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靈,其實也是分等級的。
它們的等級是按照怨氣積累的多少來劃分。而怨氣,每到了一定量,就會發生顏色上的改變。
之前曾有道家的先人總結了多人經驗,最終制定了一個詳細的等級劃分。
總共分爲六種,每一種對應一種顏色,而顏色的反應,表現出的是怨氣積累跟陰靈對人類幻象的影響程度。越厲害的陰靈,呈現在人類眼中的顏色就越濃重一些。
拍在第六位,也就是最末一位的叫做灰心鬼,顏色呈現灰色,這種鬼的怨氣指數比較低。因爲這是範指一些排隊投胎的鬼,是最常被人所見的。家裡死了親人,體質弱的看見的就是這種鬼。
而第五位則叫做白衫鬼,顏色是白色。怨氣指數稍高了一些。如果給每一類鬼魅的怨氣都打星的話,灰心鬼是一顆星,那白衫鬼就是兩顆星。
白衫鬼通常是一些新魂,就是剛剛死了不久的人所化成,一般不會對人有傷害性,跟灰心鬼的區別就在於死時怨氣的強弱。
第四位:黃頁鬼,顏色是黃色。這個鬼的怨氣指數是三顆星。之所以會呈現這種顏色,跟死者死因和物質有關,例如因破產自殺、被劫殺的人死後就變黃色。
一般這種鬼很容易被某種人遇見,就是那段時間被金錢或物質生活問題所困擾的人,會特別容易見到。
排在第三位的叫做黑影。顧名思義是黑色的鬼。顏色開始跟陰氣靠攏,怨氣指數自然也就隨之上升,能打四顆星。
而黑色的鬼,通常都是由一些因惡病或鬱郁不歡致死的人而變成,不過也有人說是一些枉死而怨氣重的鬼想找替身時出現的形態。這種鬼的危險性已經開始升高,他們往往會迷惑人,使人生病致死。
而後面的兩位,則是莊重真正忌憚的。因爲那纔是真正的兇魂,每一種都極難制服,而且還會衍生出好多千奇百怪的能力,最最頭疼了。
厲鬼就是排在第二位的陰靈。它是紅色的,怨氣指數則直接飆升到四顆星。
據說枉死或因感情問題自殺或至死的人就會變厲鬼,不過坊間所謂穿紅衫自殺會變厲鬼其實是錯的,因爲死時穿什麼樣的衣服並不是決定因素,最主要是要看怨氣有多深。
這種陰靈一般不會輕易被人看見,一旦看見就是殺身之禍。厲鬼找人可是不死不休。像是之前在交大老宿舍樓的那隻陰靈,就算是個厲鬼,不過道行低一些而已。有的厲鬼,常年作惡之下,卻是手段層出不窮,異常的兇猛,不比道家天師的本領差。
眼前孫蕾召喚出的陰靈,就帶着那麼些紅色,彷彿濃稠的血液,被風一吹,還有令人作嘔的腥氣。
“媽蛋,難道中獎了?竟然是一隻道行高深的厲鬼?”莊重憤憤的吐槽着。
而當陰靈整個身體從虛空中凸顯後,莊重兩眼立即瞪大了,之前的吐槽全都化爲烏有,只剩下兩個字:“納尼?!”
也不怪莊重震驚成這樣,因爲眼前的這個陰靈,竟然已經有了深青色,紅青兩色摻雜,卻是一隻已經接近進化成攝青鬼的陰靈!
攝青鬼,就是排在第一位的鬼魅,呈現的深青色是怨氣集結太多質變的結果,其怨氣指數直接爆表成五顆星。
傳聞這種鬼,乃是百鬼之王,幾乎已經是修行之士。能吸人靈氣、令人短壽,還可化成人身,穿牆過壁,又可以日間現身,移動對象以達其目的。跟道家典籍中記載的鬼仙有些類似。
不過鬼仙多行善事,攝青鬼卻是以害人爲目的,增加自己實力。
“草草草!”莊重看着那陰靈青紅相間的陰體,連罵三個髒字。
褚嫣然也是一臉的驚詫,她自然也清楚這隻陰靈代表的等級。如果可以,她也想跟莊重一起罵三個“草”。
“怎麼辦?”褚嫣然擔憂的問莊重道。
“沒辦法,靜觀其變。現在要是走肯定會被察覺,先弄明白什麼情況再說。”莊重沉下心,靜靜道。
“那……萬一被發覺怎麼辦?”
“短時間內它是不可能看破我的隱身咒法的,即使看破了也沒什麼怕的,咱們兩個聯手,總不見得會栽在它手上。”莊重惡狠狠說着。
禹狨、死嬰都鬥過了,莊重還會怕攝青鬼嗎?何況還是一個還沒進化成功的攝青鬼。
“好!”聽莊重說的有信心,褚嫣然也冷靜下來。
兩人不再說話,而是看孫蕾召喚出攝青鬼來到底要做什麼。
陰氣攢動,如同大霧被驟然破開,香案上那青紅色的陰體倏忽一變,卻是化成了一個美豔女子的模樣。
一身紅衣長裙,腰間繫着一個青色蝴蝶結。臉上帶着絲絲媚笑,而眼中卻是寒霜一片,眉眼一動,就讓人有種窒息的驚懼感。
“孫蕾,你喚我何事?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找我?你只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就行!”攝青鬼冷聲道,卻是可以發出人言了。
“不是……我只是……只是想問問,我那幾個同學怎麼樣了。”孫蕾誠惶誠恐的說着,身子都在顫慄。
“呵呵,她們怎麼樣跟你有關係嗎?我想吸她們陽氣就吸陽氣,不想吸就殺了她們改吸怨氣。我做什麼,是你能指手畫腳的嗎?!”說着,攝青鬼猛的釋放出凜冽煞氣,衝擊的孫蕾如同風中寒葉,簌簌發抖。
終於抵擋不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似乎很滿意自己煞氣的威力,攝青鬼冷笑一聲,收了煞氣。
“奇怪,這煞氣好熟悉的樣子……似乎,似乎……我想起來了,我知道她是誰了!”一旁,褚嫣然面露迷惘,接着一驚,低聲叫道。
“誰?”莊重奇怪的問。之前褚嫣然就說熟悉,卻一直沒想起來。現在突然想起來,莊重自然要問個清楚了。
褚嫣然瞪着眼睛,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輕輕告訴了莊重那攝青鬼的來歷。
當莊重聽完後,也是不相信般的一皺眉頭,半晌才道:“原來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