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本來火氣就大,更何況陸翔還是正直年少輕狂的年紀,上次切磋的時候被張大少輕鬆擊敗,本來這貨心裡還有點顧忌的,此刻,卻是全然不顧那麼多了。
眼睛一瞪,陸翔沉聲說道:“張老師,我師父請你,那是看得起你,我希望你不要不識擡舉。”
“不識擡舉?”張大少嘴角往上一瞥,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我還從來都不知道擡舉兩個字怎麼寫。滾!再不知好歹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張老師,這是你逼我的!”陸翔那叫一個氣啊,鼻子都有些歪了,“既然你不去,我就親自請你過去!”
搖了搖頭,張大少沒有再和陸翔做什麼口舌之爭,就想隨手把陸翔給推出去,前面的的哥卻已經受不了了,回頭瞪了張大少一眼,沒好氣地道:“喂,你到底走還是不走啊。”
“走。”張大少說道,與此同時大手猛地一揮,化作一道殘影,向着陸翔襲去。
陸翔只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勁風撲面而來,其猛烈程度,居然都讓他喘不過氣來!好象是從萬丈懸崖掉下去一樣。
不僅如此,他也只能聽到呼呼的破空聲,張大少的出手軌跡,他根本就捕捉不到!只是隱隱地感覺到一道淡淡的影子在自己面前劃過。
好,好可怕!
在那一刻,陸翔的瞳孔驟然一陣收縮,心跳更是咚咚急劇加速起來,他的臉上,不禁露出驚駭無比的表情來,張大少這一下子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真是震驚了陸翔。
陸翔方纔反應過來,張大少上次和自己交手的時候,定然是保留了實力,不然的話,自己肯定會被秒殺的。
腦袋裡這麼一混沌,陸翔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胸口上已經中了一掌,他身子一輕,嗖一下子倒飛出去兩三米遠的距離,在地上咕嚕嚕幾個翻滾,而後方纔狼狽地爬起。
牙關緊咬,眼睛都有些赤紅,陸翔就那麼死死盯着張大少,卻沒有再輕舉妄動,他知道,要不是張大少手下留情的話,就是一百個自己小命也玩完了,斷然不會像現在這樣,連一點內傷都沒受。
“我,我靠!”
前面的的哥,本來還想吆喝兩句來着,此刻卻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喃喃地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隨手一下把人打飛那麼遠,這傢伙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勁,還有剛纔他的動作也太快了,自己一點都看不清!那架勢,那氣場,都跟電視劇裡演的一樣,這也太誇張了吧。
到口的話,的哥全部都嚥了下去,就那麼傻愣愣看着張大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走吧,到霞光小區。”張大少又對的哥淡淡說道,的哥方纔回過神來,立刻踩了油門,發動車子。
車子才啓動,的哥忽然看見前面路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猛地竄過來一個黑影,直往自己車這邊撞來,嚇得整個人都是一哆嗦,本能地狂踩一下剎車。
吱呀!
尖銳的聲音傳來,出租車來了一個驚險的剎車,的哥這時候方纔發現,出現在前面的黑影,居然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老人!
那老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精神無比,就大馬金刀地站在自己車前,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似乎自己這輛出租車就跟空氣似的。
“孃的,今天怎麼老碰見一些變態!”的哥忍不住忿忿不平地低罵一聲,一推門,下了車,指着老者大叫一聲,“喂,你不長眼啊,找死是不是!”
老者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沒有理會的哥,大步流星地向着張大少這邊走來。
“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嗎!”的哥在背後氣呼呼地大叫起來,簡直是火冒三丈,“你給我站住!”
衝上去往老者肩膀上猛地一拍,想拉住老者,但誰想,卻像是拍在一塊大石頭上一樣,不光沒有撼動老者分毫,反而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捂着手腕,的哥滿臉吃驚的樣子,怔怔退到一邊去,再也不敢說話了。
“張先生,門下徒弟無禮,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老者一直來到張大少旁邊,低頭看着張大少,開了口,聲如洪鐘。
就算是在車裡,隔着一層車窗,裡面的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就更不用說張大少那逆天的耳力了。
陸翔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最起碼卻是要比張大少大了一些的,卻被老者在張大少面前說成小孩子,讓張大少聽得哭笑不得。
“老先生,剛纔的事情只是誤會,我已經忘了。”張大少聳了聳肩,說道,一臉輕鬆的模樣,他是真地沒有放在心上。
面前的這老者,張大少同樣不陌生,赫然就是在黃飛鴻的地下室裡和黃飛鴻大戰的那個短髮老者。
當時這老者所使用的就是形意拳,張大少也猜測會不會和姜帥岐有什麼關係,想不到,竟然真地是姜帥岐的師傅。
見自己師傅親自出馬,陸翔微微一驚,隨即,一張臉難看得就跟被抽了好幾十下子似的,一瘸一拐,巴巴站到了短髮老者的屁股後面。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習武之人,切忌浮躁,勿動肝火,你入門也不是第一天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動怒?讓張先生看笑話了都。”短髮老者一臉嚴肅地訓斥陸翔。
陸翔低頭不語,片刻後,短髮老者搖頭一嘆,而後大手一揮,道,“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陸翔這才應了一聲,快步跑開,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而張大少,則是推開車門走出,短髮老者親自出現,他自然不能像是打發陸翔一樣打發了。
“張先生,可能你還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學生,姜帥岐的師傅,我叫洪安興,你可以叫我洪師傅,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
洪安興,也就是短髮老者,面帶友善地對張大少說道。
“原來是洪師傅,幸會幸會。”張大少嘴上這麼應對着,心裡卻在想,老子早就認識你了,還打得你連連後退呢,“不知道洪師傅找我,有什麼事情?”
“張先生,實不相瞞,這次冒昧找你,是有一件事情相求。”洪安興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這習武的人,就是爽快。
“呵呵。”張大少笑了,“洪師傅,你看我像是樂於助人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