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輕輕飲了一口桌上的水,是白開水,它沒有茶的芳香、回味,它沒有酒的醇厚、入喉,它也沒有咖啡的香醇、可口,但是它卻依舊平淡無奇,波瀾不驚。【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
“小子,看來你很想知道痛苦的滋味。”身後的人冷笑道,話音未落,旋即一道勁風憑空響起,向着上官洛的後腦狠狠的砸去,出手毫不留情,如果上官洛被砸中後腦,也是重傷。
桑榆不由的震驚,焦急道:“小心。”此刻的她,眼眸中充滿了濃濃的化不開的擔憂,這一刻,她恨自己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上官洛猛然間起身,出手快如閃電般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他的速度快到竟然後發先至,而那根呼嘯的鐵棍在距離他額前的數寸頓時止住。
“痛苦除了心的疼痛外,*的疼痛並不算什麼。”上官洛平靜的看着他,淡淡道,這一刻,他的氣勢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或許能夠引起他心泛起漣漪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身後的黃毛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他沒有想到上官洛竟然可以空手奪白刃,身手乾淨利落,他拼命的想要抽回手腕,然而那如同鉗子的手卻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黃毛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猛的擡腿,向着上官洛的小腹狠狠踹去,從小打架無數次的他的擁有者豐富的戰鬥經驗。
上官洛那雙平靜的眸子盯着黃毛,盯的黃毛有些發毛,而黃毛踢出的腿,卻毫不退縮。
“砰!”上官洛猛然間擡腿,踹向了黃毛的膝蓋關節之上,只聽見‘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憑空響起。
“啊!”黃毛髮起一聲慘叫,而他的膝蓋竟然呈現反向九十度奇異的彎曲了起來,透過褲腿,隱約可見膝蓋處凹了進去。
“砰!”上官洛反握着黃毛的手腕,掄起鐵棍向着黃毛的肩膀狠狠的砸去。
只見黃毛頓時跌在了地上,因爲疼痛,他的五官已經扭曲到了一起,豆大的汗水不停的順着他的額頭滾滾而下,當他強忍着疼痛再次看向上官洛的時候,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升起,這一刻他從來沒有想過,死亡離自己是如此之近。
“滾。”上官洛平淡道,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爲有些人,自踏入社會後,就註定了飾演反面的角色。
而黃毛帶來的四五個人,身體不由的輕輕顫了顫,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一抹心悸,他們自譽爲是地痞流氓,染一頭黃髮,紋一條龍,叼一根菸,帶上的骷髏頭項鍊,當夏季來臨的時候,他們赤着上身,走在街上,沒有任何人敢招惹他們。
但是今日,似乎他們遇到了硬茬了,攥着鐵棍的手,不由的被汗水浸透。
“他一個人,五個人,上。”黃毛強忍着疼痛,這一刻,憤怒似乎已經佔據了主動,如果他稍微冷靜想一下的話,那麼結局或許會不一樣。
剩下的四人微微對望,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義氣,終歸佔據了上風,雖然他們心裡依舊有些恐懼,但是他們更多的是爲了面子,那份廉價的面子,因爲他們不願意就此離去,誰也不願意成爲先開口離去的那個人,擔心自己以後被嘲笑爲懦弱的人。
四個人向着上官洛圍攻而來,他們並沒有向剛纔黃毛那樣突然出手,他們似乎在等,似乎在等待一個機會。
上官洛輕蔑的笑了笑,泛起一抹嘲諷,這種人他見過很多,如果雙方相安無事,他也不會當救世主去挽救他們那扭曲的思想。
“站住,我報警了。”桑榆拿起電話,放在自己的耳邊,而她握着手機的手卻是蒼白,隱約有些發抖,但是她的眼神卻依舊堅定。
四個人看着桑榆手中的電話,前進的身體不由的微微一頓,警察,在他們的字典中,永遠都是噩夢的存在,雖然不至於被判無期,但是蹲個一年半載的,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先廢了這對狗男女。”黃毛咬牙切齒道,此刻他只想將上官洛廢掉,然後那個女孩,先讓兄弟們開開葷,然而賣到那個骯髒的旅館去。
黃毛似乎在四人中頗有威信,那四人在聽到黃毛的話的時候,身體再一次向着上官洛衝去,漆黑的鐵棍攜呼嘯的勁風,向着上官洛的頭部橫掃而去。
“呼!”鐵棍攜帶着凜冽的勁風,以及淡淡的殘影呼嘯而來。
只見上官洛腳腕一勾,勾起的凳子,猛然間向着上空踢去,只見凳子瞬間被呼嘯而來的鐵棍狠狠的砸了下去,四分五裂,木屑頃刻間四散而開。
“砰!”上官洛看準鐵棍落下的間隙,輕輕向前邁了一步,一腳狠狠的踹向了其中一名染着銀白色頭髮的男子胸口。
“噗!”銀髮男子只感覺到胸口如同被巨錘擊中,連呼吸彷彿都要窒息,他感覺不到絲毫的呼吸,憋得臉通紅,身體也在這一刻如同沙袋般從着麪館裡飛了出去,跌在了青磚小巷之上,剛剛雨後的小巷,還殘留着一窪水跡,然而此刻水珠向着四周飛濺而開。
“嗖!”左側一道勁風向着上官洛狠狠的砸下!
