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個流氓,你幹嘛啊,軍隊都已經回去了,快點跟上去。”蘇清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次戰勝的機率還是很大的,不過蘇清歌還是不放心沈離岸,他自從重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誰,蘇清歌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能這樣,自己的心中應該只有仇恨,如果沒有了斷自己的仇恨,自己怎麼安心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呢?
沈離岸的眼眸中都透露着高興:“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啊,清歌,我覺得你好像愛上我了,不如,我們不如假戲真做,你真的做我的側妃好了。”
“我纔不是擔心你,你知道的,我的心中只有仇恨,我這樣想着你只是因爲我們現在是互相依靠的關係,如果我一個人可以對付楚驚寒的話,我最自然不會在你身邊留着。”蘇清歌讓自己的語氣表現的冷漠起來,他這些話不但是在告訴沈離岸同時也在告訴自己,除了仇恨自己什麼都不可以想。
沈離岸坐在蘇清歌的後面根本看不見蘇清歌的表情,緊緊的皺着自己的眉頭:“剛纔說話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漠了。”
蘇清歌緊緊地咬着自己的嘴脣:“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你要是不喜歡可以離我遠一點。”
沈離岸拍打着馬屁股,往營地趕過去,前面的大部隊已經沒了影蹤,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馬上就安全了,過了這條路就好了。”沈離岸輕輕地在蘇清歌的耳邊說着,暖呼呼的氣息在她的耳邊一陣一陣的吹過,蘇清歌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癢癢。
蘇清歌剛要說些什麼,埋伏在下面的一支小隊就已經現了身來,這支隊伍雖說一共只有三十幾個人,卻是古月部隊的經營隊,原來他們早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埋伏在這裡,如果是自己這方贏了他們就留在這裡斬草除根,如果是安瀾部隊贏了,他們就在這裡埋伏刺殺沈離岸。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剛纔安瀾的大軍已經回營,短時間根本不會回來,再回來時,哈哈,精英隊的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陰險的笑了起來,再回來時,就讓他們替自己的王爺收屍吧。
“王爺,您今天恐怕是要死在這裡了。”領頭的人惡狠狠的看着沈離岸,那種眼神像是和沈離岸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沈離岸看了看前面的幾十個人,緊緊握着蘇清歌的手,貼在蘇清歌的耳邊輕聲道:“一會我下馬和他們周旋着,你是一個女子他們應該不會把太多的注意力力放在你的身上,你且快趕回營去搬救兵。”
蘇清歌搖搖頭,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情形所嚇倒,她回過頭去看着沈離岸:“他們這麼多人,你孤軍奮戰怎麼和他們周旋,就算我回去搬救兵,回來你不被大切八塊就已經很不錯了。”
實際的說,這一刻沈離岸對蘇清歌的話非常的震驚,雖然知道蘇清歌根本不是什麼簡單的女子,可從來也沒有想過蘇清歌竟然能夠這麼冷靜的面對現在的情況,自己都不僅緊張起來,而蘇清歌卻愣是把什麼事情都分析得面面俱到。
沈離岸當然是知道這麼多人自己很難和他們周旋,他只是想蘇清歌能夠逃回去。沈離岸明明知道蘇清歌的性子,若是和他直直的說蘇清歌自然不會答應,只是沒想到,沈離岸這樣說,蘇清歌也完全沒有聽進去。
見沒有人下馬,古月的三十幾個人便已經等不及了,他們揮着劍朝着兩個人的方向廝殺過去。
沈離岸間沒有了說話的機會,也就
立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他擋住去刺向馬腿的劍,然後狠狠的拍着馬屁股,馬受到了驚嚇急速的向前奔着。
“不要讓那個女子跑了,皇子說一定要把那個女子或者帶回去。”領頭的人看着蘇清歌的方向大聲地喊着,一時之間竟有十幾個人朝着蘇清歌的方向追了過去。
蘇清歌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受驚的馬,心裡想着還不要讓我跑了沒就算你讓姑奶奶就這麼離開,姑奶奶都不會離開的。
蘇清歌的雙腿輕輕地夾了一下馬的身子,待到沈離岸的身邊的時候將沈離岸一把拉了上來,蘇清歌語氣非常的堅定:“你不要一遇見危險的時候就把我趕走,我是不會走的。如果我畏懼危險就不會選擇來到你的身邊和你聯手。”
蘇清歌大力的拍打着馬背,卻有個人一劍刺在馬腿上,隨着馬兒大聲地嚎叫,蘇清歌和沈離岸也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們只能在地上和眼前的幾十個人廝殺着,顯然是沒有了逃跑的機會。
沈離岸和蘇清歌奮力與他們打鬥着,可是和對方的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那幾十個人處處躲着蘇清歌,好像根本不肯傷害蘇清歌一樣,對於蘇清歌的攻擊也只是躲避,就是因爲這樣,蘇清歌和沈離岸纔沒有被抓起來。
領頭的人擋住了沈離岸刺過的一劍,沈離岸卻被另外一個人穩穩當當的刺在了腿上,鮮血頓時順着沈離岸的退不斷地向外噴涌着,蘇清歌狠狠地瞪着自己的雙眼,似乎已經瞪出了紅色的血絲,她企圖趕到沈離岸的身邊幫助沈離岸,卻被幾個人困住,絲毫不能前進。
沈離岸不顧腿上繼續和他們廝打着,他們對沈離岸可不手下留情,每一劍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恨不得一劍就要了沈離岸的命,沈離岸連續作戰體力的消耗實在是太大,擋住了左面的一劍就被右面砍了一刀。
