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域從密室裡一天後了。
這一天內夜半來找過顧傾雪,可是她自己心裡不舒服,夜半也是能感覺到的她的心情不好,所以不多說,看了一眼就走,對着晚飯的時候送過來,第二天要端走碗筷時卻看見顧傾雪一口沒動,她自己躺在牀上假寐。
“你怎麼可以吃飯。”
顧傾雪伸了個懶腰:“不餓!”
夜半有些溫怒:“你到底是在折騰自己還是在折騰別人?”
顧傾雪從牀上座起來反問道:“我有折騰過別人?不吃飯就是折騰你們了?那好,你去弄吧,我現在就吃,撐死得了!”
顧傾雪也沒有好氣的回着夜半,她本來就心情不好,自己的念力莫名其妙的被封,現在弟子們有一人病倒並且還需要她最討厭的人救命,她一直祈禱封千域能找到一絲可以不用那個女子的血液就能救活那個孩子的病,不過也是想想罷了。
夜半無奈的嘆了口氣:“傾雪,有些事情是你更就控制不住的,爲何要爲那些不可掌控的事物苦惱自己呢?”
“不可掌控?”
顧傾雪知道自己不應該把氣撒在夜半身上可是還是有些忍不住。
“夜半,對不起!”
“害,道什麼歉,都是自己人。”夜半把蘋果遞給顧傾雪道:“我也是怕你餓着,不餓咱就吃點水果,不過想想,修念力者怎麼會餓呢,對吧師妹!”
顧傾雪這種人吃軟不吃硬,所以夜半換了另一種方式來勸解她。
顧傾雪真準備咬蘋果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夜半假裝沒有聽到的說:“那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睡覺,不餓我就不讓人來送午飯了啊!”說着就要起身。
顧傾雪一腳踢在了夜半身上:“夜半,你就是誠心的。”
夜半假裝很疼的揉着剛剛被顧傾雪踢的地方:“哎呦,我的肉,師妹你也能下的去腳。”
“必須能,誰讓你那麼惹人厭,明明聽到我的肚子叫卻說不餓。你這就是誠心氣我!”顧傾雪沒好氣的說着。
“對啊,我就是誠心的!”夜半思索半天說道:“算了,不吃昨天的晚飯,今天沒有想吃自己到飯廳去吃,我以後纔不會慣你這種壞毛病。”他邊說邊往遠走,他怕顧傾雪在一腳踢上去,他肯受不了。
顧傾雪想想也是,昨晚有人送來不吃,今早這樣也理所當然,把蘋果一放,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的褶皺處:“那走吧,我和你一道去飯廳吃點兒早飯。”
夜半聽了笑了笑,大步走過去把食盒拿到手裡:“走吧!”
臨走時顧傾雪看了一眼美人榻的方向:也不知道師父找的怎麼樣了,餓不餓。唉,還是算了,以前也不見他吃多少飯。
夜半在前面走着顧傾雪在後面跟着,時不時還說說笑笑,很快到了飯廳,夜半吩咐廚娘快做幾道菜,讓顧傾雪等着。
顧傾雪本來有些餓,可是想到封千域在密道里找個救命的方法,而她還逍遙快活的吃着東西,突然間就不餓了,可是又想到夜半提她擔心的眼神就下定決心小吃一點。
而封千域這邊毫無進展,沒有任何一本書有在那種病的方子,只能愁眉不展的想着該怎麼辦!
他突然想到那本傳說中的書,想着可能從裡面可以看出什麼門道,所以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讀着!
從頭看到尾只講了這個女子是怎麼銷燬了那些東西,沒講任何有關的別的事情。
封千域放下手中的書,愁眉不展。看來只能去找孫月梨了!
但他又想到那女子和唯一一個有着與顧傾雪一樣血液的人好像出現在一個時期。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立馬拿起來那些畫像看了起來。果不其然,封千域看到兩個人的長相極爲相似,都在脖子間有個黑痣。
那麼說了,孫月梨的血可能只是一個辦法,而顧傾雪的血也是一個辦法。想到顧傾雪因爲血液吃了不少虧也只能用孫月梨的血液試一試了!
從密室裡出來見顧傾雪不在,他也不用隱瞞,慵懶的躺在牀上假寐着,想着應該怎麼去說。
顧傾雪吃了一點點,便沒了胃口,夜半眼看着她不吃,用筷子杵着米飯不知道想着什麼!他走過去在她腦袋上彈了個腦瓜。
顧傾雪哎喲一聲捂着腦袋,生氣的看着夜半:“你幹嘛?”
夜半到時開心的坐在了一旁用手支撐着腦袋:“看你在發愣,給你找找魂兒!”
“很疼的!”
“我知道啊!也就算是還你踢我的那一腳吧!”
“小氣鬼,我踢你哪有這麼疼?”
