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蟻啃噬死士的肉的那一幕連了秦世傾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看得人背脊發麻,心底發毛。
他不是殘忍之人,要怪就只能怪這個死士自己不知好歹。如果死士願意告訴他要知道的事情,他也就不會那麼殘忍的對待他了。
如此的折磨還真不如一刀解決來得痛快,卻是最容易讓那些死士開口的刑法。
最終死士堅持不了了,眼神示意着秦世傾他願意告訴秦世傾他所知道的一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世傾跟角上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真是,早點兒說不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心疼的話語聽起來是那麼的無情。
秦世傾一邊說話卻慢條斯理的將食肉蟻弄回瓶子裡,要知道這食肉蟻在吃肉的時候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得下來的,必須撒一種特製的藥粉才能讓食肉蟻鬆口。
怕死士痛得連話都不出來秦世傾很好心的在死士的傷口撒了藥,然後說道:“膽敢騙我,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不生不死的活着。”冷幽幽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慄。
“好,我保證不騙你。”就像這男人說得一樣,真的是痛到骨髓裡去了。
他不怕痛,可是這樣的痛根本就不能用痛來形容,簡直……簡直……他都不知道去形容那樣的痛。
死士長長的吁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和宋侍衛在地下室,你沿着這條路一直走,然後另拐你會看到一排翠竹。找到刻有涯字的圖案的那株便能打開能往地下室的大門了。”死士咬着牙痛苦的說道。
雖然秦世傾已經在他的傷口上撒了藥,但是那樣的痛他與永遠都忘記不了。
死士話一出口秦世傾的劍便兩種了死士的胸口,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死士居然對着秦世傾說了句:“謝謝。”嘴角上揚了一抹弧度,不是不甘,而是了無遺憾的。
不是秦世傾說話不算話,而是這個死士已經不可能再活下去了。身體那麼多的肉被食肉蟻蠶食了怎麼可能活下去,更何況食肉蟻還是一種有劇毒的生物。殺了死士,他只是想給他一個痛快而已,不讓他再受到如此殘忍的折磨。
看了眼來時的路秦世傾聽到沈離岸那邊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了,沈離岸的身體剛剛纔恢復怎麼可能是楚驚寒的對手。可是……如果他不去找蘇清歌他們就不可能有機會逃離,可他擔心找到蘇清歌之後沈離岸已經被楚驚寒給殺了。
思前想後,秦世傾心裡做了一番鬥爭然後朝着打鬥聲響起的方向而去。算了,讓沈離岸去找蘇清歌得了,他對付楚驚寒勝算似乎更大一些。
秦世傾折了回去,而那時沈離岸與楚驚守的打鬥已經到了樓下的空地上。一路上秦世傾看到了那些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蘇清義和雲繡也負傷了。
雲繡大老遠就看到秦世傾了,舉劍殺敵朝秦世傾走了過去:“你跑到那裡去了,找到清歌沒有。”殺掉眼前的障礙,雲繡來到了秦世傾的身邊。好
看了秦世傾一眼,雲繡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看秦世傾的樣子那裡像是找到了清歌?難道清歌已經被楚驚寒轉移走了?他們這趟白跑了,雲繡心裡不安的想着。
“應該算找到了吧。”秦世傾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雲繡的問道,畢竟他還沒有看到蘇清歌本人。
話音一落,秦世傾手中的劍一揮殺掉了攻擊而來侍衛。移形
換影的身法穿過那些攻擊而來的士兵朝着沈離岸奔去,秦世傾所過之處的那些士兵統統倒下。如此一幕簡直震撼了雲繡和蘇清義,一直知道秦世傾很厲害,卻沒有想到厲害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秦世傾猛的一上挑開了沈離岸與楚驚寒的攻擊,然後與沈離岸退到了一邊。警惕的眼神虎視眈眈的盯着一副輕鬆神態的楚驚寒,眼底一片赤果果的殺機。
“秦世傾,想不到你還活着。”看到秦世傾的出現楚驚寒有些意外,他安排的人居然沒能殺了秦世傾。要知道他安排的都是驚涯裡一等一的好手,居然都沒有殺掉秦世傾。
“本皇子當然還活着,你楚驚寒都還沒有死,我秦世傾怎麼可能會死。”秦世傾耍着嘴皮子,話語裡卻處處是殺機。
就他安排的那些人也想殺了他,什麼時候他楚驚寒變得那麼天真了。
“是嗎,那聯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先死還是先死。”狂霸的言語,緊擰的眉宇,眼底翻涌的殺意幾乎要吞噬一切般恐怖。
今天他就要將沈離岸和秦世傾一併解決,就讓他們看看他楚驚寒有沒有這個本來了結得他們之間的恩怨。
看着楚驚寒攻擊而來秦世傾迅速的在沈離岸耳邊將死士告訴他的話告訴了沈離岸,讓他去那裡找蘇清歌。話音還沒落下,秦世傾的劍就迎上了楚驚寒的攻擊。
本來他去找蘇清歌是最適合不過的,只是擔心沈離岸不是楚驚寒的對手。讓沈離岸去找蘇清歌,他相信蘇清歌一定會想辦法告訴沈離岸怎麼活着離開的。
