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入世以來兩年多了,除了孃親以外,還會有人讓她感到暖和。·首·發錯覺嗎?這個名義上的三哥給予的溫暖。
一路隨着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皇宮內。經過龍澤亭旁,走過御‘花’園,通穿梭小橋流水的荷‘花’湖苑,正逢荷葉開‘花’最美季節,有小荷圓葉尖尖角,含苞待放的荷‘花’半遮羞。雙眸不自覺的停了在那處美景。一手拉着‘花’婺小手的夏侯謹軒也似乎發現了小人兒對荷‘花’可喜的模樣。當下承諾道,“七妹喜歡,三哥過幾天再帶你過來,那時荷‘花’開得更美了。”可惜這個承諾遲遲未兌現,每每見到荷‘花’便情不自禁的嘆息,是他,還是她。
“恩,那好,三哥記得幾天後一定帶我來。”她亦明知幾天之後的計劃是躺在病‘牀’上,終是看不今年的荷‘花’最美時刻。惋惜。
轉眼,皇后所在的寢宮椒房宮殿到了,看着諾大的牌匾,單看整座宮殿器宇軒昂,金碧輝煌。非皇子公主的寢宮可比擬的,雖然都是那麼豪美華麗,可椒房宮就勝過百倍、千倍。
看着她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地遲疑着進去,“怎麼了,很多好吃的點心在等着你,還不趕緊走。”
定定的看了一眼夏侯謹軒,隨即展開一個‘迷’人期望的笑,“哈,那我們趕緊走,我都等不及了。”
一進大殿,眼前高位上坐着一位‘女’子,一身火紅‘色’宮裝,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妖嬈華貴。墨‘玉’般的青絲,更似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年近三十多歲,濃妝‘豔’抹,倒是適合了這個年紀。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脣’間漾着清淡淺笑。
右下方高椅上坐着一位粉‘色’宮裝小少‘女’,一頭烏黑柔軟的頭髮,梳着許多根又細又長的小辮子。半靠着椅上,吃着旁邊的點心,貌似吃的有些歡,小嘴邊都有星星點點的渣沫。
高位上的‘女’子吃着茶,看着小‘女’兒的不雅吃相,不由得提醒,語氣裡帶着嚴肅呵斥,又有母親的溫柔,“小因,公主要有公主的樣,慢點吃,這點心有的是,你若喜歡,母后差人天天送入宮,便可。”這孩子狼吞虎嚥,怎麼吃了這頓就沒有了似的,還是這急‘性’子。唉,輕輕地搖着頭。
聽到外面有人來報,高位上的‘女’人才擡頭來望向‘門’本,這個時辰他的兩個子也該過來了,原本慈母般微笑的臉再看清來人時,一絲‘陰’戾而過,沒錯,看着她的小兒子還拉着那‘欲’除之的丫頭。
“皇兒給母后請安。”單膝扣腳,雙手抱拳行禮。
“皇后吉祥!”‘花’婺只是微微欠身行禮。原本是要行‘女’子雙膝跪安的,但七公主受皇上特權免大禮。
“免禮,看座。”站在高處凝視着她,看着那張無比像她母妃的臉,想起皇上曾經如此寵着那婉妃,冷落於她,還曾大動干戈把她打入冷宮,險些廢了後位,頓時嫉妒恨生,兒子在旁,也不好發作。心中盤算着,小賤人,再給你活幾天。
“謝母后!”
“謝皇后!”起身,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