“有啊,不信你碰一下。”夜半把今天顧傾雪踢的地方挪了過去讓她摸摸。
顧傾疑惑的看着夜半,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下腳重了,用手輕輕一碰,夜半就立馬叫喚了起來:“哎喲喂,疼死我了!要死了,肯定要塗藥膏了!”
顧傾雪相信自己,即使沒了念力她還是一個殺手,腳上的力度永遠會比平常人狠一點。她一臉內疚道:“是我沒掌控好力道,要不找師兄看一看?”
夜半騙了顧傾雪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兒,這點兒小傷還難不倒我,就是想讓你心疼一下我!”
顧傾雪笑了起來:“你個傻子,爲啥我越來越覺得你還傻。”
“咱倆不知道誰傻,以前老是被人欺負!”
提到以前的事情,顧傾雪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以前的她那個不是她,被欺負的也不是她,而是那個已經死去的靈魂。
夜半知道自己多嘴了,想想說道:“對了,師父院子裡的臘梅長得真好,我也想種幾株。”
“我看你只能養活楊樹!”顧傾雪打趣道。
“爲何?”
“師父是用念力保護着臘梅,而你,還是適合養活那些好養活的植物。”顧傾雪說完起身走出飯廳:“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夜半從裡面追了出來:“師妹,你可不能這麼說,我的念力也是很高強的!”
“對對對,你的念力高,可是你根本欣賞不來那種藝術,還養活那幹啥?”
“好看唄,你看師父老是身上有一種臘梅的香氣!”
顧傾雪突然停下腳步斜眼看着夜半:“沒想到師兄還有這怪癖,喜歡聞師父的身味道!”
夜半張口結舌的看着她:“那裡有,師父一走就是有一種味道,很好聞,這裡的人都知道!”
顧傾雪簡直不敢想象一片男人等封千域走過之後一臉滿足的享受着,想想都一身雞皮疙瘩,而且還感覺背後涼嗖嗖的,雖然有女弟子卻也不多,沒說最多的就是男弟子,再說了,女弟子聞師父身上的香味,很正常兒,男弟子!那就不正常。
她連忙挫着自己的胳膊呢喃着:“你們一羣大老爺們兒也真是醉了!”
“哈?醉了?你喝酒了?”夜半一臉疑惑的問着,他可沒見她喝酒,多會兒的事情了?
顧傾雪翻了白眼:“師兄,你聽不懂就不要裝懂好嘛?我的此醉了非彼醉了!所以你以後也不用接話了!”
看來自己這是改不過現代人的說話方式了,不過還好沒人問這些話是哪裡來的,不然真的沒辦法解釋。
夜半撓了撓頭:“這麼覺得你怪怪的,老是說着我聽不懂的話。”
“那是我聰明。”
“聰明還不會寫字?”
說道寫字,她的字可準備學了好長時間都沒人教,嘆了口氣:“那也是天註定,我不可掌控的,學字順其自然吧!等師傅哪天有空想起來可能就會教我了。”
夜半欣欣然地摸了摸鼻子:“不行的話就我教你吧師父忙!”
“不用,還是師父教吧,你?看到你就沒有學寫字的興趣了!”
“對對對,還是師傅好,我永遠不好,行了吧。”
顧傾雪聳了聳肩:“我可沒說你不好,我說的是看到你沒興趣寫字。並不是你不好!”
“得,師妹,伶牙俐齒我這做師兄的比不過我也不說話了,好了吧。”
顧傾雪笑了笑,夜半這傢伙還和師父爭風吃醋,不過他在怎麼吃醋,她都不會管。畢竟她們只是師兄師妹的關係。
顧傾雪不用念力飛行,夜半他也是。跟在身後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着。
這一路以來小蟲子,小蚊子倒是沒有。不過顧傾雪的心情還是好不起來,夜半能感覺得到不管他怎麼開玩笑語氣中還是透着悶悶不樂的感覺。
而青衣卻一步不敢離開那弟子身旁,生怕他一走開會出什麼事情,所幸吃飯也在房間解決。
一衆弟子知道,老五的病情嚴重。也不敢隨意進去來來回回送飯的也只是弟子們口中的大師兄。
倒是難爲了他一腳打着石膏,卻還要來來回回的跑。青衣有時看不下去就會說“不用來了。”可是那男子還是固執得很道:“我即作爲大師兄,便要擔起的師兄的責任。師弟病情嚴重,我這做師兄得心裡也是無比難過,怎可因爲一點小事便不過問這些大事情呢?”
青衣很看中這個弟子,也有着當年他的風範,也就不反對讓他來送飯菜。
他摸着躺在牀上弟子的額頭,體溫脈象一切正常,卻還是不省人事真是令人堪憂。也不知師傅那邊找的如何?
如果找不到解毒的東西,便只能去孫家了。
但是一想到孫家與樽谷的種種,便無比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