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權找遍了這艘郵輪,可是四處都沒有發現蘇慕的蹤影。不過楊天權倒是在郵輪的最底部發現了帶他上這艘郵輪的嚴奎。
楊天權找到嚴奎的時候,嚴奎的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嚴奎的身邊還有兩個黑衣保鏢保護着嚴奎。
不過這兩個黑衣保鏢對楊天權來說實在是太脆弱了,楊天權幾乎都沒有費力氣就把這兩個保鏢給打暈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最後的保護力量被楊天權放倒之後,嚴奎哆哆嗦嗦的靠在牆角里,看向楊天權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只見嚴奎左手拿着那個不知道幹什麼用的小遙控器,顫抖的右手指着楊天權,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別過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
“你就怎麼樣?”楊天權看着嚴奎說道,嘴角帶着輕蔑的笑意。
“這船上已經被窩裝了炸彈,只要我……只要我……按下這個……遙控器!這艘船就會爆炸,到時候……”
嚴奎的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爲楊天權已經閃身到了嚴奎的面前奪下了他手中的那個遙控器。
嚴奎目瞪口呆的看着楊天權,就連接下來要說的話也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去。
楊天權把玩着嚴奎的這個小遙控器,翻看了一下,確實很像那種電子炸彈的遙控器。
楊天權之所以敢這麼利落的奪下嚴奎手裡的遙控器,是因爲楊天權看出來了嚴奎眼神中的恐懼神色還有那種不想死的掙扎。如果說嚴奎想按下這個遙控器將這艘郵輪炸燬的話,嚴奎早就動手了,而不會在自己的面前磨磨唧唧,直到自己身旁的兩個保鏢都被打倒了還不動手。
楊天權知道嚴奎不想死,他不想跟着這艘郵輪一起毀滅,也不想跟着自己陪葬。
“你……你……”
呆滯了幾秒鐘之後,嚴奎終於清醒了過來,只不過全身仍然哆哆嗦嗦,說話也說不利落了。
“你什麼你,說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大舌頭!”
“你……你殺了他……們?”嚴奎嚥了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說道。
“他們?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外國佬還有那羣趁火打劫的傢伙的話,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嚴奎說道。
嚴奎這下子真的是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冰涼了,像是墜入了萬年的冰窟當中,每一根汗毛都好像沒有了知覺。
嚴奎實在想不出究竟要有怎麼樣的身手才能抵擋得住那麼多人的攻擊,而且這些人當中還有一個是在世界上都赫赫有名的槍王威爾斯,其他的人也都是身經百戰的精英保鏢,這些人幾乎都武裝到了牙齒,可是仍然沒能夠殺死楊天權,嚴奎覺得眼前的這個楊天權就是屬蟑螂的,怎麼打也打不死。
威爾斯是前幾天蘇慕找來的,當時嚴奎見到威爾斯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蘇慕會找來一個外國人。嚴奎當時問了蘇慕這個外國人是怎麼回事,可是蘇慕沒有回答。蘇慕只是讓嚴奎好好的招待這個外國人,他提出什麼要求都儘量滿足他。
可是這個外國人自從上了這艘郵輪之後除了和蘇慕說過幾句話之外就再也沒有和其他的人說過一句話。整天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也不知道幹什麼,嚴奎也是在給他送飯的時候纔看到這個外國佬一直在擦拭着他的那把手槍,嚴奎跟他打招呼這個外國佬都沒理會嚴奎。嚴奎碰了個軟釘子,後來索性也就不管了,每天除了給這個外國佬送飯的時候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外國佬之外,其他的時間嚴奎根本不願意提起這個外國佬。
直到今天要行動的時候,蘇慕才告訴嚴奎那個外國佬是世界上有名的槍王威爾斯,並且蘇慕還囑咐嚴奎要配合好威爾斯的行動。末了還讓嚴奎在這船上裝了炸彈,說是威爾斯如果行動失敗的話就讓嚴奎把這艘船炸掉,讓楊天權跟這艘郵輪沉入江底。可是嚴奎也不傻,他前後的想了想,要是威爾斯行動失敗的話,那麼楊天權肯定在第一時間內找到自己,那時候自己就是想跑都跑不掉,難道要讓自己和楊天權一塊同這艘油輪沉入江底嗎?
