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指着其中的某些人跳着腳連哭帶罵,訴說着歷年來受到的巨大傷害。
事情由羅二虎這個傢伙負責審理,許雲媛帶着明珍、於鳳姐妹倆監督,這一男三女客串了一把大法官的角色。
羅二虎這個軍中大漢,見三位美女左右後站立着,有點飄飄然了,儼然他是槐坎鎮的救世主,志高氣揚的在那裡指點江山。
當年,作爲淮軍浙一標的第一批入伍兵卒,他武藝高強,生性彪悍,孫勇和陳天華慧眼識英雄,都先後給了他極高的待遇。
並且許諾,將來可以吸收他進入自己的核心團隊,成爲一名專職的營級軍官,營管帶。
爲此,這貨簡直是玩命一般的表現。
明珍和於鳳擔任臨時書記官,許雲媛負責全場監督,記錄每一個被審判者的檔案。
陳天華給她們的命令是,做事要做到明處,要旗幟鮮明,不要冤枉了好人,不要讓外人提出什麼不滿看法來。
以後會逐漸建設法制化的社會秩序,不能光靠着土規則處理事務。
廣場上有一個加強排的士兵,荷槍實彈維持現場的秩序。
槐坎鎮的山民們,自動自發的推選出了三十多個代表,都是當地德高望重的老年人,有些還是前朝的秀才。
他們負責向軍方表明大夥兒的心願或者態度。
而沒有出面做任何事,一直默默無語站在司令部門口,靜悄悄觀看事情經過的陳天華,卻被槐坎鎮的老百姓們認出,並瘋狂的頂領膜拜着。
其實,在煤山與牛頭山這一片山脈裡,就憑大少爺的威名,讓一切牛鬼蛇神都被嚇得魂飛魄散。
每一個報仇雪恨的家庭,都會跑到他的面前跪倒參拜。
是這個人,像救世主一樣來到槐坎鎮,把大家從地獄般的苦難中解救出來。
這個人就是大家心目中的神佛。
這搞得他實在是哭笑不得。
爲此,他專門安排幾個警衛站在前面擋着。
“大少爺,還是你最懂得這些老百姓的心理,剛開始發動清算,就有很多人給我們送來了雞蛋和酒等東西,還有很多年輕人,他們主動報名要參加新軍,以及爭當鎮公所的工作人員。”
新軍突擊營的官兵們看着他們的主人-大少爺,心裡實在佩服得不得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
陳天華也沒有解釋什麼,聽了只是笑笑而已。
其實,不是他有多聰明,他這是借鑑了後世一位偉人的寶貴經驗。
想當年,這位偉人帶着大家打土豪分田地,就取得了中國革命的偉大成功。
世界上最淳樸最善良的就是咱們普通老百姓!
你對老百姓好,老百姓就能記住你一輩子,甚至可以爲你拋頭顱灑熱血。
司令部的公開審訊只有兩天時間,看起來似乎非常短暫,但審判結果,卻沒有一個人有哪怕一丁點的異議。
這些惡棍們做的事情大家一目瞭然,根本不存在羅列罪名或者證據不清晰的現象。
“快去看吶,後山坡要開始開斬啦!”
很多人跑到幾裡地外的一處山坡上,看着那些罪大惡極的傢伙們被執行槍決。
而這次負責執行的槍手,就是那些被暫時收編的原槐坎鎮民團隊員。
這些人還真的沒開槍殺過人,讓他們上去厲練厲練。
整個鎮被新軍徹底佔領,戰鬥結束後清掃戰場發現,除了西口檢查站,最倒黴的一個加強班二十人,被當場刺殺,剩下二百多人被全部俘虜。
老百姓一致指認,全鎮惡霸而不能饒恕的有三十餘人。
這些都是槐坎鎮龔氏家族裡的主要成員,或者是一些心腹手下。
他們惡貫滿盈,陳天華決定立即對他們執行死刑,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還有二十來個人,屬於那種大罪不犯小罪不斷的類型。
代表們和老百姓們認真協商後,認爲他們所犯的罪行不至於挨槍子。
協商結果呈報上來,但陳天華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把其中牽涉到經常戲辱婦女,和欺男霸女的一批流氓地痞殺掉。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能給槐坎鎮留下這些禍害。
其餘土豪劣紳暫時放回家,但不是說就這樣沒事了,而是責令他們接受羣衆監督,等到槐坎鎮開始大建設的時候戴罪立功。
他們必須要無償參加勞動,進行爲期十年時間的改造,以此來贖罪。
還有那近二百民團,除了留下五十人成立鎮治安警察分隊,需要接受新軍回爐訓練,其餘的一律解散回家。
陳天華將李存智上將軍的命令帶回來傳達,與李興鴻等人商議後,決定把槐坎鎮牧馬場進行擴建,在煤山鎮的北面再建一個牧馬分場。
牧馬場裡不但飼養戰馬,同時還餵養牛、羊、豬等,從而發展這一帶的蓄牧業。
牛羊的種子,可採集、引進北方良種,甚至於牧場蓄牧師等都高薪請過來指導。
這件事情可以先動起來,因爲培訓良種戰馬可不是一早一夕就能成,至少一年以上。
既要完成上將軍的命令,又暫不能影響大局。
至於擴充軍力,陳天華和李興鴻商議可先放一放,目前除了左剛突擊營五百人槍,司令部還有羅二虎的特戰隊,警察分隊,煤山鎮指揮部裡,還有宋小牛的警衛排。
而分散在各築路工地,牛頭山礦區擔任保安的還有五百餘人槍,加起來總共有一千二百餘人。
這已經是筆不小的軍費開支,爲了壓縮開支要實行精兵簡政,努力提升部隊戰鬥力,尤其是機動部隊的戰鬥力。
這樣,暫時不增兵但能保境息民。
另外,在羅二虎轄下,特戰隊的基礎上再成立一個六十人的憲兵隊,讓他兼任憲兵隊長,負責軍紀。
無論是煤山鎮還是牛頭山地區,既然是按基地建制,將來軍人一多,麻煩必然也就來了。
這些軍士們肯定不鳥那些警察,一旦違反了紀律,那就得交給憲兵來處理。
環境能夠影響到人的思維和行爲,做好事的確不容易,做壞事卻容易得很。
能坐上一把交椅,那肯定手上得沾染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