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利誘

空中,一位無形無影之人,對黃夢樑述說了一番地球、人類的奧秘,倒令他有種頓開茅塞的徹悟。但聽到後來,說人類將面臨一場空前大劫難,不由心情沉重起來。好在,那位莫名其妙的虛無玩意(恕我口孽),說要送他一件避難的器物,才約有心安。

虛無——虛無神靈說:“就在那祭壇處,你自己去取吧,就看你能不能取走它——這不取決於你,你已經走進我這大殿了,這取決於你的妻兒與你的兩位朋友,要看他們能不能走進我這無極之門。”

祭壇就在巍峨廳堂的中央,黃夢樑依言來到此處,登上方臺。這祭壇並不太高,呈錐形,好像還是用花崗石砌成。祭壇頂端是平臺,撂置一隻黑亮光潔的石球,幾尺直徑而已。黃夢樑瞧它,好像在哪見過。略一回憶,想起來了,在自己行禮裡面,有一塊墨綠剛玉,這玩意就是用墨綠剛玉琢磨成的。

難道虛無神靈說的就是它?

問題是這東西說來只有幾尺直徑大,但份量卻不輕,沒有千斤,也不下八百。而且圓溜溜,抱無可抱,擡無可擡,怎麼將它弄回太子號船上——總不能滾動它滾到海邊呀!這一路有山有水,有森林有峽谷,能滾回去嗎。

黃夢樑盯着它瞅,倏地,看見墨綠石球上映出個人影。再仔細一看,那人影就是在峽谷失蹤的威格姆呀。他在這石球裡幹什麼?

威格姆當然沒在石球裡面,他此時正心花怒放,面對無數金錢如疾似狂。

在那炫幻峽谷裡,威格姆也看見那羣沐浴少女,被一陣美妙的絲竹琴絃迷醉。在青石上,幾個吹奏彈撥的少女中,有位披紗女子在撥彈一架豎琴。披紗女子年輕美麗,她撥彈的那豎琴更是與衆不同,琴架金光閃閃,琴絃銀輝燦燦,琴柱上還鑲嵌着五顏六色的寶石,星星點點,好似晴朗夜空的繁星。

威格姆是商人,瑪瑙鑽石,黃金白銀,他自然見得多,可這架豎琴卻令他眼花潦亂,怦然心動。以威格姆的見識,知道這架黃金爲身,白銀作弦,無數寶石鑲嵌的豎琴,身價能敵一座城市,他的太子號遊輪價值與這豎琴相比,那也是相形見絀。

自己之所以冒着極大風險,來這神秘座標處的地方,不就是爲了想尋找到幾百號乘客,減少賠償損失嗎——當然,生命第一重要,可他威格姆如果真成了只有幾便士的窮小子,他的生命那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這是商人的本性,見錢眼開,趨利逐惠,一點都不奇怪。

披紗彈琴少女見威格姆瞧豎琴瞧得入神,不禁衝他嫣然一笑,輕推豎琴,爾後緩緩起身,朝他款款走來。

“威格姆先生,你好有眼力!知道這架豎琴天下無雙,價值無限——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披紗女子讚一句威格姆,又問他認識自己與否。

這兒的少女,個個花容月貌,身姿綽約,不是天仙便是魔女,威格姆自然不清楚這彈豎琴的女子具體是誰。威格姆盯看着她,迷惘地搖搖腦袋。

“我是財富之神,掌管着天下所有金銀財寶。告訴你,無數的財富都儲藏在宇宙間金庫內,而這座金庫大門的鑰匙,喏——就是這架豎琴。想不想去金庫瞧瞧?”披紗女子說話間,纖手輕輕一招,那架豎琴憑空飛至她的掌心,縮小成三寸精緻玩具。

能去宇宙金庫一睹——如果真有的話,那是威格姆平生夙願。當然,不能擁有,開開眼也好呀。

“跟我來吧,金庫大門就在瀑布後面。”說罷,披紗女子赤足提裾,嫋嫋徑往瀑布後邊而去。

威格姆早已心醉神迷,跟着披紗女子來到瀑布後邊。果然,瀑布後邊有道生鐵鑄的雙開大門,無比沉重厚實,倘沒有鑰匙,欲用外力強行打開,無疑是癡心妄想。然披紗女子用她豎琴鑰匙,****鎖口,輕輕一推,金庫大門霍地洞開。

披紗女子轉臉,笑盈盈對威格姆說:“能與我財富之神見面,就是你的福分——你進去吧,裡面的金銀珠寶,翡翠鑽石,奇珍異寶,任憑你挑選,任其你拿取,只要你搬行得動就行。我在外邊等你,去吧——”

威格姆迷惑地瞧着披紗女子,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看這女子眸含笑意,不像作僞,心頭不禁一陣狂喜。但還是強制壓抑着激盪情緒,對披紗女子說聲謝謝,便往金庫大門內走去。

