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的純真,讓南君衡愣了愣,隨後又跟上千去,心裡卻默唸着。
——該死的南君衡,你怎麼還不表白呢?現在不就是表白的最佳時機嗎?
你還愛不愛你面前的這個女孩了,不現在表白,都不知道下一次的機會,還要等多久呢,看看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怎麼還不快上前呢?
南君衡,如果你不表白,我心裡徹底的鄙視了你。
看來你也不是多麼的喜歡着女孩子嘛?——
南君衡握緊拳頭,搖了搖牙,原本帶有笑意的臉上,那些溫柔的笑意漸漸的消失了,他的臉上除了嚴肅還是嚴肅的表情。
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念蘭…”,他咬咬牙,最後還是喊了出來。
董鄂停止了腳步,聽到南君衡再叫她,他回過頭來,發現南君衡的表情似乎有點奇怪,立馬跑上前去,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臉上,“怎麼了,是病了嗎?”她伸出手來摸了摸南君衡的額頭。
卻不料,她的手被南君衡緊緊的抓住,董鄂一驚,想甩開南君衡的手,卻發覺根本甩不開,嘴裡說道,“你怎麼了啊,南君衡?”
“念蘭…”南君衡原本嚴肅的臉再一次消失了,眼睛裡充滿了寵溺,愛意,深深的柔情,這讓董鄂心裡咯噔了一下,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喜歡你,不,應該是我愛你,從第一次遇到你之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鍾情嗎?第一次見到你後,我就發現,我不得不相信了。”南君衡說道,臉上充滿了期待。
董鄂經過掙扎,終於脫開了南君衡的手,她退後了幾步,原本臉上還有笑意,現在卻完全消失了。
“不要這樣子,我有男朋友了。”董鄂一針見血,估計南君衡還不知道董鄂有男朋友這件事情吧。
南君衡一聽,臉色真的立刻變得不好了,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董鄂鼓起勇氣,開始滔滔不絕。“南君衡,你聽着,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管你多愛,我還是勸你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我從心裡是把你當成了好朋友,很要好的那種,所以,南君衡,我希望剛剛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董鄂一臉認真的看着南君衡,卻心裡一直在咆哮着,最近她怎麼這麼倒黴啊!
南君衡很深意味的看着董鄂,不在說什麼下去,他只知道他的內心在滴血,這董鄂真是狠心啊,這樣子就**裸的拒絕了他,原來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啊…
看樣子,是他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了吧,南君衡苦笑道,“那我等你,我守護你,我可以等,也可以守護。”他的語氣十分肯定以及偏執。
董鄂無奈的嘆了口氣,真的是拿他沒辦法了,只好點了點頭,隨便他吧,有時候這些東西,還真是由不得自己啊。
她示意南君衡不要在多想了,忘了剛剛不愉快的事情吧,隨後。兩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一直走向那家餐廳去。
到了餐廳,董鄂與南君衡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紛紛做上了自己的位置,她拿着菜單開始點菜,滔滔不絕的說着這裡的菜多麼多麼的好吃。
只可惜,南君衡坐在董鄂的對面,一句話也沒說什麼,他的心彷彿已經不再是自己了那般,被董鄂拒絕了,別提有多難受了。
但是董鄂似乎沒有感覺到南君衡的悲傷,依舊沉溺在這些菜之中,她點的這些菜,都是上次和容黎閡點過的菜,她一看到這些菜,臉上立馬露出了一臉甜蜜,這一些些舉動,無非都被南君衡看在了眼裡。
真是…南君衡閉着眼睛,什麼也不說,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被拒絕也不是什麼好事,最起碼,能知道董鄂的最原本的模樣,如果接受了,難免讓南君衡震驚,被拒絕這一件事情,無非在南君衡看來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失戀原來是這個樣子的,那種窒息的痛,那種撕心的痛,不是人人都能體會的。
但看着董鄂現在很幸福,他也覺得很幸福,因爲,他是那麼的愛她啊。
“快吃吧,不吃的話菜都要涼了。”董鄂催促道,臉上卻還是掛這笑意,似乎剛剛表白的事情像是沒有發現過一樣,南君衡點了點頭,開始品嚐着這些美味。
這些東西,確實是很好吃,難怪他們會喜歡這裡。
董鄂吃了不到一會兒,便站了起來,“抱歉,我去趟洗手間。”朝着南君衡吐了吐舌頭,然後拿起她的包,匆匆的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還是這麼的可愛,南君衡心裡想着。
在廁所的路上,董鄂原本純真的笑容露出了一份難言之色,她覺得塊透過不氣了,原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是怎麼難啊。
她開始佩服那些演戲的明星了,原來是這樣子,不是沒個人都適合演戲的。南君衡此時應該很傷心吧,自己這樣子不要臉的傷害了她。
董鄂真的很害怕失去這個剛剛交到的朋友,爲什麼男女之間除了愛情,就不能有友情呢?