嚴奎不想死,所以,他沒有這麼做。
“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了!那麼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回答我的問題了!”楊天權一邊把玩着手中的遙控器,一邊看着嚴奎說道。
嚴奎圓睜着眼睛傻乎乎的看着楊天權,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蘇慕讓你把我騙上來,然後讓威爾斯殺掉我的?”楊天權看着嚴奎問道。
嚴奎沒有說話,因爲他實在是嚇壞了。
啪——
楊天權一巴掌煽在了嚴奎的臉上,嚴奎的左臉被楊天權的一巴掌給煽的頓時腫了起來,耳朵也在嗡嗡的作響。
楊天權的這一巴掌用了七分的力氣,所以這一巴掌直接把嚴奎給煽倒在了地上。
沒等嚴奎自己坐起來,楊天權就揪住了嚴奎的衣領將瘦猴似的嚴奎給揪了起來。
“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楊天權眯着眼睛看着嚴奎說道。
“我……”嚴奎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啪——
又是一記耳光打在了嚴奎的左臉上。
這下子嚴奎的左臉就變成了半個豬頭,跟右臉完全的不對稱。
楊天權還要再打第三次,卻被嚴奎阻止了。
“別……別打了!我說,我全說!”嚴奎因爲左臉被打腫,說話的時候就變得含糊不清了。
“早這麼做不就不用捱打了嗎?真是自作孽!”楊天權笑呵呵的看着嚴奎說道。
“是……是蘇……蘇慕讓我這麼做的!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我就是個替他跑腿的!”嚴奎趕忙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出了一切。
“你敢保證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嗎?”楊天權眯着眼睛看着嚴奎問道。
“我……我保證……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嚴奎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蘇慕現在在哪裡?”
“他……他不在這船上,他在蘇家別墅裡!”嚴奎趕忙說道。
楊天權想了想,覺得嚴奎沒有騙自己的必要,畢竟他本人還在自己的手上,而且這傢伙非常怕死。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一次你的話!”楊天權笑着說道。
嚴奎大喜過望,既然楊天權這麼說,那就證明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還有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的呢!在這一瞬間,嚴奎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是那麼的兇狠,並不是那麼的殘忍,他對自己來說就是如來佛祖,就是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楊……楊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嚴奎一臉期待的看着楊天權說道。
“當然!我說話算話,你可以走了!”楊天權聳了聳肩膀說道。
嚴奎看了一眼楊天權,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準備奪路狂奔。
“等等!”楊天權突然喊道。
嚴奎剛剛沒跑出去幾步就停了下來,轉過身體看着楊天權,不知道楊天權要做什麼。
“你會游泳嗎?”楊天權問道。
“不……不會!”嚴奎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嚴奎非常奇怪楊天權怎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嚴奎不想知道爲什麼,他只想知道自己現在能不能趕緊離開這裡。
“那就有點麻煩了!”楊天權摸了摸下巴,然後看了看四周,站起身來在船艙裡裡撿了一件救生衣扔給了嚴奎。
“穿上它,要是你運氣好還能活命!”楊天權笑呵呵的看着嚴奎說道。
嚴奎瞪大了眼睛。
直到現在嚴奎才明白楊天權的意思,敢情這小子不是讓自己從這郵輪上走下去,而是讓自己跳進這黃浦江裡游回去。
