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和我一起回去,我不能再承受一次你那樣離開我的身邊。”雲溯小心地摟着懷中的人兒,好似她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一個不小心便會摔破。
真的,他真的無法再承受一次沫沫在他的眼前消失,他猶記得她像一隻翩然的蝴蝶墜落山崖,然後,就這麼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那麼久。
感覺到雲溯摟着她的力道逐漸加大。她不由地輕輕哼出了聲,真的,有點痛那。
“沫沫,和我一起回去吧。”雲溯在她耳邊低語。
她幾乎就要點頭答應了,不知道怎麼的,對於眼前這個看似陌生卻有熟悉無比的男人,她有一種莫明的信任。
“放開她。”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傳來。
一身白衣的男子騎馬飛馳而來。他的髮絲在風中凌亂。
“溟兒,快回來。”他從馬上一躍而下,想要將那個讓他牽掛至極的女子帶回他身邊。
“烈王爺?”大紅色的身影一動,連帶着懷中的人兒,雲溯輕易地移到另一邊,緊緊地將懷中的人兒護住。
“溯王爺可否將溟兒還給本王?”要真動起手來,他也不見得會輸給雲溯,可,要是這樣,就難免不會傷到溟兒。
“烈王爺,本王想你應該認錯人了,這裡哪來你的人?”雲溯不解。
“雲溯,本王敬你是英雄,當你是知己,沒想到,你竟然暗地裡幹出這種事來。”南宮烈暴躁地說着,怎麼辦,溟兒還在他那裡,該死,這樣,他就不能隨便出手。
“本王實在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些什麼。”一把將懷中的人兒抱起,雲溯決定,不理會南宮烈,他只想快些回國,然後,快些將沫沫娶回王府,從此,成爲他的王妃。
“你少裝蒜,溟兒,你就不說幾句嗎?”南宮烈不知道爲什麼當他來了,溟兒還是一聲不坑。
“沫沫,你認識他?”雲溯將沫沫摟地更緊了,在南宮烈面前顯示着他的所有權。
“我……恩。”艱難地點了點頭。爲什麼?爲什麼?她看到南宮烈來了,不是應該高興地嗎?她不是應該立刻跑回他身邊的嗎?可是,她擡頭看看雲溯,她的心,搖擺不定,她到底怎麼了?
“溟兒,你究竟在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南宮烈又氣又急。
她看看南宮烈,再看看雲溯,突然
“好痛……”頭突然炸裂般地疼痛起來。
“沫沫。”雲溯覺察到沫沫的不對勁,立即將她放在地上。
“溟兒。”一見到溟兒倒下,南宮烈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一心只撲在沫沫身上的雲溯沒有出手阻止。
他好怕,他不知道沫沫怎麼了,這樣的情景,讓他想起那個驚懼的日子。
看着沫沫捂着頭,不停地叫着疼,他心中突然有一種他又要失去沫沫的感覺。
“沫沫,沫沫,你不要嚇我,快點醒過來。”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
“說,你這個混蛋,究竟對溟兒幹了什麼?”南宮烈的矛頭指向雲溯。
“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雲溯瞪着眼,“是不是你在這段時間裡對她做了什麼?”
“她是溟兒,是本王的溟兒。”南宮烈道。
“她是沫沫,不是溟兒。”雲溯道。
她聽到他們的聲音,她知道他們在說着什麼,可是,身體,好難受好難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
一副又一副的畫面闖進她的腦海,好清晰好清晰。
她想起來了
什麼都想起來了
她好想大聲喊出來讓那兩個男人不要再在她耳邊吵了
可是
瞬間,她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懷中的人的體溫驟然降低,身子,也變地沉重起來。
心中,突然出現不祥的預感
“沫沫?沫沫?”雲塑發瘋似地搖晃着沫沫。
“讓開。”一個青衣女子突然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南宮烈和雲溯中間。
不顧雲溯和南宮烈的驚訝,青衣女子自懷中掏出一把金色的匕首,迅速地在自己手上劃了個很大的口子。
她的口中唸唸有詞,手在空中不停地划着什麼。
鮮紅的鮮血滴落在沫沫身上,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光圈,將沫沫的身體圍住。
“撲”的一聲,自女子口中噴涌出一大口鮮血:“幸好,幸好來得及。”女子臉上出現會心的笑。
“你是……菁菁?”雲溯終於從記憶中找出了這個女子,“你不是應該在宮裡嗎?”
“你是早上那個女人?”南宮烈也開口道。
“是。”她一個字,將兩人的話全答了。
“我知道你們都很奇怪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可是,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講這些,你們,快帶着沫沫離開這裡。”她強忍心中的不適,一口氣說道。
“就憑你幾句話,我就該相信?”兩個男人同時說了一樣的話,又同時互對着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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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不會信,可是,你們看看沫沫。”菁菁指着沫沫,“現在,你們除了相信我的話,別無選擇,如果,你們還想她好好活着的話。”
雲溯和南宮烈同時黑了臉。
很顯然,他們並不願意就這麼聽人擺佈。
可是,看沫沫身上那圈光暈,他們不得不選擇相信。
“要我怎麼做?”雲溯將沫沫抱起,不讓南宮烈有接近沫沫的機會。
“去,去冰谷。”話還沒說完,菁菁突然臉色大變,“不好,他追來了,拜託你們了,一定,一定要保護好沫沫……”
不知道她後面說了些什麼,只覺得面前突然颳起一陣大風。
接着,他們就失去了知覺。
這是一個寂靜的墓室。
正中間放着一張巨大的冰牀,氤氳地冒着寒氣。
沫沫正躺在冰棺邊上,雲溯和南宮裂急步走過去。
“沫沫,你沒事吧,沫沫?”雲溯先於南宮裂一步抱住沫沫。
“雲溯?”沫沫睜開眼睛,看到雲溯,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沫沫。”南宮裂也在一旁看着,想推開雲溯,但是顧及他懷裡的沫沫,便沒有動手。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沫沫茫然地看着四周,頭腦裡,涌入各種記憶,讓她的頭劇痛無比。
“不知道,我這就帶你離開。”雲溯抱着沫沫,說完便要走,但是卻在轉身的那一瞬,看到了冰棺內女子的面容。
“這是怎麼回事?”雲溯不由大驚失色。
沫沫和南宮裂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瞬間,三人都蒼白了臉。
冰牀上的女人,居然長着一張和沫沫一模一樣的臉。
“呵呵,南宮裂,你可是想起來了?”就在他們驚疑間,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是誰?”南宮烈神色一變,轉身看着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
“獨孤繼?”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後,沫沫更驚訝了。
“你忘記了獨孤溟嗎?呵呵,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無情的人,虧得她還等了你那麼多年。”男人道。
“獨孤溟?”記憶深處,像是有什麼被打開。
白衣、黑髮,喜歡跟在自己身後叫着“烈哥哥”的小女孩。
“她、她不是應該已經?”熟悉的記憶漸漸涌來,南宮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