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讓大家無比頭疼的怪物竟然被五隻長箭解決了,眼前的結果讓大家都有些難以置信。徐傑眉頭微微皺起,他總是覺得這將怪物釘在地上的長箭有些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徐傑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後的司馬韻詩。
漢姆靜靜的望着眼前的怪物,等了許久才身形一閃衝了過去,手中匕首晃動當確定了眼前的怪物的確已經死了才停下身形長長的呼出口氣。
“我檢查過了,這傢伙的確死了。”漢姆望向徐傑等人微微一笑說道。
陳姓冷豔女子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眉頭緊鎖手中長劍握了握,目光投向一個方向靜靜不語。徐傑站在陳姓女子身後不由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順着陳姓女子的目光望去徐傑也是一時間明白過來了。徐傑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五支突兀出現的長箭太過於詭異,而且從對方這五箭之上便可看出對方的實力絕對深不可測,能夠憑藉五箭解決掉眼前這隻怪物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
司馬韻詩目光落在那五支長箭之上,半晌才淡淡的道:“徐傑,你覺不覺得這箭好熟悉。”
徐傑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此時他一直在腦海中回憶着,突然徐傑眼睛一亮轉頭對着司馬韻詩笑道:“看來是熟人。”
“熟人?”司馬韻詩微微皺了皺眉道。
徐傑點了點頭道:“不錯,還記得在澳門的時候那個送給我短箭的人嗎?”
“你是說......”司馬韻詩也是大驚,手捂着自己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緊接着黑暗處閃身衝下三道人影,徐傑望向三人先是一笑之後不由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漢姆見突然出現的三人也是大驚,身形晃動回到徐傑身前和什托夫並排而立將徐傑擋在了身後,手中匕首橫在身前警惕的盯着三人。
徐傑看着當先走來的女子不由的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漢姆的肩膀笑道:“是朋友不由緊張。”
說完上前一步來到女子身前不遠處笑道:“沒想到我這小地方竟然會這麼熱鬧,只是不知道月影小姐這一次來有什麼事情嗎?”
月影微微一笑看了看院內的怪物屍體道:“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先謝謝我呢?”
“謝謝你?謝什麼?如果是幫助我們殺死這怪物的話我當然心中感激,但是如果是因爲他們的話我倒是覺得月影小姐是不是應該先給我一個說法呢?”徐傑冷聲說道。
月影微微一愣隨即看了看跟着身後的兩人笑道:“對了,你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倒是忘了這一點。”
徐傑看向月影身後的兩人淡淡的道:“胖子,我們總算見面了,這些年你還好嗎?”
跟在月影身後的正是趙盛斌和蔣思瑤,多少年了往日的好友不知道爲何給人一種陌生感,徐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更加不希望聽到某些話題,徐傑感覺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迴避,他本有時間去打聽尋找兩人的下落可是徐傑並沒有這樣做,在徐傑想來很多事情過去了就不必在提及這樣對於大家都好。可是徐傑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和兩人見面,徐傑心中苦笑看來有些事情始終要面對的。
趙盛斌沒有說話,一雙眼睛閃現着滄桑的感覺,蔣思瑤微微低下頭淡淡的說道:“對不起。”
徐傑微微苦笑搖了搖頭道:“你沒有必要說這些,我知道當時你也是爲了胖子,我並不怪你。”
就這樣三人目光相對誰也沒有再說話,也許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陳姓冷豔女子看着一旁微笑的女子淡淡的道:“你就是月影?那個神秘的月影組織的掌控者?”
月影微微一笑饒有興趣的看着陳姓冷豔女子道:“你認識我?”
陳姓冷豔女子微微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一個人,他叫做血影,我想他和你應該很熟悉吧!”
月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淡淡的道:“血影?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
司馬韻詩感覺衆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前道:“大家別在這裡站着了,都到屋裡坐吧。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我想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月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司馬小姐放心好了,只要我不願意,沒有人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哼,當然也不看看是什麼人,世界最頂尖的殺手組織的掌權人,如果連這一點都辦不到的話還不讓人笑話。”陳姓冷豔女子冷聲說道。
月影看了陳姓冷豔女子一眼微微一笑也沒有反駁,幾步來到司馬韻詩身前道:“也好,我倒是想參觀一下。”
司馬韻詩此時也看出了陳姓冷豔女子和這位月影似乎有什麼恩怨,微微苦笑一聲連忙上前將月影讓入房內。走到門口月影回頭看向依然呆立在原地的三人,趙盛斌轉頭看了一眼一邊的蔣思瑤低聲道:“思瑤,你先進去吧,有些話我想和徐傑單獨聊聊。”
蔣思瑤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趙盛斌,見趙盛斌堅毅的目光後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這才向着月影走去。司馬韻詩將月影和蔣思瑤讓入屋內,陳姓冷豔女子看了眼徐傑的背影也跟了進去,漢姆和什托夫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也猜到了一些,漢姆來到司馬韻詩身邊低聲道:“他們沒事吧?”