她十分的苦惱,但是,南君衡這樣子,她心裡也是很難受的,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值得依靠,可是她們還是相遇完了,她自己先遇到了容黎閡,如果在沒有遇到容黎閡的情況下,董鄂是絕對會被南君衡給吸引住的。
想着想着,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身後。
“董鄂,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爲是誰呢?”歐陽思儀在見到董鄂的那一刻臉上是有驚喜的,彷彿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但隨後,在確認是董鄂後,便露出了嘲笑之色。
董鄂無奈的轉過身,看見了許久不見的歐陽思儀,她笑道,“是思儀啊,好久不見。”聲音十分親暱,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那樣。
歐陽思儀愣了愣,思儀…她的腦海中搜索着,彷彿是在陸涵姐在叫她那樣子,“陸涵姐姐…”
“陸涵?”是容黎閡的姐姐吧,董鄂疑惑的看着歐陽思儀,然後看着她自己的背後,根本沒有別人啊,那就是在說她咯?記得陸霄曾經提起過,董鄂和陸涵長得很像,現在她才更加的確定,原來他們是這麼像啊。
歐陽思儀看見董鄂疑惑的表情,立馬回過神來,臉上再一次的出現了不屑的表情,“跟容黎閡哥哥一起來的嗎?”
“不,跟朋友”董鄂道。
“哦?男的吧,既然揹着容黎閡哥哥在外面有別的男的,董鄂,嘖嘖,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簡單,沒想到今天被我看到了。”歐陽思儀一邊得意的說着,一邊摸着她的指甲,是今天剛剛做的指甲的,看起來很襯托歐陽思儀那芊芊玉手。
董鄂各種無語,也懶得解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再回。”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說實話,她是把歐陽思儀當成小姑娘纔不跟她見識的,即使歐陽思儀在怎麼討厭她,她還是和陸霄一個樣子,都是小孩子的脾氣。
沒什麼可以生氣的,更何況,容黎閡可把歐陽思儀當成親妹妹呢,怎麼可以爲難容黎閡呢?她可是要做一個賢妻良母的好典範啊。
歐陽思儀氣的跺了跺腳,朝着董鄂離去的背影罵道,“董鄂你給我聽着,看你嘚瑟,你能嘚瑟多久?你以爲容黎閡哥哥會喜歡你?別開什麼國際玩笑了,董鄂,你遲早會後悔的,我要看着你哭着來求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哈哈哈哈”
其實別提歐陽思儀自己心裡有多難過了,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誤以爲是陸涵回來了,那種欣喜,是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但隨後確定那是董鄂而不是陸涵後,她的內心一落千丈,別提有多難過了,多失落了。
誰能看到,在董鄂離去後,歐陽思儀的眼角上,泛着閃閃發亮的淚光呢,那是她最爲脆弱的一面。陸涵姐姐,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思儀想你了,真的是想了。
容黎閡也想了,不然,他怎麼會找個和你如此相像的人呢,你在不回來,容黎閡哥哥的心,就要被董鄂那賤人給搶走了,陸涵姐姐…
隨後,歐陽思儀得意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讓董鄂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十分的刺耳,她能有什麼事情要哭着求着歐陽思儀說着呢?