進得金庫大門,眼前霍然開闊,威格姆感到,自己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腳下是片平坦大地,前方橫亙一條金色河流,視線越過,則是座輝煌宮殿。說它輝煌,是那整座宮殿散發熠熠光芒,炫耀奪目,令人看不清是宮殿本身還是它儲藏的寶物在閃光。

不過,雖還未到那華彩錦繡之處,威格姆已經感受到了這宇宙金庫財富之巨,可謂浩瀚長河——曾經一次,威格姆有幸到過大不列顛國家藏庫參觀,那裡面金銀器皿,珍寶珠玉,無盡其數。但與眼前相比,有若雲泥之別。

別的不說,就是此刻威格姆腳下踏的大地,便是金磚銀塊鋪砌,一方方,一塊塊,那得多少才能鋪滿這萬頃土地。還有那條綿長河流,流淌的不是河水,卻是融化的金汁。威格姆用身上的匕首挑了點金汁來辨,須臾,金汁冷卻,的確是十足純金。

乖乖不得了!這一河緩流的金汁,數其幾何根本無法計量。

不知爲什麼,如此富裕的金庫,卻在這金河上架一座獨木小橋,顯得極爲寒磣,極不相襯。威格姆過獨木小橋時,都能聽見那根獨木發出“嘎吱吱”聲音,似乎不堪承受他身體的重量。眼瞅那輝煌宮殿,威格姆沒有多想,過了獨木橋,直奔宮殿而去。

宮殿宏偉高大,完全是用黃金鑄造。門前的石階,卻是羊脂白玉。拾級而上,才至殿門,威格姆就被裡面涌出的璀璨光華,晃得頭暈目眩——那一殿的奇珍異寶,精美器物,無法用語言形容。

這樣說吧,幾百平方丈的宮殿,一堆堆的珍珠瑪瑙,鑽石翡翠,五彩寶石,墨綠剛玉,玉器皿,水晶雕,夜明珠……無計其數,應有盡有。隨便撿兩件,就足夠一大家子人享用一輩子。難怪,這滿堂的珠寶,渙散的光芒都透出宮殿。

威格姆見了,眼睛都凸定了。自己一生經商,攢下一大筆錢,在英國修了莊園,在泰國購置了太子號遊輪,時常躊躇滿志,自詡百萬富翁。可眼下,在這宮殿一瞧,自己那點財富簡直不值一談,比乞丐還不如。

該當自己發大財,那財富女神不是說,這兒的珍寶任取任拿,只要他搬得走嘛。遺憾的是,自己來這金庫沒帶口袋之類來盛裝。威格姆不甘心,東瞅西瞄,在一堆玉器皿中,翻出一隻玉雕盆。

這玉雕盆本身就是件寶貝,內裡脂白光潔,外觀鏤刻着名花奇草,自然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威格姆就用它來裝其他財寶,就是現在無法衡量宮殿的珍寶,孰貴孰輕,儘管裝罷了。

不用威格姆挪動半步,伸手就可撿拾那些奇珍異寶。一會兒,白玉盆就盛得滿滿外溢。威格姆無奈,他再貪心也只能攜帶一盆,再多了,沒法拿走。這一玉盆的寶物已經夠份量,使盡力氣,方纔端起來,頂在腦袋上,依依不捨往回走——來到金汁河獨木橋處,忽聽橋下,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咦!這會是誰?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威格姆連忙放下白玉盆,歪着脖子往獨木橋下望,居然是約翰牛躺在下邊。

威格姆問他怎麼了?約翰牛說他剛纔捧着一盆珠寶,想回去,都怪他貪心,拿的珠寶太多太沉,一上獨木橋,顧得手中的珠寶,卻沒顧上腳下的獨木橋光滑,就跌落下來。好像大腿骨折,珠寶全都掉到河裡,幸好人沒掉進去,不然,已經沒命。

威格姆瞧着約翰牛一臉痛苦,冷汗沁額,就對他說,“約翰牛,你先忍忍,我把東西拿出去了,馬上回來揹你——”但他話只說到一半,後邊的就戛然而止。

恰在此時,那條金汁河上游,好像“山洪”爆發,金汁浪頭揚起丈餘高,洶涌奔來。不用費思量,威格姆一瞧就明白,那“浪頭”一到,必定捲走獨木橋,約翰牛也在劫難逃。威格姆頓時陷入兩難境地。

是揹着約翰牛趕緊過橋,還是帶着那盆珠寶先逃過去再說——這實在令人難以取捨。一盆的珠寶,可以讓自己成爲世界首富,但得必須拋下生死與共的朋友;揹走約翰牛,卻與鉅額財富失之交臂……還有其他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嗎?

威格姆抓耳撓腮,皺眉急思,心急如焚。

然而,時間緊迫,那金汁大浪馬上就要奔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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