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竟然有着如此傲人的胸圍?
而且受長期修煉的影響,夏小米的胸部顯得異常挺立,就像是鍾乳形的山峰,將白色胸衣頂起兩個讓人口乾舌燥的凸點。
“罪過,罪過,我在救人,怎麼能生出如此齷齪的想法?”莊重默默在心裡批鬥着自己。
此刻彷彿心中有兩個小人在鬥爭,邪惡小人不停慫恿着莊重再多看一眼,而善良小人則正氣凜然的怒斥邪惡小人,一眼怎麼能夠!要兩眼!
莊重深深爲自己腦中的兩個傢伙感到羞愧,你們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教育完兩個小人,莊重心安理得的低下了頭,嗯,確實很挺啊……
可是,就在這時候,莊重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發生了。
本來昏迷的夏小米忽然睜開了眼睛,接着就看見了莊重正盯着自己胸部色迷迷的看。
“啊!流氓!”
啪一聲,莊重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而莊重則委屈的將夏小米T恤往上拉了一點:“人家只是想取下你的吊墜,救你師父。你爲什麼打人家?”
夏小米又羞又怒,可是看看旁邊的孤易,情況已然不容樂觀。知道現在不是找莊重算賬的時候,一把將吊墜拽了下來,扔給了莊重。
“快救我師父,不然我跟你沒完!”
莊重尷尬的轉過頭,不敢再看夏小米了。
“百詠空生,十方宮商,璇璣停關,皆成洞張。星宿不行,天無晝夜,北極伏魔,原始造化急急如律令!”
莊重兩根手指夾着吊墜,口中誦出咒語。當吊墜上亮起一抹微光的時候,猛然將吊墜印向孤易眉心。
接着便見一尊光影神像從吊墜中升騰而起,頂負圓光,身披七十二色,左手虛拈,右手虛捧,象徵“天地未形,混沌未開,萬物未生”時的“無極狀態”和“混沌之時,陰陽未判”的第一大世紀。
這便是元始天尊的形象,隨着神像外放,元始天尊頂門上的圓光一圈圈擴大,無數瑰麗的顏色流轉,就像是道道彩虹構成了一方天地。
孤易被圓光罩住,絲絲神光透入她腦門,片刻後便見孤易痛苦的神情有所減緩,顯然是起到了作用。
不過這也只是將降頭中的巫咒部分壓制住了,想要根本上祛除,還得將穿心降給逼出來。
“得罪了,師叔!”莊重眼神一凜,對孤易道。
接着一把將孤易倒提起來,往空中一扔。雙手連續掐幾個法訣,陣陣華光閃耀在莊重指尖。
啪啪啪啪,只見莊重運指如風,那些華光全都被打入了孤易體內。
莊重隨即從體內摸出道德母錢,往空中高高拋起,只見三枚道德母錢滴溜溜旋轉着,懸浮在了孤易周身。
“玄機翻轉,命不是命!”莊重大喝一聲,對着道德母錢一指,三枚母錢霎時翻轉過來,好像是將某種東西翻過了一樣。本來面目被掩蓋在了另一面,出現在眼前的這一面卻成了假的。
“出來!”莊重再次在孤易身上一點,只聽孤易嘔一聲,卻是瞬間從她嘴裡竄出一道黑芒。
那道黑芒一鑽出,便飛快撲向了空中的道德母錢。
“滅!”莊重召喚一個雷法,將那黑芒打落。
落地後,纔看清那是一隻約莫小指長的毒蟲,奇形怪狀,好像是一隻弓着身子的蝦米。已經被雷法燒焦,死掉了。
莊重接着把孤易接住,放在地上。此時孤易已經氣色好了很多,自己又掐幾個法訣定了一下心神,纔對莊重道:“這次多虧你了,莊重。謝謝。”
“師叔客氣了。”莊重擦擦額頭上的汗,道。一晚大戰可把他的體力榨的涓滴不剩,現在只能勉強站穩而已。
“你那三枚制錢倒是奇怪,竟然能夠顛覆命格,做出一個假命格吸引那毒蟲自投羅網。”孤易看看道德母錢,道。
莊重卻是嘿嘿一笑,將道德母錢收了起來。這玩意卻是不方便透露實底。好在孤易也並沒有多問,而是靜默打坐起來。
夏小米無力的扶着門柱站起,狠狠瞪了莊重一眼,輕聲道:“這次看在你救了師父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如有下次,本姑娘一定把你咔嚓了!”
