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烈不知道爲什麼就喜歡破兇殺案,也許他認爲那樣刺激,雖然賺不到多少錢,但是最起碼賺到了名聲,賺到名聲對一個私家偵探來說,就等於是賺到錢。
楊烈最近真的是太需要錢了,不光有房貸要還,而且蘇佑軍還整天催着楊烈和舒敏要孩子。
假如兩人要是有了孩子的話,那麼從奶粉錢,再到孩子長大的學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筆不菲的費用,以楊烈現在的經濟實力來說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撫養一個孩子。
這個時候,老趙突然站了出來,他對大媽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媽,你能不能準確的告訴我們,到底是三號還是五號?”
楊烈擡起頭看了老趙一眼,楊烈看得出來,老趙仍然對面前這位老年癡呆的大媽有着那麼一點點的期望。
那個大媽也點了點頭對老趙說道:“好,我仔細看一看。”
那個大媽看了半天,然後對老趙說道:“我看清楚了。”
老趙急忙問道:“看清楚了? 那到底是三號還是五號?”
“不是三號。”大媽頓了頓然後又說道:“就是五號。”
老趙這次是徹底的無語了,他終於明白了,這個大媽是百分之一百的老年癡呆。於是老趙怒氣衝衝的對手下說:“帶她出去!”
手下的那名矮個子警察當即拉着大媽離開了這裡,然後老趙惡狠狠的跺了一下腳,然後罵了一句:“他媽的!老年癡呆!”
說實話楊烈也被氣得夠嗆,主要是楊烈認爲老趙不應該跟這樣一個老年癡呆浪費時間。
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什麼東西也沒有問出來,然而楊烈倒是想得開,本來就沒有什麼線索,現在等於是回到了原點,倒是老趙在那裡愁眉苦臉的。
楊烈走了過去問老趙道:“老趙啊,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老趙惡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對楊烈說道:“還是證據不足。”
“那麼說不能起訴張碧寧嘍?”楊烈一雙眼睛看着老趙問道。
老趙點了點頭說道:“嗯,證據不足,不能起訴。”
其實證據不足很多時候都是大多數警員最頭痛的一件事情,因爲證據不足而不能起訴嫌疑人的情況已經太多了,其中包括楊烈以前負責過的幾個案子,但是楊烈從來沒有怨天尤人,因爲這個規則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
好的一面就是,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逮捕和起訴任何一個人都需要足夠的線索和證據,因此不會抓錯人。
但是壞的一面也顯而易見,有些人很明顯就是兇手,但是因爲證據不足,不得不把他給放了,這一點是讓很多警察痛心的一個事實,也是很多警察心中不願意揭開的那道傷疤。
但是楊烈卻覺得,這個原則是現代法學的基礎,這個基礎還有一個別名叫做疑罪從無,也就是說那些被懷疑有罪,但是案件仍然有疑點的案件,就會被判爲無罪,一方面這條規則讓很多壞人逃出了法網,但是令一方面也防止了很多好人蒙冤入獄。
或者可以這麼說,現代法律之所以被稱之爲現代法律,就是因爲這條原則的廣泛應用。
楊烈當天離開了警察局之後,當即回到他的神探偵探事務所,下午來了兩個要求調查婚外情的富婆,楊烈一般都很喜歡接手這些案件。
但是這種案件通常不多,因爲願意花大錢去調查這種事情的一般都是家裡非常有錢的豪門,一個城市不過幾十個豪門罷了。
不過楊烈當然是非常的歡迎這種人了,因爲她們能給楊烈帶來不菲的收入。
要知道楊烈現在可正是用錢之際啊,楊烈終於明白過來了什麼叫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了,就是這個意思。
當天楊烈一直在神探偵探事務所忙活到了晚上九點,九點的時候天以已經基本黑了下來,楊烈伸了個懶然後打了個哈欠,接着他就接到了舒敏的電話,楊烈當即道:“喂……”
舒敏在電話那邊問道:“你在哪呢?”
“事務所。”楊烈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
舒敏對着楊烈問道:“怎麼還不回來?”
女人一般都對男人晚歸這類事情特別的敏感,尤其是對於這種自由職業的男人的晚歸,舒敏也毫不例外,但是爲了體現他信任楊烈,她必須得假裝不擔心,於是她只好假裝不經意間提起這件事情。
其實楊烈都明白舒敏是怎麼想的,這些天楊烈就差變成了舒敏肚子裡面的蛔蟲了。
於是楊烈對舒敏說道:“哦,是這樣的,今天工作挺忙的,接了兩個大單子,所以一直忙活到現在。”
楊烈這句話倒是沒撒謊,你可別以爲調查婚外情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是簡單的話那麼誰都能幹了,楊烈需要做大量的調查和準備工作,因此他真的是忙活了一下午。
電話那邊的舒敏問道:“那你忙完了沒有?晚飯已經做好了。”
舒敏竭力想要扮演好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他不想像其他的女人那樣做家裡面的母老虎,那樣的話什麼樣的男人會不出軌?!
