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是阮哲的對手!你在騙我!”哈迪曼嘶吼着,這一生氣反倒是吐字清晰了不少。
“的確,我不是阮哲的對手。但是如果我用這個呢?”莊重舉起右手的長風之擊,說道。
哈迪曼疑惑的看着長風之擊,問道:“這是什麼?”
莊重就像是在跟哈迪曼介紹一種新式武器一樣,講解道:“一位朋友發明的玩意,靈能法器。整把槍用靈玉整雕而成,槍身的表面刻着聚能法陣,使用者只需要將靈力充進這把槍的法陣之中,就能形成一顆靈能子彈。無聲無息,卻又威力驚人。是華夏玄門制器手藝集大成之作,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哈迪曼直勾勾看着長風之擊,半晌,忽然眼中射出一抹驚恐,卻又帶着絲絲的興奮。
“竟然是法器!好厲害,好厲害!如果是它殺死的阮哲,我相信!”
對於哈迪曼眼中的那抹興奮,莊重甚是理解。作爲玄門中人,但凡丟一次看見長風之擊,都會驚歎於它的匠心獨運的。
可以說,就目前的玄門人士中,沒人能在制器這項手藝上超過李顯一。只可惜李顯一執念太重,最終導致了滅亡。如果他能放下心中的執念,不想着爲兒子報仇的話,他絕對能夠成爲一代大師。
想到這,莊重輕輕嘆了口氣,既是對李顯一的懷念,也是對自己的警示。
長風之擊槍身上的四個篆字還亮着三個,代表着還能擊發三字。
而莊重就像是生怕哈迪曼不知道這一點一樣,指着亮着的篆字說道:“這裡就是靈能法陣,充進來的靈力會被聚集在此處形成動能。四個篆字就是四顆子彈,這個篆字滅了,表示已經消耗了一顆子彈。而還有三個篆字亮着……”
“說明還有三顆子彈。”哈迪曼都學會搶答了。
“沒錯。”莊重咧嘴一笑。
哈迪曼正爲自己的機智而讚歎不已的時候,忽然瞳孔放大,倒映出一抹青色的光華。
只見長風之擊的槍口上閃過一道青芒,接着爆出在哈迪曼額頭上,將哈迪曼射殺了。
莊重卻是在介紹長風之擊的時候,就扣下了扳機。
哈迪曼喉嚨發出一陣嗚咽聲音,像是心有不甘,仰倒在地。
莊重冷哼一聲,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耍什麼花招,你以爲把自己練成還魂屍就是不死之身了?普通子彈殺不了你,靈能彈還殺不了你?”
哈迪曼卻是早在幾年前就將自己練成了還魂屍,自己控制自己,雖然身體成爲了行屍,但是卻完美的解決了死亡的困擾。即便是被子彈擊穿腦袋,也能憑藉還魂屍的強大能力復生。雖然這種還魂術只能施展一次。
他這次打的算盤也是如此,眼看着是不可能逃出莊重的手心了,索性讓莊重擊殺自己。而自己也恰巧知道了長風之擊的秘密,相信復生後潛心研究幾年,也能研製出這種武器。那時候纔是復仇的時機。
沒想到卻被莊重識破,一發靈能彈結束了這一切。
直到死的時候,哈迪曼也沒能弄明白莊重是怎麼看穿自己身體秘密的。
他卻是不知道莊重有風水眼,他身體縈繞的大量死氣在莊重眼睛下根本無所遁形。
此時錢進五人也掙脫了手銬,憤怒的看着餘下的越南幫成員。
沒想到會栽在這裡,這讓錢進五人心裡恨死了那個佛像。
二話不說,錢進拿起一把槍將身後的佛像掃了一個粉碎。
只聽簌簌之聲不絕,泥沙俱下。這個巨型巫毒娃娃也頃刻倒塌。
而剩下的幾個人則虎視眈眈看着越南幫成員,詢問莊重:“剩下的人怎麼辦?”
莊重揮揮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警察來了,沒時間了,快走!”
錢進五人登時一凜,不容分說就將剩下的幾個越南幫成員射殺,打開小樓的大門,衝了出去。
竹子等人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阮久要拼死一搏了呢,正想開槍,卻聽見了錢進的聲音。
“竹子,是我!所有人撤退!”
頓時所有空降兵集合,從越南幫本部的後門撤走了,那裡挺着一輛卡車接應,衆人上了車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莊重等人前腳剛走,警燈就閃爍在了越南幫本部的大門口。
警車上的警察一下車,就看見了倒在門口的數具屍體,再往裡走兩步,卻見數倍的屍體堆積,不乏兀自哀號的傷殘成員。
聞着濃烈的血腥氣,前來的幾位警察頓時緊張起來,一邊喊着總部支援,一邊拉起警戒線將整個區域封鎖起來。
他們能做的只能是如此了,光是看現場這慘狀就能知道兇手的兇悍。他們這幾個人進去豈不是找死?
