
我意識到時間不多,乘客艙的人遲早會察覺休息艙的異狀,會找到這邊來,我不能再浪費時間,必須要儘快離開飛機。
索性,我用槍口推了把陳虎的腦袋,嚇得他直冒冷汗,大罵道:“媽個巴子的,快點把槍踢過來,抱頭蹲着!媽的快點,是不是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
怒罵聲響徹貨艙,數名歹徒才把槍踢了過來。
我立刻把手槍插在腰間,和李麒各自扛起兩把步槍。
緊接着,我推着陳虎進入貨艙,給李麒使了個眼色,說道:“李麒,把他們都趕到通道上去,用槍把門給卡住,先拖一拖時間。”
不出兩分鐘,在我的吩咐下,李麒把陳虎的手下統統趕進通道,還用步槍卡死了通道門。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找出降落傘的位置,把所有降落傘統統卸掉,混亂的放在地面。
我拿起一個降落傘包,扔給李麒,讓他趕緊穿上。
李麒嚥下一口唾沫,磨磨唧唧的,“我這...”
我瞪了瞪眼,罵道:“快點!”
李麒被我弄得欲哭無淚,極爲憋屈的扣上揹包,手死死抓住牢固的位置,別提有多害怕了,哪有什麼高手模樣?
整裝完畢,陳虎眼巴巴的看着我們,諂媚的笑着,“兩位李大哥,李大爺,我現在能離開了嗎?”
“離開?好啊,我送你一程。”我想都不想,馬上把飛機尾部的貨艙大門打開,僅僅露出一道縫隙,便有恐怖的吸力進行撕扯。
“再見吧!”我先是抓住一根固定的鐵柱,隨即踹了陳虎一腳。
這一腳下去,陳虎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當場被吸力吸走,活生生從小縫隙裡被吸出了飛機,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消失不見。
參與這種危險的行動,陳虎簡直是死有餘辜,而且還是宋家指示來的,我一點負擔都沒有。
漸漸的,貨艙大門越打越開,從裡面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雲層。
尤其是吸力,非常恐怖,地面的降落傘包,以及那些貨物和跑車,全部被吸出飛機。
我和李麒各自抱住一根鐵柱,身體都飄了起來,衣服唰唰作響。
“李麒,你先跳,我殿後關門,否則這樣下去,飛機說不定會失控的。”我咬着牙,雙臂用盡全力,緊緊抱住鐵柱。
“不,我不行,這他孃的,太高了!”李麒看了一眼飛機外面,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閉上眼睛,拼了命的搖頭。
李麒這個傢伙,在這種關頭給我玩這一出,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於是,我想都不想,利用懸在半空的雙腳,猛踩李麒的手,罵道:“給老子滾下去!”
李麒一下沒反應過來,硬是被我踩得鬆開手,傳出一聲驚恐的嘶吼,便被吸出了飛機外。
我瞬間伸手,立即按了下關閉貨艙的開關,接着馬上鬆開鐵柱,瀟灑的飛了出去,心想這些歹徒沒有降落傘,肯定會隨着飛機的降落,被警方逮捕!
至於人質如何,那就不再是我該管的範圍了,我要做的已經做完,剩下的就靠警方去解決吧。
飛在上萬米的高空,心臟幾乎窒息,但不難適應。
降落了幾千米高度,還未穿過雲層,我便遠遠看到李麒,索性深吸口氣,做了個滑行的動作,迅速接近。
然而,一接近李麒的方位,我纔看見這個蠢貨,被嚇得屁滾尿流,一陣狂吼亂叫,就跟殺豬似的。
我飛過去抓住李麒,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他的臉上,罵道:“蠢貨!自己睜開眼睛看看,一點事都沒有!”
說完,我嫌棄的看着李麒,這廝竟然又尿褲襠了...
媽的,我怎麼感覺,分明是我在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