說着,夏小米還作了一個手勢,把莊重嚇了一跳,慌忙捂住了下面。
夏小米這才得意的哼一聲,去找師門秘藥療傷了。
莊重摸摸鼻子,不由嘆息一聲,這年頭好人難做啊。做了好事收一點福利都不行,還被人威脅,唉……
一時間三人都靜默下來,各自坐下調息。院子中卻是一片狼藉,德猜燒焦的屍體兀自躺在院中,被風一吹,焦糊味道撲的滿鼻都是。
山下,巴頌身死的海域。
巴頌的屍體緩緩漂浮在海面,不知情的還以爲是偷渡客,不慎染病所以死在了海上。
嘩啦,一個浪頭捲起巴頌的屍體,將其推入了深海。一羣晝伏夜出的黑鮶魚,正擺動着尾巴游曳在海中,忽然,其中一隻發現了巴頌的屍體。
黑鮶屬兇猛肉食性魚類,主要攝食雜魚和蝦,對頭足類和貝類的攝食量也較大。而在食物較少的時候,它們也會吃海中的腐屍。
眼下這羣黑鮶正處於飢餓中,驟然發現了一具可以食用的腐屍,自然興奮無比。
當即個頭最大的那條快速遊動幾下,順着血腥味鑽到了巴頌胸前的血洞裡。
那裡是巴頌的心臟位置,巴頌的心臟一下被莊重擊爆,濃郁的鮮血氣息灑滿了傷口,自然首先吸引到了黑鮶的注意。
那條黑鮶張開鋒利的牙齒,狠狠對着創口邊緣的肉咬了下去。
哧拉,一塊肉被它撕下,那具本來死亡的屍體竟然像是有知覺一般,身體猛的痙攣一下,嚇了那條黑鮶一跳。
不過緊接着卻是再沒反應,不由讓它放下心來。緩緩咀嚼着那塊鮮美的血肉,十分的愜意。
而它卻沒發現,屍體血洞邊際的肉竟然開始了緩慢生長,一點點的往中間擴散,將那條黑鮶給堵在了裡面。
隨着血肉生長完全,巴頌屍體上的創口已經癒合,再也看不出曾經的血洞。而血肉中間,一條黑鮶奮力掙扎着,卻是無濟於事,不一會便悄無聲息的死去,而它也漸漸被血肉融化,成爲血肉的給養。
“我……這是在哪?”忽然,死亡的巴頌竟爾睜開了眼,喃喃說出一句話。
當他環視一週之後,發現了自己身處的環境,記憶紛涌而來,讓他記起了一切。
“莊重,是莊重殺了我!”巴頌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臉上卻露出一絲瘋狂的笑意。“不過莊重一定想不到,我的枯木禪竟然在關鍵時刻完成了生死的轉換,我已經堪破了生死那一重障礙,只要潛心修行幾年,必然能夠達到一個前人從未達到過的境界!莊重,你等着!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巴頌隨手就抓住一條黑鮶魚,用牙齒撕破魚腹,生吃起魚肉來。
不消一會,一羣黑鮶魚就被巴頌吃光,巴頌恢復了一些力氣後,隨即潛入海底,漸漸消失在粼粼波光中。此時,正好有一艘巡邏艇燈光照射過來,在海面掃描一番,卻是什麼都沒發現,徐徐開遠了。
而巴頌就隱藏在巡邏艇翻起的白浪裡,像是一條鯊魚,往彼岸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