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其實很短,轉眼間徐傑在這裡已經安靜的生活了四年多的時間,在這些日子裡,徐傑漸漸的得到了衆人的認可和尊重,同樣的在徐傑的努力之下,衆人也漸漸的開始思考起許多的問題開始嘗試着去利用那些自然的力量。
徐傑緩步來到草棚之內,隨着五年時間的臨近,大先知越來越急躁了起來。徐傑當然明白這是爲什麼,其實他也有些擔憂,雖然徐傑不知道望月山究竟是什麼地方,那裡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危險,可徐傑隱隱的有着一種感覺望月山定然不像是神民離開時所說的那麼簡單。
徐傑靜靜的站在大先知身後不遠處,大先知站在草棚邊緣靜靜的仰頭望着遠方空中的明月久久不語。半晌徐傑嘆了口氣上前幾步和大先知並肩而立望着遠方天際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大先知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很多事情你不明白,衆神的考驗並非那麼簡單,要知道無數歲月裡如同神使那般的存在有很多,可是真正能夠踏足神山成爲衆神弟子的人卻是很少很少,沒有人知道在望月山會發生什麼,更加沒有人能夠確定能夠平安離開望月山。”
想了想大先知緩緩的回過頭看向身邊的徐傑道:“神使離開之前便做好了安排,我知道神使也對於這一次考驗沒有任何的信心,想來神使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見徐傑微微皺眉大先知從身上掏出一卷獸皮卷遞給徐傑道:“這是神使留給你的東西。”
徐傑愣了愣伸手接過那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獸皮所製作的獸皮卷,借住在月光緩緩的打開,上邊繪製着一些線條勾勒出一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圖畫。
大先知看着徐傑手中的獸皮卷面露羨慕之色道:“這是神使留給你的東西,根據這幅圖你便可以抵達神山。”
“抵達神山?”徐傑微微一皺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先知。
大先知點了點頭道:“是的,神使的心思我知道,他是希望你能夠成爲新的神使,他希望你能夠代替他庇護人平安的生活下去。”
徐傑聞言不由的連連擺手道:“不,我相信大先知你更加適合接替神民的位置,我始終不屬於這裡,而我知道你纔是最合適的人選。”
大先知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早晚有一天會去神山的,可是我知道並不是在現在,我還有很多路要走,現在的我根本無法繼承神使之位。”
“如果你也做不到,那麼我更加沒有這個能力。”徐傑連連搖頭道。
大先知一臉嚴肅的望着徐傑半晌才道:“這是神使最後的交代,我相信神使是不會看錯的,既然神使選擇了你那麼定然有着自己的理由,這也是衆神的選擇。”
徐傑望着一臉嚴肅的大先知不由的連連搖頭苦笑,他知道這大先知是不會收回獸皮卷的,這畢竟是神民離開時最後的交代,在大先知看來,這無疑是衆神的意思,這是不能違背的。
搖了搖頭徐傑將獸皮卷收了起來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暫時收着,我相信神民會回來的,一切等神民回來後再說吧。”
大先知也知道徐傑是很難改變自己的決定的,而且這件事畢竟要徐傑自己願意才行,徐傑始終是外來人大先知也沒有任何理由要求徐傑做些什麼,徐傑並沒有任何的義務來守護這裡的人。想了想大先知只得微笑着點了點頭,其實徐傑的表現讓大先知的心中還是很滿意的,要知道面對神山如此大的誘惑有什麼人能夠不激動呢,可以說只要能夠踏足神山便擁有了成爲神的希望便擁有了無上的能力,而這一切的前提便是擁有那張傳承了無數年的獸皮卷。
徐傑回到自己的住處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他有些激動,雖然面對大先知的時候毅然決然的拒絕了獸皮卷,但是這並不代表徐傑對於神山不感興趣,徐傑的內心深處有着一種感覺,如果想離開這方世界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神山也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坐起身,徐傑看了看漸漸升起的一輪紅日,徐傑淡淡一笑伸手從自己懷裡掏出那張獸皮古卷,古卷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皮毛所制的,從上邊的痕跡讓徐傑不難看出這張獸皮古卷已然傳承了無數的歲月。緩緩的將獸皮古卷在自己身前展開,一道道痕跡展現在眼前,徐傑默默的看着,漸漸的徐傑不由自主的露出驚訝之色,細看之下徐傑才發現獸皮古卷之上的痕跡竟然不是人爲刻畫上去的,而是根據獸皮古卷本身的紋路而天然形成的。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獸皮竟然會如此神奇竟然能夠天然形成一幅地圖。”心中暗想,徐傑將獸皮卷收起,站起身來望向遠方天際道:“難道這便是自然的力量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雖然大先知來找過徐傑很多次,但徐傑始終沒有下定離開前往神山的決心,徐傑雖然隱隱感覺到前往神山對於自己很重要,但是不知道爲何徐傑的心中始終有着一種擔憂和恐懼讓他很難下定動身的決心。
這一日,駐地外圍,一聲聲獸吼響徹天地晝夜不熄,徐傑和大先知以及數名壯漢皆站立在入口之處面色凝重的望着遠方。大先知眉頭深鎖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外圍的野獸怎麼會如此暴躁,難道會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嗎?”