想到這裡,嚴奎就覺得楊天權不是如來佛祖,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嚴奎是被楊天權扔進黃浦江裡邊的,因爲嚴奎看到這奔騰的黃浦江就小腿亂抖,雖然身上穿着救生衣,可是嚴奎下了好幾次決心還是沒有勇氣跳進這黃浦江裡。最後楊天權實在看不下去就在嚴奎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然後嚴奎就投身進入了這黃浦江的懷抱裡了。
“好長時間都沒有游泳了,不知道這游泳的水平有沒有下降!”楊天權看了一眼這奔騰的江水,笑了笑就跳了進去。
楊天權剛剛跳進這黃浦江裡邊,麥哲倫郵輪就轟的一聲爆炸了。
炸彈的威力強大,這碩大的郵輪一瞬間就被炸的粉碎,江面上火光沖天,照的半個江面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等到楊天權游到了黃浦江邊爬上了岸,那艘油輪早已經沉沒在了這黃浦江裡邊了,一代槍王威爾斯的屍體也隨着這艘郵輪永遠的沉睡在了華夏國的這條大江裡邊了。
上岸之後,楊天權坐在了岸邊的草地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已經溼透了的外套還有鞋襪等脫下來,擰乾了之後,楊天權將衣服放在岸邊晾着。
江邊不時的吹來寒風,楊天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邊呼吸着這岸邊難得的清新空氣,楊天權一邊盤算着怎麼回去。
就在楊天權思考着自己一會該怎麼聯繫陸明月讓他派保鏢接自己回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聲音不大,而且輕飄飄的,踩在地上幾乎都沒有多大的聲音。不過雖然這腳步聲不大,可還是引起了楊天權的注意,只有輕功了得的練家子纔會有這樣的腳步聲,這不禁讓楊天權再一次警惕了起來。
楊天權轉過身體往後看去,只見有兩個老頭正朝着自己跑過來。
這兩個老頭倒很是有意思,一個肥頭大耳,肚子渾圓,和香港著名的武打影星洪金寶很相似,只不過從稀疏花白的頭髮之中還是能看出來這老頭年紀不小了。而另外一個老頭則很瘦,留着白色的山羊鬍子,頭髮也是雪白一片,這造型很像一隻老山羊。
這一胖一瘦,一隻肥豬一隻山羊不一會就跑到了楊天權的面前。雖然楊天權知道這兩個人的身手一定不錯,不過他暫時還不清楚這兩個人是誰,要做什麼,是敵是友,所以楊天權並沒有輕舉妄動。
“年輕人,你又沒有看到一個穿着白色運動裝的年輕男人來到這裡?”那個肥胖的老者問道。
現在的楊天權**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個四角褲衩,活像一個游泳愛好者,這兩個人還真是一時半會認不出來。
楊天權想了想,這個胖子不會說的就是自己吧?
“沒看到!你找他幹什麼?”楊天權看着這胖子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真的看到嗎?”那個胖子再次問道。
“我要是看到的話不久說了嘛!”楊天權假裝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
這兩個老頭對視一眼,然後又都看了看楊天權,轉身就走了。
“二哥,你看!”
就在兩個人走出去沒多遠,那個山羊鬍就對着那個胖子指了指距離楊天權不遠處的楊天權剛脫下來正在晾曬的衣服說道。
胖子順着山羊鬍所指的位置看了過去,只見一件白色的運動裝還有一條黑色的褲子正放在岸邊的草叢上晾曬。
兩個人同時轉過身體,怒氣衝衝的瞪着楊天權。
“你就是楊天權?”那個胖子一臉憤怒的瞪着楊天權喝道,臉上因爲氣憤而顯得很是紅潤。
楊天權看着這個胖子,笑呵呵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是楊天權了?”
“那你剛纔怎麼沒說?”
“你剛纔也沒有問啊!”楊天權裝作自己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山羊鬍和大肥豬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齊刷刷的朝着楊天權衝了過去,他們準備將楊天權大卸大塊,然後扔進這江裡餵魚,膽敢耍弄他們兩個人的都要去死。
可是楊天權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類型,當這兩個人衝向楊天權的時候,楊天權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