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聞陽一言,道出了真相。
我神情驟變,暗道果然如此,和我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這明顯是羅族的陽謀,人必須要培養,這有助於壯大實力,絕不能就此停止。
得知狀況後,我趕到李家大殿,親自召集大批元老,將計就計,不再封鎖消息,反其道而行,直接擴散,表示楚聞陽是我們安排在羅族的雙面間諜。
會議結束,消息迅速傳遍了。
而天眼總系統的程序文件被泄露,更是引起了強烈的震驚。
至於神識一事,我始終壓在心頭,未曾告訴任何人,僅有楚聞陽知曉其中的奧妙,因爲這裡面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伴隨着消息的散播,楚聞陽是個雙面間諜的身份,已然坐實。
楚聞陽氣得不行,沒法走動太遠,直接打電話過來,開口就罵:“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你腦子秀逗了是不是?”
我平靜的說:“老楚你別急,這是將計就計,你對羅族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之所以坐實這個雙目間諜的身份,爲的就是使你立場模糊。”
“你可以在羅族面前說出實情,告訴他們你是爲了保全性命,纔不得已而爲之,因爲我打你的這件事,確實可以反轉來說。”
“唯一的漏洞,便是你當時說出了煉體經,但是你放心,我已經把一切安排好,羅族想懷疑你,也沒有證據懷疑呀。”
電話那頭沉默了。
片刻過後,楚聞陽不爽的哼唧一聲,“算你小子機靈,能把死的弄成活的,事後羅族肯定會找我,到時我會親自去見,不過天眼的問題,你必須得解決,現在咱們全是靠天眼總系統,才能矇蔽羅族視線,若是沒有...”
“知道了,我會另外想辦法的。”我嘴角上揚,想起了方道所掌握的空間法則。
果斷掛斷電話,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從尋找內鬼開始,事情逐步發展到現在,總算有了頭緒,讓我很難得的安心不少。
然而,天眼總系統非常重要,這一下又讓我憂心忡忡起來。
“現在應該還有時間,羅族不可能馬上就能破解天眼,問題是我該怎麼找方道呢?而且還要讓他幫忙,以空間法則建立陣法,隔絕羅族監控,方道肯定不會賣我面子的...”
“發聲明暗示?空間法則肯定是可以隔絕的,否則怎麼叫空間?”
“還是...”
沉思良久,無果。
局勢越發的艱難,弄得我很是頭疼,硬是沒想出法子。
現在想要方道幫忙,根本不是我想做就做的,我和他絕不能當着旁人的面接觸,而且只有他找我的份兒,我壓根不能去找他。
三天後。
我傷勢痊癒,神識恢復,其實也沒受太大傷,就是被玄武消耗得太猛。
期間,整個內部上下全急瘋了,爲了防止天眼總系統被破解,一個個沒日沒夜的進行維護升級,甚至打算修改程序。
問題是,這麼龐大的天眼總系統,並非說修改就能修改的,起碼也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做到。
第四天。
太子殿內擠滿了人,全是前來上奏的。
“太子,您安排楚聞陽去做雙面間諜,爲什麼要拿天眼去換取信任?”
“事關重大,我們幾乎沒有時間,因爲在我們修改完後,羅族必然已經破解,甚至控制住天眼總系統,反之令我們無法修改。”
“太子您這次真是失策了。”
諸位元老在前,我端坐在太子金椅上,臉色異常難看。
不是我不着急,是我比誰都着急,關鍵是方道不找我,自己沒法去說呀!
而且現在時間緊急,一定要在羅族破解之前,與方道達成共識,建立空間法則陣法。
否則一旦被破解,到時才建立陣法,方道肯定會在羅族的監視下暴露!
掐指一算,浪費了不少時間,即便此刻無法與方道相見,也要提前準備好一切事宜。
於是,我急忙壓手,抑制住元老們的焦急,安慰道:“諸位莫急,我自有辦法,前提是我需要一名熟悉陣法佈置的陣師,不知誰能推薦給我?”
李青瓊說道:“我乾正宮一脈,有兩名陣師,雖然不是宗師級的,但也不算差。”
“不行,必須要最厲害的。”我當場搖頭拒絕。
就在這時,楚聞陽搖搖晃晃的站出來,扶着老腰,開口道:“陣師,我倒有個人選,不過想要請他出山估計很難,而且如今也沒人知曉他在何處。”
“誰?”我眯了眯眼,心底起了好奇。
“就是當年與隱門聯手,佈置出先天第一壓制大陣,用來鎮壓傅曉的那個人,華夏陣王,諸葛瑜。”楚聞陽笑了,好像多少猜到了我要陣師來幹什麼。
華夏陣王,諸葛瑜。
想了想,我再次搖頭,“不行,雖然沒見過此人,但他當年有份參與隱門內鬥,爲了以防萬一,不和隱門起矛盾,最好不要用。”
“不用不行啊,大家不知道你要陣師幹嘛,我楚聞陽心裡多少還是清楚的,眼下除了諸葛瑜,誰也沒這個能耐。”楚聞陽拱了拱手。
我第三次搖頭,“人都不知道在哪裡,上哪兒找去?”
“我曾經見過此人一面,可以畫出肖像,讓人去找。”楚聞陽不聽,還讓人拿來筆墨紙硯,提起畫筆便開始在畫紙上勾勒。
“沒想到楚聞陽還有這一手。”
“喲呵,畫得活靈活現。”
“畫好了,這諸葛瑜我年輕的時候也見過,還真像啊,尤其是那個鬍渣子。”
楚聞陽放下畫筆,將畫好的肖像反轉過來,正對着我和李麒。
粗獷的面孔,天庭骨隆起,雙眉斜插天蒼直入鬢角,滿臉的大鬍子渣,要是不知道這人是諸葛瑜,還以爲是三國演義裡的張飛呢!
當我和李麒看到這張畫時,卻是不約而同的對視在一起。
“是他?是那位絕世高人?這就好找了,你還記得當時的大約地形不?只要把大約地形標出來,相信不難找到。”李麒駭然道。
“有神識這玩意兒,想忘都忘不了呀。”我苦笑一聲,心想原來是當初和李麒跳機,降落在那片森林內,所遇到的那位把老虎當成寵物的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