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聽話,你先回去。”寵溺的颳了刮碧凝的鼻樑,秦世傾溫柔的說道。
既然阿瑟主動找上他了,正好他也有些話要對阿瑟說,今晚就與阿瑟好好談談。
“不要。世傾哥哥,都已經那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盈盈水眸看着秦世傾,碧凝拉着秦世傾的胳膊撒嬌道。
世傾哥哥都已經好幾個晚上沒休息了,要是世傾哥哥累倒了怎麼辦,她不要看到世傾哥哥累倒。
“凝兒。”秦世傾正色道,話語有些冷,有些厲。
每當秦世傾露出這樣的表情時碧凝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好:“那好吧,凝兒先回去了,世傾哥哥你不要忙到太晚。”那語氣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焉了。
碧凝怒狠狠的瞪了阿瑟一眼,恨恨的說道:“都是你。哼。”這才轉身離去。
“走吧,我們書房談。”看到碧凝離去,秦世傾又變成那個冰冰冷冷,沒有情緒的二皇子了。
秦世傾邁開腳步率先離開,阿瑟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秦世傾到了書房,阿瑟便直接問道:“秦世傾,你是不是知道雲繡爲什麼會被人年施展攝魂術的原因。”疑惑的話語,語氣卻是篤定的。
雖然他與秦世傾這個人相處並沒有多久,但秦世傾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不好奇雲繡消除的那部分記憶是什麼,除非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阿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我在欺騙沈離岸?”神色一沉,秦世傾冷聲問道。
這個阿瑟單獨問他這個問題是知道了點些什麼嗎?還是說只是在試探他。想從他的話語裡發現異常,知道他到底是否知道事情的真相。
“二皇子多慮了,阿瑟只是覺得二皇子似乎隱瞞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阿瑟笑道,話語相當的輕鬆。
騙倒說不上,畢竟秦世傾講的那些話都是實話,並沒有一點兒欺騙的成份。他只是覺得秦世傾一定隱瞞了一些事,或者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什麼重要的事。”凝眉,秦世傾看着阿瑟,話語裡瀰漫着絲絲的不安。
看來阿瑟的確是知道了些什麼,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那阿瑟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既然知道了爲什麼又不當場拆穿她?
“比如說你知道雲繡消失的那部分記憶是什麼。”阿瑟一直保持着紳士的風度,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卻讓人覺得異常的詭異。
雖然說他對雲繡消失的那部分記憶是什麼,但他好奇的是……會是誰對雲繡施展了攝魂術,會不會真是秦世傾呢?他是這麼猜測的。
“我剛纔就已經說了,我不知道雲繡消失的那一部分記憶是什麼?”聲音沉穩有力,神情如此的淡定。
阿瑟就那麼肯定他一定知道雲繡消失的那部分記憶是什麼嗎?哼,只要他一直堅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算阿瑟懷疑些什麼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是嗎?”阿瑟別有深意的看着
秦世傾,眼底一片詭異之色。
話語微頓,阿瑟繼續說道:“在我看來未必是這樣。”阿瑟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就是咬定了秦世傾知道些什麼,無論秦世傾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看着阿瑟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秦世傾知道如果不給出個很好的理由說服這傢伙的話,阿瑟是不會放過他的。
既然如此……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那就……
“阿瑟,我就這樣告訴你吧。”秦世傾想了想,決定告訴阿瑟一些事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雲繡應該是跟蹤我之後遇到了什麼人,纔會被人下了攝魂術的。”沉穩,富有雄性的聲音淡漠的說道。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粗心了,居然被雲繡跟蹤了都不知道。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並沒有誰知道他離開府邸的,雲繡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他的呢。
“跟蹤你?”阿瑟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話語微頓後繼續:“雲繡跟蹤你做什麼,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臉探究之色的看着秦世傾,阿瑟的眼底是肯定的懷疑。
看來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雲繡跟蹤秦世傾一定是發現了些什麼,要不然她怎麼會跟蹤秦世傾呢?那雲繡到底是發現了什麼?