所以說舒敏一貫的方針就是,只要我做好了我該做的事情,就不怕楊烈出軌。
楊烈對於舒敏這種溫柔的語氣還有一些不適應,於是他連連對舒敏說道:“忙完了,忙完了,我馬上就回去。”
“行,那你快點回來吧,一會菜都涼了。”舒敏在電話那邊溫柔的說道。
楊烈連連點了點稱是,兩人又說了兩句之後,就都掛斷了電話,說實話,楊烈對於舒敏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感覺非常的不適應,楊烈心想,難道舒敏真的變成一個賢妻良母了?
這麼想着楊烈心裡暗自高興,看來我娶了一個好妻子啊!
楊烈心情高興,行動起來也快了不多,他很快穿上了外套,帶上了手機鑰匙離開了工作室,楊烈離開工作室之後下樓直接就搭上了一輛公交車。
這輛公交車的終點站就是楊烈的家,楊烈在公交車上面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並且在那裡想着,嗯……今天晚上舒敏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呢?
楊烈越想越期待,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與此同時舒敏獨自在家也非常的焦急,楊烈如果再不回來的話這一桌子的菜就真的涼了,自古就有諺語是這麼說的,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拴住男人的胃。
因此舒敏今天特意從菜譜上面學了幾個自己以前不會做的菜,可以說是大費周章,沒想到楊烈遲遲不回來,如果菜真的涼了的話,她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當然,楊烈並不知道舒敏是怎麼想的,現在他只想趕緊回家吃好吃的,楊烈下了公交車之後就走進了一處衚衕,這處衚衕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不過楊烈卻不喜歡這裡,因爲他覺得這個衚衕太陰森了,光線暗還不說,而且還十分的狹窄。
有的時候楊烈甚至心想,暗殺我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啊,只要準備一輛摩托車,在我經過這個衚衕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撞過來,然後我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楊烈這麼想着,他突然笑了出來,楊烈心想,幸虧沒人想要謀殺我。
可是這個時候,楊烈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股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楊烈回頭一看,一輛黑色的摩托車正打着遠光燈停在衚衕口的盡頭處,楊烈心想,我擦,不會是我剛纔想的成真了吧,天吶!可千萬不要啊!
可是事實卻總是和人們的期待不一樣,果然,那輛摩托車不顧一切的朝楊烈撞了過來,楊烈就只好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最終跑進了死衚衕裡面,楊烈心想,這下子可完了,難道我短暫的二十五年的生涯就要在今天告一段落了?
不!楊烈突然想到,我要抗爭,我要活下去,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面前還有一個鐵門可以關上,於是楊烈一把就關上了鐵門,然後就把那輛摩托車擋在了外面,楊烈急忙用鐵門的鎖將鐵門牢牢的鎖住。
那輛摩托車似乎停滯住了,不敢再向前,楊烈心想,嘿嘿,不敢上了吧,跟我鬥,你恐怕還嫩了點!
楊烈這麼想着,他指着那輛摩托車衝那輛摩托車大罵道:“喂!你不是牛逼嗎!你過來啊!撞我啊!”
楊烈衝着那輛摩托車大喊道:“不敢了吧!”
沒想到這個時候那輛摩托車竟然真的撞了過來,楊烈心想,不是吧,玩真的。
楊烈估算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鐵門能夠承受的撞擊,又估算了一下那個傢伙的摩托車的衝擊力,楊烈算了半天也沒算出來誰勝利的概率大,他不禁暗暗憤恨自己當年沒有好好學數學,導致現在命懸一線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最後楊烈發現,即使自己能夠計算出來也沒有什麼用,因爲這輛摩托車已經不顧一切的撞過來,而他自己身處一個死衚衕,沒有地方可以躲,也沒有地方可以逃。
因此楊烈此刻心裡只好暗暗祈禱,他把上至如來佛祖下至元始天尊,所有人的名字都給唸了個遍,求這些神仙保護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些神仙真的聽見了楊烈的禱告,還是楊烈運氣好,還是鐵門太結實了,總之那輛摩托車重重的撞到了鐵門上之後,就在鐵門被撞開的一瞬間,摩托車也倒在了地上。騎摩托車的人自然也被壓在了鐵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