難道是容黎閡之前在外面的風流債?她可是自己一清二楚的,再說了,她相信容黎閡,也相信自己。
沒有任何的事任何的人能摧毀他們的愛情,董鄂堅信。
重新回到餐廳的位置上,南君衡已經吃飽望着窗外的風景了,董鄂一臉歉意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南君衡自然是不介意什麼。
在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偶爾聊了幾句感興趣的話題,可聊着聊着,董鄂的臉色露出了疲憊的眼色,靈敏的南君衡察覺到了這一點,提出了送董鄂回家,董鄂欣然的同意了這件事。
今天的相處,董鄂真的是困了,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定要回家好好的泡個澡睡個好覺。
一路上,南君衡沒有說什麼過多的話題,然而董鄂也沒有說什麼,她是真的困了累了,回到家還要打電話給容黎閡聊天呢,一想到容黎閡,董鄂就會很精神的吹促着司機開快點,搞得司機以爲他們小兩口是要幹什麼去呢。
一臉曖昧的看着董鄂和南君衡,只見他們兩個十分的尷尬。
到了家樓下,董鄂對着南君衡說,“今天真開心,希望下次咱們能繼續這麼出來玩。”
南君衡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臉無所謂的說了一句,“自然。”
說完,董鄂說了句再見,兩人便各自分散了。
說什麼回頭立馬就走,都是假的,南君衡還是會忍不住自己,刻意不住自己那顆砰然的心,他會很沒志氣的看着董鄂往家裡上去,然後他還會在董鄂的家樓下等一小會,等看到董鄂家裡的燈亮了,他纔會暗暗的鬆一口氣。
是的,即使今天一整天都很開心,即使他們去了海邊看着流星雨,這些無非都是情人之間纔會有的,還去了餐廳吃了屬於兩個人的飯,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接近對方。
本以爲自作多情的南君衡,會覺得,董鄂哪怕是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也好,心裡總會對他自己有那麼一點的愛意,所以他纔會有那麼的自信去告白,說實話,告白還不算什麼,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那麼深情。
南君衡轉過身,今夜爲什麼那麼的寧靜呢?靜的南君衡只聽見樹上,蟬在樹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鳴叫,荷塘裡的青蛙自然也不敢弱後,在荷塘邊,若有若無的發出奇怪的聲音,世界一下子就像靜了下來那般,只聽見風沙沙的吹颳着樹葉的摩擦聲,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告訴南君衡,他沒機會了。
沒機會了?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南君衡的腦海中不斷的出現這段話,怎麼可能,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加快自己的步伐,他已經習慣這麼走了,許許多多的人都會說南君衡生在福中不知福,自己已經是他爸爸公司的繼承人,父親也提過給南君衡買一輛高級一點的車,但是他不願意,他本來就和他們一樣,什麼生在福中,這真是屁話。
無非就是在他無力時,冷眼嘲笑,此時此刻,父親接他回來了,他們巴不得跟他攀上關係。這不就是他們心裡所想的嗎?他恨,恨爲什麼會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裡。
讓他沒有了自由,就連他出行,都要經過報告。只有在父親最無聊的時候纔會想起他這個兒子出現,對於他父親來說,他都是若有若無的,現在不一樣了,他可是唯一的繼承人了,沒有人能跟他搶。
但是他自己稀罕嗎?一點都不稀罕。
初見董鄂,他也是冷眼旁觀的,他以爲,她和她們沒什麼兩樣。那次,他去收留所,完全是因爲心情不好,糟糕透了,纔會來到那裡,卻完完全全沒有想到,上天居然給他安排了這樣子的初見。
讓他萬劫不復,是萬劫不復吧,這個形容確實是很適合他現在的情況。一眼,深陷到她的世界中,一眼,他對他付出了所有情感。一眼,她將他推向了萬劫不復。
到頭來,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罷了。
“你真是傻。”南君衡開口的第一句便是罵了自己,聲音除了沙啞還是沙啞,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難過,就像萬箭穿心那般,難受。
“說好的要等她的,要守護她的。”南君衡再一次開口了,聲音比前一次要好很多了,他輕咳了一聲,眼前總是會出現董鄂那清秀漂亮的容貌,耳邊總是會響起董鄂那開心的空靈的笑聲。
他走着走着,便終於沉不住,開始大量的呼吸起來,心絞的疼痛,無聲無息的在告訴他,不要在那般想他了。
但是他就是做不到,如果他早就做到了,那也不會疲憊不堪的樣子了。
他踉踉蹌蹌的走着,英俊無瑕的臉上寫滿了無數的疲憊,他是真的累了。她竟然找到了心愛的人,是不是他晚了一步呢?