“會不會是獸潮?如果襲擊我們這裡恐怕會很麻煩。”大先知身後一名壯漢聲音低沉的說道。
徐傑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這幾年裡也有過草原中的野獸發狂衝擊駐地的情況發生,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生過像現在這樣如此多的獸吼,彷彿在那草原深處有着某個恐怖的存在正在不斷的蓄積着力量等待着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個乾淨。
“怎麼辦,我感覺很快便會衝擊過來了。”大先知眉頭緊皺道。
徐傑想了想對身後的衆人道:“把所有能夠找到的雜草和木材都堆積過來,在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野獸一般都懼怕火,將那些雜草點燃先阻擋片刻我們再想辦法。”
徐傑如今的話還是很讓衆人信服的,聽聞徐傑的話,大先知身後衆人紛紛開始忙碌了起來,半晌便點起了一堆堆的火堆。火堆雖然暫時阻擋住了獸羣,讓野獸不敢靠近這裡,但是似乎也引起了周圍野獸的怒火和獸性,那些野獸並沒有離開反而越聚越多。發現這一點,不但是大先知和衆人,就是徐傑也擔憂了起來。
火堆的火勢越來越小,周圍的獸吼聲也越來越大,似乎這些野獸不比的興奮。正當衆人感覺不妙的時候,第一堆火堆毫無徵兆的熄滅了,緊接着又是數堆火堆突兀的熄滅了,徐傑心中大驚,他可不認爲憑藉衆人手中粗糙的武器能夠阻擋住那些瘋狂的畜生。
就在衆人心中驚駭的時刻,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入口之處,不等衆人看清那道人影的相貌,就見那人猛然間舉起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晃動這,道道肉眼無法看清的淡藍色光芒憑空出現射向草叢之中而去。一聲聲慘叫伴隨着獸吼震的衆人耳朵發麻,甚至感覺到整片大地都在隨之顫抖了起來。
“滅”一聲大吼響徹天地,隨之數道電弧憑空而現落在整片草原之上,過來許久整片天地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寂靜的有些可怕。
親眼看見這一切發生的大先知面露狂喜,一雙眼睛蹦發這炙熱的光芒望向那道背影,徐傑也感覺這道背影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會是什麼人。
一切彷彿頃刻間便結束了,背對着衆人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當徐傑看清那人樣貌的一瞬間,整個人不由得愣住了。這是一名青年,剛毅的面貌顯得冷峻威嚴,一頭黑髮隨風飄散讓人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看着對着自己微笑的年輕男子,徐傑不由的微微長大了嘴巴,半晌才道:“你,你是神民。”
“哈哈哈哈,我還以爲你忘記我了呢,沒想到還記得。”神民仰頭大笑道。
徐傑滿臉疑惑指着神民的滿頭黑髮道:“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神民顯得格外高興,伸手拍了拍徐傑的肩膀道:“走回去說。”說完便拉着徐傑向着徐傑的住處走去。
草棚之內,徐傑和神民對面而坐,徐傑靜靜的看着幾乎變了模樣的神民笑了笑道:“看來你已經通過了考驗,恭喜你了。”
神民爽朗的一笑點了點頭道:“當時沒有和你明說,是因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而這裡的人需要你的守護,我也不得不如此啊。”
“你這算是脫胎換骨嗎?”徐傑笑着指了指神民道。
神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考驗讓我的身體迴歸到巔峰狀態。”
“和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徐傑對於望月山和那個所謂的考驗還是很好奇的。
神民目光凝重似乎在回憶着什麼,半晌才道:“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一生都不願意再次遭遇,無邊的恐怖和內心深處的無力感自從你踏足望月山的那一刻便始終的圍繞着你,可是你無力退出,唯一的希望便是登上望月山頂,只有那樣才能夠活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