“王爺……”蘇清歌嘶啞着嗓子怒喊着,她用力揮灑着自己手中的佩劍,雖說他們不讓自己的劍傷害到蘇清歌,可是蘇清歌還是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蘇清歌站在原地,突然間腦海裡面會想起剛纔開戰的時候,領頭的人說的一句話,她緊緊地逼着自己的雙眼,只能賭一把。
蘇清歌不在把紫煙劍對着前面的敵人,而是毫不猶豫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別動,在動我就把這劍在我自己的脖子上滑下去。”
沈離岸拖着滿是刀痕的身體用盡全身力氣的喊着:“不要,清歌,不要。”
剩下的那十幾個人全部都看着領頭的人,暫時都沒有敢在對沈離岸下手,蘇清歌看着他們這樣,這纔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領頭的人看着沈離岸,雖說沈離岸武功高強,就連他們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可以對付的,現在身受重傷已經差不多半死,他朝着大家揮揮手,示意不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蘇清歌走到沈離岸的身邊,一隻手將沈離岸拉起來,另一隻手依然拿着劍放在脖子上面,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害怕自己會死,也很好奇,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容不得蘇清歌在想些什麼。
蘇清歌當把沈離岸拉回自己的身邊的時候才朝後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了不要緊,卻是讓蘇清歌有些失望了。前面是十幾個精英敵人,後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這就是蘇清歌和沈離岸現在的處境。
蘇清歌不傻,知道就算眼前的十幾個人雖然害怕自己真的會死可卻不肯輕易放了自己和沈離岸,最後說不定把自己殺了後
去報告誤殺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王爺,後面已經沒有路了,你們還是不要做無效的掙扎了。”領頭的人一步一步的朝着蘇清歌和沈離岸走近,他用力握着劍柄,手指的骨節都略微有些發白。
蘇情歌看着已經身受重傷的沈離岸,眸子裡面全是晶瑩的淚水,來之前蘇清歌已經把地圖整整看了個遍,琢磨了一個仔細,只是這懸崖下面雖說是海,身受重傷的沈離岸還能活命嗎?
蘇清歌已經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了,十幾個人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們的距離,蘇清歌攙着沈離岸,平淡的聲音中透露出來難得的顫抖:“王爺,一會我們一起跳下去,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活命的可能了,說什麼我們都要試一下。”
沈離岸看着蘇清歌的眼神中充滿了太多的東西,他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最後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沈離岸的目光就放在蘇清歌的身上,一刻也不肯落在別處,剛纔他想說,若是能夠和蘇清歌一起死去,就算是這種死法他也覺得很幸福,他也覺得值了,只是他不能和她一起死,他還要護她周全,幫她報仇。
眼看着十幾個人和他們已經沒有什麼距離了,蘇清歌緊緊地攥着沈離岸的手,閉上的雙眼處,睫毛都在顫抖:“跳。”這一個字,幾乎用盡了蘇清歌的全部力氣,這個字看起來是全部的絕望,又看起來想是全部的絕望,只是不論是希望還是絕望,他們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一個字而已。
古月的精英部隊聽見蘇清歌用盡全部力氣說的這句話時都快速的趕過來想要拉着蘇清歌,只是,連離蘇清歌最近的領頭人,也只是碰見了蘇清歌的衣角而已。
“你們親眼看見他們兩個從懸崖上面跳下去了嗎?”阿瑟揪着精英隊的隊長,一瞬間感覺自己的新好像被人挖了一個大窟窿一樣,要命的難受。
古月皇帝看着自己的兒子情緒如此激動卻也是無可奈何:“阿瑟,你的身上受了傷,傷口才剛剛抑制住,不可以這樣情緒激動。”
阿瑟點點頭,卻依然不斷大聲地,喘着氣,似乎沒有辦法從自己剛纔聽到的話中清醒過來。
古月皇帝見到阿瑟這樣輕輕的嘆息着,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女色後自己非常的高興,可是自己的兒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好,偏偏喜歡上一個性格如此次剛烈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敵人……
“多派點人到山崖下面去找,我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記着,如果找到的兩個人是活的,男的立刻殺掉,女的一定要留活口。”古月皇帝輕聲的說着,雖說每一句話他都說得非常的平靜,可是卻又異常的嚴肅,他想了想眼睛微微的閉上,好像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他繼續說着:“如果那個女人極力反抗的話……”
“如果那個女人極力反抗的話,她手些傷也可以,只是一定要讓她留下性命。”阿瑟搶着把話說完,他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剛纔古月皇帝閉着眼睛的那一瞬間做出的決定就是如果她極力反抗,就不要留着她的性命。阿瑟當時聽了那句話簡直心都要從嗓子眼裡面蹦出來了,一想到歐人時間在沒有那個女子,阿瑟就覺得自己的心痛得要命。
“遵命。”精英隊隊長低着頭恭敬的走了出去,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非常的安靜。
古月皇帝看着阿瑟,好像有很多要說的話,卻最後只是在阿瑟的手上拍了拍:“兒女情長最是誤事,阿瑟你一定要記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