他開始嫉妒起來了,嫉妒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每每董鄂提到她心中的那個男人,眼裡都會出現不同的煥然的光彩,那眼裡,還會充滿着無限的愛意,與看着南君衡,完全是兩個人。
雖然,他早就知道他不一定能成功,但他還是很心痛,這是上天在捉弄他嗎?讓他遇到一個好女孩,卻不讓她愛上他,這真是多麼可笑的笑話啊。
他真的走不動了,疲憊的身軀,空無的身軀,他只覺得他現在想回家,好好的洗一個澡,可是,那是他的家嗎?他早就已經沒有了家了,從母親去世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他這輩子是個浪子,總是在****的流浪。
尋找他所向往的自由,但有一把枷鎖,緊緊的將他囚禁在這裡,無非逃跑。
他攔下了一輛的士,告訴了司機地址後,便匆匆的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就休息一小會就足夠,明天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臉上的時候,他還是南君衡,還是那個臉上帶着笑意,喜歡獨自一人的南君衡。
然而董鄂這邊,她上樓後,便匆忙的給自己洗了個澡,今日實在是太疲憊了,有喜有憂,真不知道今天的時間是她認爲過的最漫長的。
她洗完澡後,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悠悠的撲上她那渴望已久的牀,蓋好被子,全身一下子就舒坦了下來,等到她快要睡着的時候,她突然被一件事情驚得立馬跳起來。
那件事情就是要給容黎閡那臭小子打電話,這麼重大的事情居然忘了,董鄂果真是累壞了,她拿起手機,撥了電話,電話通後。
“喂——”手機那邊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那是董鄂最思念的聲音,那電話的對面便是她最愛的男人。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似乎是在抱怨着什麼,聽着容黎閡這樣子,董鄂憋着笑,不說話。
“幹嘛,打了電話居然不說話。”容黎閡抱怨着說道,聲音那裡聽出了疲憊的意思,但董鄂心裡暗暗一痛,累了吧。
董鄂皺着眉頭,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今天太忙,忘了給你打電話報平安了。”她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似乎很急的樣子。
是的,他們之間已經說好了,最近容黎閡忙,不能見到董鄂,所以他霸道的跟着董鄂說一定要每天晚上給他打電話報平安,不然容黎閡他會不安心,起初董鄂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後來仔細想了想,心裡還是感到暖暖的,他就是喜歡容黎閡這樣子的壞壞的小痞子一樣的他。
最近沒見到容黎閡,董鄂很是想念他,恨不得跑向他公司,尋找他的身影,然後看到他的身影,會眼淚在眼眶中逗留,久久不能哭泣,一下子撲倒他的懷裡,但是她不能,因爲她是董鄂,那個堅強的董鄂。
她只能把思念默默的藏在心底裡,不被容黎閡發現,這樣子,容黎閡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不是嗎?
容黎閡那邊似乎很忙,“知道錯就好了,下次不要這樣子了!”他嚴厲的批評着董鄂這一次的錯失,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董鄂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後說了句晚安便掛了電話,容黎閡掛電話前還彆彆扭扭的說了一句,“等着幾天忙我,我就帶你去玩玩。”
這句話自然給了董鄂一個驚喜,無非就是在思念他的時候,他給了一劑良藥,將她從思念這個病這解救出來,她一下子感覺,心裡舒暢了不少。
容黎閡最近怎麼樣了呢,會不會忙到連鬍子都沒有來得及去刮,然後一臉鬍渣狼狽的樣子出現在她眼前呢?董鄂想着那很好笑的畫面,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了。
完完全全的打掉了她剛剛還想睡覺的倦意。
只是她實在是怕無聊,現在已經凌晨十二點了,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事情比較好,想打給楊笑笑吧,估計那傻妞還在跟她的男朋友卿卿我我的包電話粥,所以還是不便去打擾了。
但她今天遇到歐陽思儀,說不上倒黴,也說不上好運,只是突然回想起來,歐陽思儀說到時回哭着求她,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呢?
並且,她的語氣中帶着十足的把握,到底歐陽思儀那丫頭有什麼壞事瞞着她呢?她感到十分的奇怪,但還是沒什麼好想的,因爲她董鄂一不做虧心事,二也沒得罪什麼人,所以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純屬都是扯淡的,她起牀走到陽臺,看着這片小區,很多居民樓已經關上燈了,偶爾有幾家燈還是亮着的,無非就是那些男生熬夜起來看足球賽,這是董鄂後來才知道的事情,因爲有一次容黎閡來董鄂家的時候。
順便無聊的帶了一把望眼鏡,那時候夜靜人深,容黎閡居然的無聊着拿着望眼鏡東望望,西瞧瞧的,搞得她特別的無奈,怕被發現然後舉報他們兩個大半夜在那裡偷窺。
但容黎閡還很興奮的將將望眼鏡塞到董鄂的懷中,像一個小孩子那樣,指着對面說有一對基友居然大半夜不睡覺在那裡看足球賽,所以容黎閡纔會如此的興奮,董鄂還甚至一度的以爲容黎閡有偷窺別人的怪癖。
但是從陸霄那裡才知道,容黎閡只是無聊,不然就不會帶着望眼鏡來找她了。
董鄂站的腳痠,便走回了客廳,客廳裡冬瓜睡得正香,嘴裡還會發出奇怪的聲音,躺在那個董鄂幫她新買的窩裡正好舒服的要死。
董鄂只好無奈的走進臥室,躺着做了一夜的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