聽着秦世傾的話沈離岸眼底一喜,將對付楚驚寒的事交給秦世傾然後自己去找蘇清歌的下落了。
然,沈離岸想走那是那麼容易的事。看到沈離岸想走楚驚寒身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然後擋在了沈離岸面前:“想走,有沒有問過聯手裡的劍。”
秦世傾和沈離岸講了些什麼,沈離岸又爲何突然離開?難道是……一個不安的想法出現在楚驚寒的腦海,難道是秦世傾找到了清歌的下落。
不可能啊,那個地方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秦世傾怎麼可能會知道的。楚驚寒不敢肯定,畢竟秦世傾離開了那麼久,又活着回來了。
“楚驚寒,你的對手是我。”一劍挑開楚驚寒攻向沈離岸的那一劍,秦世傾很直接的對上了楚驚寒。
對上楚驚寒的那一瞬間秦世傾眼神示意沈離岸趕緊走,這裡交給他來應付就好。
看着沈離岸要離開蘇清義和雲繡迅速靠攏過來,然後替沈離岸殺出一條血路,擋住了那些想要追沈離岸的士兵。
任憑楚驚寒怒吼着讓士兵去追沈離岸,可那些士兵就是無法逾越蘇清義和雲繡建立起的屏障,哪怕是那些驚涯的殺氣也不是蘇清義和雲繡的對手。
沈離岸很快擺脫了身後的尾巴朝着秦世傾所說的位置走去,由於那些暗衛和死士都加入戰鬥了沈離岸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太多的障礙,只是偶爾出現的一些死士都被沈離岸輕鬆解決掉了。
按照秦世傾說的沈離岸找到了那片竹林,正當他要尋找那根刻有驚涯圖案的竹子時一個黑影從林間穿過。即是一閃而逝,卻被沈離岸捕捉到了那麼一點兒鬼影。
那一剎沈離岸想都沒有想不知爲何鬼使神差的便跟了上去,那抹鬼影彷彿是刻意引領着沈離岸朝着某
個目的地而去的,而這一點沈離岸也察覺到了。
這個黑影到底是誰,而且他怎麼覺得這個黑影有點兒眼熟,似乎在那裡見過一樣。
沈離岸提氣加了速度趕在了黑影前面攔住了黑影的去路,劍指相向道:“你是誰,要引本王去何處。”低沉的聲音冷冷的,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黑影微微擡起頭,她一身夜行衣將自己完全的包裹住只露出兩隻眼睛。從嬌小的身材可以看出黑影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身手不錯,輕功了得的女子。
那雙好似宇宙初開般蘊藏了整個星空的眸子甚是耀眼,只是一眼便讓人不由得沉淪。只是……她的眼神卻是如此的冷,如此的厲,眼底翻涌着骸人的殺意。
看着那雙冰冷的眼睛沈離岸覺得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就像清歌的眼睛一樣。沒錯,這雙眼睛就和清歌那雙冰冷凌厲的眸子一樣,她就是清歌,沈離岸心裡篤定的想着。
“清歌,是你嗎?”死死的盯着黑影想要發現一點兒異常,問出口的那一瞬間沈離岸卻又一點兒都不敢肯定了。
然,沈離岸失望了。他並沒有在黑影的身上發覺任何的異常,黑影在他說完話的那個時候提起輕功跑了。見此,沈離岸立刻追了上去。
清歌,到底是不是你。是你的話爲什麼不出聲,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清歌……
黑影不知道要將沈離岸引向何處去,在行了一段路程的時候黑影自己停了下來:“拿着。”黑影的聲音很低沉,透着絲絲刺骨的冷意。
音落,黑影扔了一個東西給沈離岸。看到東西的落下,沈離岸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什麼東西。”
他還沒拆開看黑影便說道:“一個可以讓你們安全離開的東西,沈離岸,你是帶不走蘇清歌,立刻離開,不要辜負了蘇清歌的一苦心。”清冽的聲音幽幽的,如此的虛無飄渺,不真實。
還沒等沈離岸反應過來黑影說完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沈離岸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吶喊道:“清歌,本王要見清歌,見不到清歌本王是不會離開的。”話語如此的堅決,絲毫都不能動搖。
他如此的固執,固執到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然,回答沈離岸的卻是呼嘯而寒的寒風,除了風吹動草木發出的簌簌聲響,便再無其他。
世界陷入了黑暗,只剩下沈離岸一個人在漆黑的寒風中獨立而站着。沈離岸等了好久也不見黑影的出現卻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
其實黑影一直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暗處看着沈離岸,看着沈離岸遲遲不願離開黑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這個呆子,就算不爲了自己想一下也要爲了蘇清義他們想一下啊。再這樣下去秦世傾他們肯定會被楚驚寒抓住的,到時候就算拿着那東西也沒任何用了。
黑暗中沈離岸東張西望似是在尋找着什麼,富有磁性的聲音不死心的喊道:“清歌,我知道是你。求你了,出來見一下我好不好。我很想你,只要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他真的很想清歌,想清歌想得都快要瘋掉了。
直覺告訴他剛纔那個黑影就是清歌,而清歌一定就在附近沒有離去,清歌一定躲在黑暗的某處看着他,一定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