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裡面那一羣受驚的下人,路文軒嘆口氣吩咐幾個臉色還算正常的婆子打些水送到他房裡。隨後便立刻出門跟上凰絡,看着平時該自信張揚的背影有些落寞,實在忍不住嘆氣。
到了屋裡,路文軒看着凰絡直挺挺坐在那裡臉黑的好似鍋底的樣子,又看看旁邊把水端來放下,沒話不敢離去的丫鬟擺擺手示意人下去。
“哎,這真是……”
路文軒打量了那個傷,比較深,但也不是太嚴重,只覺得白漣這一下還真狠。好在,兒時他就是個調皮的主兒,爬樹掏鳥蛋街上找人打架的事沒少幹,因此鼻青臉腫倒是不少,上藥處理這些已經慢慢練了出來。
細心給凰絡處理,擦乾淨周邊的血跡等那傷口清楚的露出來,看着還真是嚇人。
“忍着點啊!這藥有些咬痛。”路文軒這時候有些婆媽,不爲別的,就爲這時候他心情不好,若是弄了個不爽快,他可不想擔個什麼“謀殺”的罪名來玩玩。
把那已經止了血又上了金創藥的耳朵弄好,路文軒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凰絡打一開始坐在這兒,就是一聲不吭的,上藥的時候也沒表現出什麼覺得痛一類的神情。這,讓路文軒有些擔心。
“王爺……”
“我魔障了?”凰絡突然開口,然後笑起來:“魔障魔障,本覺得他仙姿卓越,這時候,倒是讓我入魔了?”
一句話有些沒頭腦,但是路文軒一聽就能知道那個“他”說的是白漣。可是他那骨子透着的靈氣乾淨,怎麼就和他入魔有關係……
無奈揉了揉額角,路文軒系想,這一直養尊處優的皇子王爺,還是分不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啊。
“王爺,可願意聽路某一席話?”撩袍坐在凰絡身邊,路文軒端起茶大有一番長話要說的架勢。
“不願。”凰絡轉頭看着一臉沉重的路文軒,毫不猶豫的開口。
“呃……”路文軒被噎住。
“去喝酒。”起身冷冷開口,生硬的幾乎聽不出怒意,但是那壓抑在舌根未出口的怒,路文軒還是可以猜到幾分。
“好吧……喝花酒?”撣了撣衣襬,路文軒站起來,想着他也有段時間沒去了。
“隨便尋家酒店便是!”冷冷瞥了眼路文軒,將他那不安分的心思扼殺在搖籃。
“是是是!”路文軒不敢反駁,趕忙出去讓人備至兩匹馬,他要和絡王出去,只叫了些暗衛跟着,明裡就不帶人了。只是在回頭望見一臉擔憂的良風時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他搖搖頭,自覺離開,看來是打算在暗處守着了。
在去通知凰絡的路上,路文軒隨手拉住了個丫鬟叮囑叫人記得按時給拉去地牢的白漣送飯,別忘了。他可不想,等凰絡腦子清醒了,想起來後就是一頓不樂意了,到時候一遷怒……
而路文軒想不到的是,這兒他纔剛剛吩咐下去叫人好好對白漣,卻不知道剛剛被扔到地牢,侍衛離去叫人看着便離開做自己的事兒去時,那看守掏出鑰匙看着裡頭如同破袋子被仍在地上的白漣嘿嘿笑了兩聲。
“被王爺玩膩了?嘖嘖,真是好好一個男兒,做這些勾當!”說完,眼裡閃過一絲怨懟:“就是你們這些賣屁股的,讓我兒子死在髒病上!”
憤怒在看守眼裡瘋長,白漣擡頭見着就是個佝僂着腰的三十歲模樣的男子眼神怨毒的看着自己,心裡一驚,聽着那話有些慌亂堵在胸口。
“你……”