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怎麼也是跟着皇兄一樣,一併來欺負臣弟了呢?你也知道啊,雖然說娶妻當娶賢,不能以外貌識人的。可當時那個情況,她是扮得又憨又傻的,臣弟又哪裡會想到,她居然有那麼多的鬼心眼?”
這也真是夠了!
他溫哲烈遊戲花叢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被個小女子給折騰得脫層皮。
“行了行了,別在這裡賣乖哭訴了,有這時間,還不趕緊去找人?”
皇帝沉着臉,沒好氣的將人趕出去,溫哲烈鬱悶了,好半天,纔想到報復的事情,衝着蘇皇后道,“嫂嫂,皇兄揹着嫂嫂自己開賭局騙銀子,他存了好多的,嫂嫂記得要喔……”
話說完,一溜煙的跑遠了,皇帝呆呆的瞪着那背影,直接就氣岔了氣,忍不住罵一聲,“這個混蛋。”
一轉身,自家親親皇后大人,正一臉似笑非笑看着他,白嫩嫩的手掌心伸出來,“皇上夫君,臣妾最近月銷過緊,能不能撥個千八百萬的來用?”
千八百萬?
千八百萬!
溫哲涵腦門子用力的抽着緊啊,終於憋不住一聲怒,“溫哲烈!”
這時候的溫哲烈,已經出了宮門,飛一般又向着皇城外衝出去了。
皇城門口停着他的汗血寶馬,他飛步而出,翻身而上,牽馬的暗衛,直接將掌心情報遞給他,“王爺,有了王妃的下落。”
“駕!”
跨馬揚鞭飛身而起,掌心的情報攥得死緊,向來玩世不恭的臉色,噙着異常的冷峻。
敢傷他的女人,不管是誰,絕不放過!
情報上說,煙姑娘身受重傷,已被回春堂慕容神醫,用馬車帶了離開,前往回春谷救人,回春谷是個什麼東西,溫哲烈是不太清楚的,但現在,他卻必須要知道!
一紙飛書傳向左相府,納蘭城親自帶來的信息,表示煙大姑娘無礙,只是稍稍出了一點狀況,他納蘭城自會馬上前去接應,這才讓一直將心提得高高的老相爺將心放下。好半天,老淚縱橫的道,“我這個閨女啊……他是剛剛挑了你做夫君的,納蘭,你可千萬,要將她救回來啊!”
挑了他,做夫君?
乍聽這幾個字,納蘭城頓
時覺得自己是幻聽了,可轉念就知道不是。
等得他暈暈乎乎的向老相爺告了別,再出了門,被外的熱風一吹,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了,緊接着,又兜頭一盆涼水潑下來,忍不住苦笑。
這還真是陰差陽錯,一切事都趕不及。
他心裡的苦楚,又該向誰去說?
於明王爺,他是一個背信棄義,挖自己兄弟牆角的小人。
於慕容君若,他就更加是一個爲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了。
“納蘭城啊納蘭城,這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擡手拍拍自己的腦門,納蘭城強打精神離開相府。卻不知在暗中,有無數雙眼睛一直都關注着這裡。
凌右相苦口婆心勸說着自家姑娘,“霜玉啊,你只要答應爹爹,高高興興去做了明王妃,爹以後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極爲知性的女子,十指纖纖輕拂琴絃,薄薄的紅脣裡吐字清晰,“不好。”
“哎喲我的姑奶奶啊,你做王妃有什麼不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凌右相還沒等說完,就被自家閨女一口打斷,“最關鍵,爹爹與那左相爺,也鬥得很歡樂吧?”
一句話,直接就堵了嘴,凌右相直接就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了,好半天,才憋屈的道,“哎喲你這個臭丫頭……”
“爹,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累了!”
抱琴起身,凌霜玉水一般柔美的女子,輕輕向自家父親施禮過後,頭也不回的走遠。
好半天,凌右相重重一拳砸在琴案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艹!
她家的寶貝閨女崇拜誰不好,偏偏去崇拜那煙老頭的小母老虎?她就什麼好的嘛,不就是一身蠻力,至今連個人家都說不出去?
可偏偏她家的霜玉不是這麼想的,所謂巾幗英雄,便是如此……我呸!
巾幗英雄,那就是毀人不倦啊!
氣沖沖返身回去,前頭有人拜方,“相爺,納蘭大人到了門前,要不要見?”
下人稟着話,跟以往一樣,要不要見……不見就不見唄!
可這次,卻是劈頭蓋臉被一通罵,“笨蛋!蠢貨!來都來了,能不見嗎?滾!”
發着好大的怒,請了人進來,自己心裡憋屈,卻偏還是要裝着一副舉重若輕的上位者姿者,與納蘭有爲道,“納蘭大人今日來,所爲何事?”
納蘭有爲一臉的笑意,笑得花兒都要開了,“凌相爺,納蘭今日此來,別無他事,只是聽說,淩小姐剛剛及笄,還不知道,尋了人家了沒有?”
他這裡尋思着,如果淩小姐還待字閨中的話,給他家納蘭說個媒 ,也是不錯的。
可他壓根都沒有想到的是,不止是人家淩小姐已經被皇配了王爺的,便是他家的納蘭公子,也是早已經自作主張的上了摺子,要去求娶人家左相府的煙小姐。
於是,等得凌右相一臉啼笑皆非,憋不住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納蘭有爲一張老臉幾乎要臊得擡不起來。
嘴裡除了罵“這個孽子”之外,便再沒有第二種語言。
馬車“嗒嗒”一路駛向回春谷,路不平,自然車也不穩。
煙龍貞身上被扎滿着銀針,動彈不得,可每一次的馬車行進,都是一種絕對的煎熬。她圓睜着一雙眼睛,看着坐在她的對面,一臉冰雪,沒有半點笑意的女人,心中長嘆一聲,忍不住就抽了臉,慢慢開口道,“慕容君若,居然是你?城東回春堂的坐堂女大夫,據說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能從閻王爺手裡搶人的人啊……”
原來,是舊識啊,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巧。
果然是從她碧瀾閣離開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易與之輩。
“彼此而已,煙姑娘大周女巾幗之名,又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淡定的說着話,慕容君若眼皮子也不擡,依然由着馬車晃着,由着她煙龍貞痛苦蹙眉,忍得難受。
是!
她就是故意的,她是答應了救人,那又怎麼樣?要怎麼救,就是她的事了。
“唔!這針扎得……真痛啊!君若,我們打個商量好嗎?要不要等馬車停穩了再扎針?”
每一次的馬車顛簸,牽扯着她的身體晃動,於她現在的境況來說,那都是一種絕對的酷刑。
“不行!”
硬梆梆兩個字吐出來,慕容君若聲音冰冷,臉色冰冷,“除非你不治,現在就從這馬車上跳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