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住嘴,我們可是好市民……”這家的女主人麥琪尷尬的笑了兩聲,那語氣估計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麥琪,不必這麼緊張,我能看出來,這位……女士和我們一樣,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敞開天窗說亮話!”家主弗萊德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位……”
“我叫克里斯蒂!”
“請原諒,年紀大了,我就只能記住妻子的名字!”弗萊德偷偷看了一眼妻子的臉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像你這樣優秀的小姐,我要是年輕十歲的話……”
“咳咳……”麥琪忽然乾咳了兩聲。
“那個,我們言歸正傳,不管你對我們一家有什麼樣的想法,或是單純處於好奇,我都希望你能離我們遠一些。因爲……我們一家正處在一個很大的麻煩當中!”
“非常感謝你們一路的幫助,不過你們既然有麻煩,我不介意……”克里斯蒂說話時不自覺的扭動腰肢,散發着妖冶的氣質,這已經算是她的本能了。
“但我介意!”麥琪臉色鐵青,不過作爲一個成熟女人,她知道該在外面給自己男人留面子。
“哦,好吧,麥琪夫人,很感謝你們的款待。不過這個小鎮的風景不錯,我也想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
“我們也不需要什麼幫助!”麥琪依舊鐵青着臉,兩個孩子則在她身後偷笑。只不過小男孩瓦倫正處於男孩的第一個躁動階段,總是不自覺去看克里斯蒂的關鍵部位,臉紅的則像煮熟的大蝦一般。
“那好吧,謝謝你們一路相送,再見!”克里斯蒂搖曳着身姿離開了,而瓦倫則很不爭氣的嚥了口口水,聲音之大讓一家人都聽到了。
“呵,都知道欣賞女人了……可以啊,從哪個動畫片兒裡學來的?”貝拉見狀調侃道。
“閉嘴,我只是有些口渴!”瓦倫據理力爭。
“不要喜歡這種浪蹄子,成熟男人就要像你爸那樣!”麥琪感覺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兒子的審美觀,告訴他什麼樣的女人才值得珍惜。
“咕嘟!”弗萊德先生好像也有點兒“口渴”!
“……”麥琪現在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從後備箱裡取出那杆雷明頓朝天宣泄幾槍直抒胸臆。
克里斯蒂可不知道自己走後這一家人又鬧了什麼幺蛾子,她敏銳的感覺到,這一家人應該不簡單,可能符合自家主子的擇偶……不,是選拔人才的標準。尤其是小姑娘貝拉,眼神中雖然還有幾分青春少女的懵懂,但那股子道兒上人才有的“匪氣”已經初見端倪了。
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時已經身處一個名爲《hei幫家族》的劇情世界當中,她所面對的一家人不是普通的江湖悍匪,而是美國黑手黨家族的大佬,因爲自首而被整個黑手黨勢力通緝着。
弗萊德家族註定迎來一個不眠夜,小男孩偷偷摸摸從客廳拿了一盒紙巾,可憐的弗萊德先生因爲“口渴”失去了睡臥室的資格。至於女孩兒貝拉,她在鏡子面前不斷的走來走去,希望自己可以像克里斯蒂那樣讓屁股扭起來……
而在海峽對面的倫敦,勞拉?克勞馥已經成爲王室座上客,甚至和到訪的瑞典公主迪爾德的閨蜜好友,兩人一起騎馬購物玩兒的不亦樂乎。就在這一天,她準備去薩維爾街定製一套正規的手工禮服,然後她就在公主推薦下進入了一家名爲“金士曼”的百年老店。
“歡迎光臨金士曼,女士,請問您有預約麼?”一個帶着四方眼鏡的中年人正在店中挑選什麼,在看到勞拉之後眉頭不由一皺,隨即走上前來。
勞拉同樣也在審視着眼前這個男人,克勞馥是英國傳統貴族,即使勞拉再怎麼不修邊幅,該有的修養和眼界還是有的。但就算以最挑剔的眼光來看,眼前這人也“得體”到挑不出任何毛病。對方身上似乎帶着一個光環,上面寫着“優雅”二字。
“迪爾德公主爲我預約了裁縫!”勞拉微微頷首,她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來自戰場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軍營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它像一個巨大的熔爐給融入它的人打上印記。一個人有沒有當過兵,有沒有上過戰場,有沒有殺過人……這些在普通人看來或許只是感官上有些異樣,但在同行看來卻如深夜中的螢火蟲一般引人注目。
“是斯堪的納維亞的迪爾德公主殿下……她是我們的老主顧了。”男人很紳士的微微鞠躬,“不過恕我眼拙,我似乎從未見過女士!”
這種常年爲貴族服務的私人定製店鋪,和上層社會的聯繫是很緊密的。他們的客戶羣體範圍不會太大,所以他們對大多數的潛在顧客都有一定的瞭解。
“我的家族擁有伯爵爵位,世襲的那種,故居在康沃爾!”勞拉聲音中有着一股子源於血脈的驕傲,這是從骨子裡帶來的,根本無法僞裝。
“康沃爾郡的世襲公爵……”男人有些吃驚,但同時也有幾分確信。因爲世襲貴族這東西,外人看起來花裡胡哨,但卻也是僞裝不來的。
“你可以稱呼我爲克勞馥!”
“那麼,克勞馥女士……您想要訂做什麼場合的禮服呢?”
“女王在五天後會組織一場賽馬,我有幸接到了邀請函。”
“五天的話……時間似乎有些緊張!”男人猶豫了一下,隨即重重地點頭道,“不過像您這樣的貴族值得我們多加幾個夜班,所以,這件事我們接下了!”
“其實,相較於禮服,我對您的興趣更大一些……”話音未落,勞拉穿着長筒馬靴的腿便朝男人踢去,對方神經反射一場迅速,一個閃身躲開後,緊跟着便是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打擊。
“嘭!”兩人的交手隨着一隻花瓶的打碎而停止。
勞拉哂笑着看着眼前男人:“幾年不回來,我們倫敦的裁縫都有這麼好身手了?”
“當年服兵役的時候學了一些!”
“哦,您這樣的技術……一定不是什麼普通的士兵!”勞拉走到男人身前伸出右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勞拉?克勞馥,世襲貴族,同時也是一個浪跡天下的傭兵、探險家與考古學家!”
“哈里?哈特,一名裁縫!”男人在勞拉伸出的手背上輕吻一下,和一名真正的紳士那樣,嘴脣並未碰到手背皮膚。
“只是一名裁縫?”
“嗯……一個稍微有些特殊的裁縫!”哈里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