所以他們只能在門口等待支援,並且儘量不讓此事擴散,被民衆知道。
而此刻始作俑者早已經回到了洪門,烽火龍城計劃順利完成,一切硝煙散盡,塵埃落定。
當趙凌志跟陳中洛等人得知莊重竟然擊殺了阮哲後,全都驚訝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太震驚了。
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之前明明不是說拖住嗎?怎麼一下就擊殺了?
莊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傢伙是妖孽嗎?連暗勁三重的高手都能擊殺!
不過他們註定暫時無法得到答案了,因爲莊重還沒回到洪門就已經昏迷過去了。
看着莊重身上讓人毛骨悚然的傷口,所有人都默然了。
莊重明明可以不管這件事的,但是卻硬生生用半條命拼出來這麼一個結果,將洪門最大的威脅扼殺。就衝這份恩情,洪門這輩子都還不完。
莊重直接被送到了私人醫院中治療,而錢進等人在行動之前就得到了莊重的指令,要求他們這邊事情一結束就前往亞利桑那州,那裡有一個叫做唐納德的人,會接應他們,送他們離開美國。
錢進知道這次行動造成的影響有多大,他們本來就有暴露的危險,一出了這種事情更是別想在美國呆着了,連夜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而恐怕此時機場方面早已經接到了通知,加強了檢查。因爲錢進等人的手法一看就是外國僱傭兵所爲,美國方面不重點查機場就傻了。
唐納德卻是可以利用電影公司的關係,將錢進等人塞進劇組裡面送出國。對於曾經混跡上層社會,也沒少幹過壞事的唐納德而言,這都是小菜一碟。
而離開美國後,錢進等人會直接去墨西哥。一方面在馮仙蒂那邊避避風頭,另一方面算是給馮仙蒂幫幫忙,防止馮仙蒂那三個對頭偷襲。
果然,越南幫覆滅的消息在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舊金山。
當然具體情況人們並不清楚,只知道越南幫頭目阮久死在了一棟小樓裡,據說是仇殺,警方還沒下定論。
而趙凌志也遭到了警方的詢問,很明顯,出現這種事情洪門是第一懷疑對象,誰讓兩家水火不相容呢?
而且事發之後,洪門就佔據了越南幫一半的地盤,行動之神速讓好多人咂舌不已。
面對警方的質問,趙凌志統統以“不知道,無可奉告,我的律師會回答你”來搪塞。至於洪門佔據越南幫地盤,趙凌志的回答更是讓詢問的警察無語。
“要是你的對頭掛了,你會不會第一時間搶他地盤?”
雖然警方也摸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卻是始終沒能找到強有力的證據。而他們雖然在第一時間通知了航空公司,卻是沒能發現任何可疑人士,導致警方現在還在懷疑那夥僱傭兵就藏身在國內。
受傷頗重的莊重足足躺了三天才醒過來,這還得益於他強大的恢復能力。如果換做其他人,怕是都未必能夠醒過來。
而莊重剛剛甦醒,就接到了一個讓他愕然的電話。
電話是喬可可打來的,喬可可先是跟莊重說了說近期錦繡和華的動向,隨即卻是告訴了莊重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劉鐸曾經來到喬家別院,留下了一句話。說他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如果他在下個月末還沒回來,就讓莊重去一個叫做靖邊鎮的地方,找到他放在那的一個盒子。裡面有一些他想告訴莊重的話。
“想告訴我的話?”莊重呆了。
難不成劉鐸暗戀自己多時,他真的喜歡那種調調?
可是,即便如此那也不必搞得這麼神秘啊,還要去遙遠的地方,好像生離死別一般。矯情。
雖然心底暗罵劉鐸,可是莊重總覺得劉鐸此行一定有什麼原因,似乎還跟自己有關。如果能夠找到劉鐸那個盒子,肯定會發現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劉鐸就不能直接跟自己說嗎?非得要搞成這樣?
莊重搞不明白,一問喬可可,得知他昨天剛出發,似乎是沒有打通莊重的電話,才選擇了讓喬可可告知。
“算了,不去想他了,那小子秘密多着呢,肯定死不了。”莊重搖搖頭,又跟喬可可閒扯幾句,謊稱自己在這邊談一筆大業務,管保回去讓喬可可大吃一驚,隱瞞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喬可可不相信的嘲諷莊重幾句,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的手機裡我剛剛又衝了一萬塊錢,你自己就別衝了啊。”
說完,就像是逃避什麼一般,掛斷了電話。
而莊重則有些迷瞪的看着手機,半晌,忽然傻笑起來。
人們都說,擔心你停機肯爲你充話費的那人,纔是最關心你的人。就像你上學時候時刻牽掛你的父母,就像打不通你電話之後二話不說就給你充錢的戀人,那都是愛的表現。
喬可可這種行爲呢?
莊重嘿嘿笑着,拿起手機放在嘴邊狠狠親了一口,眼前彷彿有一個高聳的東西在閃動。
那是喬可可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