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城市北面。
兩輛黑色的沃爾沃轎車在一前一後兩臺警車還有四臺摩托車的護送下,閃爍着警燈朝軍營方向飛馳。
郊外,人煙稀少,這個國家的森林覆蓋率達到54%以上,樹比人多。
車隊撿起公路上的雪泥,飛快駛入一片森林,巨大而筆直的杉樹和松樹枝頭壓滿了白皚皚的雪花,如同穿入了童話世界的冰雪之國。
開在最前面的開路摩托車山感到警笛突然“嗚哇”地尖叫一聲,豎立在車尾的警燈急促轉動了兩下,剎車燈亮起。
後面的車隊知道面前肯定遇到了突發情況,於是同時踩下了剎車。
車隊的領隊警車上,負責帶隊的警官直起腰,透過擋風玻璃朝前望去。
只見已經降速的摩托車前面大約三十多米外,一輛貨櫃車正在狹小的路上緩緩行駛。
負責開路的摩托車飛快駛上去,駕駛摩托車的警察朝駕駛室裡的人伸出了右手,示意他們靠邊讓路。
突然,靠近司機位置的摩托車毫無徵兆地扭動了兩下,如同喝醉了酒的醉漢,然後側翻,直接橫在了路上,在溼滑的路面上滑出十數米,直接撞進了路邊的雪堆裡去。
另一輛摩托車似乎十分驚慌,駕駛的警員手伸向了腰間,那是手槍的位置。
不過沒等他摸到自己的手槍,頭盔上濺起一蓬碎片,警員的腦袋朝左邊一歪,人直接落地栽倒,警用摩托車撞入了貨櫃車的輪子裡,被瞬間碾成了碎片。
“噢!上帝!”副駕駛上的領隊驚得頭髮都直了,抓起對講機大叫:“遇襲!遇襲!”
緊接着,貨櫃車的後門咣噹一聲打開,似乎有什麼東西出現在黑乎乎的貨櫃箱裡。
領隊的警官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手摸向了座位旁邊,那裡有一支mp5衝鋒槍。
滋滋滋滋
蜂鳴聲在寂靜的森林公路上響起,無數條暗紅色的細線出現在空氣中,直刺第一輛警察。
彈幕如同密集的雨點一樣傾泄過來,領頭警車上的引擎蓋瞬間被掀飛,擋風玻璃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彈孔。
車上四名警官沒來及呼救,已經被加特林機槍的7.62mm子彈掃成了肉醬。
血,瞬間濺滿了駕駛室。
幾秒鐘後,在穿甲燃燒彈的巨大威力下,警車嘭地冒出一團火光,然後劇烈燃燒起來。
位於車隊第二位置上的黑色沃爾沃轎車上,副駕駛上的保鏢捏着對講機的gmt公司保鏢不斷對着麥克風嘶吼:“離開這裡!後退!後退!”
所有人都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士,雖然面臨突襲,但是司機仍舊盡了自己的職責,後檔一掛,輪子在雪地模式下空轉了好幾圈,立即開始飛速倒車。
整個車隊開始不斷後退,逃離加特林機槍的射程。
沒等所有人驚魂稍定,車隊的最後方傳來了巨響。
沃爾沃轎車裡的gmt公司保鏢回頭一看,嚇得差點靈魂出竅。
車隊的後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另一臺幾十噸載量的重型沃爾沃貨櫃車,駕駛室右上方的排氣筒噴出薄薄的濃煙,發動機轟鳴着,如同一頭鋼鐵怪獸直接將兩臺負責收尾的警用摩托撞翻。
然後司機似乎根本不打算收住油門,又撞上了位於車隊後方的一輛警車。
在巨大的沃爾沃貨櫃車面前,轎車體積的警車簡直就像火柴盒一樣,瞬間被撞成一堆廢鐵。
中間的兩臺沃爾沃黑色轎車急剎車卻沒能停住,相互撞在了一起。
從後面的貨櫃車上跳下四名全副武裝,穿着雪地服裝的蒙面人,手裡的hk416開始點射,將兩臺防彈沃爾沃裡下來的人全部射倒。
前面的貨櫃車也飛速倒車過來,同樣也跳下了武裝人員。
在如此壓制性的強大火力面前,gmt公司的保鏢們只能束手就擒,一個個將槍扔出車外,舉起手走下車,跪倒在路邊。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走在武裝分子隊伍裡最前面的一名身材高達的蒙面人,他的白色雪地口罩上印着一個清晰的龍形圖案。
抓住一名保鏢,這傢伙用驚人的臂力彷彿拎小雞一樣將跪在車旁的一名保鏢扔到了路邊,然後舉槍將他射死在雪地裡。
其餘保鏢發現對方根本沒打算留下活口,紛紛打算拔出腰裡的手槍自衛。
但是這些蒙面武裝人員顯然軍事素質要比這些gmt公司的保鏢高出不知道多少檔次,玩一樣將他們射殺,根本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地。
殺死所有的保鏢,蒙面人開始小心翼翼搜索兩臺沃爾沃防彈轎車。
很快,一名蒙面人憤怒地踢了一腳車身,然後跑到前面車旁一名同樣帶着龍圖案口罩的蒙面人面前,這個蒙面人口罩上的龍有些特別,不是黑色,而是青色。
“老大,我們上當了!車裡沒人!這是個誘餌!”
“什麼!?”領頭的蒙面人那雙栗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大踏步走到兩臺沃爾沃轎車前,逐個檢查過去,發現沒有一個人是坤猜。
“狡猾的z國人!”
“現在我們怎麼辦,老大!?”
“坤猜不在這裡,肯定是跟着秦飛去了古堡的晚宴,你馬上聯絡我們的人,讓他們派遣直升機過來,我們需要趕時間!”
他一邊看錶,一邊下達了最新的命令。
然後從作戰背心上抽出衛星電話,撥打了號碼。
“老大,我們撲空了,車隊裡沒坤猜,是秦飛安排的誘餌。”
“唔……”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似乎十分淡定,彷彿這次撲空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作爲秦安國的兒子,又受過203部隊的訓練,如果連這一個伏擊都躲不過,他也不配做秦安國的兒子。青龍,你自己看着辦吧,如果你連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都對付不了,你也不配叫做青龍。”
“是的,老大。”
電話掛斷,青龍放好衛星電話,聽見旁邊傳來呻吟聲,他猛地抽槍,把一名沒死透還在雪地裡哀嚎的gmt公司保鏢的腦袋射成了爛西瓜。
“法克!”
他自言自語地大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