司馬韻詩苦笑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我相信徐傑會處理好的。”
一時間四合院中就只留下徐傑和趙盛斌兩人對望着,半晌徐傑才嘆了口氣指了指一邊樹下的石頭座椅道:“坐吧。”
小小的四合院變得無比安靜,過了許久徐傑才淡淡的說道:“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趙盛斌擡起頭看向天空半晌才道:“我父親他還好嗎?”
徐傑微微點了點頭道:“蒼老了不少,自從你失蹤後就變得少言寡語了,你既然回來了應該回去看看他。”
“對不起,那件事是我不對,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陷入危機。”趙盛斌低聲說道。
徐傑微微搖了搖頭道:“都過去了,我很高興你還活着,既然回來了就不要活在過去。對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趙盛斌顯得有些沒落,半晌才苦笑搖了搖頭道:“你知道嗎?我唯一的心願便是能夠活下來。”
徐傑聽出趙盛斌話裡似乎有別的意思,不由的微微皺眉道:“活着?你什麼意思?”
趙盛斌沒有說話,長長的嘆了口氣將自己褲腿撈了起來,藉着月光,徐傑看見那雙腿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那已經不能算是一隻人類的腿了,青筋暴起彷彿長在皮膚之外一般,在青筋四周大塊大塊的暗紅色的斑點彷彿一隻美洲豹的表皮一般。
“你這是怎麼搞的?”徐傑有些驚訝的問道。
趙盛斌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血毒,從腳踝開始的,等皮膚都變成這樣就是我的死期。”
“血毒?怎麼會這樣,難道沒有辦法解決嗎?”徐傑問道。
趙盛斌搖了搖頭道:“其實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是個死人了,要不是主上出手搭救我早就死了。爲了回來,爲了彌補我犯下的錯誤我開始鍛鍊開始學習一下原本抗拒的東西,我學會了殺人習慣了鮮血和死亡。”
“你加入了月影?這血毒是月影乾的?”徐傑有些憤怒的問道。
趙盛斌搖了搖頭道:“我的確加入了月影成爲了一名殺手,所以我無法面對你無法面對父母,我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和生命。但這血毒卻不是月影乾的,這隻能怪我自己不小心。爲了讓自己變得更強,我去了地獄島,那是一個沒有朋友沒有希望的地方,在那裡一切都是你的敵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每天最渴望的便是看到第二日的日出,因爲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活過深夜,每天你都在生與死之間掙扎徘徊,爲了一壺水一塊麪包都會去殺人,哪怕對方只是個孩子。”
徐傑微微皺眉半晌才道:“地獄島,血毒就是在那裡染上的?”
趙盛斌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沒有見到一個活人,也許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我只能等待下一批上島的人,從他們的身上我才能得到想要的食物,可惜這種等待似乎很漫長。有一天我發現了一個山洞,那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溶洞,我想在那裡得到一些乾淨的淡水,要知道淡水也是十分重要的東西。沒想到,在那溶洞裡我無意找到了一顆植物,植物的葉子呈現紅色,樹上掛滿了綠色的果實。我真的太餓了,如果再沒有人來到島上我只有死亡,於是我吃了那些果實,雖然很苦但勉強可以讓我活下去。就這樣我在島上完成了自己的訓練,在一同被送到島上的五十多個人中我成爲了唯一活下來的三個人之一。”
“那果子有問題?”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果實擁有一種十分可怕的毒素,但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毒素開始在我身體中蔓延。”
“難道就沒有解毒的辦法嗎?要知道現在的醫學水平已經很高了。”
趙盛斌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法,世界上最著名的醫生都已經看過了,誰也沒有辦法解決。而且你不知道主上多麼厲害,在我們的眼裡那就是神,連主上也對於這種毒素毫無辦法只能壓制延緩毒素的蔓延。這一次我知道要來華夏執行任務,我特意請求主上讓我前來,我想在生命最後的時刻當面對你說聲對不起,而且我有件事想要求你。”
徐傑淡淡的嘆了口氣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的。”
“不要告訴思瑤,她當時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我知道她也很後悔。以後還請你多照顧她,不要讓她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