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功立馬用眼神反擊,如同早有預料,斬釘截鐵般,一連串的說:“我反對顧涼生去參加四家大會,他只是寧府的未來孫婿,還不是真正的寧府人,誰知道未來會有什麼變動?更何況,若是帶着他去,許宋王三家,豈不是會認爲我寧府無人?”
隨着寧成功的話語傳出,寧嶽峰不禁皺眉。
而此時此刻,有不少的年輕一輩,附和着寧成功,齊齊開口。
“此話不假,顧涼生雖然住進了我寧府,也拿到了鳳牌,但此事尚未定親,不算數,他還算不上真正的寧府人。”
“沒錯,若是顧涼生以這樣的身份出席四家大會,豈不是會成爲其他三家的笑料?說我們寧府的年輕一輩之中無人?”
“最主要的,是我看顧涼生,他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到現在都沒有幾點,倘若去了四家大會,我看定有損我寧府顏面。”
越來越多的青年齊聲反對,卻沒有用很激烈的言辭,而是拐彎抹角的。
寧嶽峰一聽,眉頭越皺越深,微微側過臉,默不作聲,視線直射我而來。
我嘴角漸漸上揚,一瞬明瞭,其實我去四家大會,早已被寧老確定,只是他需要我證明,讓所有的寧府人,心服口服的讓我去,而不是內定。
所以,寧老由始至終,並未點破,而是在等我說話。
乾脆,我再次掃視四周,當着所有人的面,問道:“首先,我有寧府鳳牌,此事便已是確定,其次,我與寧杏同住一房,莫非還需要證明?第三,我有什麼本事,難道就一定要告訴你們嗎?誰心裡沒有幾個秘密?”
寧成功眯了眯眼睛,“就算你和寧杏的事情不需要證明,那你不讓我們清楚你的實力,又怎麼能代表寧府,去參加四家大會?如果到時候年輕一輩的較量,你輸得一敗塗地,讓我們寧府如何收場?”
“哦,那在你的眼裡,什麼樣的東西,才能算作實力呢?是身手,是學歷,還是財富資本?”我應了一聲,含笑望着寧成功。
衆目睽睽之下,寧成功向前邁出一步,“學歷不算,這完全可以買,身手與資本,你必須要佔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出類拔萃的那種,否則的話,你沒資格代表寧府參加四家大會,之前寧府不是給了你50億麼?我倒想看看,你現在利用這50億,掙到了多少錢,這麼多天了,如果沒有10%以上的收益,我看你最好識趣一些。”
話題繞來繞去,繞到了50億這裡,我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心想普通人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絕對無法做到10%以上的收益,寧成功也認定了我不可能,就連寧振華都不可能,這才故意挑刺。
薑還是老的辣啊,看來寧成功也不是個簡單人,他不僅想打擊我,還想當着所有寧府人的面,讓我無地自容,要是我真的沒有10%以上的收益,他絕對會用言辭逼迫,讓我拱手將50億重新交出來。
換做別人,肯定會被寧成功得手。
只可惜,寧成功估算錯了,他完全錯估了我的實力,常人確實無法短期內將50億的資金做到10%以上的收益,但是別人不可以,我可以。
於是,我悠然一笑,“出門不撿就是丟,佔不到便宜的事情,我顧涼生可不做,如果我有10%以上的收益,不知道寧成功叔叔,敢不敢用等價的物品,作爲交換條件?”
“5億?你想要什麼?遊艇?還是飛機?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如果沒有就別在這裡唧唧歪歪,識趣一點,別自討沒趣。”寧成功雙手抱胸,冷哼一聲。
我感覺跟寧成功說話真費勁,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既然你不敢,那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只告訴寧老一人便可,定奪的權力,始終在寧老手上,他如果點頭,難道你們還能違抗不成?我說寧成功叔叔啊,你要是不敢,就別在這裡唧唧歪歪,省得浪費我口水。”
說完,我還用手指摳了摳耳朵,故意用動作和語言刺激寧成功,暗道和許慶雄的事情,估計一夜之間還未徹底傳開,如果徹底傳開的話,恐怕不用我說話,寧府也沒人敢吭聲了。
但現在沒傳開,換個角度來講,同樣是一個好時機,一個坑人的好時機,我又怎能說出來,白白錯過這個機會?
即使坑不了寧成功,我今天也要激一激他。
果不其然,本性與寧振華如出一轍,心性驕傲的寧成功,聽我學着他說話,頓時露出不悅,直接把抱在胸口的雙手放了下來,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然而,寧成功似乎想到上次我轉移資產的事情,又深吸口氣,緩了緩怒色,說道:“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就算你私下跟府主商量,但如果過不了我們這一關,府主也不會同意你去參加四家大會的,各位,你們說是不是?”
說到此處,寧成功故意的掃視四周一圈。
緊接着,寧府上下齊齊出聲,就連一些較爲中立的,也都提出質疑。
“我覺得成功說得沒錯,顧涼生如果不在我們面前展現一下實力,貿然前去四家大會,唯恐會有差錯,這可關乎寧府顏面。”
“哼,我看顧涼生絕對是沒有本事,指不定那50億都不知道被他敗了多少錢了!”
“沒錯,他要是敢說出來的話,又豈會跟成功叔叔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我看他肯定是想刻意用這種方式,來繞過這個話題,還想私底下跟府主商量,府主這是偏心啊。”
“偏心啊,府主叔公,您不能這麼偏心啊,我們也是您的後輩啊。”
“大爺爺,您不能這麼偏心啊!”
說着說着,寧成功勾起嘴角,得意的看着我。
而寧府不少的年輕一輩,彷彿飽受屈辱,紛紛將目光齊聚在寧嶽峰身上,一個個如同吃醋的小怨婦,露出滿是幽怨以及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哪怕是一些始終沒有吭聲的青年,也都臉色微變,好似真的心裡不平衡。
這一刻,寧嶽峰的眉頭,已經皺到了極致,他忽然板起臉,雙目變得愈加凌厲,頓時呵斥一聲,“夠了!我寧嶽峰從來不會偏心任何人,既然你們非要看,那涼生,你就展示給他們看看吧,順便說一說,你昨晚的事蹟,讓你的這些不成器的弟弟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