“她和你一樣,懷疑狼魂死士與我有關。”秦世傾相當坦然的說道,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說到底這些事情都是蘇清歌那女人惹出來的,若不是她,雲繡也不會對他起懷疑。不過蘇清歌那女人也有讓人懷疑的地方,狼魂死士到底是不是她的人?她說的那些話可信度又有多高。
“我就說嗎?雲繡會跟蹤你一定有原因的。”
“不過說起來,秦世傾,你到底與狼魂死士有沒有關係。”沒等秦世傾回答,似是知道秦世傾會說什麼,阿瑟搶先道:“不要再說什麼與你無關的話,大家都懷疑你了,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還以爲就他一個人發現了疑點,雲繡這女人絕對不能小覷了她,危險着呢。
“要我怎麼說你們纔會相信狼魂死士真的與我沒有關係呢。”說到這個話題秦世傾真是又惱又怒,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都已經說了很多次了,狼魂死士與他沒有關係,沒有關係,爲什麼所有人都要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他呢。真是……要崩潰了。
“不管你說什麼都值得讓人懷疑,不管是狼魂死士的事還是雲繡消失的那部分記憶的事。”阿瑟的話否定了秦世傾一切的解釋,無論秦世傾說什麼都是徒勞的那一種。
總得來說秦世傾就是有什麼事隱瞞着大家,要不然雲繡也不至於到跟蹤秦世傾的地步。
“隨你,既然你們要懷疑就去懷疑,只要不防礙到我就好。”秦世傾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可是秦世傾的話語卻是冰冷的,語氣裡是赤果果的威脅。
只要他們能拿出證據證明事情真的與他有關,不然他爲什麼替別人背黑鍋啊。倘若因爲他們的懷疑而防礙到了他,到時候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你還真是想得開呢。你就不怕若是沈離岸知道了,他會來找你質問嗎?”阿瑟笑着,有些幸災樂禍道。
沈離岸可不像他這麼好說話,更何況事情與蘇清歌有關。只要事情與蘇清歌有關沈離岸就會失去理智,沈離岸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難道你真以爲沈離岸一點兒懷疑都沒有嗎?”沉聲,話語裡滿是嘲弄的諷刺。
沈離岸不是傻子,雲繡他們能想到的事情難道沈離岸不會起懷疑嗎?沈離岸是聰明人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來,沈離岸不問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那傢伙正在後面偷偷的調查他呢。
“沈離岸……”阿瑟三個字剛出口,屋外便傳來了沈離岸的聲音。
“你們在說我什麼,什麼一點兒懷疑都沒有,看起來你們的討論似乎還挺激烈的。”沈離岸走進,看着有些面紅耳赤的阿瑟一臉訕笑的說道。
大老遠就聽到阿瑟的聲音了,阿瑟似乎與秦世傾起了衝突。
“沒什麼,就說你怎麼還不來,都等你老半天了。”阿瑟迅速收了口,一臉等的都有些着急的模樣說道。
阿瑟並不知道沈離岸也會來,見到沈離岸迅速的反應過來,順勢而出了這些話。
沈離岸是秦世傾叫來的嗎?看樣子秦世傾似乎有話要對他說。
“你來了,坐。”看了眼沈離岸,秦世傾示意了一下,然後坐了下去。
待丫鬟沏好茶之後,書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秦世傾徑直了入了正題:“想必你應該清楚我找你來是因爲什麼事。”秦世傾對着沈離岸說道。
“古月大軍壓境的事,你已經有了人選了?”端起茶杯,沈離岸銘品着茶香,一臉享受的模樣。
溫熱的茶霧縈繞在那張輪廓分明,俊逸非凡的俊臉上。讓人看起來如此的不真實,卻又如此的詭異。
沈離岸說這話時餘光有意無意的撇向阿瑟,心裡猜測着。秦世傾將阿瑟也叫了過來,難不成他心裡的人選會是阿瑟。如此做法,未免太冒險,太大膽了吧。
看着這樣的沈離岸,阿瑟心底一顫,覺得有些恐怖。如果沈離岸真像秦世傾說得那般心裡有懷疑卻仍舊不動聲色,看來沈離岸纔是他們當中最可怕的一個人。
不過……聽着他們的對話似乎與離安國軍情有關,他們商討離安國的大事叫他來做什麼,更何況他還是古月的人。
“你覺得阿瑟怎麼樣。”看了阿瑟一眼,秦世傾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個建議可是蘇清歌提出來的,雖然連他都不確定阿瑟這人可不可靠。但蘇清歌都那樣說了,他就相信蘇清歌一回。
“阿瑟。”沈離岸別有深意的看了阿瑟一眼,然後說道:“你確定。”不確定的話語,語氣是擔憂的。
阿瑟是一個行軍打仗的人才,可不管怎麼樣阿瑟都是古月國的人。派一個曾經是古月的皇子去迎戰古月大軍,秦世傾這招未免太大膽了一點兒吧。好
“確定。”秦世傾鄭重其事的說道,堅定的話語不容置疑和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