“刷!”右側一道模糊的影子向着上官洛的臉部掃去!
只見上官洛身體輕輕一側,緊接着向前緩緩邁了一步,兩根鐵棍擦着他的衣角呼嘯而下,這一刻的他,彷佛閒庭信步的舞者,在跳着人生最美妙的舞蹈,而他的脣角,依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但是當你仔細看去的時候,他卻又沒有在笑。
上官洛一步邁到一名打着一連串耳釘的男子身後,他的腳往耳釘男子雙腿之間一錯,同一刻,手臂瞬間圈住耳釘男子的脖頸,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耳釘男子摔在了地上。
耳釘男子只感覺呼吸爲止一頓,緊接着一股大力襲來,那種心臟的震動感,讓他的眼前開始泛暈,他的心臟在這一刻彷佛都要停止了跳動。
而剩下的兩個人目光中充滿了驚駭,短短兩個回合,自己這邊就已經倒下了兩人,剩下的兩個人拼命的嚥了一下涌出的口水,喉結在不停的上下滾動着。
其中一名留着一頭爆炸頭的男子發瘋般,掄起鐵棍,向着上官洛狠狠掃去。
上官洛再一次輕輕後退,任憑鐵棍的一端擦着他的胸前呼嘯而過,鐵棍所帶動的勁風,將他的襯衣緊緊的貼着胸口。
“啊!”麪館裡面突然傳來了桑榆的一聲尖叫,只見桑榆被其中一名胳膊上紋着一匹狼的男子砸到了胳膊上,而她攥着的手機頃刻間掉了下去,摔成了粉碎。
上官洛的面色漸漸的沉了下來,的氣勢陡然一瀉,一股淡淡的殺意開始在他的周身繚繞。
腳猛的蹬地,身影快如閃電般向着麪館裡面衝去,而這時爆炸頭的男子忽然出現在了上官洛的面前,舉起手中的鐵棍,向着上官洛的頭部狠狠的砸去。
上官洛沉默不語,猛的來到爆炸頭的男子身前,五指併攏狠狠的切在爆炸頭的喉嚨處。
“格..”爆炸頭的男子只感覺到喉嚨處一股疼痛襲來,他看到了一雙毫無一絲感情的眸子,只有深深的冷意,彷佛雪山之巔,那終年不化的冰冷。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被那股冷意鎖定,一絲冷汗開始順着他的額頭緩緩滲出,喉嚨的疼痛令他的呼吸快要窒息,隨後,他高舉的鐵棍無力的落了下來,而眼前那道人影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麪館內,紋身男目光殘酷的看着身體靠在牆上,瑟瑟發抖的桑榆,他狠狠的一腳將桑榆的手機踩在腳下,眼神中泛着一絲猙獰的笑,他喜歡這種感覺,那種掌控的感覺。
而桑榆目光卻平靜的看着紋身男,柔弱的她,目光中卻充滿了堅韌。
“去死吧。”紋身男舉起手中的鐵棍,向着桑榆身上砸去。
桑榆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的睫毛此刻開始輕微的顫抖着,彷佛她的心,這一刻,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令人溫暖的懷抱,人惘然,那個近在咫尺,卻令自己幽思斷三千的人影,此刻,唯有沉默無言。
然而,桑榆卻依舊沒有感覺的疼痛,是因爲自己已經失去疼痛了嗎?自己已經死了嗎?如果自己死了,那麼自己是應該進入?還是進入地獄呢?
她渴望進入天堂,但是她又感覺到自己已經背叛了自己的情感,她感覺自己或許該進入地獄?次,她是這麼的忐忑不安。
她緩緩的張開了雙眸,因爲她想看一眼,自己究竟是在充滿光明的天堂,還是在充滿的地獄,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泛着一絲昏暗的房間,有些熟悉的灰色牆壁,還有泛黃的報紙,還有那個令自己感到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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